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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余罪-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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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也要?”姑娘结巴了,又吓着了。

“又怎么了?”余罪不耐烦地道。

“那是绿底和蓝底的对联,咱们五原风俗,当年有亲人去世才贴这种联。”姑娘小心翼翼道,以很怜悯的语气关心着:“哥,您什么人去世了?第一年贴绿联,第二年贴蓝联,别贴错了。”

这也不能贴这么多啊,余罪苦着脸,吧唧一拍额头,不好意思地道着:“那个……就不要了。”

“哎,好嘞……一共……八百七,大对联五块钱一副,中的四块,我给您优惠七十吧……”

“不用不用,大过年的,你给我优惠,咱不差钱,给我……”

“哎,谢谢啊,哥……我帮您。”

“不用不用,我赶时间。”

一手提个大袋,胳膊上还挂着灯笼,脖子里套着大红的中国结,就那么走了,背后那姑娘瞠目结舌,拿着一摞钱,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怎么个回事。

嘭,开门,往车后一扔,扔不下的,往车里一撂,余罪拍拍手,看着笑得直呲的邵帅道着:“兄弟,过年礼物有了啊,全送你了。”

“这个傻逼,哈哈。”邵帅笑得直颠。

余罪丝毫不介意了,靠着车窗问着:“帮哥办件事怎么样?”

“什么事?这次劳务费都还没给啊?”邵帅道。

余罪这回是真不差钱了,掏着口袋,随便抽了一撂,啪声拍到邵帅手里道着:“你的劳务费在里面,常下的给我办点事。”

“哦,我明白了。”邵帅笑了。

“明白什么了?”余罪问。

“她要卖对联,就买点;她要送外卖,就多叫两回;是不是这个意思?”邵帅笑着问。

“哎哟妈呀,帅真聪明,怪不得私家侦探呢?”余罪赞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好吧,以后这外卖以及车费,全找你报销啊。”邵帅发动着车,倒了出来,一停间,撂了句:“想好啊,这可不是包养女大学生,还有好处,你就做再多,也换不回人家爸来,而且让别人知道,只能说你是傻逼。”

笑了笑,发动车走了,余罪愣了下,也是啊,这脱裤放屁的善举,连自己都没想清楚,怎么就做这事

他默默地往医院外的路上走着,往事如梦如幻又上心头,他说不清那种复杂的感觉,只是隐隐地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而已。

“哥。”小姑娘贾梦柳追上来了,吓了余罪一跳,紧张地又掏口袋道着:“我是不是忘给你钱。”

姑娘愣了下嫣然一笑,递回来三十块钱和一堆热腾腾的奶昔,余罪机械的接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道着:“您多给我了,谢谢您。”

“别客气,我是真需要。”余罪道,看姑娘眨着灵动的眼睛,他怕揭破一般摁摁借老曹的大众CC车道着:“我管着百把十人的公司呢,嗯……这个……你瞧我这车都得几十万。”

不好说了,余罪怕贾梦柳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敢介绍了,好在那姑娘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谢谢,又鞠了一躬,好兴奋地说了句,谢谢大哥,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说完不好意思的转身跑了。

哟,这可把余罪乐得,小心肝开始得瑟了,插着管管,吸着奶昔,扭着腰臀上了车,开着音乐,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心宽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他一路安安心心地向老家汾西驶去了………
第24章雪夜急警
“余儿,出来帮爸贴春联。”

余满塘吼着儿子,抬头看着大院门框,不是爹贴不了,实在是爹的个子太低呐。

年三十下午了,家家户户已经是闭门入户准备着年夜饭了,偶而的一两声鞭炮声,满目的春联,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炸鱼炒肉的香味,香果园刚关门,老余过年的步子明显慢了点,偏偏这时候儿子还没出来,他急了,直接着:“余儿,滚出来。”

“呀呀呀,来啦来啦。”楼上余罪换上了新衣,不迭地提着裤子,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爸,他嘻皮笑脸地,下了楼,找了个高凳子,出了院子,一放,搀着老爸,递着透明胶,每年的大春联老爸都必须亲历亲为,就像初一的开门炮一样,不让他干,他都觉得不是过年了。

边贴,老余看着扶凳子的儿子,顺手吧唧来了一巴掌训着:“越不越不像话了,回来就知道吃、玩、喝酒、打麻将。”

“哎呀,爸,这能赖我吗?”余罪讨饶了。

“赖我是吧?又把没你养好。”老余愤然道。

“还真赖你。”余罪道,老爸脸一拉,他补充着:“你娶这么好个妈,店里你都打理了,家里妈都收拾了,我干什么呀?哎爸呀,你说你当初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

哎哟,老余的怒火一下子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一下子看着好吃懒作的儿子,咋就这么亲切呢,他得意地拿着胶一封道:“眼光不好能当你爸啊,不过主要还是你爸人品好,你贺阿姨这些年就不缺人上门提亲,她一概看不上,就等着你爸我呢。”

噗哧声余罪偷笑了,老爸一瞪眼,他赶紧圆着:“不对爸,还叫贺阿姨呀?”

“哎对对对,还是我儿子懂事,你妈啊,你妈……哎呀,总算给我儿子找了个满意的妈。”老余叹着

“那爸,您满意么?”余罪问。

“嘿嘿嘿……开玩笑,满意怎么能形容。”老余奸笑着,低头时发现不对了,儿子也奸笑着看着他,他吧唧又是一巴掌道着:“大人事,你小孩乱打听什么……横批给我。”

“嘎嘎……给您,爸盍家团圆,就缺丫丫啊。”余罪递上去了。

老爸贴好,歪着脑袋瞧瞧,边瞧边道着:“丫丫现在不错啊,离家担心总比窝家里闹心好,这小雀翅膀一硬,都得飞呐……不过,余儿,我咋觉得你不如以前了呢?隔老远回来吧,咋看你一点都不亲,就想揍你。”

余罪扶着老爸下来,呲笑了,话说表现还真不算太好,不过那是因为有意识地给父母创造空间的缘故,他小声附耳道着:“这问题在您身上啊。”

“胡扯。”老余火大了。

“绝对在你身上,以前你三天一个电话,现在一个月不够三个电话,别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您是娶了媳妇,忘了娃呀。”余罪开着玩笑,不料这个玩笑触到老爸的心事,他有点尴尬,有点难以启齿地拉着儿子道:“这个……这个这个……”

“我理解,爸,您新婚燕尔,如漆似胶嘛。我一点都不嫉妒。”余儿拍着马屁。

老余眼一凸,火了,吧唧给了儿子一巴掌骂着:“滚,老子娶媳妇,你还想嫉妒呀?东西收拾回来

也许只有在儿子身上能找到点成就感来,老余背着手,腆着肚子回家了,余罪笑了笑,端着凳子跟着进门,转眼又出来,扫净了门口,抬眼看了看大红的春联,还有红迹未褪的大喜字,又听着院子里夺夺夺的剁馅声,哎这年啊,总算到头了。

本来想着放松放松,可也没想放松比工作还累呐,回家虽然没啥家务,可老爸这几十年聚了一帮子贩水果的叔叔大爷,一般都在年前走动一趟,礼虽不重,重在人情,可累呐,连着走二十来家,那可都是光着屁股看着长大的叔伯大爷,当年老爸一出去进货,儿子就是在这些穷哥们家里吃百家饭过来的。

现在出息了,谁见着不亲呐,这个见了拉你喝两口,那个见了端碗大肉让你吃,光二十九那天就吃了八顿饭,连吃带喝,胃里早消化不良了。

吃喝也罢,关键是睡不好,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亲爸和后妈孜孜不倦地干那事,声响颇大,扰得余罪心烦心乱,而且还不敢说,越不敢说,越有罪恶感。

煎熬呐,谁说幸福不是一种负担呢?余罪就觉得快不堪重负了。

回了楼上,翻着带回来的东西,几身衣服捧着,喜滋滋下楼,站在厨房门口,老爸和贺阿姨一个擀皮,一个包饺子,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连儿子站门口都没瞧见,余罪故作姿态咳、咳两声。

贺阿姨不好意思了,身子稍挪了挪,离得丈夫远了点,当人的后妈难,不过还好,老余这个儿子懂事,又不在身边,她笑了笑,继续捏着饺子,余罪对贺阿姨的印像也是相当好,标准的贤妻良母型,他还没唤一声,老余剜着道:“嘴里塞驴粪蛋了?咳个屁呀,自个玩去吧,等着吃就行了。”

明显嫌儿子碍事,可这儿子和爸是一个得性,同样一翻眼问着:“大过年的,不给压岁钱啊?”

啊?这都成人还要?贺敏芝愕然了,不知道这爷俩怎么过的,老余罪一个饺子皮扔过来:“滚,看着老子过得舒坦,你就想找点不自在是不是?”

“嘿嘿……”余罪一躲,脑袋又进来了,礼物一放,严肃地道着:“再骂不认你啊,那,给妈的礼物,没你的,看吧。”

啊?老余心里一阵感激,愕然地看着儿子,这当会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长大了,很大了,大到懂体谅别人了,他一喜,身子呶着贺敏芝得意地道着:“快,敏芝……儿子给你买新衣服,试试。”

贺敏芝这才反应过来,不料鼻子一抽,一捂脸,赶紧着起身,抽泣着进屋了。

“这……这咋拉?”老余粗线条地,不懂女人心了。

“我替您感动了妈一回。”余罪笑着,揽上老爸了,手里变戏法似地,两个红包一捻,递给愕然一脸的老爸道:“爸,以前都是你给我发压岁钱,发了多少年还记得吗?”

“那谁记得,发得还没你偷家里的钱多。”老余道。

“我现在是警察,不要提以前的烂事好不好?”余罪一糗,火大了道,不过今天话题不在此处,他递老爸拿着道:“这风俗改改,今年起,我给你发啊,压岁压岁,给你压住,别那么快就老了啊。”

“我很老了吗?瞎说。”老余摸摸脸蛋,不经意蹭了一脸面粉,余罪一笑道:“不老,我听着你晚上欢腾着呢……嘎嘎,千万别老得太快啊,好日子才开头了。”

儿子奸笑着走了,一会儿贺敏芝擦着脸进来了,许是已经习惯生活磨难的缘故,一刹那的幸福感觉让她那么的不可自制,她看着儿子带回来的礼物,看着余满塘手里痴痴地拿着红包,温言细语地道着:“满塘,别让儿子破费了,他在城里一个人也不容易。”

“呵呵,你不了解咱儿子,三岁就知道偷我钱买零食,五岁上街就能看了摊,再难,难道还会比那时候难……嗯,拿着,儿子给咱的。”余满塘得意地,把两个递给了新婚妻子,贺敏芝接着,总觉得有点烫手,她轻轻地放在衣服上,这礼物啊,总也看不足的样子。看着就小声地叮嘱丈夫:“满塘,你别老对儿子说话粗声大气的,还老上手扇儿子,都多大了,人家都是警察里当领导的了。”

“我还是警察他爹呢,你不了解咱儿子的得性,不敲打他就翘尾巴,刚才还说了,嗯,别让我老的太快,好日子才开头呢。”余满塘道。

“那是心疼你啊。这也生气?”贺敏芝不解了。

“可他还说,他听到了……咱们俩晚上欢腾着呢。”余满塘一说,贺敏芝脸一红,然后老余愤然道着:“这小子不抽行不?居然还听老子的窗……不过好像也不能怪他,晚上咱俩动静是大了点。”

贺敏芝纤手捶了老余一把,老余嘿嘿哈哈笑得乐颠了,这好像真不算什么事,连贺敏芝的脸上也泛着羞羞的笑,明显是喜滋滋的味道嘛。

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了,五荤六素的菜肴下锅了,大杯的汾酒斟上了,电视里扯淡的晚会开锣了,贺敏芝给远在部队的丫丫去了个电话,电话里娘俩说笑着又多了一掬泪,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爷俩今天兴奋的都快喝多了,熬到零点的钟声敲响,这爷俩一激灵,一个拿着鞭炮,一个点着烟花,像两个顽童一样奔出院子放炮去了。

好冷的年夜啊,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耳际全是劈劈叭叭的爆竹炸响,还有间或飞向空中的烟花,一爆开,就是一片绚烂五颜六色,老爸真不行了,点滚地雷找不着捻,放二踢脚差点炸了手,隔壁一群坏小子在放蹿地鼠,嗖嗖扔着往醉态可掬的老余这儿放,好在有儿子看着,还是警察厉害,扔了几个雷炮,通通通几声巨响,把小屁孩吓得跑远了。

“爸……高兴不?”余罪在鞭炮声中,附着老爸耳朵吼着。

“高兴。”老余乐得合不拢嘴了,附着儿子耳朵吼:“明年给爸引回个儿媳妇来啊。”

“好啊,你要几个?”余罪哈哈笑着道。

“你正经点,不管咋个瞎玩,结婚娶媳妇这事得当真……这个你得跟爸学学,找媳妇就你贺阿姨这水平,本本分分滴,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能让爸一直在你身上操心啊。”老余说着,儿子却是兴高采烈的放着炮,一不小心,咚声一个二踢脚在他脸前飞上天了,惊得老余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没摔着爹,可把儿子吓了一跳,赶紧来扶,可不料初雪路滑,余罪脚底一溜,没扶好爸,倒把爸拉得和他一摔倒了,哎哟,大过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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