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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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行李匆匆跑到后院的棚子里,去看我的那些老朋友,老猴一家5口身上生了许多的癞疮,玻璃缸里的那条黄金蟒还是懒洋洋的不愿多看我一眼,角落的笼子里孤零零的躺着那只瘦弱的雄狮,它也老了很多,它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躺在那里呼呼的继续睡了,不远处传来哀哀嚎叫,我知道那是谁,那是我最心爱的泉泉,我急急的奔过去打开笼子门,泉泉窜了出来,一下子将我扑倒在地上,大舌头在我脸上没完没了的舔着。
“泉,你还好吗?”我抱着泉泉的脖子和它在地上打着滚,泉泉的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仿佛在回答我的问话。
泉泉是一只灰白色的狼,几乎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8岁那年爷爷从别的团里抱来的,刚来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小小的一团儿,这些年,团里经费紧张,动物们的伙食一直都不是很好,有点肉什么的,人不舍得吃,都给了动物们,市里一直想把我们这个团解散,毕竟演出的收入根本不够维持团里的基本费用,要不是每年给部队上演的那几场还叫市领导满意,估计我们就是再不愿意,这个团也早不存在了。
很多人不理解,就这么个半死不活的马戏团,我们这些人还在里边穷折腾什么?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我爷爷和马叔一家还有瘸子叔叔和哑妹一家都是老实人,不会做什么生意,大家过惯了和动物们在一起的这种没心没肺的日子,懒得再去面对社会上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了,所以就算是收入很低,他们也还是坚持着把日子过了下来,也让我有了这么个留存着温馨往事的地方。
第二章 小北的电话
第二章小北的电话
和泉泉玩了一会儿,爷爷就回来了,一看见我就问:“小松呢?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呀!这孩子,这都几年了,也不晓得回来看看爷爷!”
“爷爷,他工作忙,没有时间,我明年就毕业了,也会越来越忙的,所以趁现在实习,还有时间,赶紧回来看看您。”我不能告诉爷爷我的委屈,因为他的年纪已经不允许他再经历外界的刺激了。
“好,只要工作顺心就行了,哎,我说老马,晚上叫秀芹炒几个小菜儿,咱们整两盅,把瘸子和哑妹两口子也叫上,丫头啊,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和你马叔去买点菜回来!”爷爷从兜里摸出了两张红票票递给我。
“不用了,爷爷,我兜里有!”我把钱包对着爷爷扬了扬,咧嘴笑了,然后就听马叔说:
“丫头大老远的回来,这顿饭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在这里争,拿我老马当什么人,拿你秀芹婶子当什么人?都给我老实呆在家里等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马叔板着脸走了,留我和爷爷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然后爷爷冲我笑了,说:“瞧瞧,这叫人请吃饭也是一门学问不是?”
“哈哈,爷爷您是越活越聪明了!”
睡在以前的小房间里,抱着泉泉,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一样,那大都市的霓虹和喧嚣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留在那里的还有我的爱人小松,和我再也找不回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湿了一大片,匆匆洗过脸,到大棚子里就着昨天的剩菜喝了点粥,然后和哑妹一起跳上了弹床,做着四年都没有做过的那些高难动作,真是岁月不饶人,懒惰了四年,都被哑妹给比下去了呢,一个上午我都没命似地苦练,把离开小松的那些郁闷与不甘全都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彩带操,飞人,顶碗,和哑妹对练,和哑妹的丈夫对练,和泉泉对练,最后连泉泉都坐在地上不肯上前了,哑妹比划着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给她,说没事!
低下头时,眼泪却不争气的滴在了绳网上,我仰起头,一个下坠然后高高的弹起,双脚稳稳的站在了旁边的台子上,然后一个完美的亮相,幻想着台下无数的掌声,眼睛不自觉地望向看台的一角,曾经,小松就坐在那里,看着15岁的我表演,然后给我叫好,然后拿着我爱喝的饮料走到后台给我擦汗喂我喝水。
就是因为他的温柔,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他,等我十七岁上大学时,爷爷把我交给了他,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我的小松却成了别人的,我该哭吗?!呵呵,我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眼泪一边从眼角滑落,泉泉和哑妹坐在看台上不明所以的望着我,他们不懂得那样的我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癫狂。
在马戏团住了半个月,对未来还是茫茫然,手机一直关机,连电都懒得充,身体的柔韧性一点一点的找回来了,如果有演出的话,我一定还能博个满堂彩,正在和哑妹两口子练飞人,马叔急匆匆的转了进来,等我们停下来时喊道:“快别练了,丫头,小北来电话找你呢!”
小北是我弟弟,我们家的姓氏是比较特殊的,就是那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墨”字,小的时候我一直羡慕弟弟的名字,墨小北比我那个墨安琪强多了,还顺口,可是妈妈说她和爸爸晚婚,有了我之后非常高兴,说我就是他们的天使,所以就取了这个安琪的名字,而小北则是他们北上演出时路上生的,所以懒得多花心思想名字,就直接叫个小北了,听了妈妈的解释,弟弟不知道有多不高兴呢,不过我还是觉得小北好听一些。
匆匆跑到爷爷的办公室,拿起电话,那头是小北呼呼的喘气声。
“喂!”
“喂!姐,你还好吧!你可把我急死了!你怎么都不开手机呢?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消失了我们有多着急!姐夫找了你半个月了。”
“小北。。。。。。”在听到那句姐夫时,我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姐,别哭了,事情姐夫都跟我说了,这事不能全怪他,而且他的心里装着的始终是你,你也别难过了,他和那个女人长不了,等过个三两年,他那边的事解决了,他会回来找你的,还有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交给你,说是他那一份,也让你留着,他不想这些干净的钱给那个女人糟蹋了,他让你等他三年,三年后要么他回来找你好好过日子,要么他把自己送进监狱,总之他都会摆脱那个女人,他说这是他给你的承诺。他还叫你不要回去了,因为即使你们离婚,你也还是他的弱点,有你在,他没办法对付那个女人。”
“他,还好吗?”我知道不该问,可是那是我爱的男人啊。
“比我上次见他,瘦了很多,而且他现在都没有好好的吃饭,每天都拿酒当正餐,他变了很多,没有了以前的开朗,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
“姐,这事儿你没告诉爷爷吧?”
“没有,我怕他接受不了,一直没说!”
“恩,那就好,姐,你也不要再住爷爷那里了,你到我这儿来吧!”
“你那里?!”我皱起眉,小北现在是现役士兵,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哨所里守边,由于表现突出,已经升了排长了,基本上那个哨所的大事小情都是他在负责,但是他叫我去那里,我一个女人难道要和一群男孩子住一起?
“姐,你别想歪了,不是叫你住在哨所里,我们哨所下边有一个白族聚居地,那里的人都很好的,我想你能在那里换个心情,而且我们这里比较偏僻,缺医少药的,你不是学中医的吗,正好到这里来,有的是病人给你看。”小北的声音几近蛊惑,我想了想,自己还真是对未来没有什么打算,所以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小北,姐姐去那里不麻烦吧!”
第三章 去云南
第三章去云南
“不麻烦,你要是能来,我们这些当兵的不知道有多高兴,有个头疼脑热的再也不用大老远的去镇上看病了。”小北听出我的意动,不禁高兴起来。
“那好吧,过几天我回北京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就过去。”
“不用了,姐,姐夫已经把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你学校的事他也替你料理好了,你只要到时候把毕业论文寄回去就行了,一切他都会帮你弄好,你千万不要回北京了,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小北,你告诉姐姐,是不是你姐夫叫你看着我的!”小北毕竟小我两岁说话的时候根本做不到滴水不漏,你总能听出些什么来。
“呃,姐,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是向着姐夫,我其实也挺生他气的,但是,以我们这样的家世,怎么和那些高层的人斗啊,所以我觉得姐夫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姐,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吧。。。。。。”小北的声音弱了下去。
“行了,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呢,你在那边等我电话吧,我会尽快过去的,还有,他那里你也不要过多的联系了,毕竟离婚是事实,我们现在惹不起人家,就要有自知之明的躲着人家!”我咬着牙对小北说,其实也是对自己说。
“恩,我懂的,姐,那我就等你电话了,尽快过来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没等我挂电话,小北就急急火火的挂上电话跑掉了,我望着电话有些失神的听着里边嘟嘟的忙音,那颗心很酸很酸,他没有放弃我啊!我却要做一个逃兵了,可是这就是现实,残酷而且冰冷,三年吗?三年后就一定能回到从前吗?三年,很短,也很长。
收拾了行李告别了爷爷,抱着泉泉磨叽了一会儿,在马叔的催促之下坐上那辆破旧的吉普车,我在大伙儿的目送之下,离开了那个我长大的地方。
云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风景好,气候好,难得的是这里有很多的少数民族,白族就是其中之一,白族的人都很好客,男人硬朗,女人漂亮,而且都有一副好嗓子,山歌唱得响亮。
本来像这样的少数民族一般都迁到了离城市比较近的地方,找一块风景优美之地建一些民族风情建筑,发展旅游业,可是社会发展的再快,也有一些人会放不下自己古老的习俗,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现在的人都被西方的文化熏陶的有些忘本了,我骨子里是地道的中国人,对于自己国家的文化,是很自豪的,所以我学了中医。
小北带着我转了两天,白族的聚居地很好,年轻的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是些老弱病残的留守人员,山区的困境在于缺医少药,我就近看了看,这一片苍茫的山林之中有不少的药材,在了解了一些白族的风俗之后,我决定还是在哨所的另一边,山下的一处猎户住的小屋里定居下来。
毕竟对于那些白族的乡亲们来说,我是个外人,如果只是做客也就罢了,但是长期定居的话,有不少事就会变得很麻烦,我是个懒人,尤其在处理人情世故上我更是如此,所以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仿效陶渊明的好,自己一个人独居更自在些,而且小北他们哨所每天巡逻都会路经我那个小屋两次,安全方面我也很放心。
为了防止野生动物袭击,我也领到了一只猎枪,和十发子弹,于是我便开始了深山里边,离群索居的日子,每天采采药,去白族聚居地看看病,到哨所里给小北他们做做饭,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小北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我和我的那张一起到大理开了个保险箱放了进去,不想动那上边的钱,因为觉得我和小松的这次婚变是从这些钱开始的,它们给了小松希望,却也让我们的婚姻生活走到了终点,如果没有它们,至少小松不会那么早的和嫣然摊牌,我们也还会走的更远一些,
我的内心是有些仇视这些钱的,虽然明知道钱是无辜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那么想。我把保险箱的钥匙和我的戒指一起用一根红绳栓起,挂在脖子上,这是我婚姻四年唯一留下的见证,如果可以用这些换回我的丈夫,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它们,但这却是不可能的,虽然有那个三年的承诺,可是我该相信吗?
或者我的心还有那样的力气去接受一个曾经破碎的家庭吗?一面镜子有了裂痕就永远不会消失,再照出的人影也都不是完整的了。
山里不同于外边,尤其是我自己一个人,一日三餐全都要靠自己,米是早就备下的,小北他们哨所出去采购的时候都会带回一些给我,菜的话就要看自己的了,去白族看病的时候,人家会带一些回来给你,我现在就喜欢上了他们的烤茶,那苦苦的味道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我白天没事的时候会去采药,顺便采些蘑菇,馋了的时候就找些兔子洞下上套子,一两天之后肯定会有收获,蘑菇串起来晾在屋檐下,兔肉吃不完用盐腌制好也晾在屋檐底下,可惜云南这地方多雨,晾的不好东西就会发霉,哨所里还好些,有冰柜,我这里就惨了,基本上当顿的东西都要吃完,不然就会很麻烦,因为蚂蚁会替你把剩下的食物解决掉,而且在汤汤水水里都会留下它们彪悍的尸体。
这种情况在我住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