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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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折磨得受不了了,只好告饶地说:“女孩子的内裤,打一种高尚职业,老湿(师)嘛!”
“林庆堂,你是个大流氓!”谢丹阳听后一边笑一边说。
我一下子抱住她,动情地说:“丹阳,嫁给我吧!”
“你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好吗?”谢丹阳羞怯而认真地问。
我深沉地点了点头。
谢丹阳幸福地趴在我的怀里,接受我的抚摸。与小月、蒋叶真不同,丹阳身上有一种栀子花香,这是她的体香。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丹阳的香气吸引了我,每次我抚摸她凝脂般光滑白皙的皮肤时,我都忍不住闻她的香气。
丹阳喜欢我的抚摸,特别是抚摸她玲珑的脚丫,那白皙粉嫩的脚丫像刚出生的小白鼠,小得不可思议,甚至我都担心她的小脚撑不住她一米六八的身材。每次握着她的脚,我都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她的脚太美了,仿佛一件艺术品。恍惚之间,我觉得她的脚就像春天里的草莓,又像樱桃那般鲜艳,晶莹欲滴。
丹阳受不了我的撩拨,轻声说:“我要!”
“这屋子安全吗?会不会回来人?”我有些不安地问。
“没事,我也常堵住她们。”谢丹阳满脸潮红地说。
于是我揽她入怀,从发梢吻到耳朵,又从耳朵吻到双乳,丹阳开始瑟瑟发抖,一股暖流从体内溢出,我掩不住兴奋,一阵驰骋,引来丹阳细碎的娇吟,一切都不能抵挡爱的力量,爱不需要表白,不需要言语,只需要尽情地拥有彼此的激情。
说实在的,小月死后,蒋叶真离我而去,我的心一直在孤苦中漂泊,是丹阳的爱让我有了一种回家的踏实感,我太渴望家的温暖和爱的甜蜜了。
激情过后,我们俩静静地躺在床上沉醉在爱的甜蜜中。
“堂哥,你爱我吗?”丹阳幸福地问。
“爱你是我的一个梦想!”我喃喃地说。
“我让你说‘我爱你!’”丹阳偎在我的怀中说。
“我爱你!”我痴痴地说。
“堂哥,你知道你的爱对我有多重要吗?我是依赖你的爱而活着的,我不允许你心里想别的女人。你能做到吗?”谢丹阳有些胁迫地说。
我沉默地看着她。
“你能做到吗?”谢丹阳追问道。
“能!”我有点口是心非地说。
“我总怕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哪天没准儿我要考验考验你,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诱惑。”谢丹阳狡黠地说。
我对她的狡黠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除了任性世故一点外,上来脾气还有点野蛮,偶尔冒出点儿鬼主意,没别的毛病。”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尖儿,半开玩笑地说。
“对你这样的人就得野蛮点!”谢丹阳趴在我的怀里娇嗔地说,“堂哥,我就是改不掉任性的毛病,你不会因为这一点不喜欢我吧?”
“你可爱就可爱在任性上了。”我温柔地说。
“庆堂,我们结婚吧!”谢丹阳深情地说。
“我还没正式见你的父母呢,不知道二老什么意见?”我认真地说。
“我爸妈对你印象可好了,要不一会儿到我家见我爸妈吧!”谢丹阳迫不及待地说。
“太突然了吧?”我有些紧张地问。
“不突然,”谢丹阳诚恳地说,“我爸妈早就想见你了。”
“那好吧,我早晚要过这一关。”
18。情书
傍晚,我来到谢丹阳的家,她的母亲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老人是一所中学的校长,丹阳的父亲自从手术后左腿有点不太听使唤,他的脑动脉瘤虽然很大,但由于穆主任技术精湛,手术后头脑还很清醒。出院后,他辞掉了卫生局局长一职,但组织上仍然给他保留了党组书记的职务。这样工作压力不大,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看看报。
谢局长看见我很是高兴,饭桌上老人一个劲儿地劝我喝酒,酒是五十二度的茅台。
“庆堂啊,年轻时,我是很能喝酒的,现在不行了,做了这么大的手术,等于又死了一回,”谢局长感慨地说,“人生啊,忙来忙去什么都是零,只有身体健康才是一呀。”
“伯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要注意锻炼和修养,会越来越好的。”我宽慰着说。
“多亏有穆怀中这样的名医主刀,不然我的命早就没了。庆堂,其实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谢局长高兴地说。
“伯父,您太客气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多亏了穆主任处置得当,手术时真是惊心动魄呀!”我连忙解释说。
“庆堂,今后有什么打算呀?”谢局长慈祥地问。
“我想考穆主任的博士,将来做一名像穆主任那样的优秀的外科医生。”我信誓旦旦地说。
“好,年轻人就应该有点志向,”谢局长赞许道,“那些远离成功的人总是随随便便地找份工作,稀里糊涂地结婚,尽管他们急切地想改变现状,但是心里的目标非常模糊。我很高兴你心中的目标很清楚,这很难得,这就如同射击,瞄准成功的靶心总比盲目射击更接近目标,哪怕会有一点点偏差。庆堂啊,你说说到底什么是成功的最大因素呢?”
“这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说。
“就是长远的计划和与之相符的坚持不懈的行动。当然最好还有一位乐于帮助你实现梦想的妻子,”谢局长一边说一边微笑着问,“丹阳啊,你愿不愿意呀?”
“爸,我也有梦想,我也需要一位愿意帮助我实现梦想的丈夫。”丹阳抿着小嘴说。
“说说看,你有什么梦想?”谢局长慈祥地问。
“我还没想好呢?”丹阳撒娇地说。
“你这丫头要多向庆堂学学,做事要脚踏实地。”谢局长慈爱地笑道。
“爸,我是空中服务员,整天头顶着天,你让我怎么脚踏实地呀?”丹阳诡辩道。
“贫嘴!”谢局长哈哈笑着说。
“庆堂啊,你既然已经和丹阳谈婚论嫁了,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吧,”伯母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我呀,就这么一个女儿,丹阳是我们老两口的掌上明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就咱们丹阳那脾气,不欺负庆堂就不错了。”谢局长打趣儿地说。
“爸,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母夜叉。”丹阳撅着小嘴说。
两位老人慈祥地笑了。
自从去了谢丹阳家后,二位老人接纳了我,我隔三岔五就住在丹阳家,特别是丹阳休息时,我必住在她家。
谢丹阳家的房子很大,是四室两厅的格局。二位老人一间卧室,丹阳一间,丹阳的母亲特意给我安排了一间。本来书房是谢局长的,由于身体的原因,老人也不怎么在书房里工作,现在书房也让给我复习考博士用。
只要我在家里住,半夜丹阳就偷偷地溜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被窝,我们就行云雨情之事。凌晨,她又溜回自己的房间。时间长了,丹阳飞航班时,我也偶尔住在她家。
有一天,我因晚上上夜班多睡了一会儿,起床时,谢伯母陪谢局长去晨练还没回来,丹阳早早就走了。我洗漱完毕走进丹阳的卧室,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仔细地看着我和丹阳一起照的照片,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丹阳的口红、梳子,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瓶子、盒子什么的,整齐地摆在镜台上。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她的房间永远是整整齐齐的,这大概与她的职业也有关。
我拿起镜台上的一把梳子,梳着我蓬松的头发,镜中映出我疲惫的脸,这些天为了考博士,日夜兼程地看书,做功课,再加上两天一个手术,有时甚至一天两个手术,真是累坏了,总是睡不够觉,所以一脸的疲倦。
镜中映出背后的大衣柜,我起了好奇心,便起身走向大衣柜。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打开看。都是些女孩子喜爱的小东西,有针线盒、小饰物,还有丹阳喜欢的音乐磁带、CD碟什么的。
当我打开最下面一个大抽屉时,发现了一个牛皮纸包着一大包四方四棱的东西,牛皮纸破损处露出了一封封的信封,我惊诧了,是谁给丹阳写过这么多的信?
我拿出牛皮纸包打开,里面包了一百多封信,我打开一封信读了起来,读着读着,我惊呆了,我气炸了,我快发疯了。信中写道:
“亲爱的,什么时候你才能调到西海航空公司,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我想你,你每天都占据着我的心,我们相吻的情景像梦一样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是那么真实,爱有时让人如饥似渴,我忍不住幻想做坏事,你来信说也想了,我们快见面吧,我下周飞东京,老地方、老时间,我等你,你是我的真爱。我将永远把你的爱藏在心里……”
我一封情书一封情书地读着,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文字,我愤怒了,我有一种被欺骗的痛苦。我甚至想,谢丹阳讲过的那个机长和乘务员在飞机上的洗手间做爱,是不是她自己?我把那些信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拳打碎了大衣柜的镜子,我难以控制地冲出门去,在楼下正好碰上刚刚晨练回来的谢丹阳的父母。
“庆堂,你去哪儿呀?”谢伯母诧异地问。
我理也没理,跑向马路,我的手在滴血,我从口袋中掏出手绢系在手上,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驶向医院宿舍……
19。醉
回到宿舍,我简单处置一下流血的手,然后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含在眶里。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让它出来,我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着,心中不仅痛苦,还非常委屈。我心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连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谢丹阳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我正躺在床上神志恍惚的胡乱想着,罗元文推门进来了。
“庆堂,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这几天太累了。”我定了定神说。
“手怎么了?”罗元文疑惑地问。
“做实验不小心弄破了手。”我故作镇静地说。
“庆堂,考博别太玩命了,就你的水平一点问题也没有,”罗元文一边说一边拽我,“快中午了,我请你喝酒,天天吃食堂的饭吃烦了,医院边上新开业一家小饭店,菜做得特别有味道,走吧,去尝尝。”
我正想借酒浇愁,便一轱轳爬起来说:“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我跟你一醉方休。”
我和罗元文走出医院东门,来到一家叫江南面馆的小酒店,小酒店刚刚开业不久,装修颇有江南特色,窗明几净,门前有一幅对联:
人生百味千人共享
江南一面十年不忘
我们在靠窗户的座位坐下,罗元文点了四个江南小炒,又要了一壶绍兴黄酒烫上。很快四个小炒就上齐了。
我因想到谢丹阳对自己感情的欺骗,妒火中烧,恨不得当面向她质问,所以心情特别不好,痛苦不堪,但又不想在罗元文面前流露,酒便喝得很凶。不一会儿,就连干了三杯。罗元文以为我和他是酒逢知己,特别高兴。
“庆堂,听说要考穆主任博士的一共有二十多个人,穆老就招三个学生,竞争很激烈呀。”“多激烈也没有我们俩的优势大,我们俩占天时地利人和。”
“你行,穆主任很赏识你。”
“正因为如此,我的压力就更大,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穆主任失望。”
“听说与我们竞争的还有几个外国留学生,其中最有实力的是一位非洲人,叫爱华。”罗元文很神秘地说。
“爱华,有意思,他为什么叫爱华?”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大概是喜欢中国吧。”
“非洲有五十多个国家,他是哪国的?”
“听说是刚果(金)人。”
“刚果(金)正打内战呢,乱得很!”
“庆堂,我跟你想法不同,我倒希望生在乱世,乱世出英雄嘛。”
我没有想到罗元文会有这种想法,便问:“这么说,你觉得自己生不逢时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何慧慧的爷爷解放前在上海给党做地下工作,蹲了八年国民党的监狱;解放后,文化大革命时期红卫兵说他是特务、叛徒,又蹲了八年监狱,老爷子现在退休了,仍然老当益壮,笑面人生,每天坚持写一千字的回忆录。”罗元文敬佩地说。
罗元文的女朋友叫何慧慧,是他大学同级不同系的同学,我见过两次,在市电视台广告部工作,人长得漂亮,她爷爷是从市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的。
“慧慧的爷爷确实令人尊敬,但真要是把你扔进监狱十年、八年,你的人生就废了。”我撇着嘴说。
“不会,说不定,我会成为第二个司马迁,写出一部什么记传世呢!”罗元文不服气地说。
“想不到,你小子还这么不安分。什么时候和何慧慧结婚?”我自饮了一盅黄酒说。
“快了,年底之前肯定结。嗳,你和谢丹阳什么时候办?”罗元文脱口问。
我一听他提谢丹阳心里就难受。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没好气地说,“来,祝你和何慧慧幸福!干一杯!”
我们俩举杯碰在一起,罗元文说了声“谢谢”,便一起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