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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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局面,不知可有此事?”
当时说这些话时现场只有我们三兄弟,李世民和其天策府一众手下,以及阴癸派和师妃暄这些人在场,会是谁传出去的呢?
目光灼灼的扫过俱在静思、聆听的梵青慧,李世民等人后,我微笑道:
“通老既然能够拥有认为只要老百姓能得到庇护,不管君主是汉人还是其他民族,都是吾君的胸襟;又能够拥有敢于接受其他思想,首倡以儒为主的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气度,为何还要斤斤计较‘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的政策是否会被继续推行呢?
孟子曰:‘尽信书不如无书’;管子曰:‘君子使物,不为物使。’孔子和孟子,佛陀与老庄,他们也是在这片大地上笑过、哭过、生活过的有血有肉的人,只是距离我们愈久,就被传说愈神,反而使他们看起来不像人了,人们只知跪倒在他们丈六金身的脚下,反是忘了他们原是要教导我们好好地站起来
一种思想,只要它是好的,自然就有百姓去拥戴它,去信仰它,并去将它发扬光大。小子并不是要抹杀儒学的存在,而只是提倡政教分离而已。
一个国家只有做到政教分离,各种思想才能够蓬勃发展,国家才不会因为不同宗教,信仰,学说,思想之间的分歧、倾轧而出现动荡,乃至最后的崩溃。
而国家若能够因此长治久安,歌舞升平;天下百姓就能够安居乐业,富足安康。试问,如此千秋万代,利国利民的政治主张,又有何不当之处?
儒家认为人性本善;魔道认为人性本恶,道家崇尚自然之旨,清净无为;佛家倡导三世因果、善恶业报等等,这些都只是一种认知的不同罢了,我们完全可以放任各个卫道者去自由论述、争辩,发展,完善;让百姓去自由分辨、选择,国家只要适当调控既可,为何还要倾国家之力去打压、毁掉异端学说?
就在王通低头沉思的当口,半晌未出声的梵青慧再度开言道:
“魔道提倡绝情绝义,泯灭人性,行事任意妄为,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杀人如麻,如此误导天下百姓和苍生的学说又怎应存于世上?”
“如果某种学说或是见解能够一直存在于世间,那它必然有其合乎情理的一面。话又说回来,有压迫才会有反抗,如果给我们圣门,你们口中的魔道一丝生存的空间,谁还会整日去打打杀杀,妄起事端?”
“如此说来,魔道已往的所有恶行恶迹,难道还都是他们被迫的吗?”
“当然,人分三六九等,善恶有别,魔道中人,更是良莠不齐,害群之马众多,我笑行天不才,统一魔道后自会严加去压制,引导,同时还会重新拟定教义,但是,如果魔道连一丝生存的空间和机会都没有,这是否更加过分呢?”
“天地初生,阴阳立判,善与恶,本来就是对立的,不消除一切罪恶,人间又怎能成为太平乐土?”
“有人就有思想,有思想就会有分歧,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只会适得其反,如果斋主始终抱有这样的观点,那人间才永远不会出现太平乐土!
只有国家订立出完备,全面的律法,并以礼乐教化作为律法背后的道德标准,这样,违反律法的人就会被取缔,制裁,奉公守法的百姓就会安居乐业;只要以国家和百姓的力量来维护和监督律法、道德的存在和尊严,这个国家就会出现真正的太平盛世。”
“‘邪帝’既然如此推崇共和制,那可有何依据?还是一切都是你在主观臆断,凭空想象?”
“‘事实胜于雄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小子既然敢说,当然有真凭实据,斋主他日若得暇,可到大西方一行,就会知道希腊城邦已实施共和制一千多年,罗马共和制也有一千一百多年这一史实啦。”
“既然‘邪帝’有倡导兼蓄并包,百家争鸣的胸襟和气度,那为何你还要妄动刀兵,同现今如日中天,势力最胜的大唐争霸天下,为何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万民着想,放下屠刀,归顺大唐,以便整个天下早日止息干戈,恢复和平!”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面具后的双目深处蕴满嘲弄的神色,我睥睨着梵青慧道:
“只要斋主承诺给圣门平等的存在空间,只要世民二哥同意未来的国家会循序渐进的进行共和制改革,笑某就同静斋合作,改为全力支持二哥登上帝位又有何妨?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的两个兄弟也得同意此事才行。”
一直在专心聆听的徐子陵潇洒的一耸肩,微笑插言道:
“我没意见!”
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寇仲露出纯真,解脱的笑容道:
“寇某的人生目标是寻找冒险和新奇,并去享受其中的那份乐趣,对于坐上那个劳什子帝位并无半点兴趣,大哥的提议,小弟完全赞成!”
唰的一下,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梵青慧和李世民的身上,前者刚刚收起充满诧异的表情,而后者略一犹豫(顾忌王通在场),即极有风度的笑问道:
“小天打算怎样同静斋和小兄合作呢?”
哈,这是在变向询问某家是否对帝位有指染之心啦!嘴角那丝嘲讽的的笑意微微扩大,我意味深长的道:
“儒家强调君主要内圣外王,要以德治国,这点小子完全同意。但是,饭要一口口吃,心目中的理想国度也要一步步的来进行建设。在过渡期间,还是法治、德治互相结合才最是现实,而君主,更须兼有狮子的凶残与狐狸的狡诈,要为能够达到政治目的,不择手段才行。
笑某也具有这样的潜质和能力,但却没有成为一个君主的想法和觉悟。所以,笑某只要偕同房玄龄,杜如霉二位先生以及其他人等主政,能够按部就班的进行改革既可。
至于成为帝王的二哥,则具有监督权和否决权,同时又与小仲一起掌握军权。一旦二哥认为任何决策有不妥之处,既可提出否决,然后我们大家再一同研究解决之道。”
话音未落,尉迟敬德就跳出来瓮声瓮气的道:
“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有这点权利的窝囊帝王,况且,以今时今日你们少帅军那点军力和地盘,又有何条件要求我们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尉迟敬德是纵横沙场的盖世猛将,这点没有人敢不予承认?
只是,治国之道,你却是半点也不懂。本来,无知也不是你的错,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来显示你的无知,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了,所以,你,尉迟敬德,还是一边凉快去吧!”
“咯咯”
如此世无忌惮的娇笑声,舍白衣赤足的婠婠外,还能有谁?
毫不理会面红耳赤,双目喷火的尉迟敬德,以及相对菀尔,苦苦忍耐的某些人,我再度朗声道:
“如果斋主和世民二哥同意,小子这就起草双方合作的具体协议,若不同意,也请给笑某一个痛快的答复,二位意下如何?”
梵青慧平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道:
“‘邪帝’此举难道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在谋幸福吗?”
从左至右,逐一扫向玉容恬淡无波的梵青慧;秀眸复杂难明,眼底充满暖意的师妃暄;虎目坚定,平和的寇仲和徐子陵;仍陷入深思中的王通,李世民,祝玉研,婠婠,尚秀芳最后定格在自己的一众未婚娇妻,李秀宁,商秀珣,云玉真,素素,红拂身上,又将李秀宁紧紧搂在怀中后,我才缓缓的道:
“顾念天下苍生当然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因素还有三点,一是小仲同笑某都没有当皇帝的觉悟;二是他日如真同大唐沙场相对,那宁儿就会成为天底下最痛苦的女子,我笑行天已经愧对一众未婚娇妻良多,又怎能让她们再为此受尽煎熬,担惊受怕?至于第三点原因,乃属个人隐私,请恕在下不予说出!”
就在深受儒家正统教育,认为男女授授不亲的王通眉头紧皱,脸显怒色;就在李秀宁螓首深埋,香肩颤动,一双藕臂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香软的娇躯融入我的体内;就在未婚妻们含情脉脉的频送秋波;就在师妃暄粉颈低垂,芳心一片甜蜜,犹自苦苦忍耐的当口,四祖道信开口道:
“事关重大,我等可否明日再给小子你答复呢?”
“当然可以,那小子就敬候诸位佳音啦!”
就在梵青慧,李世民众人要告辞离去的时候,两位意想不到的来客出现在诸人面前。
当风情各异,争奇斗艳的沈落雁和单琬晶婀娜多姿,莲步轻移的步入大厅,吸引住所有人目光那一刻,遏制不住心中惊喜的我快步奔向前去,不容分说,先依次来个深情的搂抱,稍解相思之苦后,这才听任她们同众人相互见礼。
看单琬晶对祝玉研,以及其她阴癸派众人视若不见的行为,我不觉再度感到头痛万分,唉,又是一件麻烦事!
寒暄过后,当我搭着二姝的香肩,正要将她们送到商秀珣处时,不速之客李世绩拦在我们面前,表情微显激动的道:
“落雁,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为何要如此绝情的离我而去?”
这个插曲一经出现,大厅内再度寂静无声,众人无不屏息凝神,静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我也只好握住单琬晶的柔荑,含笑以待。
沈落雁在俏脸微变后,即玉容冰冷的道:
“世绩,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密公他先对不起我沈落雁,而不是我沈落雁对不起他;至于离你而去一说,这又从何谈起,我沈落雁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李世绩露出充满痛苦,追忆的表情道:
“落雁,你我并肩作战数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李世绩对你的一腔深情吗,你为何偏要如此绝情?”
沈落雁声音变柔道:
“世绩,感情的事是来不得半点勉强的,沈落雁既已心有所属,还请你不要再做纠缠。”
李世绩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落雁,笑行天这种连他人小妾都要强抢的好色的男人又有什么好,你为何就如此鬼迷心窍,执迷不悟?难道当年我们花前月下的快乐时光你都完全忘记了吗?”
沈落雁气的娇躯微颤,俏脸表情数变,声音转为凌厉的道:
“住口!”
唉,这个李世绩还真是纠缠不休耶,看来自己还得出场。
踏前一步,面具后的双目中没有半分洋洋得意,又或是怜悯,同情的色彩,只是平和的望向李世绩,语声诚恳的道:
“世绩兄,缘起缘落,缘始缘灭,落儿她既然已做出选择,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李世绩状若疯狂的大笑道:
“少在这里装好人,定是你这魔门妖孽采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诱惑落雁,否则,落雁她又怎会背叛故主,又怎会离我而去?今生今世,我李世绩同你笑行天誓不两立!”
一直默不做声的祝玉研,辅公佑,左游仙等魔门中人闻言眼中俱露杀机,若不是魔门一贯崇尚强者为尊,若不是我这个魔门‘邪帝’半点动怒的表示都没有,一场全武行绝对无可避免。
刚刚双方还在谈及合作问题,现在就来上这样一段插曲,还真是讽刺啊!
李世绩的行为虽说情有可原,但事先如果没有李世民的的暗中默许,他又怎敢于此时出来刻意令沈落雁难堪?
如果没有沈落雁,李唐确能够得到数万瓦岗将士的投靠和大批关外土地的归属。但既然李世民你对此耿耿于怀,蓄意挑起事端,那就休要怪某家对你不客气啦!
众目睽睽之下,我张开双臂,温柔的将不住颤抖的沈落雁娇躯整个揽入怀中,声音依旧不带丝毫火气,但却蕴含着磅礴的气势对李世绩道:
“落儿同笑某之间两情相兑,一月之后正式共接连理乃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如果世绩兄你还是个英雄人物,就不要再在这里惺惺作态,纠缠不清。
如果不服气的话,大可去向全天下证明你比笑某强,虽然这样你也无法赢得落儿的芳心,但起码,你可向世人证明落儿没有选择你是她自己的损失!”
如此直言无忌,毫不留情的话语,彷佛晴空一道霹雳般,重重击在李世绩的心头,同时也令在场的魔道中人无不暗中大呼痛快。
半晌,脸色数变的李世绩扬声道:
“他日若能战场相逢,希望笑兄不要让李某失望!”
我浑不在意的微笑道:
“战场相逢又怎样,对于笑某来说,你李世绩充其量也只是前进道路上的一道小山包而已!”
“你!”
“世绩退下!”
眼看形势要一发而不可收,李世民从容不迫的上前一步道:
“世绩一时情绪失控,还请小天大人大量,看在小兄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我仰天大笑道:
“此等小事,又怎值得放到心上?对于笑某来说,即使战场之上的对手是二哥你,又能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只是换成一道稍高一点的小山包而已!”
此言一出,大厅内本已暗流汹涌的气氛再次剑弩拔张起来,谁都能够感觉的到因为沈落雁一事,我已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