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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长恨宫-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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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思念的、牵挂的,全都是我吗?

朱砂抬起眼眸,静静地望着李萧,慢慢地露出一抹凄美的微笑:“可是,你早在四年前就离我而去了,李萧哥哥。”

那颤抖着的声音,那带着哽咽的话语,一字字一句句地戳在李萧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从那以后,我就只能依靠我自己了。”朱砂的眼中,有晶莹的泪缓缓滑落,她知道,当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的时候,她跟他的距离,就不只是咫尺天涯那般遥远了。“不管是生,是死,是善,是恶。我以后能做的,就是自己保护我自己,自己照顾我自己。李萧哥哥,从你转身离开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所依赖的那个李萧哥哥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李萧像是被一记闪电击中,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怔怔地望着朱砂,一步步踉跄着后退。

还是那句“李萧哥哥”,明明是……自己盼了那么久希望她再次唤自己的这个名字,却为何……不是自己企盼中的那般欣喜呢?

到底是……怎么了?

是眼泪吗?从李萧的眼中缓缓滴落,原来泪水竟是这么苦,这么涩的……

“我,”李萧听见自己颤抖的唇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就算是山崩地裂,就算是江山倾覆,我也会陪着你,除非我死。”

“为了赎罪吗?”朱砂冷冷地笑。

“为了赎回我的心,”李萧一字一句地道,“为了赎回那颗,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寄放在你那儿的心。”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二零一一年最后一天啦!谢谢大家一路陪着素衣,么么么!

第五卷

001:一场生死两厢离愁

这是一条极为漫长的路,至少对于朱砂与李萧两个人来说,这是他们从小到大从不曾有过夜行一路都不说话的时候。从最初的亲密无间,到而今漫漫长路相顾无言,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着无以言表的悲伤与难过。

似水流年,或许有些情感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再无相知的可能。

朱砂就这样回到了皇宫,那厚重的宫门巍然矗立在那里,冷眼看着相隔在内外的这对男女。不过是几重宫门而已,竟相隔了一场生死,两厢离愁。

关于朱砂回来的消息,可教宫内之人们又惊又喜,那一簇簇的宫人们相迎着朱砂,将她迎向“明霞殿”,然而前来迎接朱砂的,却是代表了皇上白泽的顺元。

“皇后娘娘您可是回来了,皇上都要急坏了。”那顺元一脸的关切,引着朱砂走向“明霞殿”,却终是难掩脸上的尴尬。

朱砂的眼波流转,望了一眼顺元。既是急坏,却如何不见白泽的人影?犹记曾经朱砂被劫,回到宫中之时,白泽乃是远远儿地便迎出了宫门。然而这会子,却是在“明霞殿”内等着自己么?

还未到“明霞殿”,便见白泽急匆匆地自殿内奔了出来,他远远便朝着朱砂张开了手臂,然而望着这张充满了关切的脸,朱砂的心中却微微地沉了下去。

她瞧见了白泽那未来得及扣紧的明黄色袍子,瞧见了他那匆匆挽起的发髻,瞧见了他眼中除了担忧之外还闪过的一抹异样。

朱砂并没有加快脚步,而是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的眼睛,掠过白泽,朝着“明霞殿”内望去。果然,不多时便有一个绛粉色的身影从那殿内闪了出来。

流纱大氅还尚且敞着衣襟,一头青丝只松松地挽着,妖媚的眼睛微微眯着,向朱砂露出了抹妖娆笑意。

红月。

朱砂的面色微微地沉了下去,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在袖下攥在了一起。

“妖儿,妖儿,你总算没有受伤。”白泽一把将朱砂揽入了怀中,那响在耳边一声声关切的问候,就像是在耳边吹过的风声,未曾有关句钻入朱砂的耳中。从白泽的肩头,朱砂看到的,却是红月半倚“明霞殿”的门扉,朝着自己冷笑的模样。

是该推开白泽,还是该闭上眼睛,祥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如果是你……应当如何去做呢?

太后娘娘……

人都说,女子嫁人之后,在处理夫妻之间问题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便是其母是如何去做的。然而对于朱砂来说,娘亲给她的记忆太过清浅,竟在这个时候远不如庄太后那般鲜活。那个倔强而强势的女人,那个永远选择睁大眼睛去看的女人,那个宁愿将自己的凤椅涂满鲜血也不允许他人染指的女人……教给朱砂的只有一个道理:成者为王,败者寇。

所以朱砂慢慢地伸出双手,揽住了白泽,朝着红月回敬了一个美仑美奂的微笑。

婉若霁月驱散了乌云,向人间洒下清辉,那般高高在上的美丽容颜,只教那浑身遍沾污秽之人相形影惭。

红月唇边那挑衅似的微笑僵硬在那里,她以为朱砂会在这个时候愤怒地冲过来打自己的耳光,或者是一把推开白泽又哭又闹,却未曾想过她竟会回给自己一个如此心无芥蒂的微笑。

这个女人……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正主既是回来了,便再没有这名正五品才人待在“明霞殿”的道理。那朱砂与白泽竟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地,相拥着走进了殿内。

红月气愤地看着众宫人簇拥着朱砂与白泽走过去,不由得上前一步,便要说话。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夏青黑着一张脸横在了她的面前,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让红月到嘴边的话顿时冻结在那里。

夏青连半句话都懒得与这红月讲,只是皱着眉瞪她,这红月自知这些侍奉在皇后身边的宫人定然都是她惹不起的角色,当即便愤愤地拂袖而去。

朱砂虽是挽着白泽,但眼角的余光却仍然瞄见了红月那匆匆离去的身影。那朱红的唇微微扬起,却早已然再无了当年的青涩与纯真。

或许白隐说得是对的,而今这个端坐在凤椅上的女子,早已然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女了。那个已然被白隐用仇恨与血液浇灌盛开的花儿呵……难道还能盛开出一尘不染的雪白么?

“朕一定要查出来到底谁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到时候,严惩不怠!”白泽在看到朱砂那受了伤的脸颊,气愤不已地拍案而起。

朱砂忧伤地看着白泽,这位年轻气盛的皇上总是难藏他内心的喜怒哀乐,那气愤中所透出的隐隐的内疚与不安都被朱砂尽收眼底。但,她又能说些甚么呢?身为帝后,难道要她做不到没有容纳他人的觉悟么?

尽管这红月是个不可提携之人。

于是朱砂便微笑着站起身来,亲手替白泽整理好了衣裳,温柔地说道:“皇上,臣妾之所以这样连夜不眠地赶回宫来,就是为了恐皇上您夜不能寐,耽误了早朝。这时辰也差不多了,皇上就请早些上朝罢。”

这样充满了体贴的话语让白泽的脸攸地红到了耳根,他紧紧地握住了朱砂的手,动情地唤道:“妖儿……”

“皇上。”朱砂却将手遮在了白泽的嘴唇之上,笑道,“皇上,该上朝了。”

白泽的目光炽热,感动地将朱砂紧紧拥在了怀中。

还需要有甚么解释么?

甚么都……不需要了。

就在白泽上朝之后,朱砂从妙涵的口中得知,那白泽因担心朱砂的安危,便整夜待在“明霞殿”内,食不下咽,辗转反侧。然而那红月却借安慰白泽为由,带着酒来与白泽对饮。先前白泽自是借酒消愁,饮到最后,却是借酒泄欲了。

那红月,倒果真是个有心之人。

朱砂微笑着,看着那正被宫人收拾着的床铺,只觉一阵厌恶之感油然而生,竟有几分想要作呕的冲动。

【作者题外话】:生病了,5555,高烧39度,正在迷糊中奋发写文,努力补上欠大家的。。。么么。。

002:移居紫玉宫

“皇后娘娘,待奴婢前去一刀结果了她!”夏青气愤得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怒道。

“你结果了她,保不齐第二日又来青月绿月粉月的,谁又能拦得住?”妙涵却在一旁冷哼,昨儿夜里那煽情的一幕简直让妙涵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在皇后的寝殿做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那只野鸟才能做得出来!可是这皇宫里就这样的一个地方,所有的女人们都巴不得使尽各种手段把这个皇帝栓住,又怎能保证这红月是最后一个?

朱砂转过头来,轻轻地拍了拍这两个宫女的肩膀,然后笑着对那妙涵道:“一会子去替本宫拟一份懿旨,待皇上退朝之时呈给他,就说是那红才人甚体圣恩,举止端庄,在‘锦素宫’亦能尽心侍奉主母。晋升其品级为正三品的婕妤,赐其封号为‘端’,若皇上准了,便盖了印拿去‘锦素宫’宣了罢。”

甚么?

妙涵与夏青一齐瞪大了眼睛,她们难以置信地望着朱砂,半晌,妙涵方轻轻地笑出了声。

众矢之的么?这婉瑜皇后娘娘的xing子,果然与靖王爷白隐如出一辙。

夏青却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了,谁知她刚刚要张口与朱砂反驳,却被妙涵拉住了袖子:“还不去吩咐宫人替皇后娘娘沐浴么?”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沐浴么?

夏青气得甩开了妙涵,愤然扭身下去了。

“这个夏青,一辈子也改不了她少根筋的毛病!”妙涵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夏青的背影,笑着说道。

“或许思考得不多,才更容易快乐。”朱砂笑着,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只是,这张床,又要她如何去睡呢?这曾经被封了多年,专为她而开启的精美的宫殿,而今竟已然成为了他人的欢愉之所,又要她如何待得下去呢?

一切都如朱砂所料,那册封了红月的懿旨一送到白泽那里,便被心负愧疚的白泽驳了回来。然而这等好事却又如何能够耐得住沉寂?早就在眨眼之间被传遍后宫各处了,那最先匆匆奔到“明霞殿”里来的,却自是那阵阵都落不下的宋贤妃娘娘。

这会子的朱砂刚刚沐浴过,脸颊上的伤口因沾了水而微微地红肿起来。她拿出白隐曾经交给过她的“凝创露”滴在脸颊之上,那隐隐透着的清凉好歹压下了那阵阵的疼痛。

然而刚刚滴好了药,那宋贤妃便匆匆地奔了进来。

“臣妾宋贤妃参见皇后娘娘。”尽管朱砂比宋贤妃要小上五岁之多,这宋贤妃口中的“皇后娘娘”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朱砂微笑着,抚起了宋贤妃,笑道:“宋贤妃娘娘何必行如此大礼?你现在是有孕在身,当多体恤自己的身子才是。”

说着,便亲自扶着宋贤妃走到了座位之上。这宋贤妃原是堵着一口气来的,这会子被朱砂这温和的态度一对,恼火竟也平和下去了几分。

“臣妾是刚刚听说皇后娘娘回了宫,”纵然心里焦急得好似火烧,但是宋贤妃好歹还是耐下了xing子,道,“好在有李萧李将军发现了皇后娘娘被恶人相掳的事情,这几年蕃匪倭寇越来越猖獗,真个儿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不过幸而皇后娘娘您吉人天相,倒是让臣妾放下了这颗心。”

看着宋贤妃拍着胸脯,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朱砂不禁笑了起来,道:“多谢宋贤妃娘娘这样惦记本宫。”

“只是,皇后娘娘竟不知,您在被蕃匪掳去的时候,那红月,竟跑到‘明霞殿’来勾引皇上……”那宋贤妃见闲扯了几句,朱砂都不曾将话题往红月的身上绕,便着实坐不住了,她痛心疾首地说道,“身为那红才女的主母,臣妾果真是管教不当,着实应该受罚才是。”

“宋贤妃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朱砂笑着,却独独对那红月跑来“明霞殿”的事情只口不提,道,“前儿本宫还在想,自武昭国建国以来,正宫皇后都居东宫,这‘明霞殿’原本便不应是皇后的居所,待正月之前本宫便会与皇上商议移居东宫‘紫玉宫’了。”

甚么!

那宋贤妃险些没有站起身来。这朱砂竟然说出来要搬离“明霞殿”的事情来?难道她果真存了想要扶那红月上位,自己安心退居东宫,再不理后宫纷乱之心么?

提携红月这种不要脸的青楼女人,难道她能捞到半分好处吗?

“皇后娘娘,您大概与民间的女人们没有打过交道罢?”心里想着,那宋贤妃的嘴里竟也说了出来,“那些民间的女人们是从来不会有报答知遇之感的心思的,这就更不用提那些青楼女子了。她们一个个儿地自幼便学会了如何精于算计,对男人她们可是惯会装腔作势,对女人,她们心狠起来可是半分仁慈都不会有的。”

朱砂意外地看着宋贤妃,似乎并不曾听懂宋贤妃话里的意思。那宋贤妃自己也被弄得一怔,旋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笑道:“臣妾这里呀,还在替皇后娘娘您鸣不平呢。对那红月前来‘明霞殿’勾引皇上一事,心里甚为不是滋味。”

朱砂正欲说话之时,忽闻得皇上白泽匆匆地赶了回来,他的手里还攥着朱砂先前所拟的懿旨,看到宋贤妃在这里,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

这宋贤妃急忙起身见礼,这段时日,白泽偶尔前往“锦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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