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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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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这件事说起来,算是飞来横祸了。

有个唱青衣的男戏子,据说唱《苏三》是最好的,戏台上一直没有红过,床上倒是有几分本事,伴上了有权有势的爷,借着自己受宠,就想给自己捧出点名声来,搞个什么京戏皇后的选举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沉的份量,还非要民间选举,勉强挤进前六,就开始对前五位下手。心有够贪的啊。

花清远里外查个清楚后,便如袁四爷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花清远可不相信那位陈大帅会对这青衣戏子有真爱的,那青衣戏子不是受宠吗?好啊,花清远便找了一个更柔更媚更放得开身段的另一个戏子顶替过去。

果然没个几天,那青衣戏子就被花清远送去的欢喜,斗得败下阵来。

什么京剧什么黄梅调,那陈大帅不过就喜欢上床的时候,身下那个身娇腰软易推倒的,会哼个小曲罢了。

宠若没有了,在那个人吃人的府里还能呆得下去?那青衣戏子也是个拎不清楚的,闹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欢喜也是个聪明的,不白浪费花清远的知遇之恩以及亲手□,轻易就在那戏子身边买通了一位贪财的小厮,把那青衣戏子惯用上吊的绳子活扣换成死扣,这不真就一命呜呼、魂归黄泉去了。

——让他往自己蝶衣身上泼脏水,自己就让他黄泉里面洗海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热烈支持,看到页面下一批批的留言,和侧栏里炸得我神经都兴奋的地雷,我几乎要癫狂了。留言明天回,母上大人催着睡觉呢。抱抱各们……

☆、最新更新

1936年是一个闰年;是农历丙子年;同时也是民国二十五年;这一年的十二生肖位是鼠。

这一年发生许多大事;国际的、国内的,混乱的世道;各个党派、各种军队,哪天都能闹出些花样来;似乎是在为着明年那场举国倾覆的大战,做着冥冥中的准备。

花清远都只当是听故事了。他专心地做着他的生意,盘算着他与程蝶衣的前途。

手头上的生意;北平附近城市的,他偶尔出去转转,远地方的却是不动的。

哪怕他原先活着的世界也不安稳太平,他的身边同样是危机四伏,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割舍不下,果然是喜欢上了,就开始不同了。

他不放心把程蝶衣一个人留在北平城里,他也害怕他命格不好,碰到不该碰到的,比如山贼土匪什么的。

如今这贪穷的地方什么也不多,就是多这些作恶的,他倒是不怕死的,他又不是没有死过。他只怕他死了,程蝶衣会孤孤单单,没有个说话的人,就去寻那些作死的东西。

他前一世是做过这种生意的,但他自己却是一点不沾的,不管烟土还是白粉,都是魔鬼,与之纠缠,不死也会被扒层皮的。

这几日,他寻了程蝶衣休息的一天,包了满场,带着程蝶衣看了一遍最老的电影,这是他先前答应过程蝶衣的。据说这部电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电影,叫《定军山》,画面录制的很粗糙也没有声音。

花清远看得索然无味,程蝶衣却看得津津乐道。他是学戏的,自是懂得那戏里的一举一动都是什么意思,随着谭老的口型竟也能猜到戏词是什么。到了后来,就是程蝶衣看戏,花清远看他了。

这一场电影看完,程蝶衣整张脸都是神采飞扬的,配着他清秀的五官,看起来分外夺目,至少花清远已经直了眼目。

“你说我也可以把我的戏拍成电影留下来吗?”电影放完了,程蝶衣还有些恋恋不舍,坐在椅子里不肯动弹。

花清远原本想说可以再看一次的,后又觉得这东西看第一次新鲜,看第二次估计也就没有意思了,倒不如留个念想,以后愿意来看,可以再来一次。

听程蝶衣问他,他笑着点头,“是啊,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拍都行。”他已经和袁四爷商量,在这家电影院入股了。

倒不是他自己开不起一家电影院,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而之所以选择这家,也不全是因为这家有袁四爷的股份,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家的电影院,有自己直属的电影公司,完全是一条龙服务,省心。

“嗯,定是要找个好时候才妥当,”想着自己唱的戏也会被永久的保留下来,程蝶衣是真心高兴的,主动拉了拉花清远的手指,只拉着大拇指,还轻轻地摇了几下,摇得花清远的心都跟着荡漾起来。

要不是情况地点不允许,他都想拉着程蝶衣,就地正法了。

小凳子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跑进来的,一边跑还一边惊慌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家里出事了。”

程蝶衣拉着花清远的手,下意识地缩了回去,有外人在的时候,哪怕是侍候他们的小厮,两个人的行为也向来是发乎情、止于礼的。

程蝶衣不是不愿意和花清远做这些亲密的动作,他只是不想因为他,给花清远带来更多的麻烦。

在人前,他也想像菊仙揽着段小楼胳膊那般揽住花清远的胳膊。但他心里明白,他们必竟与菊仙和段小楼是不同的。

在他觉得,花清远在这四九城里,多少也是有些脸面的,与他这个戏子必竟是不同的,若只是戏子还好说,现在大户人家也不是没有娶戏子的,可谁让他这戏子竟还是男的。

也只有在想到这些时,他才模糊地确定着自己的性别,也就越发觉得悲凉了。

“出什么事了?”花清远未等程蝶衣的手完全离开自己的手,就反手抓了过去,神色厌厌地对小凳子说:“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府里不还好好的吗?”这才多大一会儿,能出什么天大的事。弄得小凳子一副没见过场面的样子。

“三少奶奶上吊了,”小凳子直到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语气不太平稳。

想想三少奶奶被从梁上救下来时,那一脸的青紫以及几乎吐了大半条出来的舌头,他就又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也是他自己倒霉,他是花清远的专属小厮,平时是鲜少去其他院子的。

今天是因为老夫人请了一些交好的老姐妹来府上办茶会。这在往年的春季,花府是经常有的。大夫人也就是花清远的亲妈柳云芳,自然要坐陪。

前阵子,花清远从国外弄回了些极好的化妆品,本是想亲自给自己母亲送去的,又怕见到自己母亲后,又被唠叨一些痛心疾首的话,就推说外面有生意,等他自己出了院子,才让小凳子替他送去。

小凳子刚把那套法国化妆品给柳云芳送去,就碰到了这事。

“死了吗?”花清远仍是不为所动。

他三哥的媳妇,他只见过不足三次,在他的印象里,都大致寻不出个模样来,他怎么会对这个人的死活动什么喜悲。

倒是旁边的程蝶衣有些不奈了。他最近听到上吊的事还真不少,前一段时间在袁四爷那里听到一个上吊的戏子,今儿又听到花清远的家人,不免得心跳了一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想不回去也不行,小凳子找到这里来了,怕是自己母亲的主意吧。

小凳子也在回答花清远随口的一问,“回主子,已经抢救过来了。”

“那还找我干什么?要找也该去找我三哥啊,”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干嘛要去管,也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意思。

“三少爷和老爷今儿一大早去了太原,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四少爷……四少爷又去参加学潮了。”

好吧,赶情这一家子的男人都跑了,就他想跑也跑不掉。

“既已经抢救过来了……”花清远就是不想趟这趟混水,好处半点得不到,还要惹来一身腥骚。

小凳子如何不懂他家主人的心思,连忙说了重点,“老夫人知道三少夫人出了这事,顿时又惊又气、又吓又恼,昏死过去了!”

花清远皱眉,这件事可比他三哥的老婆上吊大得多,怪不得自己母亲会派小凳子叫自己回去。

他就想他母亲绝不是拎不清的人,二房秦若然那边的事,轻易是不会叫他沾染的。

不管他家里内部如何的不和谐,也不管他祖母对他母亲这一支如何看不上,又如何偏着秦若然那边,但在中国这个以孝为先的传统国度里,孝道永远是最容易被人提起并比较的东西。

——他们花家人是不可以不孝的,至少在表面文章上,要做足。

“你拿着我的名贴,去圣贝尔医院请潘彼德潘医生过府,”花清远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贴交给小凳子,然后转头对程蝶衣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的,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回去是可以的。”一直被花清远拉着手的程蝶衣很满足,花清远有事,他不想给花清远添乱。有花清远这句话他就开心了。

天还亮着,电影院离他的住宅并没有多远,他自己叫辆黄包车回去就是了。

花清远哪里肯让,“可以什么,这市面多乱,我怎么能放心,我开车送你回去,”该昏的也昏了、求死的也没死,他早回去一刻晚回去一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程蝶衣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语了,我又回来晚了!汗……

☆、最新更新

花清远开着车先把程蝶衣送回了家;亲眼看着程蝶衣进了程宅洞开的大门里面;他才开车离去。

花清远是不知道他开车刚走;走进大门里面的程蝶衣就闪身出来了。

站在两扇黑漆漆的大门中间;程蝶衣眼巴巴地望着花清远的车开走,在晚色余辉里渐行渐远。

“爷;咱们回去吧,这地方风凉;”站在程蝶衣身后的苦瓜小声地说着。

他们家爷的心思他是懂的。奈何这世道刻薄,哪里能存得住两个男人的这种情感,唉;要是他家爷心里灵透,就该懂得,过一天算一天吧,还怎么就能盼着天长地久不成?这得多傻。

“我想再站一会儿,”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花清远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弄到了房里,留声机、收音机,都是些稀奇的物件。他开始是也觉得新鲜,但摆弄来摆弄去,就是那几个声音,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地宠溺过他,让他觉得好像踩在云端里,颇为不真实。

说心里话,他不稀罕那些的,倒不如多和花清远呆一会儿。就如现在这样,他明知道花清远回花府是有正事做的,心里却仍觉得不舒坦,而花清远的那个花府,他是连踏足的资格都没有的。

因他和花清远之间的关系被柳云芳察觉,花府也没在请他去唱过戏,便是请了,他就敢去吗?他也是不愿意去了。面对着柳云芳,他觉得怪难堪的。

苦瓜不多说了,那边的萝卜已经乖觉地回去取披风了。

却说花清远回了花府时,他那位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医生潘彼德已经给花老夫人检查过了,还打了一支急救的小针,而在潘彼德未来之前,柳云芳也请了回春堂的方大夫过来把过脉。

——花老夫人年岁大了,中西医结合一下,总是好的。就算真是命数到了要归天,也得等花盛璋回来归,才合适。

二夫人秦若然天生就是一副娇弱相,心里一肚子的算计,却总是装出她没有什么主意的无辜样子,集合到颜面上就是梨花带雨,偏偏男人就是得意这一口。花盛璋平时很是宠爱,花老夫人也偏向于她。

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就一味缩起,只知道拉着花老夫人的手,就是个细水长流地哭啊。

花清远送潘彼德出了花府后,返回来,看到得就是这副情景,不免得摇头,他轻轻地拉了一下,站在屏风旁冷眼旁观着的他的母亲柳云芳。

母子两个来到外间,花清远低声问:“好好的上什么吊?”说起来他三哥和三嫂还算新婚呢。

“还不是小院那边的事捅出来了吗?”柳云芳冷笑一声。私生子养在家里,还能不爆,那警备司令署的七小姐会是个好惹的?

若不是花老夫人跟着急火攻心昏厥过去,她才不会叫自己儿子回来呢,她就摆茶桌、预备好茶水、端上小碟,准备开始看笑话了。

柳云芳所指的小院,花清远是清楚的,他三哥花清迟的婚前桃花债就在那小院子里藏着呢。

那是纸里包不住的火,早晚会烧出来,花清远早料到会有这一出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倒霉事竟让他来收拾乱摊子。

“娘,你什么意思?”他向来只扫自家门前雪的,他和秦若然生的两个哥哥也不亲,他没必要帮着操心的。

他偶尔去拘留所里,帮着捞几回他四哥,已经算他仁至义尽了。最主要的是不想家丑外扬,且这样的家丑与他也有影响,如今轮到他三哥房里事了,这绝不该他来过问。

“咱们娘俩能有什么意思,咱们不像他们,咱们可是盼着他们好的,但……这事……总是事与愿违,”柳云芳极力压制,却还是不免带出些兴灾乐祸来,“人家秦若然是你三嫂的正经婆婆,她自己儿子的事难不成还要我去理会?再说了,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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