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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宝风流-第46章

小说: 天宝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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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拿开,钩肩搭背的多难看!”,跟一个大男人如此亲热,让唐离实在是不习惯。

翟琰闻言,不仅不拿走手臂,反而搭的愈紧了,口中笑着续道:“既知道了这些,阿离可知玉真的另一个身份?”。

顶不住翟琰这泼赖行径,唐离没好气道:“她还有什么身份?”。

看到如此模样,翟琰笑的愈发大声,直到嘿嘿冷笑的唐离一肘击在肋间,捂住肋骨的他才将可恨的笑声变成苦笑。

“最多二分力,你就至于如此?装的还挺象”,唐离眯着眼说出这句话,感觉刚才心中那股莫名的轻愁已消失殆尽,遂又淡淡一笑道:“玉真长公主还有什么身份,快接着说。”

直起身来的翟琰笑着又要向唐离肩头搭去,却见他似笑非笑的扬了扬手肘儿,当即退后一步道:“玉真长公主喜辞章,好交结才俊名士,加之她那特殊的身份,就与歧王范及汝阳王三人成为当今帝都最有名的推介人,在终南山中,她更专建有一处为接待名士才子的别庄,似阿离这等外地进京的士子,行卷无论别家去不去,这位长公主的玉真观却是必到的。”

说话之间,见唐离听的认真,翟琰微笑续道:“开元十八年,李青莲第一次进京,就在玉真别庄中住了半月之久!只让人奇怪的是,以李谪仙如此才华,竟然没得长公主推荐!”。话至此处,他的脸上竟露出丝丝暧昧的笑意。

看到他这副表情,唐离不禁暗叹八卦不分后世今生,果然是人人都喜欢的。

又偷笑了片刻后,翟琰才注意到唐离向他的眼神不对,遂轻咳一声后,作正色道:“阿离你今日的表现,比刻意去寻她行卷的效果要好上千倍万倍。尤其是‘惟恐脂粉污颜色,写出佳人浅淡装’这两句诗简直是神来之笔。”嘿嘿笑着向唐离一亮拇指,“再说,以玉真长公主之尊,岂能白拿了你的画卷?等着吧,早晚有你大受用的好处”,说话之间,他又忍不住的伸手来揽唐离的肩膀。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小角门来到快阁正店,见他又伸过手来,唐离前跨一步避过,就听店外突然响起声声惊闻锣,探头看去时,却见一个富贵逼人的队列簇拥着一辆轩车经过。

那轩车虽然只有双马驾辕,但这两匹却全都是腰腹紧窄,蹄碗健长的大食纯血名种马,单是马本身已价值十万余金,更何况马身上镶金嵌玉的配侍?而那些簇拥的家人,也都是一色湖丝新衫,人人意态洋洋,所以这列队伍行进在长街上,份外夺人眼目。

惊闻锣声声鸣响,坊市街道两旁静寂无声,直到这行队列渐渐去远,众人才议论声起。

“这是那家老爷出行?”,店内一个客人咋舌问道。

“如今长安城中那家最占风头?”,回答的那个店伙先是一个反问后,才答话道:“当然是杨家,刚才过去的就是都阳侯爷车驾,别看他如今只是个三等侯爷,但这长安城中许多亲贵王爷见了他,也不敢与他争道。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堂妹呢!”,边卖弄着说话,这店伙还连连叹息不已,似乎恨自己命苦,没能摊上个这样的好事。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闻言,唐离心中一动,“杨琦回来了!”

……

道政坊一个小小的院落中,衣袖高挽、满脸黑灰的唐离闻着后世熟悉无比的酒香,满心忐忑的看着手中这只瓷碗,良久之后,长吁出一口气的他才猛然俯身就酒,直到唇舌间那熟悉的滋味传来,憋了许久后,他才如释重负的长吐出一口气来,虽然瓷碗中酒液的烈度比期望中的低了很多,但百分之三十的酒精含量当依然能称雄当世了。

“风吹槐花满殿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唐人所饮多是压榨酒,又因压榨后过滤不净,故而常在酒液中含有绿色沉淀物,而被诗人骚客雅称为“绿蚁酒”,其诗“新涪绿蚁酒,红泥小火炉”也正是因此而来。这种仅靠发酵而来的酒,酒精含量实在有限,就连号称大唐八大名酒之最烈者,传自波斯的“三勒浆”也不过十来度,所以才有唐人一饮尽升斗之说。

自前些日从快阁回来后,唐离并不曾立即去请见杨琦,反倒一门心思琢磨起酒曲来,又经过四次失败,今天终于大功告成。

费时良久,一朝功成,此时的唐离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阵“毕剥”的敲门声响起,才惊醒了正微微发怔的他。

放下手中瓷碗,心绪颇不宁静的唐离向院门走去,“吱呀”声中,就见风仪绝佳的王缙含笑立于门前,而他旁边站着长身男子,却是当日金州伽楞寺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扬州商贾赵伯阳。

第七十二章 谈判

拉开门来,还不等唐离说话,就见王缙一楞,随即忍不住失笑出声,只是他笑的倒是含蓄,不象当日翟琰那般张狂。而旁边的赵阳明虽不至于笑出声,但那强绷着脸的样子,想必他也是忍的极为辛苦。

见他们如此,只微一错愕,唐离已明白自己又犯了当日同样的毛病。伸手又袖子抹了抹了脸,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尽站在门口笑什么,进来吧!”。

“阿离,看你这身打扮,到底在干什么?”,边跨步前行,王缙打量了唐离一遍后,笑意不减道:“莫非真如老翟所言,你真是在造酒?”,话刚说完,他也觉的这话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向赵阳明颔首为礼,唐离扑打着袖子微微笑道:“我这儿刚酿出新酒来,你就可可儿的来了,王兄实在好口福。”

“你真在造酒!”,王缙面上笑意未消,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愣站住,随即看向那赵阳明道:“还真让你给说准了!”。

“噢”,听王缙这话,正放着袖子的唐离手中一缓,侧身向赵阳明看去。

微微一笑,定住了步子的赵阳明向唐离拱手道:“我比唐少兄来京早,只是此来多有一些琐碎事要处理,所以就没能前来拜会,还请少兄勿怪才是。”

“好说,好说”,口中随意回了一句,唐离直纳闷这赵阳明怎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客气了。

“昨日,我又到王郎官府上拜会,恰逢翟兄到了,言谈中偶尔说到少兄酿酒一事,某一时心动,今天就央了郎官大人陪我同来拜会”。身为江南大贾,赵阳明此时言语举止间的客气实在反常。

倒是旁边的王缙见说,接话解释道:“昨天老翟来,说到前几日你们三人在快阁共书丹青的事儿,只是到后来,不知又怎么扯到造酒一事上来,愚兄本还是不信的,倒是老赵说阿离你行事素不狂悖,非要拉着我今天来访你。现在看来,他倒还真是说对了”,这番话说完,他竟然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拍手去掉臂上沾着的灶灰,看到这笑容,唐离不用想,已是没好气道:“王兄,看你这笑模样,老翟昨天定是没什么好话说我吧!”,说着话,他也懒的理会王缙,只向赵阳明略一束手,示意到里院书房叙话。

见唐离小心眼儿上来,王缙愈发笑的响亮道:“阿离,这事须怪不得我,老翟要说,我还能塞着耳朵不听?”,笑声连连中,他已跟着步子去了。

刚过了分割里外院子的垂花门,赵阳明那双眼睛便紧紧盯住了内院中的那个灶台上古怪的大锅,只是感受到身侧唐离的注视,他随即收回目光,面无异色的继续向书房走去。

王缙见到这个前所未有的物件儿也极是好奇,只是不等他动步,唐离已是微笑拦住道:“王兄,你先代我在书房陪客,等我梳洗之后就来。”

王缙自小心思聪慧,此时也隐隐觉察出什么来,闻言收住脚步,陪着赵阳明向书房走去。

唐离带着那一瓷碗刚酿出来的新酒,到厨下洗过手脸后,复又将酒分置于两个茶盏之中后,才手端托盘向书房走来。

唐离刚一走进书房,原本坐着的赵阳明已起身抢步上前端过茶盏,轻叹声道:“少兄山南才子,且不说当日在伽楞寺中论佛;单是在襄州得贺老大人赞誉,刚入京即有怀素大师推重,更得玉真长公主青眼,如此种种着实令人好生钦羡!只没想到日常起居竟是如此清苦,我老赵与少兄忝为旧识,又都是江南乡党,实实看不过眼去!随后附赠一些程仪并几个粗笨家人以供驱谴,还往莫要推辞才好”,说话之间,尤自连叹不已,他这番话听来,着实是情真意切的紧了。

将另一只茶盏递予王缙,静静听他说完,于胡凳上安坐的唐离轻叩着身侧书几笑道:“我自幼家贫,目前这日子已感觉极好,俗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眼下我地无一垄,房无一间,若是今科失利,纵然眼前有些虚名也不能变出钱来花用,介时,赵兄今日这番好意反倒是害我了”,轻言谈笑之间,他已将此事悉数推却。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说的好!足可为治家之警言”,见唐离推拒,旁坐的王缙恐赵阳明尴尬,半是真心,半是化解气氛说道。

见唐离坦言其贫而面无半分惭色,小小年纪能不为钱财所动,这番拒绝的话也说的两面透光,如今仅是第二次相见的赵阳明心下对唐离愈发看重。面上一笑之间,遂顺着话头道:“王兄所言诚然如是,稍后我这家书中,少不得要将这两句录下,也让族中那些个顽劣子侄们好生学学”,笑言间将刚才所说抹过,他已顺手去端身边茶盏。

“寒居简陋,无好茶飨客,权以自酿水酒代之”,见赵阳明去端茶盏,唐离轻扣书几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神色丝毫不动的笑言道。

唐离注目之下,只见赵阳明听闻自己所说后,微一错愕,随即捧盏而前,刚一揭开盏盖,他已是目露讶色,待酒一沾唇,这种讶意更变成了震惊,而他蓦然看向自己的眼神,满布的都是不可思议。

“咦!”,王缙一声惊叹突然响起,随即转向唐离道:“阿离,这真是你自酿而出?”。

“原本是个祖传的方子,近日闲来无事,也就试了一试”,看到赵阳明适才那一连串儿表情,心中有底的唐离淡淡笑道,而身侧书几上,又响起了节奏明晰的轻轻扣击声。

又浅浅的小呷了一口,片刻后,王缙开言道:“好烈的酒!纵然是三勒浆,怕是也不及这三一之数”。

此时,那赵阳明的神色,面上看去已恢复平静,轻轻瞥了唐离一眼后,他才跟上笑道:“酒诚然是好,只可惜太烈了些。”

赵阳明的这番举动尽入眼中,唐离似是极随意的一笑道:“南北诸事各异,世事原本如此。这酒二位饮着感觉太烈,但到了那些苦寒之地,怕是还有人感觉太淡,尤其是回鹘、吐蕃、奚及契丹诸族更是如此;再者,若是南人饮之,大可调配入一些果酒及香料于其中便是”。

“其他时节还不好说,但若是冬日,这酒在长安也该是绝品了,拥梅赏雪,二三知己相聚,得如此烈酒温而饮之,大妙哉!”,仅是脑中想到如此景象,有名士气的王缙已很有了几分激动。

听唐离这番话出口,扬州大贾赵阳明看着对坐少年若无其事的脸色,心底苦笑连连,愈发觉的自己实在还是太小看了此人。

思虑片刻,长吁出一口气后,赵阳明抬头面做微笑的看向唐离道:“如此佳酿,若是敝帚自珍,实在是太对不起这普天下好酒之人!只是少兄身为士子,又不便亲自操办此事。某虽不才,倒也愿意做那自荐的毛遂,将如此美酒遍及天下同好共享。少兄若有此意,这酿造之法的转让费用,但请开口便是”。

见赵阳明终于说出这句话来,唐离唇边的笑意一闪即逝,只是他现在也摸不清此人底细到底如何,是以却并不接话,只向王缙丢过一个眼色。

王缙便是再傻,也知道其中意思,回了唐离一个“你够奸诈”的眼神后,才插上接言道:“如此佳酿,若是敝帚自珍,实在是太对不起这普天下好酒之人!此言甚是。赵兄身为江南第一丝商,又是专供宫中的皇商,若真有心操办此事,阿离这祖传美酒只怕不要半载便能遍及天下了。”

“原来此人竟是皇商,难怪王缙这世家子弟会对他如此客气!”,心底自语了一句,已知底细的唐离看向赵阳明微微一笑道:“赵兄说那里话来,虽说这祖传之物不便轻予,但真要张口言说黄白之物多少多少,不说王兄笑话,便是我自己也实在说不出口。”

听唐离这话,赵阳明心中又是一喜,暗想这少年虽然心思缜密,但毕竟还是个最好面子的读书人,如此就不怕没有空子可钻。

唐人原本好酒,加之如今天下升平,百姓富庶,纵然升斗小民也能有几个闲钱做为饮酒花消,遑论他人?身为江南第一丝商,商海沉浮半生的赵阳明岂能不知此酒的价值?刚才之所以说酒太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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