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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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给这个混蛋一点压力才行。” 攸侯喜指挥官想到这里,对旁边的一名传令兵下达了指示。
很快,两千名殷商士兵出列,在队列的最前面是二十架云梯。攸侯喜指挥官打了一个响指,两千人一起发出呐喊,并向哈马祖尔的石制城墙冲去。
扛着二十架云梯的士兵们按照殷商步卒条例所规定的,冲到距离城墙三米的地方开始竖起云梯。结果他们郁闷地发现哈马祖尔的城墙实在太矮了,只有四米高,为了让云梯、垂直城墙和地面构成一个封闭的直角三角形,现在必须加长底边的长度才可以。于是云梯兵们不得不朝后退去,并飞快地计算一个斜边十二米,高四米的直角三角形,底边是多少。
殷商时代还没有三角函数的概念,因此计算花了不少时间。其他等待登城的步卒等的不耐烦了,索性自己往上爬去。哈马祖尔的城墙修建的很粗糙,表面凹凸不平,有许多石头突起,非常适于攀岩。
结果当到云梯兵们得到正确答案并按那个距离架好云梯时,差不多所有步卒已经顺利爬上了城墙,如饥似渴地朝城内望去。云梯兵们只好自我安慰说,至少他们下来不用爬墙了。
攸侯喜指挥官把脸转向守卫队长,他的表情很明白:你们的城邦已经完全裸露在我军面前,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毁灭这里,你们还是快投降吧。
守卫队长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当你站在高处俯瞰万物时,就会发现人在宇宙中的渺小,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要吃椰子吗?”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椰子递给攸侯喜指挥官。
后者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第一次发觉到,比公共关系专家更罗嗦的,是哲学家。他拔出剑,很干脆地砍掉了守卫队长的头。椰子和人头一起落地,然后骨碌骨碌滚入一个草窠中,许多年以后才被人发现。考古学家根据颅骨的容量判断,这个人的智商很高,但是情商相对比较低。
跟随着守卫队长出来的那二十几名士兵见到头儿被杀了,吓的全都趴在地上用手捂住眼睛,屁股高高橛起。他们不是哲学家,眼前的悲剧非但不能激励他们为真理殉葬的冲动,反而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杀掉守卫队长后,攸侯喜指挥官从战车上跳下来,冷冷地下达了发起总攻的命令:“尽情地去进攻吧,满是美女的哈马祖尔城邦正张开双腿欢迎你们。”
殷商士兵们早就盼望着这一时刻的到来,无限的憧憬转化成巨大的冲动,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哈马祖尔城,而刚爬到城墙上的士兵们则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一边高喊着万岁一边挥舞着短刀。
与此同时,投石车的炮火也开始向城里延伸,他们瞄准了哈马祖尔的骄傲——玛雅金字塔。为了表达敬意,这些炮兵在石弹上刻满了祝福的话。
城内狂热的市民因为殷商士兵的涌入,反而恢复了平静,绝大多数人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哈马祖尔城邦面临外国人的入侵。他们在危难关头表现出了极其伟大的绅士精神——这与哈马祖尔人近乎偏执的对美的追求是分不开的——男性市民们自发将所有还没被砸死的女市民拖到金字塔的下面,那里是哈马祖尔女王的居所。另外一部分男市民则面对气势汹汹的敌军英勇地迎上去,用大无畏的态度告诉他们:“我们不知道女人在哪里,请不要去金字塔下面。”
殷商士兵们忙于寻找美女,谁也不愿意承担押送男性战俘这样的工作,于是他们选择了最省力的解决办法,把那些家伙敲晕。事后统计,大约有20%的人直接被敲死了,对于这种浪费劳力的行径,。电子书。攸侯喜指挥官召开了一次军法审判,结果被指控的士兵们辩称“他们被敲倒在地的时候,并没有提醒我们下手太重”,于是所有人无罪开释。
殷商士兵们持续从城门和城墙冲进城去,有如水银泻地一般流入城内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他们和野蛮的西方人不同,一直保持着理性的克制,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抢的:除了不值钱的陶罐,就是更不值钱的木薯。当然,还有许多制造精美的玉器挂饰,但在既无一体化市场也没有统一货币的中美洲,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太大价值。
所有的殷商战士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在一些巨大石弹的下面流出令人生疑的油脂,这些油脂表面泛起白花花的东西,和通常所见的橄榄油、豆油都有一定区别。那时还没人知道这个征兆意味着什么。
压制整个城市没花多少时间,到了中午的时候,整个哈马祖尔除了位于市中心的金字塔以外都已经被殷商军控制住了。攸侯喜指挥官坐在战车上,搞了一个非正规的入城式,可惜街道两侧几乎没有人围观——他们不是死于巷战就是逃去了金字塔底下,这让攸侯喜指挥官有些失望。
这时同时有两名士兵跑过来向他汇报。第一名士兵说已经发现了关押齐夫人的牢房,齐夫人精神还算稳定,只是一个劲儿问人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另外一名士兵报告说对金字塔的包围已经完成,据信大部分哈马祖尔女性都躲藏在那里。
攸侯喜指挥官当下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命令公共关系专家立刻训练一只会说“你好漂亮”的鹦鹉送去齐那里,然后自己前往金字塔指挥最后的围攻行动。
到了金字塔以后,攸侯喜指挥官看到位于金字塔基座下有一个地下室,门口很宽,让两辆殷商战车并排行进不成问题。不过大门紧闭,而且是很厚的石门,看的出哈马祖尔最后的残存者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殷商的士兵们簇拥在门口,眼神里流露出激情的渴望,他们现在距离梦想只差一步了。可惜这些轻装步兵对于这个石门毫无办法。攸侯喜指挥官立刻下令调两台攻城桘来,顺便押两名还活着的俘虏过来。
很快这两样东西都到了。攻城桘开始对着紧闭的石室猛敲,这对于负责推车的战士来说是相当辛苦的,不过急于看到美女的其他士兵不吝对同袍伸出援手,所以攻城桘攻击,再攻击,石门已经有碎片飞溅出来。
而俘虏则供认说,这里是哈马祖尔女王的寝宫。哈马祖尔每一个太阳年都会选一次美,最美的那位女性会被拥戴为女王,住在这里。攸侯喜指挥官听到这里,兴奋地跑回到地下室前,亲自督战,并把命令传达给每一位士兵:女王要留给他。
攸侯喜指挥官走的实在太急了,没有听到俘虏后面的话:“哈马祖尔选美的规则是比较体重……”
攻城桘连续敲打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石门终于轰然倒塌。在倒塌的一瞬间,外围士兵们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地下室里则发出一阵尖叫,不会有错,是女性的尖叫。
随后,一个女性的惶恐声音从地下室传出来,经过夫荣的翻译,她喊的是:“请求不要对我们城邦的人乱加杀戮,我愿意以女王的名义保证整个城邦的篮球队员、美容师和我本人在内,都匍匐在你伟大的王座之下,并毫无保留地传授我们的美容技术。”
攸侯喜指挥官急于见到女王,对于其他的事他丝毫没有兴趣,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金字塔周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地下室门口的粉尘仍未散尽,宽阔的甬道尽头传来小车移动的吱咛声。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
很快硝烟散尽,数十辆平板小车缓缓从通道内开出来,推车的男性公民都露出了痛惜与屈辱的表情,他们为了生存,正在将自己的女人献给外国人。
为首的平板车上俯卧着的,是一坨壮观臃肿的肉块,几缕布片挂在松弛苍白的皮肤上,丝毫不起遮掩作用,泛着油亮的光泽。肉块的前方还挂着一个小肉块——这个小只是相对概念——活象个晚期肿瘤,赘肉在上面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将五官淹没无踪,只剩(奇)一张嘴巴翕(书)张闭合。肉块的顶端戴着一个缀满了羽毛和玉石的冠子,显示出它的独特地位。
在这辆车的后面,每一辆平板上都俯卧着一位类似形态的生物,这些生物体态都极为庞大,四肢却退化到几乎肉眼无法识别,简直可以和鲸鱼并称进化史上的奇观。
为首的肉块对攸侯喜指挥官说:“我谨代表哈马祖尔的子民,亲吻您的脚背。” 说完它把细长的脖子搭拉下来,就要用肥厚嘴唇去碰触他,
攸侯喜指挥官惊惶地大叫一声,后退了数十步。这对于精神行将崩溃的殷商士兵来说,是一个可怕的信号。他们效仿自己的指挥官,歇斯底里地把手里的所有东西朝那些噩梦般的肿瘤丢过去,然后惊恐地扭头就跑,这最终演变成了大溃退。
而外围的投石车兵们看到己方的混乱,以为敌人开始反击了,于是立刻集中火力轰击金字塔,很快金字塔就在数十枚石弹的打击之下坍塌,连同塔下最后的哈马祖尔人变成一片废墟。
共和历前二零五年十一月十日,殷商兵团极为不体面地撤出哈马祖尔城邦。第一次哈马祖尔攻防战以攻方的大溃败和守方的全军覆没而告终。
从此哈马祖尔做为一个城邦不复存在,而殷商兵团也再也没有接近过这片可怕的土地半步。在此后的战役中,殷商兵团的士兵只要一见到肥胖的玛雅人,就会立刻呕吐不止,完全丧失战斗力,这被称为“哈马祖尔综合症。”病情严重的人甚至连肉都不能碰,他们成为了世界上最早的素食主义者。
康斯坦丁诺唯奇在《失落的殷地安文明》论述这一段历史时,引用了一位营养学者的话。
“肥胖是人类健康的大敌。”
正文 第九章殷商军南征巴拿马,攸侯喜大战中美洲
洋称太平海波宽,二万里外卷旌帆
只手难扶商社稷,连城犹拥美江山
危地马拉涉险阻,夏威夷狄取新川
鹿台春深骨生草,西顾遥问殷地安
—大元资德大夫御史中丞陕西行道马祖常
却说殷军在哈马祖尔吃了那女王一吓,那真是“分开两块天灵盖,一兜冰水泼将来”,众军士直骇得三魂出窍,七魄失轨,捂着头,咧着嘴,喊的喊,哭的哭,顷刻间跑了个漫山遍野,只怕被那女王擒了去,与那一督肥肉行敦伦之事。
那后阵的公共关系专家和巫师等军见了乱子,心中只道“苦也”。原本公共关系专家一番言辞、巫师几块龟甲,就是威服三军的利器;怎奈如今军士们骇的心神乱了,话也不听,甲也不瞅,任你什么都盐酱不进,只一味乱窜。
这殷商大军本来久经沙场,军纪肃然。不过是军士们不沾女色久了,一腔血气无处消服,满望着杀进哈马祖尔城,作一回那山大王抢押寨夫人的勾当,一享贴胸交股和鸾凤的清福;可万没料到美婵娟无影无踪,却寻出个肥大的白蚁怪。这一扬一挫之间,叫人往往心脉失律,阴阳互克,一股惊气直冲卤顶,自然是如中疯魔,癫狂不已。后人张公打油有诗叹曰:
无盐妩媚东施蓓,黄家女儿亦雕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玛雅不是肥
这一溃乱那真有如是黄河泛水,一泻千里,真个是散乱不堪。一班殷商健儿一直到了夜里方才慢慢醒转,聚回一起,已然离城三十余里。攸侯喜收拢败军,清点人数,十停里去了二停,那二停想来是走散误进了丛林,被那惯起夜的野兽衔了去作宵夜。
攸侯喜见军心涣散,毫无斗志,只得弃了哈马祖尔不顾,鸣金收兵。适才他离女王不过咫尺,面目看的最清,受创极深,至今思之仍旧心有余悸。每念及此,攸侯喜便催促诸军急行,只盼早些回家,诸军亦是一般心思,日夜疾行,两日之间竟就回返了营盘之所在。
此一番出征只得四个字:“惨不忍睹”。劳师远征,非但寸土未得,反而折损了若干军士,还唬得许多霉鬼落下个病根儿,唤作“哈马祖尔综合症”。这些人平日里只价念“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沾了这毛病后,见肉即吐,惟能每日粗茶素饭将就,只恨佛祖晚上了几世,不能渡化彼等。殷商军自登陆以来,从未遭此大败。
一片愁苦之中,惟有一件事可资庆贺。那被掳去的齐妃毕竟救了回来,岂止毫发无伤,反倒窈窕了不少,走起路来柳腰微展,莲步轻移,更多了一段风韵,想来是哈马祖尔人每日水果喂养出来的。
她在牢里每日被人骂是丑怪,这才念起攸侯喜的好处来,心中常暗想:“若能再见他一面,听他赞我貌美入耳,一时多少折辱我便都忍了。”如今果然逃得生天,这齐妃更觉珍惜,就把以往那些谈诗论道的跋扈收起来,亲自下厨作了鹦鹉羹汤给攸侯喜送去。
攸侯喜遇此兵败,心中愁苦,正望着西边中土方向嗟叹。忽听门外环佩作响,齐妃端着羹汤款款近前,柔声劝道:“大王,且歇息一阵,喝些汤水吧。”攸侯喜自打见了哈马祖尔女王之后,审美之观不觉降低了许多。此时就是无盐、东施在侧,他也不觉得丑怪,何况齐妃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