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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东唐再续-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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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吸引造船者,同时分场设官员,允许各船场之间公平竞争。这样,不但保证了造船的工期和所需数额,也大大刺激了扬州地区造船业的发展。五十年之后,由于船场实力扩大,积累增多,成本减低,造船费用便开始大幅度下降,史称:“后五十余岁,果有计其余,减五百千者。”这说明,扬州船业制造经过长期运作,已经不断压缩了单位成本。此后,官方所用船只,常向扬州船场定货。《旧唐书》之《张仲方传》记载:“敬宗童年戏慢,诏淮南王播造上巳竞渡船三十只。”有唐一代,扬州地区的造船能力不断提高。

从扬州沿大运河北上,入淮水,通汴水,可抵达京都,这便是唐朝著名的漕运线。楚州和泗州便是淮河流域上的交通枢纽。李邕《楚州淮阴县婆罗树碑》记载:“淮阴县者,江海通津,淮楚巨防,弥越走蜀,会闽驿吴”,“商旅接舻,……鱼贯迤其万艘”。李磎《泗州重修鼓角楼记》记载:“泗城据汴淮奔会处,汴泛以射,淮广而吞,……商贩四冲,舷击柂交。”张籍曾用“春冰销散日华满,行舟往来浮桥断”的诗句来描绘当地舟航的繁忙景象。从泗州出发,进入汴、宋水域,这里又是舟船集结的地方。《李勣传》说:“宋、郑两郡,地管运河,商旅往还,船乘不绝”。而洛阳更是“水漕淮海”、“舟车并凑,水陆交冲”。宋州还是北方著名的造船基地。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宋州刺史王波利就承命“造大船数百艘”。所以杜甫说宋州“邑中九万家,……舟车半天下”。

李曜在扬州暗中搜罗的工匠技师通过“商业渠道”被转往北方,许多人甚至是拖家带口一并过去。正是因为中国人历来讲究落叶归根,让这批人万里迢迢去北国落地生根太难,所以李曜才会在扬州逗留半年之久。以他的算盘,岂能在扬州空耗许久,就仅仅为了等着将那三千骑兵带回?自然是要趁此机会办更多的事。

而黄河以北地区虽然不如南方那样舟航密布,但实际上在唐朝时期,造船业也颇具规模,幽州、灵州等地都能造船。比如太宗时,韦挺“至幽州,令燕州司马王安德巡渠通塞,先出幽州库物,市木造船,运米而进。”武德年间,高祖也曾“发卒于灵州造战船”,“置舟师于黄河之中”。

问题在于,灵州也好,幽州也罢,如今都不属于李克用,幽州虽然短暂归属,但李曜知道李克用坚持让刘仁恭出任幽州节度使之后,就没考虑过将造船基地定在幽州,再说在幽州造船,离中原未免太远,离他设想中的立身之地河中也太远。

选址问题,李曜很是伤了一番脑筋,好在军械监之前正开始了测绘工作,李曜自然将其利用起来,最终选址在了一个几乎“三不管”的地方:樊村。

光说如此一个小地名,谁也不知道在何处,实际上它位于李克用河东所属的慈州最南端,紧邻王重盈河中绛州最西北,如果隔黄河往西望去,则是韩建同华节度使辖区的最东北。

此处作为军械监的临时造船基地,有三大优势:一,黄河到此突然变宽十倍,水面极宽,水深也够,适合走船、停船;二,此地还是李克用河东军势力范围,南边王重盈是盟友,西南韩建不够胆量来惹,而河东慈州刺史为李存进,乃是原李存孝、现李曜一派之人,李曜在他的辖区设立几个造船点,而且地方偏僻,他绝不会多说半句废话;三,此处离河中极近,有利于将来。

中国地形复杂,水域情况也因其地理位置不同而具有较大的差异,所以,在不同的地区,对船舶的建造有着不同的要求。李曜经过了解,知道唐朝工匠已经能够根据各地水情状况设计出各种型体的舟船。在仔细询问了黄河流域跑船的老舵手们之后,李曜慎重地选择了两种商船,而军舰类的船只,种类则略多一些,不过相比商船,军舰的建造数量要小得多,这是因为李曜目前造船主要是为了培养人才,以及让这些人“练手”。

黄河中游航道素以水急滩险而闻名,为适应这种暗礁险滩密布的航道特点,军械监商船大多设计成平底型,同时,鉴于有些河道水流湍急,船的两侧都造成鼓突的外形,借以增加船体的稳固性。元稹所说“下峡舟船腹似鱼”,就指这种型体。

此外,军械监商船还配备了各种船具,以保障航行。按照水运处给李曜呈上的公文来说:“本处造船壹厂所造之船,与下之船,大抵观浮叶而为之,其状一也。执而为用者,或状殊而用一,或状同而名异,皆有谓也。下之船有樯、有五两、有帆,所以使风也。尾有柁,傍有棚。上者以其山曲水急,下有石,皆不可用也。状直如艣,前后各一者,谓之梢。船之斜正欹侧,为船之司命者。梢类柁,其状殊,而船之便于事者,悉不如梢。作梢诗。桨、桡、櫂、拔,使其进而无退,利涉川泽。为船之陈力者,艣,几桨类,其状同而异名也;在船有力,悉不如艣。作艣诗。河水湍峻,激石忽发者谓之濆,沱洑而漩者谓之脑。岸石壁立,濆之忽作,篙力难制,以其木之坚韧竿直,戟其首以竹纳护之者,谓之戙。竹为而句其,戙者,谓之纳。为船之良辅者,戙与篙,状殊而用一也。在船独出,悉不如戙。作戙诗。崖石如齿,非麻枲纫绳之为前牵,取竹之筋者,破而用枲为韧以续之,以备其牵者,谓之百丈。系其船首者谓之阳纽。牵之者击鼓以号令之。人声滩乱,无以相接,所以节动止进退。牵之妨碍者谓之下纬,济其不通。为船之先进者,枲与竹,状殊而用一也。在船先容,悉不如百丈。作百丈诗。”

这话是说,军械监所造的这种商船上最重要的用具是掌握航向的梢,船头船尾各设一梢,这样就加强了控制方向的力度。用于划水的船具有桨、桡、艣等。此外,商船上还设置了独特的戙,这是一种硬木长竿,竿头有横木,其作用在于支撑外物,防止船体触碰礁石岸石。在风帆推力不足的情况下,商船偶尔还需用人力牵引,为此,设计出了叫作百丈的牵引绳索。这种索缆坚实耐磨,可以在岸石上长期拉引。

到了黄河中下游,江面扩宽,险滩减少,但受季风的影响,往往出现较大的风浪,所以,第二种大型平面舟船就应运而生,李曜为其取名晋船。晋船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船形宽广,船体扁平,方头而平底。虽然其船体有大有小,共分大中小三款,但均为平底、平头,这些都是这批晋船的显著特征。这种船只抗风性能好,运输能力强,但前行阻力较大,操纵并不灵敏,因此不太适宜进入航道狭窄、水流湍急、礁石密布的黄河、长江上游航道,也难以靠近险要地段,所以水运处的公文称此舟船要“随江、汴、河、渭所宜”,有所谓“江船不入汴,汴船不入河,河船不入渭”之说,就在于各种不同制型的舟船要适应不同水域,才能安全畅行。

当然民用船只只是为了李曜将军械监的触角扩大,同时提高运输效率,外加让技工们练手,本身李曜并不指望从中获得多少利益。他最主要的目光,还是放在军舰的建设上了。

大唐的军用舰船分为若干类型,以适应于战斗需要。此时的军用舰船有楼船、蒙冲、斗舰、走舸、游艇和海鹘六种类型。

所谓楼船,船上建楼三重,列女墙、战格、树幡帜,开弩窗矛穴,置抛车垒石铁汁,状如城垒。忽遇暴风,人力莫能制,此亦非便于事,然为水军不可不设,以成形势。楼船是造型最大的战舰,武器装备齐全。隋朝初年,杨素“造大舰,名曰五牙,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五十尺,容战士八百人”,算是最大规模的楼船了。唐朝最普通的楼船,也能载水兵近二百人。建中年间,韩滉任镇海军节度使,就曾造楼船战舰三十余艘,以舟师五千人由海门扬威武。水军的楼船自然主要用于多载水师,并显示水战实力。李曜因为只是试制,目前建造的楼船只有八艘,而建成的更少,仅有两艘,如果发生水战,基本上只能当旗舰使用。

然后是蒙冲,奶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近,矢石不能攻。此不用大船,务于疾速,乘人之不及。蒙冲的造型小巧而灵活,并采用全封闭结构,避免外敌的攻击。唐朝水军常配备此类战舰。皮日休便有“蒙冲后军肃”的诗咏。崔郾任鄂岳安黄等州观察使时,鉴于“江湖之间,萑蒲是丛”,大型战舰难以施展,“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便是使用蒙冲的成功范例。正是因为有这等范例,李曜对蒙冲也是寄予厚望,前后建造近四十艘,乃是作为主力战舰储备。

再则是斗舰。斗舰船上设女墙,可高三尺,墙下开掣棹孔,船内五尺又建棚,与女墙齐,棚上又建女墙,重列战敌,上无覆背,前后左右树牙旗、旛帜、金鼓,此战船也。斗舰的船面为敞开式,水兵可以排列迎战,划桨者则隐蔽于船内,通过棹孔划船。李曜个人不大喜欢这船,感觉上水面上的步兵,但为了让技工匠师“练手”,好歹造了五艘。

接下来是走舸。走舸者,舷上立女墙,置棹夫多,战卒少,皆选勇力精锐者,往返如飞鸥,乘人之不及,金鼓旗帜列之于上,此战船也。这种走舸是行进速度最快的战舰。李曜对速度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走舸又多用于侦察、奇袭,正是他所擅长,因而也不管自己根本不会指挥水军,竟然造了两百多艘。

然后是游艇。此游艇非后世游艇,不过其实也有些类似,此船无女墙,舷上置桨床,左右随大小长短,四尺一床,汁会进止、回军、转阵,其疾如风,虞候居之,非战船也。这种游艇造型小,机动性强,主要用于特殊军事侦察和舰船调度。如果要比喻,有些类似后世解放军的冲锋舟。这种船只建造不多,一共二十余艘,不过由于建造简单,临时建造也不是来不及,造价也便宜。

最后是海鹘。海鹘者,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鹘之状。舷下左右置浮版,形如鹘翅翼,以助其船,虽风涛涨天,免有倾侧。覆背上左右张生牛皮为城,牙旗、金鼓如常法。此江海之中战船也。海鹘所配备的浮版是一种特殊装置,遇到大风浪时,浮版能够从船体两侧平面伸出,使船体顿时展宽横面,保持平稳。这种舰船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能显示出独特的优越性。李曜曾在杨行密的水军中看见过这种舰船,不过这船并不是特别适合李曜目前所需的环境,因而也只建造了五艘“练手”。

此时他听郭崇韬说完,心中早已大喜,面上却颇为平静,点头道:“某料大王早晚必与朱温在黄河一战,水军一事,不可轻忽,因而半年前已责成军械监建造一批战舰,用以提高我河东造船之能。如今此战虽然来得比某预计得要早,但朱温水军也不甚强,某这批舰船用来打破朱温蒲州水寨,倒也未必不能。船只也不甚远,某即刻传讯,船只与某开山军,皆可在三日内抵达蒲州对岸,郭教练(河东教练西宫使,嗯……叫起来怪怪的。)可如实回报大王,请大王安心。”

李曜虽然说得轻描淡写,郭崇韬听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河东什么时候能造船了?而且李曜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建造了一批能够击败朱温水军的战舰?这……这岂不是说,他不仅有通天手段,还有瞒天之法,他那军械监,难道果然已经强到这般程度了?

李曜见郭崇韬一时目瞪口呆,心中也不禁好笑,暗道:“郭崇韬这人别的都好,只是史书记载此人心高气傲,不悟变通,我此番若不先将你震慑住,今后如何驾驭得了?”

他见目的已然达到,便装作颇为奇怪的语气:“郭教练?某方才所言,你尚有疑问?”

郭崇韬惊醒过来,忙道:“不不,没有,没有疑问。”然后忍不住补充道:“只是我河东素来无有建船之能,此时某忽听尚书此言,一时惊讶,让尚书见笑了。”

李曜微微一笑:“不谋万世者,不足算一时;不思三步者,不足进一步。朱温奸诈,大王与其生死大敌,某为大王义儿,恨不能生痰其肉,自然要事事算在前头,不使朱温在某等手中得去半点好处……郭教练,你说是么?”

郭崇韬心中还有余震,闻言点头:“正是,正是。”他此时心中忽然有些不着底,暗道:“我欲投李正阳麾下,他却果如传言一般多智,如此我又如何才能入他法眼?”下意识瞥了一眼,却见李曜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种鼓励的意思,不禁脑袋一热,道:“如今河中有黄河相隔,朱温大军待战,大王虽勇,亦是束手无策,如今只盼尚书速速进兵破敌。恕崇韬冒昧,却不知尚书心中可有良策?”

李曜心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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