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维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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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喜欢这首诗。”野兔打断了袋鼠妈妈的话说。
“你会喜欢的。”皮杰马上也说。
“你一定要好仔细地听听这首诗。”野兔又说。
“这样才不会错过它的每一个部分。”皮杰接着说。
“噢,好的。”袋鼠妈妈说,但她的眼睛仍然盯着小袋鼠。
“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噗?”野兔说。
维尼小声地咳嗽了一声,开始念道。
没有脑筋的小熊所作小诗一首
星期一,阳光真好
很长时间我都在思考
“现在它是真,还是假?
什么是哪个?哪个是什么?”
星期二,大雪加冰雹
有种感觉让我心血来潮
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那些是这些或者这些是那些?
星期三,天空湛蓝
我无事可干,只想发懒
有时我想它是不是真的?
谁是什么?什么是谁?
………………………………………
袋鼠妈妈和小袋鼠来到了森林(3)
………………………………………
星期四,开始结冰
白霜在树枝上亮晶晶
要是你能明白该多好
这些是谁的——但是谁的是这些?
星期五——
“是的,写得不错,不是吗?”袋鼠妈妈还没等到维尼念完星期五发生的事情,就打断了他的话,“再跳一个,小豆,然后我们就得回家去了。”
野兔在后面焦急地推了推维尼。
“说起诗歌,”维尼马上说,“你注意过那边的那棵树吗?”
“哪里?”袋鼠妈妈说,“现在,小豆——”
“就在那边。”维尼指着袋鼠妈妈的背后说。
“没有,”袋鼠妈妈说,“现在,小豆你跳进来,亲爱的,我们得回家去了。”
“你应该看看后面的那棵树,”野兔说,“小豆,我把你抱起来怎么样?”说着,野兔就用爪子把小豆抱了起来。
“我从这能看见一只鸟在树上,”维尼说,“要不就是一条鱼。”
“你应该看见一只鸟,”野兔说,“除非它真的是一条鱼。”
“那不是鱼,那是鸟。”皮杰说。
“那就应该是鸟。”野兔说。
“那是一只八哥还是只乌鸦?”维尼说。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野兔说,“那是只八哥还是只乌鸦?”
说到这里,袋鼠妈妈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野兔非常大声地说了一句:“进去吧,小豆!”于是皮杰立刻跳进了袋鼠妈妈的衣兜里,野兔则用两只爪子抱着小豆,扭头便用他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咦!野兔哪儿去了?”袋鼠妈妈回过头来,奇怪地问,“你没事吧,小豆?”
皮杰躲在袋鼠妈妈的衣兜的最下面,学着小豆的声音哼哼了一声。
“野兔已经走了,”维尼说,“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得马上过去看看。”
“皮杰呢?”
“我想皮杰也在同时想起什么事情,所以他也走了。”
“那好,我们得回家去了。”袋鼠妈妈说,“再见,噗。”说完,她就跳了三大步,很快就看不见了。
维尼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袋鼠妈妈离开。
“真希望我也能像那样跳,”他心里想,“有些人能,有些人不能,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小猪皮杰却真心希望袋鼠妈妈不能那样跳,当他在森林里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的时候,他就经常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小鸟。可是现在,他却在袋鼠妈妈的衣兜里面焦急地想:
这就是可不想飞。
如果飞,我永远都学会
当他被袋鼠妈妈带到半空中的时候,他就说:“哇——”当他落回地面的时候,他就说:“噢!”在袋鼠妈妈回家的一路上,他都一直在说:“哇——噢!哇——噢!哇——噢!”
当然,当袋鼠妈妈一打开衣兜,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吓着了,后来她又觉得她没怎么被吓着。因为她确定,克里斯朵夫·罗宾绝对不会让小豆发生任何危险的事情,所以她就想:“如果他们是想跟我开个玩笑,那我也给他们开个玩笑。”
“现在,我亲爱的小豆,”她一边把皮杰从衣兜里抱出来,一边说,“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啊哈!”皮杰经历完一场让他心惊胆战的跳跃旅行后,努力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说。但是他这句“啊哈”说得并不太好,袋鼠妈妈好像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先洗澡。”袋鼠妈妈快活地说。
“啊哈!”皮杰又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看看其他的人在不在。但其他的人都不在那里。野兔正在他自己的家里陪小豆玩,每一分钟他都觉得小豆比上一分钟更可爱。维尼呢,他这个时候还在森林里的那片沙地上练习跳跃,因为他决心要当一只袋鼠。
“我不是很肯定,”袋鼠妈妈用一种思考的语气说,“在晚上洗冷水澡是不是个好主意,小豆,亲爱的,你喜欢洗冷水澡吗?”
皮杰其实从来都不喜欢洗澡,一听到这里他浑身不舒服地打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冷战,用他最勇敢的声音说:
“袋鼠妈妈,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实——法实说了。”(原文如此,表示皮杰因为紧张而口齿不清。)
“真有趣的小豆。”袋鼠妈妈一边准备好洗澡水一边说。
“我不是小豆,”皮杰大声说,“我是小猪皮杰!”
“是的,亲爱的,是的,”袋鼠妈妈安慰他说,“你还把小猪皮杰的声音学得真像!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说着,她已经从橱柜里拿出了一大块黄色的肥皂,然后又说:“接下来皮杰打算做什么?”
“难道你没看见吗?”皮杰高声叫道,“难道你没长眼睛?好好看看我!”
“我看着呢,亲爱的小豆,”袋鼠妈妈非常严厉地说,“你知道,昨天我才教育了你,不要做鬼脸,如果你继续把脸装做小猪皮杰的样子,以后你就会长得像小猪皮杰一样——你想想,到那个时候你会有多么难过。现在,到澡盆里来,别让我再批评你了。”
在皮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袋鼠妈妈抱进了澡盆。袋鼠妈妈开始用一大块沾满了肥皂泡的海绵在皮杰身上认真地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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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妈妈和小袋鼠来到了森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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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皮杰大叫了一声,“让我出去!我是皮杰!”
“别说话,亲爱的,小心肥皂泡跑进你嘴巴里,”袋鼠妈妈说,“你看。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皮杰的嘴巴一能张开,就马上气急败坏地说……这句话刚一说完,他的嘴巴又被沾满肥皂泡泡的海绵堵上了。
“这样就对了,亲爱的,不要说话。”袋鼠妈妈说。没过多久,皮杰已经被从澡盆里抱了出来,身上也被一块毛巾擦干了。
“现在,”袋鼠妈妈说,“你该吃药了,然后上床睡觉去。”
“什——什——什么药?”皮杰说。
“让你长高长壮的药,亲爱的,你可不想变得像小猪皮杰那么矮小瘦弱吧?好了,快吃药!”
正在这个时候,袋鼠家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袋鼠妈妈说。结果进来的是克里斯朵夫·罗宾。
“克里斯朵夫·罗宾!克里斯朵夫·罗宾!”皮杰哭喊道,“快告诉袋鼠妈妈我是谁!她一直说我是小豆,我不是小豆,对不对?”
克里斯朵夫·罗宾非常仔细地看了看皮杰,摇了摇头。
“你不可能是小豆,”他说,“因为刚才我还在野兔家里和小豆一起玩呢。”
“哦!”袋鼠妈妈说,“真奇怪!我怎么会犯这么一个错误。”
“现在你知道了吧,”皮杰说,“我告诉过你了,我是皮杰。”
克里斯朵夫·罗宾又摇了摇头。
“噢,你不是皮杰,”他说,“我很了解皮杰,他身上的颜色跟你完全不一样。”
皮杰解释说,这都是因为他刚才洗了一个澡的缘故,一说到这里他马上又想,也许他不应该说这个。正当他把嘴巴张开,准备再说点别的什么的时候,袋鼠妈妈立刻把一匙药送进了皮杰的嘴巴,然后她拍了拍皮杰的后背,跟他说其实这个药很好吃,只要你习惯了就好了。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皮杰,”袋鼠妈妈说,“但我不知道它到底是谁。”
“也许他是噗的一个亲戚吧,”克里斯朵夫·罗宾说,“说不定是他的侄子,或者舅舅什么的。”
袋鼠妈妈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能是那样的,她说应该给他取一个名字,这样大家好称呼他。
“我想就叫他噗特吧,”克里斯朵夫·罗宾说,“简称亨利·噗特。”
袋鼠妈妈也表示赞同,正当他们决定了就叫皮杰这个名字的时候,“亨利·噗特”从袋鼠妈妈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跳到了地上。他很庆幸克里斯朵夫·罗宾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于是小猪亨利·噗特用从来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直冲到他自己的小屋附近,就在离他的家门还有一百码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倒在地上,一直滚回到了他家的大门口。这下他又恢复到原来的那身漂亮而舒服的颜色……
就这样,袋鼠妈妈和小豆留在了森林里。每个星期二,小豆都会去他的好朋友野兔的家里玩;每个星期二,袋鼠妈妈都会和她的好朋友维尼—噗一起,在沙地上教他跳跃;每个星期二,小猪皮杰则会和他的好朋友克里斯朵夫·罗宾一起——他们所有人又重新过上了开心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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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带领大家去北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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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此处故意把Expedition(探险)写成Expotition,因此也根据中文习惯进行了改动。]
一个晴天,维尼—噗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森林里最高的地方,想看看他的朋友克里斯朵夫·罗宾是否真的对熊感兴趣。那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那是一顿很简单的早餐:一两个蜂巢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果酱),他突然想出了一首新歌。那首歌的开头是这么唱的:
唱一声哈!为了一只小熊的生活!
这首歌作到了这里,他把头向上伸了伸,心里想:对于一首歌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但是第二句应该唱什么?他努力地唱了两三遍“哈”,但是这个方法好像不太管用。“也许这样会好一些,”他又想。“如果我把它改成:唱一声嗨!为了一只小熊的生活。”于是他又换成这样唱……但还是不管用。“好吧,那就这样,”他对自己说,“我把第一句连着唱两遍,如果我唱得快一些的话,也许还没等到我想出第三句和第四句,就能自动把第三句和第四句唱出来了。这首歌一定会成为一首非常好的歌,现在我就开始唱了:
唱一声哈!为了一只小熊的生活!
唱一声哈!为了一只小熊的生活!
我并不太在意,到底是下雨还是下雪,
因为我有很多蜂蜜,沾在我漂亮的小鼻头,
我并不太在意,到底是下雪还是化雪,
因为我有很多蜂蜜,沾满我漂亮干净的小爪子!
唱一声哈!为了一只小熊的生活!
唱一声哈!为了一个噗!
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有一些小东西下肚!
他对这首歌感觉非常满意,在去森林最高处的路上,他都一直唱着这首歌。“如果再继续唱一会儿,”他又想,“就快轮到吃点小东西的时候了,但是那样的话,这首歌的最后一句就不对了。”想到这里,他马上就不唱了,改成小声地哼着那首歌的调子。
这个时候克里斯朵夫·罗宾正坐在他的家门口,想穿上他那双大靴子。维尼一看到那双大靴子,就知道一场探险就要开始了。他马上用爪背抹干净沾在鼻尖上的蜂蜜,再用他最认真方式,从头到脚地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让他看上去好像已经准备好去做任何事情了。
“早上好,克里斯朵夫·罗宾。”维尼大声说道。
“你好,噗噗熊。我穿不上这只靴子。”
“那可不好办了。”维尼说。
“你觉得你能不能帮我一下,靠到我的背后上来?因为我得使劲地把脚蹬进去,一使劲我就往后倒。”
维尼坐到了克里斯朵夫·罗宾的背后,两只脚用力踩住了地面,肩膀使劲地撑着克里斯朵夫·罗宾的后背。克里斯朵夫·罗宾也使劲地靠着维尼的后背,他蹬啊蹬啊,最后总算把那只靴子套了上去。
“这下好了,”维尼说,“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我们要去做一次探险,”克里斯朵夫·罗宾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边说,“谢谢你,噗。”
“坐一次踏写[维尼把探险理解成了一种交通工具,他把Expedition(探险)也读成了Expotition(此处依据中文习惯翻译为“踏写”)]?”维尼兴奋地说,“我想我从来都没有坐过那种玩意,我们要去哪里坐这个踏写?”
“是探险,老笨熊,那个词里面有个‘x’。”
“噢!”维尼说,“我明白了。”但他其实并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