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之非常关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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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发火,我不发火还夸你啊,无聊!”说完,苏晓敏腾地站起,就往外走。
谢芬芳急了,堵在苏晓敏前面:“市长,您别怒啊,您怒了我可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回你单位,上班去!”苏晓敏喝斥了一声,步子跃过谢芬芳,出了包间。
谢芬芳追上来,一把拽住苏晓敏:“市长您别走,别走啊,还有更重要的情况没向您汇报呢。”
苏晓敏狐疑地瞪住谢芬芳,似乎没刚才那么冲动了,脚步也有些迟疑。
“还有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一句。
谢芬芳一看有望,脸上马上堆出笑:“先坐嘛,您这一发火,我魂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思路。”
“思路,一天不干工作,乱七八糟搞些什么名堂?!”苏晓敏话虽说得很严肃,人,却又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
谢芬芳长舒一口气,我的姑奶奶,还以为她不发火呢,发起火来比男人凶多了。
谢芬芳这种人,典型的胆大心细,从刚才苏晓敏一连串举动中,她迅速判断出,苏晓敏对此事上了心。不上心才怪,哪个女人对这事不上心,我谢芬芳服她!老公被小妖精勾走了,还有比这严重的事么,堂堂一个市长,居然,居然……谢芬芳先替苏晓敏鸣起不平来。
“说啊,还有什么重要事,不会是你也无聊得发慌吧?”苏晓敏果然中了谢芬芳的计,她让谢芬芳最后那句话击中了。
谢芬芳偷偷一笑,原又恢复到刚见面那个状态,一边摆弄着茶器,一边斟酌,怎么跟她讲这件事呢?
谢芬芳绝不是无聊到没事干的程度,也不是拿杨妮这件事来讨好苏晓敏,她是被激的。
上次苏晓敏因为跟瞿书杨吵架,逃离金江后,谢芬芳又在省城多待了两天,名义是上看望工商局那位职工,实则,是跟新荷鬼混在一起。
也难怪,新荷跟谢芬芳,像是上辈子有缘,一见面就投机,不只是相见恨晚,简直是恨太晚了。苏晓敏离开金江的那天夜晚,新荷跟谢芬芳去了宾馆,白日病房里说话不过瘾,婆婆总是插嘴,生怕她抢了小芳似的。她跟着谢芬芳,想痛痛快快聊一场,结果聊到中间,就把杨妮的事说了。谢芬芳一听就炸了锅:“好啊,有人敢跟市长抢老公,吃豹子胆了。”新荷也说吃豹子胆了,谢芬芳说修理她,新荷也说修理她。两人很快商定,由谢芬芳出面,先教训一顿杨妮,如果杨妮知错该错,不再跟瞿书杨来往,就放过她,如果她厚颜无耻,继续跟瞿书杨眉来眼去,就让她身败名裂。
至于怎么让杨妮身败名裂,两个人却没细说,其实也说不出什么细的,当时完全是冲动,两个疯子到了一起,从头到尾就全成了疯话。
谢芬芳算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本来她有个关系,也在瞿书杨他们学院,但她楞是没动用这层关系,心想不就一个研究生么,傻乎乎的,叫出来大骂一顿,保证吓得她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她揣着一腔豪情,按新荷提供的地址还有照片,直接找到瞿书杨学院去。杨妮住在研究生公寓,谢芬芳等研究生们吃饭的空,在公寓楼口堵住了杨妮。原以为,只要堵住杨妮,天下就是她的了,哪知,刚一遇面,她就败下阵来。
杨妮这女子,实在是不一般了,怪不得瞿书杨放着市长老婆不好好爱,还要跟人家眉来眼去。
她是女人中的极品啊。骂她妖精,是谢芬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贬杨妮,但不贬她心里又不舒服!
谢芬芳那天完全被杨妮震住了。从公寓楼里走出来的杨妮刚刚剪了短发,齐耳的短发衬得她那张脸格外年轻,其实杨妮已经过了三十岁了,但在谢芬芳眼里,杨妮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年龄上的优势倒也震不住谢芬芳,作为女人,谢芬芳也年轻过,而且她年轻的时候,姿色绝不在杨妮之下。震住谢芬芳的是杨妮的气质。
你可以跟别人比打扮,比化妆,甚至比美色,但你就是不能跟别人比气质,气质这东西,有说是与生俱来的,也有说后天修炼的,但在谢芬芳眼里,气质是个完全陌生的东西,她什么也不缺,独独缺的,就是这气质。杨妮那天穿一件无袖T恤,圆领,天蓝色的,跟那天金江的天空接近一个颜色,于是在谢芬芳眼里,杨妮那天就多了种天空的遥远和神秘,跟她距离很远,她必须抬起头来,才能把杨妮看得真切。但是她能看真切么,谢芬芳后来的回答是,不能。
杨妮太有学究味了,这学究味跟瞿书杨他们身上的学究味还不同。瞿书杨他们身上的学究味散发着一股霉气,一股腐朽,杨妮不,清清爽爽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清清澈澈中,就让你的灵魂显了形。真的是显了形,谢芬芳一开始还不觉得,认为这么一个小毛丫头,傻不啦叽的样子,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嘛,她还有点轻敌,装腔作势看着她,并且问出一句:“你就是杨妮?”
杨妮端详了一会谢芬芳,确认不是自己的亲戚,抬手捋了下头发,笑吟吟道:“我是杨妮,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用你管,杨妮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专程来,是教训你的。”
就这么一句,就充分暴露出谢芬芳的没文化来,文化人哪能这么说话,文化人骂人也是文绉绉的,不带恐吓味。如果是在街头或集市口倒也罢了,那里是比武功比蛮劲的,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但这是学院,是人才济济的地方,也是文化味很浓的地方,谢芬芳这种气势,就一点使不开。谢芬芳说完头句,正想跟出第二句,第二句她想说得更有气势一点,更具有下马威一点,可是杨妮说话了。杨妮把左手的饭盒换到右手,用左手扶了扶眼镜,对了,杨妮带眼镜,有学问有气质的哪个不戴眼镜?杨妮略显陌生地盯住谢芬芳,道:“我不认识你呀,我做了什么错事,要劳你老人家的驾,专程跑来教训我?”
“你——?”谢芬芳明显是对杨妮这声老人家不满意,她才四十岁,怎么就能称老人家?但不满意也是闲的,跟杨妮一比,她那张让化妆品挽救过的脸,就的确显得苍老了点。算了,不跟她计较这个,还是开门见山,打出底牌吧。但偏是,她又多说了一句废话。
“杨妮我告诉你,甭看你年轻,也有老的时候,等你老了,就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
“谢谢,等我老了再说吧。”杨妮不惊不乱,镇定得让谢芬芳惊讶,谢芬芳一咬牙:“杨妮你给我听好了,我可不管你是研究生还是烟酒生,勾引人家老公是不对的,当第三者绝不有好下场。”
杨妮长长地哦了一声,又把右手的饭盒换到左手,奇怪,她总换手做什么,谢芬芳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请问你老公是谁,我不认识他呀。”杨妮依旧端庄着脸,很淑女地问了一句。
“不是我老公,你勾引我老公,我巴不得呢,是别人老公。”
“别人老公?大妈,你不是居委会的吧,别人老公的事你也管?”
“你——?!”谢芬芳又被杨妮呛了一句,差点就控制不住跳将起来,在家里,谢芬芳如果发火,是很容易跳将起来的。她跳将起来的样子有时候像猴子,有时候又像一只没有战斗力的鹿,总之,都不美观。
“杨妮我跟你说,瞿教授老婆是市长,我是市里的干部,我是来替市长鸣不平的。”
“你是说瞿教授啊,不好意思,我很爱他,当然,他也很爱我,这跟市长没有关系,跟干部更没关系,大妈,你还是回市里去吧,这是学院。”
“爱……?杨妮,你敢说爱,你好无耻啊。”谢芬芳浑身发抖,不是气的,一开始她以为是气的,后来她才明白,是被杨妮那种镇定自若目空一切的气势骇的,哪有这种女人,竟然大言不惭说自己爱别人家老公。
“我很好,谢谢你提醒,不过我也告诉你一句,乡下老太婆那一套,以后别往这儿带,不好意思,打饭时间到了,我要去食堂,不陪你了。”
说完,杨妮就踩着比华尔兹还优雅的步子,一只可爱的猫一样,步态轻盈地走了。谢芬芳大怒中看到了杨妮脚上的鞋子,一双极普通的运动鞋,那种鞋送给她她都不穿,地摊货嘛,可杨妮这小妖,居然就能用这么普通的鞋子走出那么优雅的舞步!
谢芬芳那天是模仿着杨妮的步子走出校园的,没办法,谢芬芳虽然文化不高,但对优雅的东西,有一种致命的爱。一出了校园,她就大吼起来,当然是在心里吼:“好个杨妮,欺负我没文化,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芬芳当即找到她在学院的那层关系,如此这般说了,要求那人迅速查清杨妮的底细,她要采取第二号计划,就是找杨妮的家人,爸爸妈妈都行,她不信没人管得了杨妮。
那人笑笑,也是很优雅的笑,奇怪,学院的人笑起来怎么都一个颜色,都还带着股茉莉花香,跟机关那种笑完全不同,机关的笑是从肌肉深处硬拉出来的,他们的笑则是轻风吹拂着海面一样,极自然,让人极舒服。
那人笑到一半,不笑了,很温和地道:“不用查了,她是社科院杨先生的宝贝女儿,杨先生你听过吧?”说着,那人道出了一个名字,谢芬芳似乎觉得,这名字很熟,后来一想,也不熟,不过这名字确实不一般,他是国宝级的专家,是瞿书杨的前导师。那人紧跟着告诉她,杨先生夫妇目前在美国,他们是接受白宫的邀请去的。
“白宫,白宫……”谢芬芳本想说白宫有什么了不起啊,如果惹极了,我也到那边找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因为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谢芬芳并不气馁,倒是新荷气馁得不行:“怎么办啊,专家肯定比市长大,再说,杨先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年轻又有学问,还那么漂亮,她要是不丢手,我看瞿书杨就回不来了。”
“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快说。”新荷急不可待道。
“让市长放下架子,变着法子笼络住瞿书杨。”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能笼络得住,还能发生这种事?”新荷急得要哭。
谢芬芳今天急着找苏晓敏,就是想教给她几招笼络男人的法子,没办法,摊上这种事,只能女人倒霉。
苏晓敏还没听完,脑袋就要爆炸了,哪还有心思跟着谢芬芳学奇拳怪招?
3
苏晓敏的心情坏透了。屋漏偏逢连阴雨,工作上的烦心事还没了掉,家里的烦心事又一古恼儿朝她涌来。瞿书杨这头猪,居然敢拿导师的女儿压她。哼,清爽怎么样,有气质又怎么样,有本事,有本事你把她娶到家里来!
苏晓敏恨着,恼着,烦着,也骂着。骂来骂去,才发觉气全让她一个人受了,瞿书杨这头猪却逍遥法外,跟他的女弟子甜甜蜜蜜呢。
不能便宜了他!苏晓敏一次次发誓,要收拾瞿书杨,但几天过去了,就是想不出一个收拾瞿书杨的法子。
蔡小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几天,市长苏晓敏明显憔悴了许多,脸色蜡黄,眼圈黑肿,说不定,晚上还偷偷抹眼泪呢。可怜啊,堂堂市长,竟然让一个未出道的学生妹折腾得如此不堪,可见,对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婚姻比家庭更重要的。蔡小妮虽然着急,却又帮不上苏晓敏,毕竟,她还没结婚,恋爱都没好好谈呢,处理家庭矛盾,她的经验太有限了。再说了,这件事连自称对付男人很有一套的谢芬芳都没有办法,她又能奈何?她只能眼巴巴望着苏晓敏憔悴下去,顶多,就是在心里偷偷骂上几句瞿书杨。
男人咋都这德行啊,霸着碗里的,贪着锅里的,他们也不怕噎着!
骂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苏晓敏必须静下心来,尽快想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全美之策。
这天,她把电话打给了新荷,新荷比她还急。
“嫂嫂,你快回来吧,那个破市长,咱不当了,看住男人要紧。”
苏晓敏喉咙一哽一哽,好像有呜咽声发出。
新荷又说:“嫂嫂,你现在该觉醒啊,他要是真跟那个小妖精成了,咱可咋办?”
“该咋办就咋办。”苏晓敏硬着头皮道。
“嫂嫂,你就甭说大话了吧,我知道你舍不得他,瞿家这两头猪,平日看着窝眼,也赌气,真要是有个啥事,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再说了,你一个市长家,让小妖精把男人抢走,那成多大的笑话?”
“谁爱抢谁抢,不管我的事。”
“嫂嫂!”新荷恨了一声,缓了语气又道:“嫂嫂,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你市长也好,大官也好,那都是假的,你我都是女人,女人这辈子,最要紧的,还是一个家,你连家都看不住,还怎么管人?再说了,大哥那边,还没把事情做绝,我打听过了,头发是那个小妖精的,她赖不掉,甭说是理了短发,刮了光头她也赖不掉。但那双袜子,你错怪了大哥。袜子是婆婆捡的。婆婆说她有天去你家,刚到楼洞口,楼上忽然晃晃悠悠吹下来一双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