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锁满庭花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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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无人处深吐一口气,暗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正要转弯拐角的时候见晓伊端来茶水,忽然想到我现在要去二那,说不定可以见到善本,他俩深情至深,若不是我也不会成现般状况,至从那事后他们可能一直都没见面,我吸了口气,上前将她拉至一旁,平心静气的低语说道晓伊,你这些日子可有见过善本?”
她听后身形一颤险些将茶杯摔碎,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她,晓伊四处张望才小声道清平,你不要命了,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蠢话。”
见她紧张的神色,我低首想了想,柔声道你不要激动,三命我前去二处,也许可以看见善本,你有话需要我带给他的吗?
晓伊低低惊呼一声休要再胡说了,你不是不林府的规矩?“
想不到这里的人皆把规矩视为神武,圣神不可侵犯,可是规矩也是人定的,只有开了这道先河府上的人才会前仆后继,毕竟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林府怎能将情根斩断。
我苦笑不已道晓伊,你都是我才害得你们这般,你若是对善本还有情,便听我一言,繁文缛节、林府规矩都视如虚物,你也想善本究竟如何了,对吧?你放心好了,我会行事,没有人会察觉的,你就我吧”
晓伊听我诚词恳切才稍稍放心,“我是怕你被了,到时连你也要受罚。”
我摇摇头笑道我会很的,你快说说,有话或要我交给善本。”
晓伊脸色羞涩的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荷包,轻放在我手中背过头娇羞道那你便将这荷包交予善本。”
我掩嘴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荷包上精致的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案,不禁好笑,这个晓伊明明很想念善本,轻轻打开荷包见里面装着许多粒红豆,竟有这般明显的心思,看来已经是用情至深了。
我笑着打趣道我顺便还为你带上一句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哎呀休要胡说了。”晓伊脸上更是映红了,也不理睬我的话端起托盘径直走去,待转身时回头巧笑道清平,谢谢你。”说完便看不见人影。
我微微一笑,是我谢谢你才对,忙将手上装有红豆的荷包放进宽松的衣袖里,转头笑着离去,只是这个点该去百师阁了,可是三吩咐我现在就要去二那,还是先找三少爷商量下让他给我请个假。
来到三少爷的庭院见大伙都已起床,便向善让问道三少爷起来了吗?我有事找他。”
善让不似善乐那般油嘴滑舌惹人讨厌,只是跟在三少爷身边久了多少会像他主子那样目中无人,见到是我倒有些不自在的道三少爷就快起了,你在外等候,我去通报。”
见善乐态度尚好我随即道谢。
不多时三少爷便穿戴整齐的出来,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锦服,许是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不过倒更显随意洒脱,脸上的红肿已然不见,肌肤倒是更加水嫩如牛奶般光滑。
见到我先是有些拘谨待仔细打量我后,见我穿的是他赔的衣裳,棱眉微挑不耐道这衣裳我可是赔给你了,日后不许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心里不禁好笑,感情这小少爷是怕我将他扯坏我衣裳之事告诉别人才会赔给我,这些天的别扭也是因为这个事吗?越想就越觉得好笑,实在没能忍住嗤的一笑。
他见我竟敢这般笑微蹙眉发怒,我见状立刻抢声正襟道是,奴婢明白,三少爷请放心。”
他神色略转不语向前走去,又转头突然开口道我记得前些日子罚你抄写家规十遍,你可有抄完?”
我猛然才想起还有这等事,办,我完全忘记了,低眸悄悄打量他得神色,小声絮叨……奴婢忘记了。”
三少爷听后没有发怒,别样的转身,我才想到我来这的目的了,正事要紧,忙上前叫道三少爷,奴婢想向您请一天假,顺便去百师阁的时候,代为转告说奴婢有事不能前去。”
三少爷闻言转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这些日子我是太纵容你了,不但没有惩罚你,还没有要你伺候,你倒是敢在我面前提条件了。”
看他这种表情感觉比发怒还危险,要是继续说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以为我想去吗?
迟疑后只得低头小声道奴婢不敢,只是三命奴婢现在就去二那,遂来告知三少爷。”
三少爷轻蔑一笑,冷眼瞅着我道你少拿我娘来压我,我不吃这套。”
我眉心微低,这可如何是好,他这几日都不唤我去伺候,还以为他以后都不予我作对了呢?谁知他不耐的嚷道要去便快去,看着你就烦。”
我愣神莫名其妙的听着,又赶紧行礼道奴婢谢过三少爷。”
他无语点头,我就起身绕过他身边,不料他突然伸手叫嚷道等等……”
话还没说完,我见他突然伸出手阻止,又怕他来找我麻烦,下意识的后退不料力度太大呈惯性就要向后仰去。
“啊”我惊叫一声,顺势张手等待落地的声音,却是感受到腰上一紧,原是被三少爷抱住了,心下暗自道好险。
缓过神来见他神色莫名,脸上又略带红晕,我慢慢站直身体向后退去,他适时松手尴尬的望向别处。
见他没有,我整理衣裳往前走去,走至不远感觉袖中轻了不少,伸进去一摸原来那荷包已然消失,忙停下来想到刚才的情景,驻步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三少爷俯身捡起了地上的荷包,我不由紧张皱眉,跑大声喝道慢着那是我的。”不想让他看见里面的红豆,作势就要跳高从他手上抢。
他见我反应如此激烈,扬手一挥闪身退离几步,可想而知我肯定没有抢到手,他立刻打开里面的荷包倒在手上,微蹙眉问道这个可是红豆?”
我生怕他随手就要扔掉,那可是晓伊的心血,怎能到我手上就被毁掉了,随即苦苦哀求道三少爷,那个荷包是奴婢的,求您还给奴婢。”
三少爷望着我紧张哀求的神色不满的喝道看来这就是红豆了,我虽不懂学问,但还是这红豆又名相思豆,是不是?”
我只想保住那荷包和红豆忙垂眸点头,上前就要夺过他手中的荷包,他气愤不已握拳举高威胁道你若是再敢抢夺,我便毁了这。”
我矍然耸动,眉目间尽是慌乱之色,忙停住脚步望着他高举的拳头,亦是失色道不要这对奴婢很重要,求三少爷还给奴婢。”
他听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愤恨不已,白皙的额前更是鼓出青筋,咬牙寒声道哼你个小丫鬟竟敢收藏这种肮脏,简直不知羞耻,我现在就毁了它。”说完便用力甩手将红豆抛洒至空中。
“不要”我嘶声力竭的喊道,漫天的红豆如散花般在空中起舞,颗颗滴落似梦境般支离破碎,我心如止水泪水湿了两颊,全身的气力在红豆落地那一瞬间被骤然抽光,软弱的缓缓跪倒在地。
这些红豆都是晓伊爱情的象征,是她心心呵护而成,竟被他如此无情的抛弃碎裂,教我如何原谅,我胸中一痛,痛得冷汗涔涔泪流满面,抬起眼冷冽的望着这个始作俑者,目光所及之处寒意森然。
他见我如此神情不禁微愣,随即甩袖将荷包仍至我面前踏步离去。
我擦干泪低下头捡起荷包,轻轻拍打上面的灰尘,趴在地上一粒粒的拾起地上不完整的红豆,的擦拭干净放进荷包内,直到双腿麻木抽的的生疼也要将所有的红豆捡完,额头的汗水顺着两颊无声滴落……
第六十六章 红豆相思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物是人非'
第六十七章 物是人非
已经有多久没来过二的韶颜楼,第一次是娘亲被芷岚栽赃受罚,不过一月这里便物是人非,记忆犹新处本该是琳琅满目堆砌的珠玉字画,那时的风光可谓一时无两,二嚣张跋扈的气焰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却如同幽禁冷宫的弃妇孤独苍凉,倚在窗前头发也没有梳理,以前满头珠钗玉石也变得歪斜凌乱暗失光泽。本该一身华服的她却是只着中衣完全看不出从前的影子,见到这般情景说不出是何感受,只叹:风往沉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浅微见我神情呆滞,轻轻开口道我先前就提醒过你二谁都不肯见,你也看到了,还是吧”
我不顾她走到二面前微俯身道清平给二请安。”
二听见有声音缓缓回过头来,我这才看清她的面容,毫无血色的脸上未施脂粉仿佛老了十岁。原先细柳的黛眉如今黯然失色,眼窝深陷眼角的鱼尾纹如同沟壑,嘴角却是上翘,带着失落无助浅笑道清平?你来了,想不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来看我这罪妇。”
望着二的神情我寒心不已,原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如此之大,后暗想到连她身边最亲近的都抱得娇妾,怎肯管这迟暮的老人呢?
而身边那唯一的也不知去向,她竟落成这般凄凉田地,这大概就是作为封建社会的悲哀,我不禁同情道二该保重身体要紧,万不可伤神劳累。”
她凝视我片刻,凄然冷笑,“一尺深红蒙麹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这诗还真是贴切呢?你说是不是?”
我听她这样开口,心下微微酸涩,二又慢慢回忆道我本是县令之女,偶然机缘下结识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不顾家人反对,不顾他已有娘妻,不顾他商贾之人,甘愿作他小妾,十八岁嫁入林府,一晃如今二十多年,他忙于生意甚少归家,有时候两三年都不,独守空房日夜煎熬,纵使掌管林府锦衣华食,但我也只是一个,一个日夜盼望枕边有人暖床的,一个乞求得到疼爱呵护的。”
二心中怨气积郁在这一刻全都发泄出来,停顿哽咽继续道我的孩儿毓坤被害的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这么多年我也不抱希望了。可是他是我的,他竟然不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只在他一巴掌毁灭了,你教我情何以堪,这便是我一心要嫁的,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啦怨不得人只怨有眼无珠爱上了他”
二慢慢的回忆的种种潸然泪下,悲怆不已,我心底也是冰凉透澈,为何受伤的总是女子。
我轻轻的扶上她的肩膀安慰道都了,这么多年都熬了不是吗?二这样子老爷也看不见,您不是为他而活,而是为活,既然已经清楚事实何不冷静下来考虑接下来的生活,毕竟绝处才能逢生。”
听闻我这般说二眼睛闪有光亮,拉着我道对你说的很对,绝处逢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清平,你一定要帮我。”
我神色一凛,不明所以疑惑道可是奴婢都不,恐怕帮不了二的忙。”
她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头若是你不能帮我,这府中便没人能帮我了。”她起身站起倒了杯花茶,见到浅微站在门口吩咐道浅微,你去厨房让他们做些清淡点的食物给我。”
浅微应声称是依言离去,不多时二即刻道现在我谁都不了,我只你,清平,你不会害我的吧”
我笑容一僵,原来二是故意调走浅微的,看来事态严重超出我的想象,不然二也不会紧张到神经兮兮的,我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清平不敢谋害二,却不知究竟是何事令二如此慌乱。”
只见她面色冷凝如铁,“我怀疑有人在账簿上做手脚诬陷我中饱私囊,可是我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你一定要帮我找出那个人。”
许是二有些慌神都语无伦次的,我略沉吟道二稍安勿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奴婢,这样奴婢才可以帮助您。”
她目光微寒,抬眸小声道老爷不在的这些日子账簿一直交由我保管,可是昨日老爷突然说要查账,我依言将账簿交给他,后来哪知他看完后竟然说我贪污家财作假帐,无论我解释他都不,还扬言要将我送到官府,若不是我爹是县老爷他一定会这么做,如今却只能将我幽禁于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我听后恍若不禁,看她的神情不像作假,若真的不是二所为那定是脏脏嫁祸了,居然又用这招,千百年来屡试不爽的烂招。
我握紧拳头,思量后冷静问道照二所言,这件事的关键便在于那本账簿了,如今那本账簿可在老爷手上?”她点头不语,我仔细想想,然后思忖道敢问二那本账簿先前放在何处?”
二起身走到沉香木雕花衣柜里,拿出一个锦盒,轻言道因为账簿事关林府账目清单,兹事体大,我不敢马虎,便将这个锦盒藏在衣柜的暗格里,需要机关才能打开暗格,每次我都是趁身边没人伺候的时候写入账簿,这次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为何账簿会被人做了手脚。”
没人不代表没人,账簿被动了手脚说明定是有人账簿藏在何处,只是那账簿究竟是做了手脚,难道连经商的林老爷都完全看不出纰漏吗?还是做得天衣无缝不易察觉。
我大胆问道那么这些日子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您可有怀疑的对象?”
二慢慢回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这些天我一直陪着老爷去玉福临打理生意,那些账目也是每日照常写进,并未任何不妥,唯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