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青年文摘精编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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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君从考研需要的资料分析到考研需要的心理与过程准备，他听呆了，然后，默默问了一句：我觉得你经历过。君爽然大笑，然后坦言自己是三年级的研究生；现在正在一所大学实习。君是个很有自己想法与见解的女孩；　几年的中文素养使她很有个性魅力；过客是在军队九年的军人，言谈中那股深沉与稳重的感觉迷眩了君。那晚他们聊天很久，尽管长途的电话很贵。

君的善良让君困扰，君对过客说，当我哥哥吧……他沉默好久，然后说，　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接受。君习惯了对哥电话的期待，从厦门到大连；，电话成为他们感觉彼此存在的唯一依据。他们很好得保持彼此的神秘，不愿意惊碎彼此美好的感觉，小心翼翼。

一个深夜，君接到哥的电话，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模糊而悠扬的海涛的声音，哥喜欢音乐，哥问：喜欢这音乐吗？君无声地哭了，君沙哑的声音问哥：为什么你才出现？哥嗫嚅：君，这是网恋吗？

君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谁犯了错。哥说：“君，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曾问我介意你长得什么样子……认识你的日子，你给了我生活新的感动与期待，是高是矮是长是短都不重要，只要你真实的存在。”君的泪水无言的滑落。

哥说，自己坐在电脑前看君的照片整整1个小时，三张照片。君笑问，自己是不是很难看？　哥笑：你这小丫头，就这句话谦虚。

那些日子，君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现实。电话里的君很焦灼，哥的恋人般的试探与细腻遭到君的粗糙的回避与反驳。君说，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到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是谁犯了错，自己感觉像吸毒一样，沉溺。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怨恨我，我本无心，我不知道会遇到你，否则，我不会上网。

“可是我无从选择，我曾经以为不需要爱情，我选择出卖自己，选择意味责任，现在无权选择。”

“君；　别哭；　现在不要选择，给自己时间，我等。”

“哥；　爱情重要吗？”

“你是个需要爱情的女孩，因为你是精神的。”

雨夜，哥打来电话，“君，为什么不能让我走近你？……”

哥喝酒了，隔着电话线，君闻到了哥浓浓的伤心和迷离。

“……我怕，我怕爱走到尽头，我怕生活的琐碎和消磨。”

美丽的鼓浪屿是哥部队驻扎的地方。哥说，明年暑假你放假时来吧。君怅然。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出现在哥的世界里。静谧的深夜，君问：自己怎么了？突然，君泪流满面，因为，她发现自己深深喜欢着哥，但是，她已经失去了爱的功能了，已经不再相信爱了。

毕业前的最后一晚，君给哥发短信：“不要牵挂飞逝的风筝，就像它从未飞飞过你的天空。”

君毕业在一个雨季，在这个季节里，她觉得自己的心情跟天气一样，湿得可以滴下眼泪。

君在两个月后结婚了。君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君再也不上网了。

佛山，今夜请将我遗忘。

佛山，今夜请将我遗忘
作者：半路情人　文章来源：原创地带　点击数：4120　更新时间：2005…1…12

（一）

从上海到佛山，没有直达的飞机和火车，往来这两座城市，一般总是要经过广州。

对于广州，没有真正离开上海以前，我也去过几次。但我不怎么有好感。在我的感受里，广州这座城市，充斥着太多的喧嚣和杂乱，到处，你都能感受到人性的沸腾和腐烂。

所以，尽管我和这座城市也有过短暂的肌肤之亲，但以前我一直不想提它，更想不到因为它，我还会有故事。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佛山，但关于这座城市的故事，却注定让我永远无法逃避。

无法逃避的空间里，因为拥塞着记忆。

刚来到佛山的时候，我坐的是火车，因为那时候我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在上海的工作也很一般，我很穷。

上海到佛山，当然没办法直达，就这一点，我来到佛山后疑惑了很长时间。上海也没有到深圳的直达火车，我搞不懂，这样发达的城市之间竟然没有直达火车，肯定不是国家铁道部门的一时疏忽，但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事实，就是上海到佛山这座城市之间，的确没有直达的火车和飞机。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找不到直达的人生旅程，才有了我的故事。或许，正是因为要成就我无法直达的人生旅程和我的故事，它们之间才没有通上直接可以到达的火车和飞机的吧。

我的故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那只是故事。

故事原本就是这样的。

（二）

我叫峰。毕业于上海的一所大学法律系。来佛山之前，我一直工作生活在上海。上海是我热爱的地方，户口也落在了上海。而佛山这座城市，我没有听说过。离开上海，我是想忘却一段感情，从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真正来到佛山的日子，是2004年5月5日，五一节刚刚结束。佛山已经酷热。而我真正离开上海的日子，是2004年4月15日，夏天还没有开始。上海还很冰凉。

中间的二十天，我呆在广州。

说了，我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上海的工作也很一般，我很穷。离开上海的时候，身上已没有几百元钱。广东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也没有一份等待我的工作。所以，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第一天找了个20元钱一个晚上的路边旅馆住下，顺便打听哪里有可供短期租住的便宜落脚点。先暂时安定下来，再考虑找工作。

一打听知道，广东的城市中有一种村落叫“城中村”，是广东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中的一大特色，这种村落遍布于广州、深圳和佛山城市的腹地。前几年，广东因为经济迅速发展，城市建设迅速扩张，很多原本是农村的所在竟被城市错落的建筑包围。这种村落的产权归属于原本拥有它们的农民，农民们顺势改建，尽管仍旧破落和脏乱，竟然也都高达数层。但价格极为低廉。

第二天，赶紧又拖着行李，根据好心者指引，走向有这种房屋可居住的方向。

到了才发现，这些无法管理的村落，因为建筑零乱和陈旧，没有丝毫设备，所以价格相对低廉。听房东一说，知道由于广东房屋出租市场向来供小于求，“城中村“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广东外来流动人口的必然选择。但这些流动人口中多半是外来的民工、（禁止）、吸毒者、小商贩、餐娱场所的服务生和无所事事的混混们。感觉稍微敏锐一点的都能发现，他们的喧闹和杂乱已经把这些村落充斥得人声鼎沸、肮脏不堪。

很大一片地方，一个个散落在城市中的“城中村”，象一块块流着浓水的陈旧疤痕，破烂地修饰着整个城市的色调和线条。

毫无举措地住下，毫不犹豫地住下，毫无选择地住下。

四、五月份的广州，和风扑面，暖风宜人，这是我站在东山区东风中路夜晚里的感受，而我居住的地方，嘈杂无比。嗡嗡乱叫的蚊子夹杂着我的寂寞孤单，组成了我在广州夜生活的全部特点。

我是在被称为“广州二奶村“的“城中村”里租的一间单房。空空的墙壁和刺鼻的异味，让我好几天不能入睡。小区内穿梭着很多搭客拉生意的摩托车。拉生意的摩托车一辆辆从身边的小巷咆哮而过，转眼间，又消失在另一条小巷里。深夜静静地来临，晚回的民工还在响亮地摔着底层大门，载客的摩托还在咆哮地穿越小巷，隔壁的（禁止）还在夸张地大声叫床……

人生的梦，常常是因为这样的现实滑落，我不知道我的梦会不会同样滑落，但我知道，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
经不起停留。开始找工作。

广州的人才市场，总是在周末才全方位开放。由于在上海大学毕业后直接被单位到学校录用，所以，我对人才交流会这样的求职方式并不了解。但，我却只能毫无选择通过这种方式，一次次迈入到求职大军营造的人山人海中去。

佛山的一家汽车集团是接纳我投出第一份简历的招聘单位，不敢奢求的虔诚和流畅表达的天赋，让面试官亲切的脸孔随和地接纳了我两次面试。就这样，我在二十天后来到了我从开始一直在说着的城市————佛山。

中间有一段经历，我无法忘怀，那是在接到他们最终录用通知之前，我去了一次深圳。

我对深圳有很特殊的感情。是因为她吗？是，也不全是。因为我最喜欢坐火车，而2003年4月我从上海去了一次深圳，使我一直留恋于广州到深圳那段路上的火车，因为，在我看来，在那段路上，穿梭着全中国最好的火车。那段路上的火车，会载着我们人生的梦想，让我们穿梭在人生的路上。

到深圳当然也是为了面试，难以忘怀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火车。那是一家文化公司招人，和那家公司老总的长达2个小时的交谈，是我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应聘。深圳车站上穿梭的火车，差点把我的梦想带到那里，从那里启程。

还是选择了佛山，选择了这座注定我逃不开的城市。

也许，真的去了深圳，我就不可能遇见她。也许，真的去了深圳，我就不可能爱上他。也许，真的去了深圳，我就不可能离开她。也许……

没有那么多也许。事实上我是遇见了她，事实上我是爱上了她，事实上我是离开了她。事实上……

我的双眼也开始朦胧。

她是玲。　一个美丽的女子。喜欢穿红色的短袖褶边衬衫，洗得很旧的白棉布裤子。疲倦而安静的，象一朵阴影中打开的清香花朵。遇见她的时候，她25岁，已做了一年一个成功男人的妻子。

但我并不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一直不知道。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种美丽的笑容。温暖纯粹。风一样寂静。

那是炎热的南方夏天。这种掠过心头的轻风很少碰见。

第一次遇见她，是我已安顿好佛山的住处，回到广州“城中村”住所取行李准备去佛山的时候。在公车上。她提着一袋刚买的新鲜水果，一个扒手伸进她的手提包取走了她的皮夹。我冲上去扇了那个扒手一耳光，把钱包夺下来还给了她。她向我要电话号码。我说我没有手机，她愣了一下，然后我给了她一个电子邮箱的地址。

她朝我嫣然一笑，就是那种像轻风一样的笑容。

不说她了，还是说我自己。

我叫峰。就这样来到了佛山。

佛山位于珠江三角洲。是珠三角城市圈中离广州最近的一个。广州到佛山，车程一个小时零十分钟。

佛山是一个说不上美丽的城市。我们公司总部在季华五路上一座高耸的写字楼上。我站在23楼的办公室看向远方，昏暗的天空笼罩着错落的楼群，丝毫没有什么朝气，往来的车辆和人群也远远没有上海那样拥挤和匆忙。我禁不住感到内心一阵凄凉。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我新的开始的地方。

毫无疑问地，来到佛山，我还是住的“城中村”的那种地方的房子。

但不同的是，一个月后，我在公司用电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她说很感激那天帮她拿回了钱包。并给我留了个电话，叫我有事找她。

于是知道她叫玲。在广州经营着一家不错的内衣公司。

我很佩服她。给了她一个我公司的名称和电话。说希望有时间过来玩。

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广东谋求发展，底子又太薄。从一开始，我就不希望自己有丝毫松懈。认真努力工作着。上班、下班，忘却白天的孤独，却总抛不掉夜晚的寂寞。广东的同事好像并不是很乐意跟外来的同事过于接密，公事大家打的来，下班了，各奔东西。顶多会说一句：“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去。”然后，匆匆而别。

或许，这就叫做一个城市的文化气息。

晚上就常常一个人呆着。这个时候，竟会禁不住地想起她。

（四）

大概一个多月后，我突然收到她寄来的一部手机。她在信中笑着说，怎么穷成那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内心里突然翻腾着一股温暖。

我们开始在晚上的时候用短信聊天。她不是特别爱说话。只是经常问我的情况。我会诉说自己的感受。她说我感受的到你内心的凄凉。

说起凄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或许那是一块伤疤，但是伤疤没有人愿意翻出来给别人看的。我只知道我身上只有几百元钱时，就毅然地也是必须地从上海出发了，我只知道广州和佛山的“城中村”是住下也经受得过了，我只知道一个多月来我是在身处异乡却又不能当成异乡的内心焦灼中挣扎过来了。

又或许，凄凉的根本不是境况，而是内心。即使是和境况有关，也是因为发现了对某种境况永远无法改变无法选择充满失落感而生出的人生苍凉。

是的，很多时候，发现并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