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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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它,它动也不动。他急忙让人用箭射它。它笑着跳到前堂去,堂中的一位婢女,与它相遇而暴死。它经过马厩,厩中的好马也死了。不到一个月,李林甫就败落了。
杨慎矜
杨慎矜兄弟富贵,常不自安,每诘朝礼佛象,默祈冥卫。一日,像前土榻上,聚尘三堆,如冢状,慎矜恶之,且虑儿戏,命扫去。一夕如初,寻而祸作。(出《酉阳杂俎》)
【译文】
杨慎矜兄弟二人很富贵,平常很不放心,常常去朝拜诘问佛像,默默地祈求神仙保祐。一天,神像前的土床上,聚积了三堆灰尘,样子象坟堆。杨慎矜感到讨厌,又以为是小孩的游戏,让人扫了。一夜之后,三堆灰尘如旧。不久,祸事就发生了。
姜皎
姜皎常游禅定寺,京兆办局甚盛。及饮酒,座上一妓绝色,献酒整鬟,未尝见手,众怪之。有客被酒,戏曰:〃非支指乎?〃乃强牵视,妓随牵而倒,乃枯骸也,姜竟及祸焉。(出《酉阳杂俎》)
【译文】
姜皎常常到禅定寺玩。京兆一带很盛行设宴聚餐。等到喝酒的时候,座上有一位绝美的妓女,整理头发献上酒来,却不曾见到她的手,大伙感到奇怪。有一位客人乘着酒兴,开玩笑说:〃你不是六指吧?〃就硬拉过来看。那妓女随着被拉而倒下,原来是一具枯骨架子。姜皎竟然遭到祸事。
晁良贞
晁良贞能判知名,性刚鸷,不惧鬼。每年,恒掘太岁地竖屋,(〃竖屋〃原作〃坚掘〃,据明抄本改。)后忽得一肉,大于食魁,良贞鞭之数百,送通衢。其夜,使人阴影听之。三更后,车骑众来至肉所,问太岁:〃兄何故受此屈辱,不仇报之?〃太岁云:〃彼正荣盛,如之奈何?〃明失所在。(出《广异记》)
【译文】
晁良贞以善于判案而知名。他性情刚烈勇猛,不怕鬼。每年,他总是挖掘太岁地盖房子。后来他忽然挖到一块肉,比食魁还大。晁良贞打了它几百鞭子,送到大道上。那天夜里,他派人在阴影里听着。三更之后,很多车马骑士来到放肉的地方,问道:〃太岁兄为什么受这样的屈辱?不报仇吗?〃太岁说:〃他正在荣耀旺盛时期,能把他怎样?〃天亮的时候,那肉就不见了。
李氏
上元末,复有李氏家,不信太岁,掘之,得一块肉。相传云,得太岁者,鞭之数百,当免祸害。李氏鞭九十余,忽然腾上,因失所在。李氏家有七十二口,死亡略尽,惟小蒯公尚存,李氏兄弟恐其家灭尽,夜中,令奴悉作鬼装束,劫小蒯,便藏之。唯此子得存,其后袭封蒯公。(出《广异记》)
又 宁州有人,亦掘得太岁,大如方,状类赤菌,有数千眼。其家不识,移至大路,遍问识者。有胡僧惊曰:〃此太岁也,宜速埋之。〃其人遽送旧处,经一年,人死略尽。(出《广异记》)
【译文】
上元末年,又有一家姓李的,不相信太岁。挖地,挖出来一块肉。民间传说,得到太岁的,打它几百鞭子,就能免除祸患。李氏打了它九十多鞭子,它忽然腾空而起,于是就不知哪儿去了。李氏家有七十二口人,差不多死光了,只有小蒯公还活着。李氏兄弟怕他家死绝了,夜间,让奴仆全穿上鬼的衣服,把小蒯藏起来。只有这个儿子活下来了。他后来世袭封为蒯公。
又 宁州有一个人,也挖到了太岁,大小象写字的方板,样子象赤菌,有几千只眼睛。他家不认识,把它移到大道上,四处向认识的人打听。有一位胡僧吃惊地说:〃这是太岁,应该赶快埋起来!〃那人急忙把太岁送回原处。一年之后,这一家几乎死光了。
张周封
工部员外张周封,言旧庄在城东狗架觜西,尝筑墙于太岁上,一夕尽崩。且意其基虚,工不至。率庄客,指挥复筑之。高未数尺,炊者惊叫曰:〃怪作矣!〃遽视之,饭数斗,悉跃出列(〃列〃字原阙,据明抄本补。)地著墙,匀若蚕子,无一粒重者,矗墙之半,如界焉。因谒巫,酹地谢之,亦无他。(出《酉阳杂俎》)
【译文】
工部员外张周封,说他的旧庄在城东狗架觜西,曾经在太岁上砌了墙。一天晚上,墙全倒了,还以为它基础不实,做工不精。就率领庄客再砌。砌了不到几尺高,做饭的人惊叫道:〃妖怪发作啦!〃人们急忙看去,几斗米的饭,全都跳出来排在地上,附在墙上,均匀得象蚕产的子,没有一粒重复的。一直排列到墙的一半,就象有分界似的。于是就请来巫师,祭祝祷告。也没发生别的事。
王 丰
莱州即墨县,有百娃王丰,兄弟三人。丰不信方位所忌,尝于太岁上掘坑,见一肉块,大如斗,蠕蠕而动。遂填其坑,肉随填而出,丰惧弃之,经宿肉长,塞于庭。兄弟奴婢,数日内悉暴卒,惟一女子存焉。(出《酉阳杂俎》)
【译文】
莱州即墨县,有个叫王丰的百姓,兄弟三人。王丰不相信方位有什么禁忌,曾经在太岁上挖坑。挖见一块肉,斗那么大,蠕蠕地动。于是就把那坑又填上了。但是那块肉随着填土而露出来。王丰害怕,把它扔掉。经过一宿,肉长大了,堵在院子里。王氏兄弟三人以及奴婢,几天内全都暴死,只剩一个女孩还活着。
房集
唐肃宗朝,尚书郎房集,颇持权势。暇日,私弟独坐厅中,忽有小儿,十四五,髡发齐眉,而持一布囊,不知所从来,立于其前。房初谓是亲故家遣小儿相省,问之不应。又问囊中何物,小儿笑曰:〃眼睛也。〃遂倾囊,中可数升眼睛,在地四散,缘墙上屋。一家惊怪,便失小儿所在,眼睛又不复见。后集坐事诛。(出《原化记》)
【译文】
唐朝肃宗的时候,尚书郎房集很有权势。闲暇之日,独坐在自家厅堂里,忽然有一个十四五岁头发齐眉的小男孩,拿着一个布袋,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站在他的面前。房集一开始以为是亲戚朋友家打发小孩来看望。他问小孩话小孩不应,又问口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小男孩笑道:〃是眼睛。〃于是就把口袋倒过来,里边有几升眼睛。倒出来之后,在地上散放着,有的顺着墙到了屋顶上。一家人又惊又怪的时候,不知小男孩哪里去了。眼睛也不见了。后来房集因事被杀。
张寅
范阳张寅尝行洛阳故城南,日已昏暮,欲投宿故人家。经狭路中,马忽惊顾(〃顾〃原作〃头〃,据明抄本改。)蹐局不肯行,寅疑前有异,因视路旁坟,大柱石端有一物,若似纱笼,形大如桥柱上慈台,渐渐长大,如数斛。及地,飞如流星,其声如雷。所历(〃历〃字原阙,据明抄本补。)林中宿鸟惊散,可百余步,堕一人家。寅窃记之,乃去。后月余,重经其家,长幼无遣矣。乃询之邻人,云:〃其妇养姑无礼,姑死,遂有此祸。〃(出《广异记》)
【译文】
范阳的张寅经在洛阳故城的南边走路,天已到了黄昏时刻,想到朋友家投宿,经过一条狭窄的道路时,马忽然惊惧地四顾,很拘束,不肯前行。张寅怀疑前面有异常情况,于是看到路边的坟地上,大石柱的一头有一个东西,好象纱笼,形状大小象桥柱上慈台,渐渐地长大,象几斛那么大,一直到地,飞起来象流星一样。它的声音象雷。它所经过的林子里宿鸟都惊散了。能有一百步远的地方,它毁了一户人家。张寅暗暗地记在心里,就离开了。后来过了一个多月,张寅重又经过那户人家。一看,男女老少一个没剩。就向邻人打听。邻人说,那家的媳妇对婆婆不好,婆婆死了,就发生了这种祸事。
燕凤祥
平阳燕凤祥,颇涉六艺,聚徒讲授。夜与其妻在家中,忽闻外间喑鸣之声。以为盗,屣履视之,正见一物,白色,长丈许,在庭中,遽掩入户。渐闻登阶,呼凤祥曰:〃夜未久,何为闭户?〃默不敢应,明灯自守。须臾,门隙中有一面,如猴,即突入。呼其侣数百头,悉从隙中入。皆长二尺余,著豹皮犊鼻褌,鼓唇睚目,貌甚丑恶。或缘屋壁,或在梁栋间,跳踯在后,势欲相逼。凤祥左右,惟有一枕,及妇琵琶,即以掷之,中者便去。至明方尽,遂得免。恍惚常见室中有衣冠大人,列在四壁,云:〃我平阳尧平(明抄本〃尧平〃作〃尧神〃)使者。〃诸巫祝祠祷之,终不能去。乃避于精舍中,见佛榻下有大面,瞪目视之。又将逃于他所,出门,复见群鬼,悉戏巷中。直赴凤祥,不得去。既无所出,而病转笃。乃多请僧设斋,结坛持咒。亦迎六丁道士,为作符禁咒,鬼乃稍去。数日,凤祥梦有一人,朱衣墨帻,住空中,云:〃还汝魂魄。〃因而以物掷凤祥,有如妇人发者,有如绛衣者数十枚,凤祥悉受,明日遂愈焉。(出《广异记》)
【译文】
平阳的燕凤祥,很懂得六艺,就召集弟子讲学。夜里他与妻子在家中,忽然听到外间屋里有呜呜的声音,以为是盗贼,就轻手轻脚地窥视,正好看到一个东西。那东西是白色的,一丈多高。它在院子里,很快就闪进门来,渐渐听到它登上台阶。它喊燕凤祥说:〃夜不深,为什么关了门?〃燕凤祥默默地不敢出声,点着灯守在那里。一会儿,门缝中出现一张脸,象猴。于是就突了进来,喊来它几百个同伴,都从门缝中进来,都二尺多高,穿着豹皮牛鼻子裤,鼓唇瞪眼,样子非常丑恶。有的爬到屋墙上,有的跳到梁栋之间,徘徊在他的身后,想要逼近他。燕凤祥的身边,只有一个枕头,以及妻子的一个琵琶。燕凤祥立刻把枕头和琵琶扔过去,被打中的就离去了。到天亮才走光,他这才得免。他恍恍惚惚地,常常看到屋里有衣冠楚楚的大人物,出现在四面墙上,说:〃我是平阳尧平的使者。〃燕凤祥请巫师祭祝祷告,到底也没有除掉,就避到精舍之中。他看到佛榻下有一张大脸,瞪眼看着他。他又要逃到别处去。刚出门。又看见一群鬼,全在胡同里嬉戏,直扑向燕凤祥,让他没法离开。已经出不去了,病就变重了。就请了许多和尚设斋,筑坛念咒。又请了六个道士,为他画符念咒,鬼才慢慢离去。几天之后,燕凤祥梦见一个红衣服黑头巾的人,住在空中,说:〃还给你魂魄。〃就把什么东西扔给燕凤祥。有像女人头发的,有像红衣的几十枚,燕凤祥全都接受,第二天就好了。
王生
永泰初,有王生者,住杨州孝感寺北。夏日被酒卧,手垂于床,其妻恐风射,举之。忽有巨手出于床前,牵王臂坠床,身渐入地。其妻与奴婢共曳之,不禁。地如裂状,初余衣带,顷亦不见。其家并力掘之,深二丈许,得枯骨一具,已如数百年者。竟不知何怪。(出《酉阳杂俎》)
【译文】
永泰初年,有一个姓王的年轻男子,住在扬州孝感寺北。夏天他喝完酒躺在床上,手垂在床下,他妻子怕他伤风,把他的手举起来。忽然有一只大手从床前伸来,把王生拉到床下,身体渐渐地没入地里。他妻子和奴婢们一起去拽他,也不能禁止。地象裂开了似的,起初还露着衣带,不一会儿也不见了。他家全力往外挖他。挖到两丈深的时候,挖到一具枯骨,已经像埋了几百年了似的。到底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作怪。
梁仲朋
叶县人梁仲朋,家在汝州西郭之街南。渠西有小庄,常朝往夕归。大历初,八月十五日,天地无氛埃。去十五六里,有豪族大墓林,皆植白杨。是时,秋景落木,仲朋跨马及此。二更,闻林间槭槭之声,忽有一物,自林飞出。仲朋初谓是惊栖鸟,俄便入仲朋怀,鞍桥上坐。月照若五斗栲栳大,毛黑色,头便似人,眼肤如珠。便呼仲朋为弟,谓仲朋曰:〃弟莫(〃莫〃字原阙,据明抄本补。)惧。〃颇有膻羯之气,言语一如人。直至汝州郭门外,见人家未寐,有灯火光。其怪歘飞东南去,不知所在。如此仲朋至家多日,不敢向家中说。忽一夜,更深月上,又好天色,仲朋遂召弟妹,于庭命酌,或啸或吟,因语前夕之事。其怪忽从屋脊上飞下来,谓仲朋曰:〃弟说老兄何事也?〃于是小大走散,独留仲朋。云:〃为兄作主人。〃索酒不已,仲朋细视之,颈下有瘿子,如生瓜大,飞翅是双耳,又是翅,鼻乌毛斗轄,大如鹅卵。饮数斗酒,醉于杯筵上,如睡着。仲朋潜起,砺阔刃,当其项而刺之,血流迸洒。便起云:〃大哥大哥,弟莫悔。〃却映屋脊,不复见,庭中血满。三年内,仲朋一家三十口荡尽。(出《乾鐉子》)
【译文】
叶县有一个人叫梁仲朋,家住在汝州西郭的街南。渠西有个小村庄,他常常早晨去晚上回来。大历初年,八月十五日,天地间没有云雾和尘埃。十五六里外,有一个大家族的墓林,栽种的全是白杨树。这时候,秋景里到处是落叶的树木。梁仲朋骑着马来到这里,已经是二更天。他听到林子里有〃槭槭〃的声音。忽然有一个东西,从林子里飞出来。梁仲朋起初以为是惊起来的栖鸟。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