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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命根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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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我挽起书包跨出耀强家后门槛的时候,心中隐隐地觉得加了另一个压力,真担心他在我临走时又提起要我明天上学的时候就带给他2分钱一包的火柴。 。。。。。

“今天我俩做的事情是一个大秘密,只能我们俩个人知道!”耀强追了出来,没有提及火柴的事情,而是显露出一种毫无掩饰的、天生的自我保护本性,看来自身安全还是比火柴重要得多,我也有自我保护本能的,攻守同盟不就是基于这种人类的本性而订立的吗?这个还要他说吗?哈哈!看来自身的安全比校航小利还是要重要得多地!

我点头的时候,他的小拇指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过去拉勾,现在也拉勾,小孩拉勾,大人们也拉勾,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拉过勾,也不知道有多少国家的人用这种方式达成攻守同盟呢。。。。。。

我既然和耀强拉过勾了,那么事到今日应该还有保守我们俩偷摘豌豆角吃这一秘密的义务,所以直到写到这儿的时候也没有对谁提起过这事,暗自还一直以此为籍,作为自己能够保守秘密的佐证而庆幸呢!现在居然为了践行完全真实反应生活的写作动机,而写出了此事,心里矛盾着呢。。。。。。阿Q说,读书人窃书不为偷,我呢,就说写此书纯属虚构,真实的东西,写在这也就成了文学作品嘛!哈哈,谨以此,向鲁迅先生的阿Q致敬,并Q一下自己。。。。。。

我从耀强家跑步回到家,刚一进房门,大姐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吃家饭,屙野屎!”大姐第一次用母亲的口气说出了与母亲责备我时相同的话。大姐做代理家长已经有几个月了,也应该有一点家长般、绝对权威的语气了。

“吃家里的饭,却去帮别人家干活,天不黑不回?!”说着就走了过来,用手使劲戳一下我的前额。

“天那里黑了?!”我屏住气喘,向大门口退一步,理直气壮地说,还扭头示意大姐看门外。

“那你再帮别人铲猪草去啊?!”说完双手插腰威风凛凛地再次向我逼近。

我冲#糊左膀与开着的木门间留下的缝隙分明是为我留下的嘛,只不过缝隙确实小了一点,冲过去的时候头撞上了她的左肘,只感觉到自己的头给撞痛了,但没有顾及她的肘是否被我的头给撞痛了,再说了,头这个部位肯定比肘那个部位重要,不顾及她的肘应该情有可缘。母亲告诉过我们说,男人的头重要,所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挠!不过我至今也没有完全弄清楚这话中所包含的全部道理。

“你瞎冲乱撞干嘛!把我的肘都撞痛了!”听到大姐在我身后叫。

我跑到里屋,在北窗那边的饭桌边中间位置转身,停下来,伸手揉摸前额时,还高度警戒着,生怕大姐追了过来,好随时逃窜。我就是这样,母亲行使亲权,小姐姐、大姐行使长权时我总是逃窜,本性所至嘛。。。。。。

每当这种情形出现,弟弟总会睁大惊恐的眼睛,暗地里给我一些支持,有时示意我向他身后跑,有时还会装着无意的样子笨拙地为我挡一挡,单从他的表情和眼神就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支持或鼓励。我扭头瞄弟弟一眼,可他这次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我的目光刚一与他的目光相遇,他就转过头,头向上漫无目标地张望起来。那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这次是早与大姐串通好了地。。。。。。

我从揉搓着头部痛处的膀子两边,贼溜贼溜地警视着大姐的一举一动,当自己的手臂似乎从眼前消失的时候,清晰地看清大姐姐右手捂着左肘,显捉拿我状地左右晃动了几下身子,然后失去兴趣地慢慢转向一边。真没有想到小姐姐教我和弟弟玩过好多回的,将小木棍举在眼前看远处的人或物,小木棍就会消失的魔力居然能将我的膀子也能在我眼中变没了

第二一三章

 

“膀子被我的头撞痛了吧!”我心中暗自得意起来,头上的疼痛感一下子减轻了好多。 

“对你说过好多次了!”大姐马着的脸上,皱着眉头,显示出在气愤中还夹带着痛疼感。

我放下揉额的手臂,放松因疼痛而收敛的脸部肌肉,露出又痛又喜的脸来。

“以后早点回家,多陪陪亮亮!”大姐肯定是看见了我的怪相的,可能认为我的头比她的膀子要痛得多吧,说着说着就忍禁不住笑出声来:“嗨嗨!”

伸出一只手:“过来!”说完往我这边走。

“好了好好!你的头是铁打的!”看我躲着绕着桌子走,怪慎地说着驻脚。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天天为你们烧饭、洗衣!”边说边疲软地坐到椅子上。

“你!一句话都不听!”用二指指着坐在她对面的我。

“明天开始,一放学我就回家!”我笑起来,举起手真那么回事地说。

“你别说话不算数,一觉醒来就忘记啦!吃饭哦!”大姐话音没落,小弟拍起了手:

“好哦好哦!”我转过头看他欣喜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来,看来他的确太孤单了。

“男子说话36牙!”我向弟弟作保证似地说,这句话好像是母亲最先用来教导我的,不过好多人也这么说,意思大概是说男人说话要算数吧,害得我总数自己的牙,小姐姐、大姐姐、弟弟她都数过,我呢,一直数了二十岁,心中总疑疑惑惑地觉得没有36颗牙就不是一个男子汉一样。。。。。。我现在有多少颗牙呢,不告诉你们

第二一四章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真的说话算数了一回,没有去帮耀强挑野猪菜,径直跑步回到家中时,弟弟正面向敝开的大门端坐着,满脸等待我履行承诺的神情。 我在门口驻驻脚,跨进大门,弟弟跃身站起来,让到一边,我觉察到他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看,好久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家与弟弟一起活动了,都好像有点儿呆纳。将书包放在饭桌上后,只想着回家陪弟弟的念头即刻消散,脑子里开始不自觉地浮现出割猪草的事情,好像在放学到吃晚饭的这段时候自己只会割猪草了,茫茫然手足无措起来。

和弟弟一起干些什么呢?我家不养猪,而捡柴、割草我压根就没有想着去做,这些都是女孩子们干的活,小姐姐就是从这些最简单、最容易上手的原始活儿开始,来为家里作贡献的,我和弟弟是男孩子,男人的本性就是与女人有所不同,这可以从他们处于初萌阶段选择的生活、娱乐方式,获取食物或物品的手段上看出端倪来。

我伸着两腿歪躺在靠背椅上,眼睛珠子在眼眶中骨碌转,快速想着和弟弟一起能做些什么、玩些什么;根本上没有去想象,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整个白天基本上都独自在家自理、自治的,能够做一些什么呢?压根没有指望他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有趣味的事儿来。

考虑了三分钟,还是十分钟?我现在记不清了,反正是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出能和弟弟做些什么有趣的事儿来,只觉得浑身开始发毛。。。。。。

也注意到弟弟在继续注视着我,他刚开始可能是期待着我回家后能给他带来一些有趣游戏或事儿吧。。。。。。

“我带你去玩吧?!”想来弟弟已经看出我没招了,走到我跟前说,口气是试探似地,动作却是邀请般地。

我抬眼看他,弟弟虽然不够自信我是否会对他让我去玩的游戏感兴趣,但他的笑容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情,告诉我:他自娱自乐的事儿,至少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不然他独自一人在家怎么过呢?

我坐起身来,等待弟弟发出下一步行动指令的时候,没有想到弟弟突然转身。我身子一抽,精神集中起来,眼睛盯着弟弟:他兴致蓬蓬地跑到大门背后,转过身来时,手中拿着两根细长的竹杆。

两根弄去了枝叶的,竹扫把上抽下来的竹杆嘛!我心里想着,随着刚被提起来兴致的消退,人也萎了下来。

“这根是你的!”他早筹划好了似地说,将左手握着的竹杆竖得笔直,几乎是根部擦着地皮地递给我。

我上下打量竹杆,又细又长,底部不擦着地面,尖部可能就会顶着低矮的屋顶,看他那熟练在低矮的房屋中游刃有余地移动竹杆的样子,可能是经过好多次训练。单只练就这一本领,应该花了他好多天的时间吧,哈哈!

弟弟将自已手中的竹杆横放在门外的场地上,转身去用椅子抵关房门的时候,我依然在纳闷:又不是雨过天晴时,怎么用手中握着的竹杆去刷打空中成群结队飞舞着的蜻蜓呢?

对面粮仓的倒影已经到了门前场地的中央,与地面颜色相差无几的麻雀,在匆匆忙忙地觅着食,时不时有麻雀撕打着,从粮仓的屋顶上滚打到瓦檐边,绞打成一团从高高的屋檐边翻打至地面,丝毫不顾及身上的疼痛,扑打着小小的翅膀继续在地面连续作战。

听说撕打的麻雀全是公的,吸血的蚊子全是母的,但我没有考证,不知是对是错;我只知道要分清麻雀的公母的确比分清夜蚊子的公母还难,哈哈!别看麻雀的个儿小,打架的激烈程度并不比亚于现代武打电影中,武林高手过招,几个会回后,格斗的双方还依然雄壮地迈着小腿、小脚,昂着头、翘着尾、翅肩平张,叽叽喳喳地宣告一番自己必须勇猛战斗的理由后,又陡然扑冲过去。。。。。

第二一五章

 

母亲告诉我们说,麻雀原本是一天神,就象猪八戒原是天上的天蓬大元帅一样,它来到人间是为了找回私自下凡公主的,所以总在人们的屋檐做窝,找到公主后才能再回到天堂。 。。。。。如果是这样,那么它们为什么不去一心一意地找,却要相互打架呢,这种内斗难道不耽误它们完成找回天国公主这一伟大的事业吗?还是因为他们已经喜欢上了人世间的生活,知道它们肯定会荣登第三类野生保护动物之宝座,甚至晋级到第二、第一。。。。。。哈哈!

我手中握着竹杆,关注着麻雀群,在看又从地面飞打上屋顶的麻雀时,可以瞟见蔚蓝的天空中有几丝薄薄的白云慢悠悠地随风飘着,呆站着等待,除了迟疑之外,别无其它。。。。。。

“跟我来!”弟弟的召唤声让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他手握竹杆向小溪跑去。

在我和弟弟相处的日子里,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听任弟弟的指挥呢,哈哈。我拖着竹杆迈步向弟弟靠拢,一步一回头,心中依然没有主见,没有计划,只有犯犯嘀咕的份了:

“小溪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呢?!”

弟弟站在小溪边,面向小溪左右张望一下,转过身,拄着竹杆精神抖擞地面对着我站立,活象是这个没有任何人和他争抢领地上的一人将军。

我稳步来到弟弟身边,瞄一看眼前的小溪:小溪还是我所熟悉的小溪,溪水清清,不到10米宽的小溪水面中央的带状水草,依然象小姐姐带着我们兄弟俩在岸边割草、玩耍时一样,随着水流左右摇曳着。

“你看那边!”弟弟伸出他的小手臂指向小溪的北上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望,可以看到一只模糊的“H”形鹭鸶舟在水面晃动。两年前的春天,我们四姊妹随母亲从渔薪河畔的杨场公社来到蒋场的时候,正是在这条无名小溪上,我首次看到了衣着粗布青衣的捕鱼人划着鹭鸶舟,挥舞着淡黄色、又粗又长的竹杆拍打水面,“哦。。。。。。唬唬!”吆喝着指挥长嘴、黑羽毛的鹭鸶捕鱼的欢快场面,唤起了我的新奇、兴奋感,冲淡了我对蒋场的陌生感。

“这条小溪中有这么。。。这么大的鱼!”弟弟有点激动、有点结巴地说着,又一次神情活现地用双手给我比划起来,比前几天、前几次中任何一次,都比划得大、比划得真切。

“就。。。就在那里!”他急转身用手指着粮店食堂西墙附近的小溪说。

“三只鹭。。。鹭鸶!”脸涨得通红,样子好像是想表述得更清楚一些,却只说出两个字来:

“举。。。举着!”说着将双手奋力举过头顶,表达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是很难受的。。。。。。

近来我感觉弟弟说话有点儿结巴,也许是长期一个人呆着说话少了的缘故?是不是语速赶不上思维的速度就会犯口吃的毛病呢?我说话有些汉腔,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多开口,有时开口说话一个字音要发几次,也已经近于结巴,自己还不觉得。再说口吃很好玩的,我就自觉不自觉跟着弟弟结巴逗乐一下,后来耀强带着结巴的黑皮来和我俩玩,我们学得可认真了,后来耀强结巴、宝成结巴。。。。。。一群结巴,说起话来结巴过不停。

我学结巴学到了,一开口就结巴,想学一句不结巴的话也不行的地步,直到母亲说养了两个结巴儿子,苦心地教我俩重新学习说话,我有意思地改啊改的,离开蒋场到渔薪大公社开始学不同的方言后,学到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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