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真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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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良尚要找过继者一点都不难,现在孤儿遍地都是。但是,马良尚不单是要找一个过继者,更重要的是他要找一个能够将其祖传秘术发扬光大的人。虽然无根道长对马良尚的人品不看好,但是他的出发点不坏。所以无根道长也不打算让他过于难堪。无根对马良尚说:“马君经年不育,我略通医理,马君可愿让小弟一诊,或许有治。”
马良尚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其实他已经萎了快有三十年了。但是本着死马当活马治的心理,就应承了无根道长。无根道长装模作样地给马良尚把了把脉,其实他一眼就看出马良尚的症结。接着他对马良尚说:“你的病因是长期用脑过度,所以萎而不兴。”马良尚老脸通红,当然只要是个男人,让别人知道那方面不行了都会如此反应。无根道长接着说道:“此病如用针炙,可治。”马良尚一听可治,心下大乐,急忙说:“烦请道长救治,在下不胜感激。”无根道长说:“晚饭后你到我房间来,到时给你行针。”马良尚千恩万谢后才离去,可见他这方面不行后,一定没少吃老婆的家法,真是个苦命人啊!
马良尚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来款待无根道长和小心,不过,无根道长和小心并不领他的情,他俩只吃了几碗白饭,桌子上的菜一筷子都没动。马良尚这才发现自己的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人家是修道之人,自然是戒荤腥,不过他对小心更是心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恒心定力,真是块良材美质啊。他心下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当他师傅不可。
晚饭过后马良尚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无根道长上了三楼,无根道长对小心说:“你自幼跟我学习针灸,马爷爷的病你应该能治吧。”马良尚在一旁听到无根道长不想下手,赶忙说:“烦请道长救治,在下感激不尽。”无根道长对小心摆了摆手让小心不要生气,小心跟着无根道长学了这么多年,什么病没见过?哪个病人不是他下手治好的?这马爷爷居然怀凝他的能力,这让他幼小的心灵很受伤害。
无根道长对马良尚道:“小心跟随我行医多年,早得真传。”马良尚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还一个劲地央求无根道长。小心心下早就不耐烦了,他一扬手四枚银针飞速射向马良尚,分别刺入肾俞、关元、气海和中极。马良尚觉得这四处都有股暖流流动,全身上下无不舒畅。小心的医德还是不错的,没让马良尚吃苦头,换作是无根道长的话就难说了。小心为了练这一门飞针渡穴的“大法”可是下了一年的苦功。这和飞针杀人是不同的,飞针杀人只要求认穴准确,力量是越刚猛越好;而飞针渡穴则要求力量中正阳和。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心才给马良尚补气去针。去针这也是十分有讲究的,小心中指对着石门、大赫、曲骨等穴虚弹几下,然后马良尚就觉得各条暖流往回流动,肾俞、关元、气海和中极四穴中的银针就轻跳而出。马良尚那里见过如此神技,马屁正要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无根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后,对他说:“快去向你婆娘展示你的男性雄风吧。”
第二天早上马良尚夫妇给无根道长和小心备下了丰盛的斋饭,无根和小心看了两眼,只是吃了几碗米饭,菜依旧一筷子不动。无根道长见马良尚满面红光,他那婆娘媚眼含春,就知道昨晚他俩没干什么好事,而且还没少干。马良尚见无根道长和小心都不吃菜,以为他们客气了,所以一个劲地劝,无根道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他才停下来。马良尚这才知道无根道长和小心都是表里如一的真君子,遵循食不语的古训:吃饭就吃饭,旁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无根道长暂且不论,小心能有如此定力修为,让马良尚很是佩服。马良尚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他俩的真实身份了,别的不说,就凭他俩的就医术,就足以让他俩身享尊荣,如何会如此落魄?
饭后马良尚隐晦地向无根道长表示了自己的疑惑,无根道长早就把惩治他的念头放到了脑后,所以就告知了自己和小心的真实身份。当然,他没有把真实目的说出来。无根道长问马良尚:“相传马君祖上马明生真人是阴长生的授师,阴长生相传于名山上白日升仙,不知马真人后来是否也修道成仙?”马良尚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无根道长心道:是揭开你身份的时候了,咱先以退为进,“贫道冒昧了,马君不说也无防。”
马良尚看了看小心,心道:我都要断子绝孙了,再不说实话估计留不住小心,那马家的秘术就只能让自己带进棺材了。于是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无根道长和小心。原来马明生不仅是沉迷于修道炼丹,他还热衷于收集天下神兵。由于神兵都是帝王所专有,他可不敢打皇宫的主意,但是那些神兵也会随给帝王作为陪葬品,所以他就做起了盗墓的勾当。
由于坏人墓室无数大违天和,所以,马明生未能得道升仙。自从马明生之后,马家后人多以盗墓摸金为生。无根道长早就看出马家是不谋正业,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摸金世家,而且还是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摸金世家。这个家庭一定没少趴坟掘墓,干了这么多阴损的无本钱生意居然能传袭到现在,真是老天闭眼啊。
无根道长对马良尚道:“马君一定是家藏无数珍品吧,不知可否让贫道和小心一开眼界?”
马良尚这回老脸红似猪肝,说:“马家自从民主共和之后就家道中落,上几代先人不得不变卖祖传宝物,传到我这一辈时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怕那些破烂入不了道长的法眼。”
无根道长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君眼中的破烂一定是比别人的珍品还要更胜一筹。”
马良尚带着无根道长和小心来到了一楼,他先把他那少妇打发出门,然后把大门锁死。无根道长一看这架势,心说这老不修家里一定没少放好东西。马良尚走进卫生间,在抽水马桶上捣鼓了好一会,然后将抽水马桶向上一提,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洞,下面是一段螺旋梯,马良尚招呼无根道长和小心一起钻了进去。马良尚带着他们向下走,时不时地还停下来在墙上或地上关掉些机关陷阱。对这些玩意儿,小心也是见怪不怪地了,他跟无根道长没少琢磨这玩意。不过,这些连环机关还是让小心眼前一亮。这些机关环环相扣,只要是触发了其中一个,那剩下的各种机关就会依次发动;而且还必须由外向内依次关掉才行,不然只要一碰那个密室的钢门,那些机关不管关没关掉都会尽数发动,人在里面只能变刺猬。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他们仨人才到了密室门前。这门是精钢铸成,由上向下闭合,没有钥匙是不可能打开的。马良尚先用戴上胶手套并示意无根道长和小心后退几步,然后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先向左扭几下后又向右扭几下,墙上就无声无息地露出了个触摸屏。马良尚脱下手套,左手按在触摸屏上,右手又将钥匙左右各扭几下,然后钢门就开始缓缓向上升起。马良尚递给无根道长和小心两副胶手套和胶鞋示意他们换上,然后才让他们进去。
一进入密室,迎面就见十多条长近十米的展台,里面依次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品。无根道长和小心随意看了一会,发现这些玩意分类整理得很好。每条展台只摆放同一类的物品,而且还依年代排放,看来这马家人平时没事时都会到这里数着玩。只是书画类、玉石类、陶瓷类和杂玩类的那十来条展台上所剩无几了,看来马家人出了好些败家子,能变卖的东西几乎是一扫而空,倒是兵器类的展台上剩余较多。无根道长和小心在兵器类展台前逐一看去,忽然被一把造型诡异的匕首给吸引住了。这把匕首长约九寸,通体暗红似凝血,纹理屈襞蟠曲象鱼肠。无根道长心下大动,此剑莫非就是“鱼肠”。汉袁康《越绝书·越绝外传》:欧冶子为越王铸剑,“乃因天地之精神,悉其技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日湛卢,二日纯钩,三日胜邪,四日鱼肠,五曰巨阙”。鱼肠剑因其剑身纹理屈襞蟠曲象鱼肠,因而得名。无根道长一敛心神,对马良尚道:“贫道见此剑外形奇特,身短刃圆不似刀兵。贫道愚昧不知其有甚妙用,马君可否为贫道一解此疑惑?”
这密室里的藏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让马良尚全都记住那是不可能的,马良尚在展台边上找来一本大帐本,上面对各件藏品的名称、出土年份,出土地点和发掘人都有详细记载。马良尚依照剑的编号从大帐本中找到了它的说明:剑名:鱼肠;于汉延光三年(公元119年)发掘于越王勾践墓,发掘人:马明生。好家伙,真的是鱼肠,好东西啊,无根道长脑子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马良尚把这把匕首让给小心。
第005章 幸福生活
马良尚见无根道长对鱼肠剑很感兴趣,心下暗喜:不怕你贪心,就怕你没有弱点。
无根道长假意不知鱼肠问马良尚:“果然是把古剑,不知其有甚妙用?”
这下可把马良尚问住了,他虽然是个摸金校尉,其实他对兵器之类研究甚少。因为兵器不易出手,不像陶瓷书画那样来钱。“此剑乃先祖之所发掘,而先祖热衷于天下神兵,可见其定是神兵;其之妙用未见于记载,所以马某就不得而知了。”马良尚只好搬出老祖宗来充下门面,谁让自己才疏学浅呢。
无根道长问道:“可否让贫道一试其威力?”“当然可以,也好让在下一识其真面目。”马良尚打开展台拿出了鱼肠剑交到无根道长手上。
无根道长接过鱼肠剑时入手觉得颇为沉重,剑上的寒气透过手心直传心肺。无根道长随手比了比,内力微放,只见本来暗红的剑面变得成血红色,隐隐可闻到剑身上发散出的血腥气味。无根道长反手握住它快速挥动几下,几乎没有一丝破风时发出的风声,估计这是其身上那些古怪的纹理的作用。剑长九寸,其中剑柄长三寸四分,剑身长五寸六分,想来是取“生死无禄”之意。护手于剑口地角度,形成近乎完美的比例,顺剑平视,剑末至护手与剑脊,形成完美的直线。用剑者正手持剑对敌时,有刚猛无敌的气势;反手持剑用于刺杀时则有一往无前的气势。无根道长把玩良久后把剑递给了小心,小心自然是已经知道这把剑并非凡品,也在手中挥动起来。
马良尚见小心也喜欢这把剑,心下更是大喜。刚才还正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小心留下来而担心,现在可好了。只要小心留下来,别的不说,就凭他妙手回春的“壮阳术”,马良尚就是把这密室里的东西都送给他爷俩也心甘情愿。还没等无根道长开口相求,马良尚就说:“难得道长喜欢这把剑,在下就将它送给道长以表谢意。”无根道长自然是假意推辞,两人又相互推脱了一番。无根道长为了不拂马良尚的好意,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鱼肠剑。无根道长随手将鱼肠又交给了小心,然后继续看有没有值得拿的东西。在得知了马良尚的身份后,无根就暗下决定把小心留下来,因为现在小心再跟着自己的作用不大了。当然无根道长不可能白白便宜了马良尚,肯定是要让他大出血的。无根转悠了一圈,又给小心要了几本古书,其中有俞大猷手书的《剑经》,小心有了把好剑当然是要弄套好剑法了。这位俞大侠不仅是抗倭名将,同时也是名绝世高人,他曾单人剑挑少林众僧。要知道少林和尚虽然吃素,但是他们手上的本事可不是吃素的。
该看的看了,该拿的也拿了,马良尚带着无根道长和小心离开了密室。午饭过后,无根道长与马良尚单独谈了几个小时,无非是小心的“归属”问题、扶养问题和教育问题。晚饭过后无根道长就带小心回到房间秘密叮嘱了一番,并交给他一个布包说等他走后再打开。第二天一大早无根道长就离开了,其实小心心里很是不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小心跟着无根道长十一年了,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是那时有一种无拘无束的快乐。
小心是个随性的人,从来不会对什么事过分倾注感情,这和无根道长的“无心无肺”是一样的,估计这也是无根道长这十一年来潜移默化的结果。其实,马良尚自从见到了小心开始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小心没有矫揉造作的仪态,也没有心机深沉的言语,有的只是清风liu水般的随和与友善。马良尚知道自己淘到宝了,这可比打通墓道进入墓穴更让他兴奋。他当然是要对小心悉心照顾,自此小心就在马家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无根道长走后小心的生活就开始单调起来:早上早起练习两个小时的拳脚剑术,吃过早饭后去听马良尚讲些机关陷阱、盗墓心得和一些灵异故事,下午给马良尚和一些慕名而来的病人行针治病,晚饭后花点时间看下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