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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命根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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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缓缓移入船舱。

“呜——!呜——!呜——!”河下流不远的拐角处传三声短促、低沉、震麻耳膜,熟悉的轮船长笛。母亲说是洋船在喊:“我!来!了!”;小姐姐却告诉我说是轮船在向人们打招呼:“快!闪!开!”。我仔细地听过好多次,有时像母亲所说,但有时却更像小姐姐所言……

“贺——!”散场的呼声响起,“哦——嗨!”捕鱼船上也发出了收工的、躲闪的吆喝声,人群、船群失去向心力似地、散花般地撤去……随着轮船威风地,高昂着铁大头破水带着巨浪驶来,河边洗衣洗物的人们逃离河边;躲避般地驶离主航道的木船,一只不落地,活象一片片树叶般在波浪中晃荡……

我小时候眼中的天门河好宽、好大、好清澈,看到过好几次河中启大鱼的壮观场景,当然听说到的就更多了,听说中启的最大鱼足有一扁担多长,比我看到捕起来的还要大得多;就象我学会钓鱼后,上钩后跑掉的鱼可能也有一扁担多长,要比我至今钓起来的最大的鱼不知要大多少倍呢……

第二四三章

我到天门河中钓过多少斤鱼,捞过多少斤虾,现在确实说不清楚了,至少有几百斤吧?钓过多少种鱼,钓的那种鱼最多,也已经记不清楚了,是刁子鱼吗?还是麻骨楞鱼?

鲈鱼也是有的,我在渔薪公社读初中时,同学就捕到过好几条鲈鱼;还有捕鱼人捕过娃娃鱼,娃娃鱼可能就是学名叫河豚的一样淡水鱼吧,有多少人捕过,捕过多少我不知道,但我和好多天门人一样听说过:有一天傍晚,一个捕鱼人一网捕了大小七条娃娃鱼,除煮鱼的媳妇说肚子痛没有吃之外,一家七口就吃死掉了六口,这些有什么意义?确实毫无意义。 ……河就是河,鱼就是鱼,人就是人……人为什么要捕鱼呢?为什么要吃鱼呢?全是人的错?

天门河告诉了我一些东西:洋船比有桅杆的大木船还大得多,在水上行走起来比捕鱼船快速划动时快好多,开动时带着两条波浪,跟着它在岸边跑动,河中的其它木船荡得几乎会失去控制,岸边淘水、洗衣的人们惊慌地躲闪上岸,担着木桶挑水的人驻脚等待,岸边的河水好久好久才会清澈下来……只有赤脚躬背的纤夫若无其事地埋头拉着桅杆船,踏着岸边轮船击起的浪涛前行……

虽然我没有考究过洋船是怎么变成轮船的,但我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字之变的意义是多么的重要。刚开始在天门河中开动的洋船和后来航行的轮船,好大哦——比我们粮店最大的房子还要大好多!有时候我就想,它是怎么开动的?为什么没有桨?如果要象捕鱼船、摆渡船一样用木桨去划,要多少桨才可能划得动呢?它为什么会那样轰鸣,叫声为什么比我听到的叫得最响的牛的叫声还不知大多少倍呢?那么威武雄壮,在天门河一副所向披靡的样子!为什么我通过巨大的跳板乘上它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站在船舷眺望,河边、河中的人与物,甚至河面本身都变得渺小起来,自己像一下子强大起来,比他们都高大了许多呢!?我说不清楚,因为过去、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

70年代后期,新中国成立后最大的人工河,汉北河挖通之后,天门河就不再走洋船了,我也失去了看到轮船的出现兴高采烈欢呼着,迎接它雄纠纠开过来的快乐,也不再享受那种亲眼看到、亲耳听说从河中启大鱼的振奋人心消息的心动感觉了。

流经天门城区的河段称之为义河,沿义河北岸,旧时是富人居住段,富人家不仅锅碗中的油水比穷人家的多,倾倒在河水中的污水中所含的油脂可能也比穷人家锅碗中的多吧,为此,在义河段中生长的蚶子,比其它河段中的蚶子大得多、胖得多、白得多,汉北河一开,至少闻名天门全境的义河蚶不仅不再肥胖,而且还因为义河以下成为了一节如人盲肠的死水河,义河蚶可能是随着排污费越收越高而消失的?……

第二四四章

洋船不仅驱散了岸边围观的人群,赶跑了捕鱼的小舟,似乎连热烈欢乐的气氛也一股脑儿地带走了一般,陡然歇息下来的小河,平静安详得让我若有所失地东张西望,一时片刻象找不着南北似地茫然。 

河坡舒缓地延伸至清澈的河水中,青灰色、银光闪闪的沙粒随着淹没着它们的薄薄河水轻轻地在岸边荡漾,我挪动一下,不知道怎么就站在河边湿漉漉、平滑青沙上的一双小赤脚,细心地体味一会脚板心一丝痒痒的,清凉湿润的美妙感受,心神似乎同时回归到了躯体之中。哈哈,那感觉,比在蒋场小溪边踩表面滑鳅鳅,里面硬绑绑的黄泥巴舒服得多了。

杨场离蒋场并不远,为什么杨场是泥沙土,雨天晴天都平平坦坦;蒋场却就黄泥巴地,雨天一泡糟晴天一把刀呢?

我几乎是在对钓鱼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怀着美好的想入非非,**作业,向河水中抛出了我人生钓鱼的第一钩,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板着腰杆,如握红缨枪般地挺着鱼杆:鱼钓在水面激起一个小小的浪花后,拉着丝线往下沉,串在丝线中段,相间2CM距离的8只1CM左右长短的白鸡毛杆做成的浮漂,在鱼钓带着丝线往下沉的时候,就顺着河水的流向,向东南,河下游的渔薪、天门方向一字形地摆开,浮在河面上,被钓鱼线牵着,随着流水左右轻微地摇曳着;鱼儿们会跑到我抛到河水中的神奇鱼钩上,浮漂可能就会被鱼牵着跑,我就会通过神奇的鱼杆从河中拉起一条又一条的鱼儿来……

“放长线!钓大鱼!”有个开玩笑的声音在摆向对岸的小船上给了我钓鱼的第一次指导。

我抬头看已经摆渡到了河心的小船,轮船开过后的第一渡,载了满满的一船人,船头船舱的人几乎都在扭头看着我,可能他们和我看他们一样,都是因那个高声喊的声音而作出自然反应。

“下到河里!”又有一个如鼓励小孩子做捣蛋事儿的声音在对河摆过来的船上喊叫着。

我心里犯了一下滴咕:他在唆使我干可笑的傻事吗?可他的话是接着放长线钓大鱼这句,听说是某神仙爷爷教钓鱼的孩童钓起了大鱼的话说地,我暗自思忖:他说得有道理啊,下到水里后,线不是能放得更长吗?

细看一眼向我喊话的中年男人,他站在刚在河心与向对岸驶去渡船交错而过,向我身边的码头驶过来的小渡船船头,那样子好像并不象我印象中唆使小孩子干可笑傻事的,那种脸露精明般的坏笑、摆着得意坏样子的人……

我心里存着疑虑,但还是壮起胆子,将左脚迈到了河水中——水的表面有些热,水面下的河水清凉,支撑着我两只小脚的河底青沙,比岸上的青沙养脚、凉爽得多。这种美好、舒适的感觉,催促着我将右脚也迈到河水中……

“这个小孩还蛮听教的!”一个聪明人般的笑话赞美声引起了小船上众人的一阵哄笑。

“继续朝向走!”一个可听出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和我一样可能不知说话后果的的童声,偷喊般地叫了一声。

我毕竟是小人嘛,不仅对他人的话语的善恶有一定的判断能力,对水火的危险,DNA基因中可能就有本能的预警机制,你们不信的话,看看河边的小孩面对水的自然反应你们就会相信我上述的说明了。我虽没有理会这种不知深浅的叫喊,但凭着对危险的本能判断,仍然继续着我在水中慢慢挪动的步伐。

“谁在船上瞎喊!” 一个急切、高亢的喊声在我身后喷发出来,我知道声音不是向我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象被打动了一下、听起来特别温暖,声音中包含着一种力量,还带有女性的那种特有的热情、善意:

“这样喊,会喊出人命来的!”

我转身扭头,看着一个浑身一身青,赤脚、裤管卷到膝盖的中年妇女,夹着一个大竹箕,边喊边从离我不到10米处直奔到我的身后。

她喊完前面两句后,并没有停住喊话,只是语气变得缓和、关切:

“快上来!”神情更急切:

“快!快啊!”站在水边,伸着左手:

“你是谁家的小孩,你家大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到河中来钓鱼!?”马起脸:

“没有一锹把长,你会钓什么鱼!”

第二四五章

我丝纹没动,盯着她线条柔和,黑黑的漂亮脸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又不是傻子,她凭什么急成这个样子?!

“你傻看我干什么!?”将伸出来的五指卷曲四指,留下伸直的食指,指向我前方:

“你的脚前就是一个陡坡。 ”收回手,打量着我:

“你会游泳?”

我摇摇头。

“还不赶快上来?!”

我又摇摇头。

“你还很不知道好歹的!”左手插腰,露出无从下手、下口的烦闷相,那样子好像插手了一件不该插手的事情:

“你是那家的小孩?”

我身和头尽量扭,直扭了180度,向身后的粮店撸撸嘴。

“你站在这不许动!”边说边将装满豆挂(我也不知道在这个象形文字的国家为什么叫那种蔬菜为豇豆,象我们天门人叫它豆挂该多形象多好啊)竹箕放在河岸的沙土坡上:

“我去喊粮店的人来把你领回去!”那副着急、紧张的样子好像我已经溺水似地。

一种对来自于粮店惩罚的畏惧感凭空袭来,这种感觉比温情的河水的危险逼真、强大得多。使我的心跳节律都似乎发生了变化,心胡乱地跳动起来,比眼睛余光中看到的,下渡船的,大人、小孩零乱的脚步还要乱。

脑袋和眼光开始在粮店、人群、钓鱼浮漂之间不自主的游离起来,那个我不知道称她为阿姨还是大娘的人,好像被几个向我们疾步走过来的人挡住了去路,显得和我一样没有了主意:望望河岸上的粮店,看看迎着她走来的人群,瞄瞄我、睃睃她放在地上的竹箕……

“把鱼钓拉起来甩开一点!” 中年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我循声回头刚看靠我最近的,衣着短袖白粗布,脚穿草鞋的,高挑、面相沉稳的中年男人一眼,就见为我紧张的妇女快速端起她的竹箕,迎上去用竹箕挤撞了他一下:

“是你让他下的河,交给你了!”说完就往人缝隙中挤。

她的这一推卸责任的举动,却增加了我对他的信任感,他的面相一下子在我的心中和善起来,声音变得象师傅一样友好而诚恳起来,我转身时顺手举杆将鱼钓拉出水面时,他正在说:

“交给我,水……”后面的话就被:

“姜太公钓鱼还有鱼饵,看什么,走哦!”起哄般的话语给盖过了。

“走啦!”、“哈哈!”、“那么大的钓!”、“吓鱼儿来的!”我举着杆回过头,看到人们叽叽喳喳,比走过来时更快速地弃我而去,岸边只留下接过了守候我责任的那个男人。

“你没有鱼饵?”他很友善地对着我笑。

我摇摇头。

“第一次钓鱼?”

我点点头。

“那钓什么鱼呢?”边笑边转身顺河坡跑:

“站着别动,我帮你去找鱼饵!”

第二四六章

我伸出左手接过随树立的鱼杆移到齐鱼杆根部的,沾着水渍的空空荡荡的鱼钓,端详着。 ……钓鱼要用鱼饵,鱼饵是什么东西呢?姜太公是谁呢?后来我完整地听人讲姜太公钓鱼的故事的时候,是我钓过好多鱼之后了,不过,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姜先生为什么要用直钩钓鱼呢?为什么还有歇后话:

“愿者上钓呢?”那钓鱼还有什么意义呢?喂鱼就喂嘛,为什么还非得让鱼儿到直钩上去吃呢?

“用这个!”他来到河边说话的时候,我还象一个傻子一样地呆站在水中:

“没有红蚯蚓,也挖不到细的,就用这个吧!”在我看空鱼钩,想着鱼饵是什么,鱼饵怎么和鱼钩搞到一块,有鱼饵还要鱼钩干什么的时候,抬头也看过他跑到河坡的陡峭处用树枝在泥巴地里挖着什么。

没有想到他满是泥巴的大手中,拈着的蚯蚓就是鱼饵?蚯蚓怎么钓鱼?这些东西与我想象中钓鱼的情景差别太大了,几乎就被他们搞蒙了一样,呆站住没有动弹。

“我来!”他说着走到河水中,右手的大拇指与二指一拧,将一根在手指中不停地打着卷挣扎,粗粗的灰黑色蚯蚓拧成两截,左手从右手中接过短的一头,右手将长的那头扔到河坡上,没有看一眼落在河坡上打滚的断头蚯蚓,伸过右手从我手中接过鱼钩。

我看到他将钩的钩尖从蚯蚓的断处钩进去,顺着钩弯串,钩藏到了蚯蚓中,钩尖就在蚯蚓头处,在清纯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蚯蚓的土腥味……

“好了!”他放下串上蚯蚓的鱼钩,示范着将鱼杆向背后蓄势而发的姿势。

我学着他的样子,杆往后背扬,鱼线随着竹杆移向背后,串着蚯蚓的鱼钩垂到了河边的青沙滩上。

再身边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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