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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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唯唯诺诺。权力永远是一座金字塔,塔尖上只能站一个人。
1。美女主持不想活了
吴国顺出了何东阳的办公室,就给司机小赵打了个电话,说他马上下楼了。刚走出市政府大楼,就看到自己的黑色奥迪车开过来停在了他的身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欣慰。他觉得车好,司机也好,更好的还是局长的位子。自从三年前当上了广电局一把手后,他就有了专车,这不仅仅方便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权力的象征,是成功的标志。坐在这样的车里,自我感觉不一样,别人投来的目光也不一样。那目光中,充满了对权力的膜拜与尊敬,也不乏巴结与讨好。就在这些目光中,他看到了一双非常妩媚的眼睛,那双眼睛与众不同,盛满了女人的柔情,也盛满了对他的渴望。一次在电梯中,他与那双眼睛碰到了一起,立刻撞出了火花。他说,你的节目主持得很好,我天天都看。她说,你的讲话水平真高,开会时我都在认真听。他笑了,她也笑了。临出电梯门,他说,有空到我的办公室来坐坐。她说,好的,有空我过去。后来,她真的来了。他们两个很快就聊出了火花,然后火花又变成了烈火,终于熊熊燃烧到了他的套间的床上。此后,他们俩隔三差五地燃烧一次,他的生活就在这熊熊燃烧中感到无比甜美。他希望能继续这样燃烧下去,直到哪天燃烧不动了,没有激情了为止。然而,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天,三局合一的文件下了,这使他感到无比恐慌,如果他当不了一把手,就意味着他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权力与地位,金钱和美色,还有这辆专车,那熊熊的大火能否持久地燃烧下去也很难说。
车出了政府大门,小赵问:“吴局,去哪里?”
“回局里吧。”车就向广播电视局的方向开了去。
每次坐在车上,从很远的地方看到广电局的办公大楼,吴国顺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激情与甜美的梦想,那里有他热爱的事业,有他钟情的女人,有他付出的心血,也有他的收获与希望。那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在那片小天地里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所有的人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非常明白,他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是何东阳给予的,没有他的栽培与提携,自己恐怕还在祁北县城里转悠,哪里能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又哪里能与年轻漂亮的女主持激情燃烧?权力实在是个好东西,有权与没权不一样,权大与权小不一样,在这个欲望化的时代里,只要手里有了权,任何欲望都有变为现实的可能。权力,不光是男人的春药,更是欲望的通行证。正因为怕失去已经得到的权力,他才一次次地去找何东阳,试图想让他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权力。刚才何东阳的暗示让他醍醐灌顶,他明白,要想击败姚洁,就必须找一个权力大于姚洁身后的那个人,在金州市,唯有孙正权。为了保住并且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他决定去找一找孙正权。
然而,怎么去找呢?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人坐下来细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不是别的,主要是他对孙正权没有悟透,还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世界上最好对付的是贪财贪色的人,只要他贪,就可以满足他,唯一不好对付的是他什么都不贪。对于孙正权,自己虽然熟悉,却不知他的深浅,更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你不知道他的心,就搞不定他这个人。他需要的,你不能给予,你给予的,他又不需要,这就好比电脑系统,路径不对,所到达的方向就不一样。刚才他本来想听听何东阳的意见,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从这一细节中他隐隐地感觉到,何东阳也没有悟透孙正权,否则,他一定会向自己明示的。
吴国顺正想着,听到手机“嗡嗡”叫了两声,知道有人发来了短信,打开一看,屏幕上便闪出了“田小麦”三个字。田小麦,就是那个与他有过无数次激情燃烧的美人,每次手机一响,只要看到这三个字,就像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一下涌遍了全身,让他感到精神倍增,血脉贲张。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匆匆打开信息窗,只见上面写道:“亲,晚上来我这里好吗?我不想活了。”当他看到“不想活了”几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随着笑声像扯布一样“哧”的一声被撕开,一张俏丽可人的狐狸脸便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仿佛嗅到了从她口中发出的丝丝香气。云雨中的她,风情万种,分外娇美,脸色红润,心醉神迷,让他充分享受到了作为男人的自信和身体的快乐,他觉得自己就是她身体的操纵者,他想让她忘情地叫,她就能忘情地叫;他想让她轻轻地吟,她就会轻轻地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就像他掌控着广播电视局一样自如。这是一种美好的过程,甚至比结果还要享受。他不想太早结束这种美好的过程,操作一会儿,停下来说笑一阵儿,再操作。她就在他的掌控中,一会儿叫,一会儿呻吟,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她说,说。他说,有一对情人,做爱时男的总喜欢说,我要弄死你!女的高兴坏了。几日未见,女的到单位去找男的,男问,有事吗?女柔柔地说,也没啥事,就是不想活了。她一下疯笑了起来。他也笑。他的体积大,一笑,身子就抖了起来,就把她的小身子也带着抖了起来。笑完,她无比娇柔地说,我也不想活了。他被她逗笑了,哈哈大笑着,翻身跃马,终于让她小死了一回。此刻,当他看着短信里的话,再想着那个勾魂的人,身体不觉起了反应。真是小妖精,闷骚女,你不想活了,我就让你小死一回。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化成水,揉成泥。想着,边笑边回:“好的,我要弄死你!”按键一发,兀自笑成了一滩泥。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班,他推掉了所有应酬,又给老婆邓红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回去吃饭了。邓红说,你少喝点儿酒。他哼哼了两声就挂断了。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当下流传很广的话,宁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他觉得这句话十分贴切,男人的谎言是撒给女人的,没办法,不撒谎,男人就无法保守他的秘密。
他打发司机走了,一直等到别人下班走了,错过了上下班高峰,他才下了楼,打的去了幸福花园小区。
吴国顺在这方面非常谨慎,他知道这是两个人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传出去,一是会影响到他的家庭稳定,二是会危及到他的仕途。家庭和仕途,是他人生中的两个轮子,缺了哪个轮子都会失衡。所以,他必须在保证两个轮子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才敢潇洒,一旦失去了权力,你就是想潇洒也潇洒不起来了。他几乎不带她在外面吃饭,也不在外面约会,小妖精虽然是他的手下,但她却也是当地的名人,天天上电视,外面的人不认识他,却认得妖精,稍不留神,让人抓了把柄,就全完了。为了保证他们长久的相约,他在幸福花园小区买了一套房子。金州市的房价并不高,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还抵不上深圳豪华区的一个卫生间,但仍然令工薪族可望而不可即。
妖精拿到新房的钥匙后,第一次高兴地叫了他一声“老公”。他听了既兴奋,又有点儿心惊肉跳,他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她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轻轻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就偷偷地叫一下,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他这才释然,心里却想,真是个妖精,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便呵呵一笑说:“哪里呀,有你这么一位青春四溢的女孩儿叫我老公,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害怕?”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口是心非,你要不怕,我就每天叫,叫得你见我就躲。”说着,就疯笑起来。他喜欢她这种疯笑,更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小妖的气息。他说:“那我就叫你小妖。”她说:“好呀,只要你敢叫,我就答应。”他又笑了一下说:“还有一个名字,叫你闷骚女!”她惊愕地“啊”了一声,哈哈大笑着跳过来,伏到他的背上说:“好呀,让你污蔑,我让你污蔑,我就是闷骚女,现在就要!要要要!”
吴国顺有时候想起这些,心里就像流淌着浓浓的蜜,幸福而滋润。他真的不敢想象,哪一天他要真的失去小妖,他的生活将是多么乏味和灰暗,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现在这种精气神儿?
从广电局打的,十多分钟就到了幸福花园小区。这个小区是金州市新建的最大的小区,楼盘带豪华装修,去年开盘认购时,场面十分火爆,到后来一张认购券就可以倒卖一两万。吴国顺自然不会排长队去认购,他的认购券是一位朋友送的。当然,天下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这位朋友送他一套住房,却从他这里拿走了广电大楼的装修工程。吴国顺有了这套住房,等于拴住了小妖精的心,也让自己有了一个家外之家。
来到门口,他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很快就听到田小麦轻轻应了一声。打开门,一个青春四溢的女孩儿便跃入到了他的眼帘,随之,一股清香味儿和着她的青春气息扑鼻而来。他刚刚回手关了门,田小麦就像小藤缠老树一样,搂住他的脖子说:“想死我了。”
他感到她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这大大地感染了他,他说:“我也想你!”说着一口咬住了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碰到了一泓清泉,汩汩的泉水一下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这几日,她的例假来了,他又忙着开会、应酬,好多天没有打过照面了。几天不见,他真有点儿想。没想到刚亲了一会儿,她突然松开手说:“不要啦,菜还在锅里面。”说着,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厨房。
吴国顺笑着说:“真是个妖精,刚把我挑逗起来,你却撒手跑了,哪有这种人?”
厨房里就传来了她嘻嘻的笑声。
“还好意思笑!”
“我没听见。”
吴国顺推开厨房门说:“没听见,还嘻嘻笑什么?我看看,做什么好吃的?”
田小麦回了头,一脸灿烂地说:“不许你看,等我做好了你再进来。”
“我看着你做嘛,怕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人家还不会做,想笑话我?”说着就过来推他出去。
“你看你,我怎么能笑话你?”
“不笑话也不行,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看看电视,我马上就做好了。”说着硬把吴国顺推出厨房。
吴国顺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眼睛盯着画面,心却还在想着厨房里的田小麦,想着刚才相拥在一起的感受,还有她口中发出的丝丝香气,不觉有点儿血脉贲张,激动难挨。起了身,又打开了厨房的门,田小麦一回首,笑着说:“饿了吧?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吴国顺说:“饿了,饿死我了。”说着,上前关掉了火炉的开关,还没有等田小麦反应过来,就一把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去。
田小麦夸张地“哇”了一声说:“放下我,放下我,等我做完菜嘛!”
他嘿嘿地笑着说:“慢慢做,不急!不急!”。电子书下载
田小麦就伸过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说:“你不急我急!”
“你急我就让你死一次。”
田小麦就哈哈疯笑着,顺手拧了他一把:“我让你打岔!”
他坏笑着说:“这就打岔!”说着已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两人就缠绵到了一起。
自从让田小麦搬到这里之后,吴国顺觉得他的生活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两个人的世界,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叫床的声音再大也不怕,随心所欲,毫无顾忌。过去,或在他的办公室,或是悄悄开个宾馆,总像做贼一样心里发虚,尤其到了关键时刻,田小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他就急忙捂住她的嘴说,别出声,让人听见不好。田小麦就吃吃地笑着说,你这不是压抑人性吗?哪有你这样的人,像强奸似的。他被她逗乐了,就悄悄笑着说,不出声照样可以解放人性,照样快乐。她说,你快乐我不快乐,叫都不让人叫。他忍不住咧了嘴,吃吃地笑了起来。其实,他也想听她叫,青春的呻吟声一定很美妙,何况又是主持人的声音,肯定与众不同。但是,现在不能让她叫,等将来有了单独的场所,一定让她叫个够,她不叫都不行,逼着也得让她叫,谁让她是一个闷骚女?后来有了这个家,她终于得到了释放,根本不用他逼,那青春的极富磁性的呻吟声像音乐一般在房门里弥漫开来,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是一首无字的歌,他便在这歌声里,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此刻,黄昏的余光悄悄地从窗纱里透过来,轻轻地飘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