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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命根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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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远,不想去那个分手地,不知道怎么地就站住了,怪依恋地看他们往台上跑。

快上到街面的时候,春华回过头,看我还呆站着,两腿成小弓箭步地停了下来。马明和家华跑几步到了他的前面后也站住,回头看着我。而我依然呆望着他们。

春华一转身,往回冲,他俩也随着他冲向我,喘着粗气,散站在我身边:

“明天!”春华急于想把话说完,可匆匆地地说了两个字,便发不出声了,停下猛喘了几口气:

“他们今天在什么地方拦你的?”接上了气,还依然在喘气。

“公路树那边,水田边上。”我指着早上被耀强他们推到在泥地里的地方,但不知道春华他们是否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确定那个地方。

“那里?”春华不确定地问。

“管他那里,就是那边一块嘛!”家华说着,扬起手向我指的方向,在空间胡乱画了一圈。

“你想怎么办?”马明冲春华问道,言外之意也很清楚。

“明天我们早上到水田边等你。!”春华扬起手用作决定的口气说着,挥一下手:

“我们走!”急转向往回家的方向冲去。

家华向我笑笑,马明做一个鬼脸后,随春华向台坡跑去,头也没有回一下,好像他们都很急。后来我与他们交往多了才知道,他们下学后还有好多家务事要做的,特别是春华。。。。。。

也许台高,我人小吧,还加上想多看到他们一会吧,望着他们刚一跑上台阶,瞬刻就消失在视野中的那感觉还真有点若有所失,似乎近于依恋的感情。现在想起来,真有点说不清。

我的左边是挖过藕的池塘,乌黑色的塘泥被翻挖得大坑小窝的,枯黄的或折或断的荷杆、仅留下的少许卷曲成一团的褐黄色荷叶,杂乱地部满泥塘,静候着春天时节开始蓄水养鱼、养荷,再现茂盛生机。

右边是一片地势平坦的柳树林,光秃秃的树冠上还没有吐出绿芽,高高的树丫上的喜鹊窝显得格外显眼,归巢的喜鹊默无声息地驱赶着,想在巢里或巢外避避初春风寒的麻雀,一片细语般的叽叽喳喳声,显得比荷塘那边热闹得多了。春天到后,喜鹊们可就不是驱赶麻雀这么容易了:喜鹊是一对一对的,八哥是一群一群的;喜鹊筑巢,八哥自己不筑巢而是抢巢。还是小姐姐在蒋场的时候,这片树叶上演争巢大战的时候,我们站在粮店那边就能够看到成群的八哥在飞舞,叫唤声清晰可见,真是壮观。

我低低落落,四处张望一下,杂乱浮想着往家走:

蒋场老街还是小姐姐在蒋场的时候,基本上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带我来过几次;记得最近的一次,是在她去武汉住院前一年的秋天,晚饭后,母亲要小姐姐去还晒干阴米后的大茝箕,深秋嘛,天也快黑了,小姐姐胆儿小,要我和她做个伴。。。。。。所谓胆子小,说明白点,就是怕鬼!哈哈!

借茝箕给我们的是西坡第一家——姚家,也许是我们很少去蒋场老街吧,觉得那地方是又阴森,又可怕。那时的蒋场,即便是最热闹、人气最旺的老街,也是天没黑就家家关门闭户,特别是深秋、寒冬,风呼呼地一起,就象满街满道满田野跑的都是鬼魂和野兽似地。。。。。。

我和小姐急匆匆还完茝箕,准备走时,身边围了一群孩子,有常和小姐姐一起去割草的女伴,更多的还是大大小小的男孩子。。。。。。

当我们走到坡下,小姐姐与她的女同伴告别,赶忙返回的时候,有个大男孩用刺耳的声音叫道:

“鬼啊!”霎那间,大小孩子一哄而散。。。。。。

鬼这个东西,可能莫明其妙地在我们的国度里存在,有些时候还影响、甚至控制了我们灵魂好几千年吧。我不知道鬼究竟是什么,但我怕,我想小姐姐也怕得不得了。随着孩子们一哄而往台上跑,只午剩下送小姐姐的俩个好朋友——就是在她病倒的那次和她一块去拾柴、割草的俩同伴时。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从头凉到脚,我看小姐姐的脸也有些发白。。。。。。

她迟疑了。。。。。。

“如果你做我老婆我今天可以送你回去!哈哈!”一个大男孩站在台上喊着说,听得出来就是那个喊:“有鬼!”的家伙。我循声望去,见他站在姚家西边靠街面墙角的地方,虽然光线已经模糊,看不清他脸,但我感觉到他似乎到怪笑,做着怪脸。更加深了我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怖感。

“我们送你吧。”桃香说,我感觉到她的声音也是够勉强地,看来她也怕鬼怕得不轻。

“不了,我有弟弟做伴,也不远!”小姐姐说完,转身就走,跑也似地走着。

我紧随她,跑动起来,越跑越快,好像前面没有鬼,更可怕的是后面有鬼似地,超过她后,心中才平稳、安全了好多。听到桃香在喊:

“别怕,我们就站在这里看着你们!”

“嚯。。。。。。嚯!”有人带头起哄,“有鬼啊!”有人带头叫,“有鬼啊!”大家齐声在喊,似乎桃香们还在喊着关切的话,但杂乱的起哄声淹没了她们的关切声。。。。。。

“别跑了!越跑越怕!真有鬼,你跑也跑不掉!”小姐姐在我的后面喘着粗气阻止我向前猛奔。

“世上没有鬼!我就不怕鬼!”我强装硬汉停下来时,转身鼓足勇气对他说。

“那你为什么跑,我都追不上!”小姐姐缓下脚步,依然喘着气。

“是你先跑的。”我说完,她就挤到和我一块往前走。

她是有我做伴不够怕,我是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怕,不过她怕我还是怕,关上家门,我就更胆大,哈哈!每当我夸海口,她就时不时地说我装硬汉。。。。。。现在想起来,很多时候确实不是装的,如果她地下有灵,我依然得告诉她,在她没有生病之前,我确实什么也没有怕过,只是在她去世后,我才变得什么也怕了,不是只怕鬼,而是更怕人。。。。。。



第一四一章

 

雨过初睛,明净如洗空中充满着湿漉漉的水气,每吸一次清新的空气,都觉得整个身心又舒爽、又振奋。和春华们分手时,从西边慢慢归山太阳还高悬在空中,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蒋场老街高台上,浓密的大树和青瓦、茅草相间的两排房顶之下。春节刚过的时节天黑得早,太阳在视野中一消失,就会觉得天色有些乌眼睛,默认立马会至似地。没有成群归巢的鸟语,也听不到鸡鸣狗叫,公路上静静地,我感觉到有些凉、有些饿、有些孤独、发慌。一种莫名的感觉催促着我跑起来,跑过一大早被耀强们几个人把我推倒的地方时,心中又添一丝伤感,猛一加速,书包狠劲地开始拍打起我的屁股,书包中的文具盒随着我跑动的脚步,发出更有节奏的声响,似叫、似唤般地回荡在我茫然、空旷的思想中。。。。。。

鸡晚上都是看不清东西的,这个我知道,在小姐姐生病前我们家养过几次鸡,更知道了胆却和人一样,有胆大的、也有胆小的鸡,哈哈!每当粮站忙的时候,场地上人多,阻止鸡上笼了,人散尽,天黑下来后,那些连在天黑前赶上笼的胆子也没有的鸡,就找不到方向了,伸着脖子歪着头好像在东张西望的,其实它也应该知道它自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不管是谁去捉它时,就知道瞎窜!

我跑到供销社的西墙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下来,有几个窗户中亮起了暗黄色的,光亮度不一的,煤油灯光或许是桐油灯光,那只啄人的鸡即使还会活蹦乱跳,也该和它带着的母鸡一起上笼了。好像不能说我回家吃饭、睡觉需看那只鸡的脸色,但每次到如这个鸡已经上笼的时候,我就敢放心大胆地跑过供销社的空场地,冲跑着回家,门“吱呀—哐铛”一连响,撞门而入,那感觉真是好极了。

“你撞什么,不会轻点!”母亲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转头盯着我喊道。

我没有答理她,绕过弟弟坐的木靠背椅,来到北边小木齿窗下,拖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感觉到浑身一阵轻松。

“在那边挤过去?你不会从这边走过去啊!”母亲站在我的对面,手指着她左边没有放椅子的空位对我说:

“象鸡瞎眼一般,到处挤、到处擦,一件衣服穿不了两天就脏兮兮地!没有时间给你洗!”

我把书包向前拉,往腿上一放,身子向后仰仰:

“天都黑了,怎么还不点灯!”

“上学了!就当老爷了是不是!”

“我看供销社那边都点灯了。”我语气放缓了一点。

“你和他们比,他们用油不要票!点灯是要用钱的!你这个不知道甘难辛苦的!”她说完,伸出手:

“把书包给我!”转身走向前屋去了。

我看看弟弟,弟弟也在看我,我们对笑着讲起小话来。。。。。。

“这个给你,我明天也不带到学校去了。”我们哥俩说了几句话后,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针和瓶递给弟弟。

弟弟接过:“好玩吗?”

“学校不能玩!”当然不能把被别人抢去玩的事告诉他了。

“好玩你明天就带去玩,我还有。。。。。。”

第一四二章

 

堂屋亮堂起来,妈端着煤油灯从前屋走出来,火苗随着她的走动往上一窜一窜地,光线也略明略暗,一闪一闪地。 

“还在那里玩什么针头,快吃饭,饭菜都快凉了!”母亲把灯放在没坐人的桌边,一边揭开扣在各个装饭菜大碗上的小碗,一边说。

嗯!好香哦!还有蒋场特有的干子呢!我还没有接稳母亲递给我的饭,就伸筷子去夹回了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大口大口地吃饭,我那里是在抢菜吃呢,不过,也许她话语中本就没有说我抢菜吃的意思。。。。。。

“学习怎么样?”

“我今天演排了!”

“得表扬了?”

“老师说让我跳级!”

“好厉害!真的吗?”弟弟插嘴道,止筷看着我。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亮亮你吃饭,以后你也会跳级的!”

“从武汉回来的时候我就要上二年级!”

“老师说让你跳你就跳吧,我管不了!”

“你要去跟学校说!”

“上几天后再说吧,我忙!没有时间!”

“不!你明天就去!”

“明天没有时间!”母亲短骤地说。

。。。。。。

“不知道慧慧怎么样了?”过了好一会,母亲自言自语地说道。

母亲好像与小姐姐没有生病前有些不一样了,原先她总是不停地忙这忙那,好像没有见她停歇过,而现在时常见到她自言自语或发呆。当然啰,我的心理也慢慢起了变化。。。。。。

“去睡觉,我今天得写封信去问问情况!”用木制的盒洗完小澡后母亲淡淡地对我们哥俩说——我们把只洗脸、屁股、脚叫洗小澡。小澡是要天天洗的,大澡嘛就有点说不定了。

“我还要做作业!”我说着就跑向前屋去拿书包。

“都到前屋去。”母亲端着灯,带着弟弟走到后边。我们全穿着布底鞋,泥巴地面,三个人走在室内一点响声也没有。

里屋靠南墙与东墙拐角处,面向北边的床,放着一个红木立式柜,上下两层,门对开,门面听说是用蚌壳镶嵌的,小鸟上枝头图案,是母亲结婚时的陪嫁。现在它依然还在,可物是人也逝了。。。。。。

挨着立柜是一老式的三抽屉长方桌,听说也是母亲结婚时的陪嫁,暗红色的桌面,已经有些斑驳。南墙边放一双人床,床的西头,用两条长凳并排,搁着堆放着的三口大木箱,这是我们家那时的几乎全部家当了。。。。。。

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我感觉到写信的母亲比我做作业还难下笔似地,写一写、停一停,那样子好像被一种东西束缚着,心思离开躯干在四周流落一样。我的作业不多,做完后快速收拾好作业本,爬上床钻进弟弟睡着热乎乎的被子,胡乱扭动一会身子,然后伸直身子躺着,感觉好舒服。。。。。。

“俊儿你喜欢上学吗?”弟弟给我让出位子后,冷不丁在脚头问了一句——床不宽,我只能在母亲和他的脚头睡。。。。。。

“人长大了就要上学!”我没有喜欢不喜欢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凭直觉答道。

“我不喜欢上学!”

“那你长大一点了怎么办?”

“不知道。”

。。。。。。

我瞟过母亲几眼,见她在那里以发呆为主,间或才写几笔,身形是越来越飘忽,直把睡神飘忽了过来,将我一把扯入梦乡。。。。。。



第一四三章

 

被母亲推醒的时候,梦中的我正独自一人身处在空旷的荒野,不知道身在何处,茫然不知所措。 哎!幸亏母亲把我叫了回来。。。。。。

我用手擦拭着眼睛的时候,耳朵里贯满了蒋二大队队部高音喇叭播放的《东方红》晨曲,好亲切,好耳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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