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魅祸江山-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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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你在哪里?”他咳嗽了两声,捂住胸口喃喃的说道。
“父皇,又在思念那人了?”一身华衣的有琴月影走进来,他三十多岁年纪,神采飞扬,风度翩翩。
“影儿,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咳咳咳……”有琴善上轻轻地说道:“我对不起你母亲……”
有琴月影握住有琴善上的手道:“父皇,不用说对不起。我明白。那人已经走了三十多年了吧?”
有琴善上点点头道:“是走了三十多年了……影儿啊,我走了之后将这幅画给我陪葬行吗?”
有琴月影鼻子一酸,看着有琴善上浑浊的眼睛点点头。
有琴善上笑着摸着有琴月影的头道:“影儿啊,遇见了真爱的人千万不要放弃。明白吗?”
有琴月影点点头。
有琴善上看着屋顶,幽幽的说道:“我看到听欣和慕柔来接我了。影儿,你看到了吗?你看……”他指着墙上,微微的一笑,说道:“我好想你们,慕柔,听欣……”他伸手一抓,似乎要将人抱进怀里。
“我来了……”他微微笑着,慢慢的闭上眼睛。
“父皇……”有琴月影大叫一声,慢慢的跪倒在他床前。一代圣君有琴善上于寝宫逝世,享年六十二岁。
有琴月影按照他生平遗愿将那副美人图放进皇陵里。将皇后和皇帝和葬在一起。
是年,天下太平,富足安康。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一个号称天下第一神偷的人偷偷潜进皇陵,发现皇陵里陪葬的珍品很少,除了一幅画之外全都是普通的玉石。
那第一神偷不想空手而回,便将那幅画盗了出来。说也奇怪,自从那幅画被盗出来之后,第一神偷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梦到樱花飘落的地方一个女子半被落花埋。
那第一神偷相思成疾,一年之后郁郁而终。家人在收拾家产的时候将这幅画死当了。一个姓木的人又将这幅画买走,更奇怪的是这姓木的从来没梦到过什么樱花开落。
一晃的时间,一百年过去了。
姓木的那家逐渐富裕起来,一百年的时间成为城中的大户。只是可惜的是木家一脉单传,三代都是如此。生到这一代也是单传,木家的公子木如风。
这木如风爱好画画,他收拾家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幅《樱花美人图》,不禁心中神往,他对着这《樱花美人图》做了一幅画,他竟然梦到走进了画中,或者是真正的走到了画中,他竟然有种庄周梦蝶的困惑了。
没错,这木家的家主就是我,木如风。
现在想想,那天的事情还是匪夷所思。清音过来倒茶的时候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才明白原来这不是梦了。
那是一个上午,我按照惯例在书房作画。说也奇怪我作的画不差,但买的人寥寥无几。所幸木家产业多,也不在乎卖画得多少钱,权当作爱好。
我铺好了宣纸,砚好墨,看着旁边的《樱花美人图》,闭上眼酝酿一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烟雨纷纷,我看着那美丽的江南景色,开始动笔画心中的那副烟雨图。
轻提重按,笔随气行,中锋向下,笔锋游荡在线条中间,两边不甚光滑,线条圆厚,轻轻一勾,中锋转侧,侧峰左右两分,或轻或重,棱角分明,削切厚重。笔杆前倾,顺峰拖笔,飘逸流畅。随即一构,一幅《江南烟雨图》跃然纸上。
提笔搁笔,一气呵成。我轻轻摩挲着这幅江南烟雨图,暗雨杏花,淡彩轻染,迷蒙的烟雨,温柔的水乡,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的温婉多情。我闭上眼,闻着那特有的墨香,心静静地,就如同滴着雨的江南小巷。再提笔,却怎么也想不出该题些什么字在上面。
搁笔,轻叹,我再一次摩挲着那幅画,微染的水墨画里,淡淡的杏花香味从画里传出,还夹着些许的酒香,好美的江南杏花,好香的杏花酒。不自觉,我已醉在江南烟雨里。
沾衣欲湿,脸上有些许的湿润。我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滴,展眼望望四周,淡红色杏花开在古老的河岸,白墙黛瓦,烟雨蒙蒙,心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暗雨杏花,微雨江南岸,这,不是我的画吗?难道我已经进入到了画中?正在思索之际,远处传来清脆的短笛声,用那种充满江南韵味的曲调,吴侬软语般的,曲不醉人,我却早已醉在里面。
环顾四周,烟雾氤氲,我定了定神,向着笛声的方向走去。我沿着青石板的小路,弯弯曲曲的转过几道弯,进入窄窄的小弄。
深巷人静,只闻几声短笛,那吹笛的女子见有人来立即羞红了脸,低头轻弄衣角。迅速转身离去,唯余一抹淡淡的红色,如同东风吹过的杏花,娇羞美丽。
走出窄窄的小弄,拐了又拐,庭院深深,不知深了几许,大门紧闭,粉墙黛瓦全都氤氲在淡紫色雾中,杏花雨淅淅沥沥的却不再是沾衣欲湿。
从小巷深处传来几声轻笑,银铃般清新,出尘。我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袭紫衣的女子撑着油纸伞,漫步在小巷。
紫衣女子蓦地转身,看到一身白衣的我,莞尔一笑,朱唇轻启:“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这句话说的真妙。。
第三百七十八章 番外之画中情谜2
“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好精妙的句子。”我不自主的脱口而出。
紫衣女子上下打量着我,一点也没有江南女子的羞涩:“风度翩翩,温润儒雅,江南水乡就是名不虚传,连个男子都这么美。”
我一阵脸红,心想这个女子真是大胆,竟然这么评论一个陌生男子。
紫衣女子靠近我,好奇的拉拉我的衣袖,直到我满脸通红。她竟然轻咦了一声,伸手捏住我的脸。
我慌忙的躲开:“姑娘,自重。”
紫衣女子轻声一笑,扔掉油纸伞竟然拉着我的走向雨中。
“牧清音。”紫衣女子轻轻说。
“啊?”
“我的名字,牧清音。”
“牧清音,清如水,音若磬,好清雅的名字。在下木如风。”
紫衣女子调皮的眨眨眼睛:“此木非彼牧也,好酸的文人,走吧。”说完便向杏花林走去。
满树的杏花一片绯红,连天边都染成淡淡的粉红。烟气紧锁住杏花,如同淡淡的水墨画,这,比我的画更美百倍。现在,我已分不清是我在画中还是真的迷失在江南小镇。
她甩开我的手,快步跑到杏树林里,一身紫衣如梦似幻,飘飘摇摇的在杏花林里飞舞,边舞边唱,没有江南女子的矜持,却一点都不失她的灵动活泼。好一个清丽的俏佳人。
“江南,江南”我出神的喃喃着,渐渐地有些痴了。
穿过杏花林,一片粉墙黛瓦出现在眼前,我听得到身边的女子的惊呼声:“杏花村,这就是传说中的杏花村?”
我打断她无休止的惊呼:“不仅有杏花村,还有杏花酒呢。”
牧清音用闪亮的眼光看着我:“杏花酒?用杏花酿的酒?原来这不是传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原来令人的杏花村酒家真的存在。”
她拉着我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那种亲密,如同情人般手拉手,心里竟泛起一阵涟漪。
来到一个叫万家酒楼的地方,牧清音轻笑说:“你可曾听过那么一则传说,传说李白好酒,喜爱桃花,汪伦想尽办法也未曾和他谋面,于是就想到一个办法,他派人给李白送去一封信,信上说‘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此地有万家酒楼。’李白果然被十里桃花和万家酒楼打动,来到江南后,却发现是一个名叫十里桃花的园子和一家叫万家酒楼的酒家。”
我望着她神往的脸忍不住问道:“李白是谁?”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她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回头望着那粉红色的杏花林,杏花依然在烟雨中守望着,静静濡染着生命的嫣红。
闻到那久违的杏花酒香,她比我更激动。支起火架,生火,煮酒。她飞快的跑到杏花林,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束杏花。她把杏花采下来放到酒里,一股浓郁的杏花香味飘出了来。
牧清音笑的有些得意:“古人有青梅煮酒,我们就来个杏花煮酒,别有一番风味呢。”
我惊讶的看着她,好古怪的女子,让人忍不住探究。
走神间,牧清音来到我跟前,竟从我衣服里掏出一幅画来,正是我未题词的那幅。
我看到她震惊的表情,而后慢慢的归为平淡,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你是最富盛名的年轻画家木如风吗?千金易买玉如意,一画难求木如风。”
霎时我有些失望,闷闷地答道:“我是木如风,可我不是最具盛名的画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画家罢了,也没听过那句一画难求木如风,姑娘你恐怕认错人了。”
牧清音眨眨眼睛:“这幅《江南烟雨图》是你画的就对了。”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她仔细端详起那幅画,半响,她惊讶的说:“为什么没有题词?”
我微叹一口气,说:“不瞒姑娘,至今未想出合适的题词。”
她笑的有些奸诈,向老板要来纸笔,却把纸笔全都推给我。“我说,你写。”
我不自主的点点头,只听她念道:“淡云暗雨,烟锁杏花浓。墨云染,伊人翩然入。水袖轻风,吹笛明月楼。牧清音,江南瘦。”句子有些生涩,也没什么韵脚,却很应景,和江南烟雨图相得益彰。我讶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带给我的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惊喜。
“木如风,这幅画你要为我留着。”
“好。”像是中了蛊毒一般,我不自主的答应着,待回过神来时,果然看到她笑的像只小狐狸。
从万家酒楼出来,我们都带了些醉意。天气仍是灰蒙蒙的一片,雨滴平平仄仄的带着些诗意的韵律。还是青石板的小路,我们手牵着手并排走向西湖,雨中的西湖美得不似在人间。
踏上乌篷船,我们对坐着,水汽在湖面晕开,烟波浩渺,无垠的湖面轻轻荡起细浪,引得佳人一片欢笑。时不时的飘来淡淡的香气,似酒香却更醇厚,似茶香却更为苦涩。亦酒亦茶,闻的人却是心魄荡漾。
“这是益母草的香味,它们生在那边的踏歌古岸,伴着杏花酒香,弥散在整个湖面。”牧清音淡淡的说。
我望着她,纷飞的细雨沾湿一袭紫裙,眉眼盈盈处,西湖雨竟能润透我的心。我望向远边的堤岸,浅草才没马蹄,烟雨溟濛,如润如酥。
第三百七十九章 番外之画中情谜3
“断桥,真的是断桥。”牧清音把我从思绪里拉出来。
我顺着牧清音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座断桥。以前游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断桥有什么不同,但今天经她这么一说,竟隐隐有种出尘的意味。
牧清音拉着我上了断桥,细雨霏霏,杨柳依依,她一脸神往的望着天空,和我讲起白娘子与许仙的凄美故事。
“太阳西升东落,长江水倒流,这根本就没法办到,太残忍了,人和妖为什么就不能相恋,这太不公平了。”我有些悲愤。
牧清音扑哧一笑:“这是传说,又不是真的。但断桥的名气全都是因为白素贞和许仙的相遇。”
我也有些神往那凄美的爱情故事,这是唯一一次的心里的悸动,对眼前这名不相识的女子。
桥下的红药,招摇着手,在雨中迷蒙,我听到她轻轻吟出:“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些惆怅,红药,泪如红药,为什么这么熟悉?“红药泪,翠黛长,一思情惘然,两思愁断肠。”我听到自己轻轻吟出。
牧清音轻轻重复着我的话“一思情惘然,两思愁断肠。”言罢,竟有些泪光。
不知为什么不习惯这么深沉的牧清音,看着有些心疼,我轻拍她的肩:“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她的眸子顿时清亮了。
“传说在南海有座孤岛,孤岛上只有一个人,每天和海鱼为邻,水居如鱼,渐渐成为鲛人。鲛人善织,白如霜。某日,一艘海船遇难,飘到孤岛上,鲛人救下唯一幸存的女子,把织好的白纱全都送给她。孤寂的鲛人爱上了活泼的姑娘,也许是他寂寞太久了。最后,那女子还是走了,她忍受不住那种孤寂。鲛人没有挽留,他知道她不能把她固定在这个荒岛上。那女子走后,鲛人每日哭泣,泪滴竟成珠。鲛人泣珠,又或许是相思。从此之后,人们再也没见过那座孤岛,也没再见过那种如霜的白纱。那名女子的名字叫明月。”
“南海有鲛人,泣泪而成珠。”牧清音喃喃的说道“原来南海鲛人的故事是这样的。”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这个故事?”
牧清音点点头:“沧海月明珠有泪,就是说的南海鲛人泣泪成珠的故事。”
“沧海月明珠有泪,好一句沧海明月,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幸好这只是一个故事。”
我们都沉默着,思索着。不知不觉间竟走上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