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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长恨宫-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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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是越来越英明睿智了,”顺元躬身走过来,笑呵呵地递上一盏茶来,“还请皇上润润嗓子。”

“朕是希望能像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一样,成为一个好皇帝。”白泽笑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口中的茶温润醇厚,倒是十分的好喝,“这是甚么茶,怎么朕从来没有饮过?”

“回皇上,”顺元笑道,“这茶名唤‘玉奴’,乃是苗疆一位名唤玉奴的女子为自己的丈夫精心所制的。”

“怪不得入口这般柔和,却是一位女子的相思眷恋所致。”白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再次饮了一口。“这茶,是内务府刚刚采购进来的?”

“非也,”顺元又笑,“这茶,乃是红采女刚刚托老奴呈给皇上的。她想托老奴告诉皇上:昔日玉奴借以此茶献给夫君,而今她以此茶献给皇上,以表相思之苦。”

“是红月……”白泽低下头看了看茶盏,心中油起了一股子愧疚。他已然有近十日没有去见红月了,那个女人,是欲望的源泉让白泽在沉迷之后有着一股子本能的畏惧。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妖媚的眼神,便把持不住自己的邪念,会负了朱砂对他的一片心意。可是那红月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八品采女所过的日子是怎样的,白泽不难想象。毕竟红月没有主子可以依靠,孤单单地一个人处在“莲居”,会不会果真有些委屈她了呢……

正在白泽失神的工夫,突然间听到身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霍然抬起头,白泽意外地看见一个身披披风的女子正缓缓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奇怪的是,这个女子戴着用孔雀羽毛制成的面具,那蓝绿相间的华丽色泽令这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如此神秘,而那涂了胭脂的朱唇却如此醒目,令人心动。

然而就在离白泽几步远的地方,她脱下了披风,露出的是只围着几片羽毛缝制而成的衣裙,只勉勉强强遮住了那三处不该露的地方。

一条欲望的毒蛇从白泽的心里钻出来,“嘶嘶”地吐着信子,蜿蜒着缠住了白泽的全身。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走进自己的女人,动弹不得。小腹,有一种莫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且越烧越烈。这是一种白泽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炽热,那先前被茶滋润了的喉咙竟像被火烧干了一般的发痒,眼前一片恍惚。

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当那个女人的手抚摸上白泽身体的时候,头脑里突然产生的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那就是发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狠狠地发泄他的渴望。

轻而易举地便掠获了他想要的东西,从前他一度是以为那片土地是炽热的,而今却感觉自己比那片土地还要炽热。像是被清泉包围住了一样,白泽立刻感觉自己的炽烈被缓解了许多。那女子就在自己的身下吟唱,而他则像是狂野的野兽,不断地冲撞着那娇弱的身体。然而在白泽的意识里,却始终恍惚不定。

沉醉在爱河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不远处一根朱红的柱子后面的那双冷冷的眼。红月紧紧地攥着袖子,那是宋贤妃送给她的衣裳,红月的唇边扬起冷冷的笑——总会要你还回来的,我红月,定要把你的一切都一点点夺回来。宋贤妃,你就等着罢!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白泽方才沉沉地睡去。那个他身下的女子更是精疲力竭,就躺在了他的臂弯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白泽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赫然看到自己正趴在自己的龙椅上睡着了。一盏烛火在金殿上摇曳着,轻微的光亮却填不满整个金殿的黑暗。而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她身上那原本就不多的衣裳早已然被白泽扯的稀烂。露出柔弱的身子,还在轻轻地起伏着。

又来了。

白泽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自己竟然再一次陷入了这种邪恶的欲望中,这可,如何是好……

068:月之盈亏

白泽懊悔地扶着额头自责地想了半晌,却不觉感觉到了身上的寒冷。他有心想要推开睡在自己怀中的红月,却一眼瞟到了她脸上所戴着的面具。

做这种事情也要戴着面具?还真是一个别出心裁的女人,竟然能够不断地给白泽新鲜和刺激,让他频频落入她的圈套之中。白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然而面具后面的脸却让白泽大吃一惊,他震惊地看着那张脸,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你?”白泽突然问道。

“嗯?”那女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抬头瞧向了白泽,“皇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泽恼怒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气愤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将衣裳穿在身上,“宋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宋贤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立刻成双地落了下来,“怎么,皇上,难道臣妾连想要见您一眼,想要与您欢愉的想法都不能有了么?皇上,您知道您多久不曾看过臣妾一眼了么?您知道臣妾有多么想念皇上,想要看看皇上的龙颜了么?皇上,臣妾也是女人……也渴望着看到自己的夫君呀!”

说罢,便跪在那里垂泪不止:“皇上难道就只许红月这样放肆,连臣妾冒死前来见皇上的心意都要苛责么。臣妾,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喜欢……”

这样一番动情的话,却让白泽的火气消了一半。

他知道这后宫里面的女人无数,而他自己根本无心宠幸。身为帝王,他从小便看着父皇周游各个宫妃之所,夜夜笙歌,而母后则孤单地坐在桌前垂泪。从那个时候白泽便暗暗发誓,他只愿此生只爱一个女人,既是爱了,便决不会轻易抛弃。所以这位年轻的帝王在登基以来便主张废弃选秀,并且将后宫的嫔妃人数严格控制在三十人以内。然而这位年轻的帝王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不止在官员家族,便是在民间,也有不少的女子把皇宫看成是自己和家人飞黄腾达的地方,想要废弃选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朝廷里的权势错综复杂,只能借由皇宫的势力来平衡。一荣皆俱荣,一损皆俱损,这是成为皇帝之后的白泽终于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所幸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的皇后慕容薇并不满意,偶尔与那些嫔妃们欢乐倒也自在,直到朱砂出现在白泽的生命里。

白泽只想要实现自己当初的誓言,好好地珍惜一个人,至少不要朱砂像母后那样悲伤地度日。因此而冷落群妃,确实是不得已之事。

于是他叹息一声,扶起了宋贤妃来,道:“好了,你起来罢。只是这种事情你不要再做了,身为后宫四妃之一的你,难道想要其他的妃子都像你一样搞这种把戏,天天跑到金殿上来缠着朕吗?”

那宋贤妃见白泽的语气里已然分明少了几许愤怒,便急忙点头,道:“皇上放心,臣妾再不敢造次了。只是……”

“只是甚么?”白泽皱起了眉。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宋贤妃素来是个贪心不足的女人,这会子这般难缠,莫不是又要有甚么事情要求自己了?

却听得那宋贤妃道:“皇上,臣妾不敢要求甚么,只想求皇上偶尔能来臣妾的宫里坐坐,让臣妾……看看皇上……”说着,又委屈地哭成了一团。

白泽沉默了。

是了,他把自己的爱全部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却不知道这后宫里无数个嫔妃,每一个都在窗前垂泪。自己的誓言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好,朕答应你。”白泽缓缓地叹息道,“把衣服穿上罢,仔细着凉。”

白泽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宋贤妃受宠若惊,她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却发向自己拿向衣服的手却怎么都抓不住那衣裳,眼泪越流越多,她索性也不去拿衣裳了,便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

白泽看着宋贤妃,突然没有来由地感觉到了内心的沉重。

他面色阴郁地回到了“明霞殿”,看到朱砂正在翻一本古册,看到白泽回来,朱砂便笑着向白泽行了礼,又招手唤他:“皇上,快来,看这本古册。”

古册?

白泽一怔,便举步走过去。

“您瞧,这是太祖帝所在时孝端皇后所立的《后宫训》,是臣妾在尚礼局的书柜里找到的。”朱砂将那纤细的手指低在一行字上,笑道,“您看,就连孝端皇后也说,皇上对于后宫嫔妃的宠幸,应当按着每天月亮的盈亏的规律,由品级高到品级底逐一宠幸。如此才能够让皇家的血脉开枝散叶,皇上,臣妾近日以来常觉皇上给臣妾的关爱颇多,臣妾虽然感动,却依旧惶然。皇上只宠幸臣妾而忘记了其他的姐妹,于朱砂的心里,也是不好过呢。”

朱砂说着,转过头来,温柔地望着白泽,道:“皇上,依照祖训让后宫的姐妹们都能一睹圣颜,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白泽万万没有想到朱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所说的所想的,不正是自己所纠结的么!一时之间,白泽竟然不知应该说些甚么才是。于是他紧紧地握住了朱砂的手,道:“好妖儿,朕……有你真的是上天赐给朕的福气!”

他紧紧地拥住了朱砂,动容地吻着她的脸颊。

在那秀美的脸颊之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早已然没有了最初的感动。

距离文菁皇后的百日之丧,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不到一个月。”宋贤妃悲呼一声,瞧了瞧自己的肚子,“舅舅,就算是种粒种子也不会眨眼间长出来啊,皇上几时宠幸的我,都是有时辰记录的,怎么着也赶不到那个女人的先头登上凤位啊。”

“这倒是的,”鲁国公的目光阴冷,用手敲击着桌案,半晌方道,“目前只能按兵不动,庄太后那个老东西在背后撑腰,想必朱砂铁定会登上凤位。不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只要你肚子争气,怀了龙种,那凤位的天下就迟早都是咱们宋家的。”

“可是,万一……”宋贤妃不无担忧地道。

“没有万一,”鲁国公冷冷地瞪了宋贤妃一眼,“吉日时辰都是找高人算过的,又有从异域高价买来的神药。那药据说可使男人比平时更加卖力,受孕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你就等着你的肚子大起来好了,嘿嘿。”

说罢他朝着宋贤妃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多休息一下罢,把红月给本公叫来。”

红月。

宋贤妃鄙夷地瞄了鲁国公一眼,撇了撇嘴。这个老色鬼竟然有胆量在后宫里做这种事情,还真是不怕掉脑袋。

不过,灭灭那个狐狸精的锐气也好,原本便是躺下任万人蹂躏的,难道还差自己舅舅这一个么。

讽刺的笑意绽放在宋贤妃的唇角,继而转身走出了书房。

069:祸不单行

靖王爷白隐回来了。

这是朱砂在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然而回来的,却只有靖王爷白隐,藏兰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遥远的国度——苏丹国。

“有没有查到来到底是甚么人做的?”白泽的脸色阴沉,望着白隐的目光亦有几分冰冷。

“这些人胆敢出面对皇上的旨意多加阻挠,想必与先前无故屠杀苏丹国百姓之人乃是一伙。”白隐若有所思地道,“纵然他们蒙着面,但是很显然,不论是强盗还是小贼都没有理由对藏兰下手,更没有理由会与官兵过不去。然而如果他们想要阻挠皇上与苏丹国修好的大计便另当别论了。”

“皇叔的意思,是这朝廷里果真是有人想要逆天而行,对朕和朝廷不利么?”白泽的瞳孔攸地缩小,面色亦紧张了起来。

“总之……皇上不得不防。”白泽沉声道,“而今纵观这宫里跳得最欢的,无非便是鲁国公与平阳王二人。听说他们正在积极地联络朝廷中人结成党派,可叹的是,如果他们肯把这些工夫花在铺佐皇上您治理天下的话,说不定会有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功德圆满。可惜这二人只把眼睛盯在那些权力上,视皇上的信任于不顾,视天下百姓的期盼于不顾……还真是可悲呢。”

“哼,这两个老东西。”皇上白泽的手重重地拍在龙椅上,“朕还当是把慕容文鹰派走了,那几支猴子便成不了甚么大气候,却不曾想到他们依然是上窜下跳,真是气煞朕也!”

“皇上,”一抹精芒在白隐的眼底浮现,他缓缓地扬了扬唇角,道,“关于慕容文鹰,臣已然收到密报,说慕容文鹰已然接到了鲁国公的飞鸽传书,得知了文菁皇后的事情,正在策马扬鞭地往回赶。”

“甚么!”白泽的脸攸地变了颜色,他惊骇的看着白隐,连说话的语气都紧张了起来,“皇,皇叔,你得到的消息可准确?”

“皇上,您难道忘记了,是您让臣在慕容文鹰的手下安插人手,以便监视于他的?”白隐的话让白泽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狠地吞了吞口水,道,“他,他都带了多少人马?”

“不多,只有两个。”白隐微微地笑了起来。

“呼。”白泽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可是皇上,虽然慕容文鹰只带了两个护卫回朝,但是他如此秘而不宣地回京很明显是有意要瞒着皇上。这是其一。”白隐微笑着说道,“其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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