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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太平广记 500卷-第1015章

小说: 太平广记 500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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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突厥的祖先叫射摩。舍利海有神仙,这个海在阿史得蜜以西。射摩有神灵奇特的能力,海神的女儿每到黄昏,用白鹿迎接射摩入海中,到天明再送出,这样过了数十年。后来部落将要大规模打猎,到了半夜,海神女儿对射摩说:“明天打猎时,你们祖先出生的洞窟中,会有金角白鹿跑出来。你如果射中这只鹿,今后就仍能跟我来往;如果射不中,咱俩的缘分就结束了。”到了天亮进入围猎时,果然在前代出生的洞中,有金角白鹿跑出来。射摩就派他的手下人加强围猎,在鹿将要跳出围圈时,被手下的人杀了。射摩大怒,便亲手斩了阿唲部的首领,并立誓说:“自此以后,凡用人祭天,都要由阿唲部出人!”就弄来一个阿唲部的子孙斩了祭天。直到现在突厥人仍以人祭战旗,部落沿用了这个规定。射摩斩了阿唲后,到晚上回去了,海神女儿抓住射摩说:“你亲手杀人,血气又腥又脏,咱俩的缘分从此断绝了!”


吐蕃
唐贞元中,王师大破吐蕃于青海。临阵,杀吐蕃大兵马使乞藏遮,遮及诸者。(明抄本“及”作“乃”,“者”作“酋”。)或云,是尚结赞男女。吐蕃乃收尸归营。(“营”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有百余人,行哭随尸,威仪绝异。使一人立尸旁代语,使一人问,“疮痛乎?”代语者曰:“痛。”即膏药涂之。又问曰:“食乎?”代者曰:“食。”即为具食。又问曰:“衣乎?”代者曰:“衣。”即命裘衣之。又问:“归乎?”代者曰:“归。”即具舆马,载尸而去。译语者传也。若此异礼,必其国之贵臣也。(出《咸通录》。明抄本作出《咸通甸围录》。)
【译文】
唐代贞元年间,唐军在青海把吐蕃的军队打得大败,在战场上,杀死了吐蕃的大兵马使乞藏遮,有人说乞藏遮和其它死者是尚结赞的侍从。于是吐蕃人收起了尸首回到了营房,有一百多人跟着尸首边走边哭,他们的丧祀仪式极奇特。让一人站在尸体旁代死者说话,让另一人问:“伤处疼痛吗?”代替的人就说:“疼痛。”然后把膏药涂在死者伤处。又问:“吃饭吗?”代答的人说:“吃。”又马上进上食物。又问:“要穿衣服吗?”代答者又说:“穿。”马上命人给穿上皮衣服。又问:“要回去吗?”代答者又说:“回去。”便马上准备好车马,把尸体装上车拉走。这些情况都是翻译转述过来的,像这种奇特的礼仪,必须是吐蕃国中高贵的大臣才能享受。


西北荒
西北荒中,有玉馈之酒,酒泉注焉。广一丈,深三丈,酒美如肉,清澄如镜。有玉樽玉笾,取一樽,复生焉,与天同休,无干时。石边有脯焉,味如獐脯。饮此酒,人不生死。此井间人,与天同生,虽男女不夫妇,故言不生死。(出《神异记》)
【译文】
西北边远的地方,有一种玉馈酒,是从酒泉流入的。酒池宽有一丈,深有三丈,酒味纯美如肉,清澈透明像镜子。酒池上有玉石酒杯和玉石的盘,盛出一杯酒,池里马上又生出一杯,酒池与上天寿命相同,没有干涸的时候。石头旁边还有肉干儿,味道如同獐肉干儿。喝了这种酒,人就不生不死。这池子周围的人,也与天同寿,虽有男有女,但不结为夫妇,所以说不生不死。


鹤民
西北海戌亥之地,(“地”字原缺,据陈校本补。)有鹤民国。人长三寸,日行千里,而步疾如飞,每为海鹤所吞。其人亦有君子小人。如君子,性能机巧,每为鹤患。常刻木(“木”原作“吐”,据明抄本改。)为己状,或数百,聚于荒野水际,以为小人,吞之而有患。凡百千度,后见真者过去,亦不能食。人多在山涧溪岸之旁,穿穴为国,或三十步五十步为一国,如此不啻千万。春夏则食路草实,秋冬食草根,值暑则裸形,遇寒则编细草为衣。亦解服气。(出《穷神秘苑》)
又    一说,四海之外,有鹄国焉。男女皆长七寸,为人自然有礼,好经谕跪拜。其人皆寿三百岁,行千里,百物不敢犯之。虽畏海鹤,陈章与齐桓公言,鹄遇吞之,亦寿三百岁。此人鹄中不死,而鹄亦一举千里。陈章与齐桓公所言小人也。(出《神异录》)
【译文】
西北海戌亥那地方,有个鹤民国,人身高三寸,但日行千里,步履迅急如飞,却常被海鹤吞食。他们当中也有君子和小人。如果是君子,天性聪慧机变灵巧,每每因为防备海鹤这种祸患,而经常用木头刻成自身的样子,有时数量达到数百,把它们放置在荒郊野外的水边上。海鹤以为是鹤民,就吞了下去,结果被木人卡死,海鹤就这样上当千百次,以后见到了真鹤民也不敢吞食了。鹤民大多数都在山涧溪岸的旁边,凿洞建筑城池,有的三十步五十步就是一座城,像这样的城不止千万。春天和夏天的时候就吃路上的草籽,秋天冬天就吃草根。到了夏天就裸露着身体,遇到冬天就用小草编衣服穿,也懂得修炼气功的养生之法。
又 还有一种说法:四海的外面有个鹄国,男女都只有七寸高,为人泰然自如很有礼貌,喜欢经书,懂得跪拜之礼,那些人都能活三百岁,能走千里路,各种东西都不敢侵犯他们。他们虽然害怕海鹤,但陈章与齐桓公说,如果鹄把他们吞到肚里去,也能活三百年,被吞下肚的人不死,而鹄也能一飞千里。陈章与齐桓公所说的就是那种小人。


契丹
卢文进,幽州人也,至南,封范阳王。尝云,陷契丹中,屡又绝塞射猎,以给军食。正昼方猎,忽天色晦黑,众星粲然。众皆惧,捕得蕃人问之。至所谓笡却日也,此地以为常,寻当复矣。顷之乃明,日犹午也。又云,常于无定河,见人胸(“胸”原作“脑”,据明抄本改)骨一条,大如柱,长可七尺云。(出《稽神录》)
【译文】
卢文进是幽州人,到了南方,被封为范阳王。他说,他曾落入契丹人手里,契丹人派他多次在极远的边塞打猎,以便供给军队食物。有一次大白天正打猎,忽然天色昏黑,群星明亮,大家都非常害怕。抓到一个蕃人询问,回答说:“这是日蚀,契丹人称为'笡却日',这地方已习以为常,稍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了。”过了不一会果然明亮起来了,太阳还正在正午。卢文进又说,曾在无定河那地方,看见一条人的胸骨,像柱子那样粗,大约有七尺长。


沃沮
毋丘俭遣王倾追高丽王官,(明抄本无“官”字,按《博物志》“官”作“宫”)尽沃沮东东界。问其耆老,海东有人不。耆老言。国人尝乘船捕鱼,遭风,见吹数十日,东得一岛。上有人,言语不相晓。其俗尝以七月,取童女沉海。又言有一国,亦在海中,纯女无男。
又说,得一布衣,从海中浮出,其身如中人衣,其两袖长二丈。(“丈”原作“尺”,据明抄本改。)又得一破船,随浪出,在海岸边。有一人,项中复有面,生得(“得”原作“的”,据明抄本改。)之,与语不相通,不食而死。其地皆在沃沮东大海中。(出《博物志》)
【译文】
    毋丘俭派王倾追高丽王官,追到沃沮(今朝鲜西北)东部的边境就停下了。问那里的一位老人:“海东有人没有?”老人说,“国内的人曾经坐着船去捕鱼,遇到了大风,被吹了几十天,在东面碰到了一个海岛。海岛上有人,但说话听不懂。那地方有个习谷,要在七月弄来童女沉入海里。”又说还有一个国家,也在海中,只有女的,没有男的。
又说,有人曾看到一件布衣服,从海水中浮上来,那衣服象中国人的衣服,但它的两只袖子却有二丈长。又看到一只破船,随着海浪涌出,停在海岸边。上有一个人,脖子上还有一张脸,这是被活捉的。,与他交谈,但语言不通。他也不吃东西,不久就死去了。那些地方都在沃沮东面的大海当中。


僬侥
李章武有人腊三寸余,头髀肋成就,眉目分明,言是僬侥国人。(出《酉阳杂俎》)
【译文】
李章武有一个用活人腊制的“人干儿”,脑袋、大腿、胸脯都完好无损,眉毛眼睛也很分明,说那就是古代传说中矮人国僬侥国的人。





卷第四百八十一 蛮夷二
新罗 东女国 廪君 大食国 私阿修国 俱振提国  牂牁  龟  兹乾陀国


新罗
新罗国,东南与日本邻,东与长人国接。长人身三丈,锯牙钩爪,不火食,逐禽兽而食之,时亦食人。裸其躯,黑毛覆之。其境限以连山数千里,中有山峡,固以铁门,谓之铁关。常使弓弩数千守之,由是不过。(出《纪闻》)
    又新罗国有第一贵(明抄本“贵”作“国”)族金哥,其远祖名旁竾,有弟一人,甚有家财。其兄旁竾,因分居,乞衣食。国人有与其隙地一亩,乃求蚕谷种于弟,弟蒸而与之,旁竾不知也。至蚕时,止一生焉,日长寸余,居旬大如牛,食数树叶不足。其弟知之,伺(“寸余居旬大如牛食数树叶不足其弟知之伺”十八字原空缺,据黄本补)间,杀其蚕。经日,四方百里内蚕,悉飞集其家。国人谓之巨蚕,意其蚕之王也。四邻共缲之,不供。谷唯一茎植焉,其穗长尺余。旁竾常守之。忽为鸟所折,衔去。旁竾逐之,上山五六里,鸟入一石罅,日没径黑,旁竾因止石侧。至夜半月明,见群小儿,赤衣共戏。一小儿曰:“汝要何物?”一曰:“要酒。”小儿出一金锥子,击石,酒及樽悉具。一曰:“要食”,又击之,饼饵羹炙,罗于石上。良久,饮食而去(“去”原作“久”,据明抄本改),以金锥插于石罅。旁竾大喜,取其锥而还,所欲随击而办,因是富侔国力,常以珠玑赡其弟,弟云:“我或如兄得金锥也。”旁竾知其愚,谕之不及,乃如其言。弟蚕之,止得一金如常者。谷种之,复一茎植焉,将熟,亦为鸟所衔。其弟大悦,随之入山,至鸟入处,遇群鬼。怒曰,“是窃余锥者。”乃执之。谓曰:“尔欲为我筑糖三版乎?尔欲鼻长一丈乎?”其弟请筑糖三版,三日,饥困不成,求哀于鬼。鬼乃拔其鼻,鼻如象而归。国人怪而聚观之,惭恚而卒。其后子孙戏锥求狼粪,因雷震,锥失所在。(出《酉阳杂俎》)
    又登州贾者马行余转海,拟取昆山路适桐庐,时遇西风,而吹到新罗国。新罗国君闻行余中国而至,接以宾礼。乃曰:“吾虽夷狄之邦,岁有习儒者,举于天阙。登第荣归,吾必禄之甚厚。乃知孔子之道,被于华夏乎。”因与行余论及经籍,行余避位曰:“庸陋贾竖,长养虽在中华,但闻土地所宜,不读诗书之义。熟诗书,明礼义者,其唯士大夫乎!非小人之事也。”乃辞之。新罗君讶曰:“吾以中国之人,尽闻典教。不谓尚有无知之俗欤!”行余还至乡井,自惭以贪吝衣食,愚昧不知学道,为夷狄所嗤,况哲英乎。(出《云溪友议》)
    又天宝初,使赞善大夫魏曜使新罗,策立幼主。曜年老,深惮之。有客曾到新罗,因访其行路。客曰:永徽中,新罗日本皆通好,遣使兼报之。使人既达新罗,将赴日本国,海中遇风,波涛大起,数十日不止。随波漂流,不知所届,忽风止波静,至海岸边。日方欲暮,时同志数船,乃维舟登岸,约百有余人。岸高二三十丈,望见屋宇,争往趋之。有长人出,长二丈,身具衣服,言语不通。见唐人至,大喜,于是遮拥令入宅中,以石填门,而皆出去。俄有种类百余,相随而到,乃简阅唐人肤体肥充者,得五十余人,尽烹之,相与食啖。兼出醇酒,同为宴乐,夜深皆醉。诸人因得至诸院,后院有妇人三十人,皆前后风漂,为所虏者。自言男子尽被食之,唯留妇人,使造衣服。汝等今乘其醉,何为不去。吾请道焉,众悦。妇人出其练缕数百匹负之,然后取刀,尽断醉者首。乃行至海岸,岸高,昏黑不可下。皆以帛系身,自缒而下,诸人更相缒下,至水滨,皆得入船。及天曙船发,闻山头叫声,顾来处,已有千余矣。络绎下山,须臾至岸,既不及船,虓吼振腾。使者及妇人并得还。(出《纪闻》)
    又近有海客往新罗,次至一岛上,满地悉是黑漆匙箸。其处多大木,客仰窥匙箸,乃木之花与须也,因拾百余双还。用之,肥不能使,偶取搅茶,随搅随消焉。(出《酉阳杂俎》)
又六军使西门思恭,常衔命使于新罗。风水不便,累月漂泛于沧溟,罔知边际。忽南抵一岸,亦有田畴物景,遂登陆四望。俄有一大人,身长五六丈,衣裾差异,声如震雷,下顾西门,有如惊叹。于时以五指撮而提行百余里,入一岩洞间,见其长幼群聚,递相呼集,竞来看玩。言语莫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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