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档案-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K裕芏嗳硕既衔晒π卸艹晒Γ且蛭星榫肿吡斯肥涸恕
危地马拉总统11951—19541。执政期间颁布土地改革法,使10万左右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获得了土地,危地马拉经济社会获得了较大的发展。阿本斯·古斯曼坚持维护国家主权与民族利益的立场,多次揭露美国干涉危地马拉内政的阴谋。1954年6月,美国雇佣军自洪都拉斯入侵,危地马拉军队在美国策动下发动政变,推翻了阿本斯·古斯曼政府。阿本斯古斯曼流亡国外,1971年1月27日于墨西哥城去世。
成功行动
1953年12月9日,中情局局长艾伦·杜勒斯正式批准了已经筹划三年、将危地马拉总统哈科沃·阿本斯古斯曼赶下台的“成功行动”。他拨出了300万美元,任命刚卸任韩国站站长的汉尼上校为现场指挥官,中情局最优秀的情报官特雷西·巴恩斯为政战主任。中情局所以要这样,是因为在他们看来,阿本斯很有可能被共产党吸收,或者他自己会突然成为共产党。
1954年1月29日,早被中情局选中的危地马拉罢职上校卡洛斯·阿马斯与巴恩斯乘坐飞机到欧帕罗卡与指挥官汉尼共商大计。谁知几天后,中情局得到情报,危地马拉总统阿本斯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指控由阿马斯领导的“北方政府”与中情局设在尼国总统一个农庄的反抗军训练营联手发动“反革命阴谋”。杜勒斯被气得抓耳挠腮,他想不明白,这个计划怎么会被泄露出去。原来,担任汉尼与阿马斯之间联络任务的中情局官员,将密电和文件遗忘在了危地马拉市一家旅馆的房间内。此人为他的“疏忽”付出了代价。他被召回中情局总部,之后被调到了太平洋西北岸的丛林深处当了一名防火望员。
计划的暴露并不能让中情局放弃,即使一点失望都没有。艾伦·杜勒斯在那个防火员用望远镜开始工作的时候也开始了他的计划。他派中情局工作人员把得到的苏联武器藏在尼加拉瓜海岸,再捏造消息说苏联在危地马拉武装共产党暗杀队。当然,这只是在人们合理想象之内的。汉尼散播的谣言更是让人忍俊不禁,他说,在危地马拉,有一个妇女生了六胞胎,危地马拉上空有飞碟经过,阿本斯强迫所有的天主教军人加人崇拜斯大林的新教会。
不过,这些编造的谣言并没有对阿本斯本人产生丝毫的影响。威斯纳认为应该派轰炸机到危地马拉上空扔下去几颗炸弹。可是他的想法立即被杜勒斯局长否定,因为按照中情局的章程,执行秘密行动的手腕必须要高明,不能让人知道是美国搞的鬼。威斯纳却给了局长一个奇妙的回答:“只要是美国政府事后不承认,美国民众不知情,就叫秘密行动。”
威斯纳决定扛这杆“成功行动”的大旗,他把汉尼召回总部,对他说道:“没有什么行动比这一次更重要,没有什么行动比这次更攸关本局名声。”他是想让汉尼立即付诸行动,可汉尼给他的只有一张混乱的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的牛皮纸,这就是他的计划。威斯纳被气得直哆嗦。不过,实在没有人可以成为汉尼,所以汉尼还是与阿马斯一起组建了一支数百人的反抗军,他们集结起来,静等中情局的攻击信号。
威斯纳觉得这两人一点都不靠谱,因为危地马拉总统阿本斯手上有5000多士兵。于是,他又开辟了第二条战线。他派了中情局优秀的官员、德国工作站主任赫克舍带着重金去危地马拉收买高级军官反抗阿本斯的政府。赫克舍在经过一番烧钱的行动后给中情局总部报告说,这些家伙虽然想反抗阿本斯,但他们太狡猾了。他们只愿意在美方展开实际攻击后才肯站出来。
威斯纳觉得这不是好办法,倘若美方要展开攻击,那还要他们中情局做什么。他决定换一个方式,先扫清危地马拉的有共产党倾向的政府高官和组织领导人。他把这些人都列在一个名单上,一共有58人。但这些人最终都没有被暗杀掉,这全拜中情局负责暗杀的特工的愚蠢所赐。
阿本斯当时也非常紧张,他当时为了稳定军队,从捷克斯洛伐克购买了一批武器。中情局立即跟踪,可慌张地跟踪了四个星期后也没有弄明白阿本斯是怎么把武器运回危地马拉的。中情局这次致命的失误并没有成为笑柄,反而由于那批武器使美国政府有了借口。他们认为,这批武器纯粹就是苏联人提供给危地马拉的,危地马拉已经成为苏联颠覆西半球阴谋的一环。他们大声叫喊:此时“除了直接军事介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三天后,在中情局的请求下,美国海军封锁了危地马拉。
杜勒斯曾撒谎说,他们根本没有跟丢那只运送武器的危地马拉政府的船只。他说,有位中央愔报局特工乔装成赏鸟人,从望远镜中看到了那艘船,并且迅速地把情报寄给了在巴黎一位以汽车零件商为掩护身份的中情局官员,后者再以短波将密码信号传回中情局总部。这段谎言在很多关于中情局的书里都曾提到,事实上,这是中情局喜欢撒谎的最著名的证据。
1954年5月26日,中情局特工驾驶一架飞机飞过危地马拉阿本斯的总统府,并且投下了大批写着“共同反对共产无神论”、“与阿马斯齐心奋斗”的传单。中情局这一次洒传单的行动很“拉风”,他们觉得驾驶着飞机低空飞行,把危地马拉人吓了个半死简直就是人生在世最大的乐趣。可这对“成功行动”的主旨没有一点帮助。中情局不相信一架扔传单的低空飞行的飞机会把危地马拉总统阿本斯吓得放弃总统位。
本年的6月18日,酝酿已经四年多、等待多时的阿马斯反抗军向他的总统发起了攻击。在中情局的指挥下,按照计划,反抗军分四路攻击目标。第一个目标是巴里奥斯港,198名反抗军叫喊着冲锋,结果很快就被当地警察和临时武装起来的码头工人打得抱头鼠窜。第二个目标是萨卡帕,122人只有30人逃脱升天。第三批60名反抗军从萨尔瓦多出发,还没有到达攻击地点,就被当地警察逮捕。阿马斯率领100人为第四路,他从洪都拉斯出发,攻击第四个目标一三个防御薄弱的危地马拉村庄,结果,他们被当地警察和百姓打得落荒而逃。
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所谓起义更让人捧腹大笑的呢?
中情局可笑不出来了,简直就想哭。6月19日,中情局的一些官员认为应该对危地马拉进行连环轰炸。但军方没有同意。威斯纳这个时候已经很识时务了,他给汉尼发电说:“一旦我们确定成功的几率可以大增,又不致损害美国利益,就是我们准备授权进行轰炸的时候……我们担心轰炸危地马拉的军事设施非但不能引发投诚潮,他们反而会凝聚力量对付阿马斯的反抗军。而且,我们担心的是如果造成流血事件,岂不是正中共产党下怀。”
可是,他的这番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已经等于废话了。局长杜勒斯亲自出面见总统,希望总统批准能进行一次大的空袭行动。艾森豪威尔不可能派美国空军明目张胆地来执行这样的任务。杜勒斯又找到了一位全美最有钱的商人之一威廉·波利。威廉·波利当初是艾森豪威尔竞选总统的赞助人,他对艾森豪威尔的难题当然肯出手相助。于是,一笔钱立即打到了尼加拉瓜政府的户头上,这笔钱正好能买到尼加拉瓜政府的三架雷电战斗轰炸机。
第二天,三架飞机猛轰危地马拉陆军,陆军很快失去战斗意志。6月25日,中情局又令这三架飞机攻击危地马拉市内最大的营区,总统阿本斯召开内阁会议,把权力移交给了另一位将军,这位将军立即组成军事执政团,对抗阿马斯。不过,军事执政团跟阿马斯的反抗军一样,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很快,他们宣布不在与阿马斯对抗。6月30日,中情局发布通告,说现在该是中情局退出的时候了。两个月后,在中情局的运作下,阿马斯当上了危地马拉的总统。
“成功行动”以成功而结束。1954年7月29日,中情局在白宫放映幻灯片,向艾森豪威尔炫耀“成功行动”。幻灯片结束后,总统问中情局的人,“阿马斯手下死了多少人?”
阿马斯全名卡洛斯卡斯蒂略阿马斯,危地马拉总统、陆军上校。1936年毕业于危地马拉城军事学院。1944年晋升炮兵和步兵中校。曾在美国堪萨斯军事学院和西点军校进修,后获上校军衔,并升住空军司令。
1950年11月参与颠覆胡安何塞·阿雷瓦洛政府的政变,失败后被捕。次年越狱逃亡洪都拉斯。1954年6月在美国支持下,率叛军由洪都拉斯入侵危地马拉,颠覆了哈科沃阿本斯古斯曼政府。7月出住临时总统,12月正式当选总统。住内,阿马斯废除了前两届政府的民主改革法令,实行亲美的独裁统治。1957年7月26日在危地马拉城被刺身亡。
中情局回答:“一个人。”
艾森豪威尔摇了摇头,“难以置信。”
其实,阿马斯手下死了很多人。中情局之所以撒谎,因为是他们一手调教了阿马斯和他的反抗军。自此之后,这种撒谎已经成为中情局的一个特征。在每次海外秘密行动后,他们都会用谎言来对付总统,以使总统对中情局另眼相看。
事实上,中情局取得的两次秘密行动的胜利无法掩盖它内部的痼疾。在杜勒斯与副手每日例会的备忘录中,就能看到中情局实际上是一个“酗酒浪荡、中饱私囊、集体辞职”的如酒鬼一样摇晃着的机关。大部分官员普遍感到灰心、迷惘和没有目标。聪明的爱国之士带着海外服务前景,其实是“彻底的假象”步人中情局,然后就被扔到没有出路的职位上,当个打字员或传信人。几百名驻外人员在国外撑不起任何事情,回到总部后突然发现想找点活干,却没有任何任务。大家都不知道上面在忙什么。中情局虽然取得了两次海外秘密行动的胜利,但惊人数额的金钱的浪费却是有目共睹的。威斯纳手下的一位主事官写道,他所经管的业务“大多效率不彰且所费不菲。有些业务目标根本不合逻辑,更别说合法了。因此,为保护内外勤的工作与声望,总局的任务说得好听点就是粉饰业务预算,以及利用夸大的报表来制造正当化的借口”。他们的结论是:“中情局充斥着庸才,甚至更不堪的人。”
不过,局长艾伦,杜勒斯却始终没有把这些下属的抱怨和意见放到桌面上来谈过,所以,中情局的风光将会毫无悬念地持续下去。
中情局档案 第4章 疯狂的烧钱运动
艾森豪威尔在位的后四年,中情局已经把烧钱运动进行到了极致。在日本、叙利亚、苏联和印度尼西亚,处处可见中情局的人如阔少一样疯狂地花钱,或是为购买高质量的情报,或是搞秘密行动。总之,烧钱运动始终是中情局史上的一个主线,而艾森豪威尔时代的最后四年,则是这一主线的最集中的暴露。
永远都在管理日本
上世纪50年代末的中情局东京工作站站长霍勒斯,费尔曼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在占领期间管理过日本,占领结束后,我们是以不同的方式来管理。麦克阿瑟将军(此人在战后负责管理战败的日本)有他的方法,我们有我们的方式。”霍勒斯·费尔曼的意思有两层:第一,美国人永远都在管理日本,无论占领期间还是占领结束后;第二,中情局管理日本有自己的方式,而这种方式就是烧钱。
我们依稀记得在1948年时,中情局罗马站主任“烧”了1000万美元,结果使意大利共产党落选,登台的是亲美政党意大利天主教民主党。表面上看,1000万美元只相当于今天的1亿美元,可在当时战后复苏时期,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不过,相比在日本的烧钱行动,意大利那1000万美元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中情局在战后最初几年并没有注意到亚洲问题,事实上,中情局很少能注意真正的本质问题,因为它亲自得到的情报质量都不高,大部分情报都是花钱买来的。由于苏联的势力极限膨胀,它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苏联与苏联势力范围内。真正注意到亚洲是在朝鲜战争之后,他们突然发现亚洲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共产党国家一中国。而想要到中国去烧钱,那和去苏联烧钱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他们把目光瞄向了日本。中情局认为,日本如果走上共产道路,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一旦它亲美,那么,在亚洲,美国就等于有了一个基地,通过这个基地可以实现它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日本人岸信介并不是中情局资助的第一人,在他之前,有位叫儿玉誉义夫的战犯。此人曾因协助中情局而获得自由,出狱后成了日本最有名的黑社会关东会的老大。后来他因走私美国人需要的制造导弹的战略金属钨金给中情局而赚了一大笔钱。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