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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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当前,林雅蓉也顾不得其它,快速的大口大口喝起粥来。
莫吉鲁完全没自觉,他很自然的坐到林雅蓉的边上,边看着她边低声道:“夫人,慢点。还有很多呢,你别吃的太快……”
百忙中林雅蓉抽空看了莫吉鲁一眼,这还是印象中那个阴冷狡猾的尉末国大皇子吗?此时,莫吉鲁在林雅蓉眼里就像个罗嗦的老妈子,一直讲个不停。
在喝下两大碗肉粥,吃下一大块面饼后,林雅蓉这才满意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夫人,来喝口热乎的马奶茶,润润嗓子。”莫吉鲁适时的端了一碗油茶在她面前。
林雅蓉看了一眼,她可不喝这么油的茶。她转头看着莫吉鲁:“看样子,大皇子今天心情很好呀。今天不用赶路了吗?”
莫吉鲁见林雅蓉不想动面前的马奶茶,自个又端了回去,喝了两口;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今天倒是不急着赶路。不过,我刚刚有收到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夫人,有兴趣知道吗?”
京里的消息吗?
林雅蓉自然想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莫吉鲁又想干什么?无缘无故的,莫吉鲁又打什么主意。
犹豫了片刻后,林雅蓉道:“大皇子爱说就说,如果不想说自然也没有人敢强求你。”
莫吉鲁听了她的话,幽幽轻叹:“夫人,让你求我一下就这样难吗?”
难呀,怎么不难?难的要死。可林雅蓉自然不会这样告诉莫吉鲁,她只是静静看着莫吉鲁。
盯着她看了一会,莫吉鲁一副“拿你没办法”的神色,然后开口说道:“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你们皇帝陛下突然决定不退位了,太子恐怕又要多等上几年才能当上皇帝。”
这可是大事呀,怎么能说不是大事呢?林雅蓉瞪了莫吉鲁一眼。
莫吉鲁嘴角扬起一笑:“还有就是有关镇国侯的。”
虽然一早就猜到莫吉鲁准会拿孙靖邦来说事,可是必须得承认,当她听到“孙靖邦”三字时,内心是抑止不住的激动。
莫吉鲁突然凑了过来:“夫人,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有刀没有?此时,林雅蓉恨不得拿刀一刀把莫吉鲁给捅了,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般神色,莫吉鲁还偏偏摆出一副吊人胃口的脸嘴。
想了想,林雅蓉清咳一声,然后开口道:“镇国侯怎么了?大皇子都听到了什么?”
这男人就一定要她求他吗?
莫吉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又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镇国侯爱妻意外亡故,镇国侯悲痛成疾,已经有好多天没上朝了。”
在莫吉鲁看来,也许他刚刚说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放在林雅蓉这,就是大事,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林雅蓉久久没开口说话,孙靖邦上没上朝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只是想着莫吉鲁的另一句话,孙靖邦“悲痛成疾”。
“夫人,你一副要哭的表情是太开心了吗?因为听到孙靖邦那般思念着你所以高兴的要哭了。”莫吉鲁突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林雅蓉没理会他,莫吉鲁是睁眼说瞎话,她这哪是太开心,分明是很担心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林雅蓉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一会。麻烦大皇子出去。”
莫吉鲁没说话也没动,就那样看着她。
林雅蓉见莫吉鲁不动,她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慢慢走到床边,躺上床拉好被子然后闭上眼睛。她不是敷衍莫吉鲁,她是真的累了不舒服想躺一会,所以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中,她似乎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叫莫吉鲁,然后有人走到床前和她说了什么,最后她只是听到关门的声音,翻个身,她睡的更沉了。
直到天黑,她才悠悠转醒。
屋子里是昏暗的光线,桌上点着一盏小油灯,她看到阿夏娜趴在上面在睡觉。
银白月光从窗外投了进来,林雅蓉躺在床上不想动,此时,她满脑海里只有一个人,不知想了多久,她心里难过的慌,看样子,孙靖邦并不知道她没死,在小镇上让那老大夫转交的东西似乎也没能送出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以后又该怎么办?
莫吉鲁绑架她,一来是为了威胁孙靖邦,二来似乎莫吉鲁想通过她达到什么目的。可是如果孙靖邦不知道她没死,那么她对于莫吉鲁而言又有何价值呢?
如果发现她没用,以莫吉鲁的个性,会悄悄把她杀了吧。
林雅蓉内心突然不安起来,她不能死,她想活着。
“夫人,您醒了吗?”
阿夏娜不知道何时醒来,半蹲在床前看着她。
扭头看着阿夏娜,不知为何,林雅蓉突然流下眼泪。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阿夏娜显然被吓倒了,慌得站起身看着她。
林雅蓉就是不说话,她不想哭呀,可是眼角那些湿湿的是什么?
她抬手去擦,然后她看到莫吉鲁冲了进来。不等他开口,林雅蓉哽咽着道:“我……我痛,我脚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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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一呀星期一,不多说呀不多说。
你们明白滴。
男主一直是小孙同志,小莫同志明显是炮灰男配,为了配合男女主角高大强的正面光辉形象而存在。
嗯,你们懂的。
125 只是不想承认
真是脚痛吗?
不是的,林雅蓉只是不愿意承认她心痛,而流眼泪只是感觉心痛到已经忍不住。她不想去承认她害怕孙靖邦不会来救她,她害怕去承认她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孙靖邦。
她害怕,可是她不愿意去承认。
什么也不想承认。
而似乎只有这样想着,才会让内心好过一些,才会让她不再去胡思乱想。
可眼泪却久久止不住。
莫吉鲁挥挥手,让阿夏娜退了出去。
他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她,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莫吉鲁轻声道:“夫人,别哭了。”他伸手在她手背轻轻拍了一下,莫吉鲁也知道林雅蓉不喜欢他碰触她。
“夫人,要喝水吗?”莫吉鲁问完,起身走了过去,绞了干净的手帕又走回床边,他把手帕递给了林雅蓉。
好一会后,林雅蓉才伸手接过,她坐起身,沉默不语的擦了擦脸,然后抬头看着莫吉鲁:“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吉鲁没说话,昏暗的烛火照在他脸上,他有一半的脸藏在阴影中。林雅蓉看不真切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等莫吉鲁应她,林雅蓉又道:“大皇子,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虽然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可也许会让你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说我会失望?”莫吉鲁看着她的眼睛。
“这个世上能让大皇子心动的东西毕竟不会太多,大皇子这些年来一直求的是什么?孙靖邦虽是我相公,可如果大皇子认为能拿我来威胁孙靖邦,那么大皇子就大错特错了。容我提醒大皇子,你应该没忘了五年前的事情吧。如果孙靖邦是那种为女人牺牲一切的男人,我想五年前,大皇子也进不了金明府。”
莫吉鲁沉默了好一会:“你是说慕云烟吗?那的确是一个美人呀。自然,我从来不认为孙靖邦是那种为了儿女情长就忘却大义的男子,否则我也不会费心安排凌彩兰到他身边。只不过,这次出使贵国,却有太多的事情让我大感意外,其中有一些事情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这让我很不舒服。夫人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从莫吉鲁这番话里,林雅蓉似乎听出什么来。她静下心想了想,然后问道:“大皇子的意思是说,最近尉末国内的变故是因为我们这边有人在暗中布局?”
“夫人果然聪慧可人,那么夫人又猜到了什么?”
见莫吉鲁没有否认,林雅蓉心里却突生万千感慨,事情真的很让人感觉到意外呀。原来,陛下也不是那只看不见的黑手,那么到底是谁在暗中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
见她久久不语,莫吉鲁也没催她,只是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什么。
“夫人还记得庆德十八年的中元节吗?”
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林雅蓉抬头向莫吉鲁看去,她知道莫吉鲁想说什么。
莫吉鲁轻轻一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夫人,那年夫人应该还没及笄,梳着花苞头穿着水红色的千水裙就站在大石桥上,笑眼盈盈,桥下的花灯也不及夫人眼里的明亮。那时,我站在石桥下,那是我第一次进京,我心想,这就是皇朝的姑娘吗?真是漂亮的姑娘呀。”
若是以前,听到莫吉鲁这般说起从前的事情,兴许林雅蓉还会脸红下,可现在,就她目前的心情,她除了感觉到不舒服外再也没有别的。
“夫人,说真的,这次进京我还真没想到会见到你。要知道,当我知道十一公主不存在的时候,我真的很失望。”莫吉鲁毫不掩藏他眼底想表露出来的东西,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林雅蓉。
林雅蓉突然一挑眉,原来有些事情当年她想错了,可是……
莫吉鲁倒也没再说下去,见林雅蓉神色不太好,他顿了下,道:“夫人,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林雅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她是不是要感谢莫吉鲁?能说出这样的话,且不论到底是否真心,最少莫吉鲁表明了一种态度。
林雅蓉沉默片刻后,道:“能把阿夏娜叫进来吗?”
“夫人想做什么?是不是肚子饿了?”见她要下床,莫吉鲁站起身来扶她。
没理会莫吉鲁伸过来的手,林雅蓉坚持道:“把阿夏娜叫进来。”
莫吉鲁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林雅蓉一眼后,他打开门叫阿夏娜进来。
等莫吉鲁出去后,林雅蓉对阿夏娜道:“去准备一些热水,我想洗澡。”
阿夏娜之前有些担心她,不过见她神色比之前要好的多,嗯了一声,忙出门去准备。
睡了一整天,林雅蓉睡得骨头松软,她慢慢下了床走到窗子边把窗子又推开了些。许是在草原上,月亮显得又大又圆,月光洒在地上,似水银泄了一地,莫名她感觉到安静与寂寞。
她已经离开京城快一个月了,不知道娘亲,少腾和小妹是否安发了。镇国侯府里,没了她在跟前惹人心烦,老太太会不会很高兴?她想起了孙丽云,想起了小多多,最想最想的却是孙靖邦。
白日里莫吉鲁的话让林雅蓉意识到孙靖邦并不知道她还活着,这让林雅蓉感觉到很难过,不知道孙靖邦此时在干什么,是否会想起她。
她幽幽叹了一声。
不知看了多久,林雅蓉正准备回头,却见庭院的阴影处走出一人,那人仰着头,静静看着她。
那是一个大约十七八的少年,高鼻绿眼,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少年看上去异常俊美。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就在这一瞬间,林雅蓉突然想起庆德十八年的中元节,她站在大石桥上,三皇子拎着一盏花灯站在她身旁,石桥下是各式各样的河灯,那是她第一次出宫,看到河面上那些美丽的河灯,她不由看得出神。然后她抬头看去,石桥边上的宽叶树下,她看到一个异国的少年,穿着华丽的胡服冲她在微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莫吉鲁。
啊,原来她也没忘记。
庭院中的少年还站在那,林雅蓉看了一会,然后静静关上窗子回身进到屋里。
纵是没人告诉她,她也知道那少年,是达呼尔。
尉末国三皇子。
…………
孙靖邦已经连着近十天没上朝了,朝堂上不是没有人议论,可是说来说去,无非也不过是这镇国侯思念亡妻的时日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这日下朝后,叶秋南没回叶府,吩咐马车调转车头去镇国侯府。
可一进府,他就被叶红萼给堵了下来。
“阿南,你来干什么?”
叶秋南却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姑姑,不满的道:“姑姑,你怎么会在这?”其实这话他问的多余了,打林雅蓉头七那天起,叶红萼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呆在镇国侯府里。
“我来给老太太看病呀。”叶红萼见叶秋南还带着药箱,不满的道,“你该不会是来给侯爷看病吧?”
“姑姑真乃神人。”叶秋南呵呵笑道,“这不,侯爷好些天没上朝了,陛下和太子甚是担心,特命下官前来给侯爷看治。”
见叶秋南给她打起官腔,叶红萼冷冷哼了一声:“咱们老叶家,论资格论医术,你排在最后。有我在,侯爷没事。”
“可是……”
“侯爷身上没病,这病是在心里。唉,阿南你要理解侯爷的心情,连死两个老婆,这满京城里的人都说侯爷克妻,侯爷这心里也难过呀。”说到这,叶红萼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吗?镇国侯真是因为这些无聊传言而心伤?叶秋南可不信。
“旁人爱说什么就由着他们去说,侯爷大可不必如此。以侯爷的身份地位,以后多的是姑娘抢着要嫁给她。侯爷不会缺女人。”
叶红萼瞪大了眼睛看着叶秋南,这孩子是傻了还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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