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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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住了手,止住了哭,呆站在那里眼都不眨地看着我。长江这时急忙跑过来,抱着尾巴住回跑,生怕大姐松开手,我扑过去将疯劲撒在尾巴身上,他边跑还边回头瞪了傻子一样的大姐一眼。
大姐这时避免了尾巴的攻击,腾出手来对付我一个人,看样子她被我打了一通,对我也是一肚子的气,恨我已经远胜过恨尾巴一般,虎着脸把我连拉带拖地掀出了三家共用的那道铁栅门,扑地摔倒到门外,我摔在地上的同时,听见身后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当我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见她正在锁门,我窜到门前,用脚踢,用肩撞铁门的时候,她早拴上门栓,正慢慢地上锁呢。
把门一锁上,她又象气上来了,撑着腰,扬着眉,瞪着眼,红着脸,扯着嗓子直嚷我不懂事,横蛮无理,小流氓,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直嚷得唾沫外溅。长江在他们的房门边,看着我们在冷笑,尾巴在用一只手揉着眼,看上去他并不痛苦,也没有了打架的冲动,而是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铁门朝楼梯口开,轴那边是一根粗墙柱,我见过大桥和杨晖俩在铁门锁上后,没带钥匙的时候,情急中都从门外翻越过墙柱,当时看着他们翻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佩服他们极了。
我往栏杆上一跃,一只手抓住墙柱,另一只手就去摸墙柱的内侧。
“你!敢翻#氦死你!”大姐见状又慌又急。
我那里听得进去,继续翻。
“你下来!我开门,我开门!”大姐还以为把我摔出铁门就万事大吉了呢,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去做。
可是我的人已经到了墙柱的中间。
大姐本已经打开门跑到门外,见状转身又跑进门抓住了我伸到墙里边的手腕,她的劲好大,在家做小工真是没有白做,慢慢地又抓住我的膀子。。。。。。在大姐的帮助下,我终于翻过了墙柱,人一落在地上,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心力就象枯竭了似地,浑身无力,象一摊稀泥瘫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没有了一丝半毫的打架冲动。如果,这会儿如果尾巴冲上来,我想我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打架了。可是,他哥俩却在我缓过气,顾得上看他们一眼之前,就躲进了家中,只留给了我一声碰的关门声,真是没有出息!
第九十五章
“你真是横!”声颤目呆的那样子,活象我的蛮横、孳性在武汉获得了神奇的丰长,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倒吸一口气,微转身、偏头,缓缓声调:
“看妈回来,我不告诉妈才怪呢!”咬咬牙帮,心痛与怜悯交加,眼光闪忽情感复杂。
“告诉就告诉,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的精力又恢复了一点,心想反正事已至此,“怕”有个鬼的用。
但感觉到已经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把门打开让我出去!”尾巴哥俩已躲起来,看到大姐的样子又恶心,只想赶快一溜走之才好。
“你到那里去!”大姐担心害怕的样子,好象生怕我又出去惹事生非。
“你管得着!”
“不打开!”
“你打不打开?!”
“决不!”
“好啊!我让你不打开!”说着就跑进厨房拿出一把火剪,作好了向大姐进攻的姿态。
“打开!让你滚!”大姐叫起来,开门时把铁门弄得叮当响。
我把火剪往地上一丢,溜出了铁门。身后大姐在喊叫着:“滚出去后,就再也别回来!”
管她呢,我头也没回,自管跑。一口气跑下楼,正好遇见威威和亮亮从外面回来。我基本上是不和威威搭伴玩的,到一块总是纠纷不断,可是亮亮却不一样,只要不和我在一块,他一般都和威威玩,亮亮是一个好伙伴,他见人总是让着点,从不和别人扯皮。象他这样只有3岁多一点的小孩子就出来和孩子帮的人混着玩的,在这附近还只有他一人呢。在妈妈问到他怎样和比他大得多的孩子们玩的时候,他说过他的成功经验:
“别人骂我,我不还口,他们就会少骂几句;别人打我,我不能还手,打的就轻多了,打几下也不会再打了。”他的经验可谓丰富,比我善于总结多了。
“我们到沙湖边上去玩一会吧。”我拉着亮亮就走。
“亮亮不去!”威威喊道:“我妈说那里不安全!”
“有我在,怕什么!”我转身向着他俩:
“再说我会给你们讲刚才发生的新闻。”开始引诱他们。
也许我小吧,那时的新闻在我心中很重要,比现在的新闻好像更重要、更有吸引力,我们3人一起越过住房下面的中北马路,来到沙湖边的干草地上,就感觉到湖边的清凉,刚好能够息掉我心中的火气呢。
大沙湖茫茫一片,无风也有浪,这天风不算大,可是浪头很高,拍打着湖岸,溅起老高的浪花。眺望远处,浪头反射着阳光,浪光瀛瀛,有几只捕鱼的小船,黑乎乎的船身在波浪中起浮,就象在荡秋千似地。
我们面对沙湖在干草地上坐下来,边讲边议论起我和尾巴打架的事来,直到身子感觉到透凉、透冷,肚子觉得饿才起身回家。这是我们3人第一次在一起玩,居然玩得还很开心呢。
我觉得,不论干什么事情,只要赢了,就会有一种胜利般的喜悦,我看过《小兵张嘎》的电影,他堵上胖子家的烟窗,达到了报复小朋友的目的,虽然受到了批评,他还是为恶作剧达到了目的满心的欢喜,象一个胜利者一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呢?打架不是一件好事,可我好像打赢了,当然心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
正当我还沉浸在喜悦之中,3人又说又笑地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舅舅家挤满了人,尾巴、长江和他们的父母正在气冲冲地找舅舅评理呢!一个乡下来的野孩子居然敢打武汉生长的尾巴,确实太不象话了!
“俊俊过来!”舅舅面对打开着的房门站着,见我们回来就虎起了脸,对我喊。
尾巴一家人都瞪着我看,一副要把我吞掉的样子。我们3人走进房间就更限拥护了,房间虽然不是用来扯皮的常葫,不过据我所知,房间是扯皮最多的地方,国家应该设立一个专门的扯皮常葫才对,可惜落实这一计划可能谁也无能为力。
“你是怎么搞的!”舅舅一把拉过我,指着尾巴对我说:
“你看看,把人家的眼睛打成什么样子了?!”看样子舅舅要主持公道了,我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那回儿只顾得上打,哪里注意尾巴会成什么样子,这回定眼一看,尾巴的两只眼又青又肿,耷拉起了头,说真的实在难看极了。
“是他们先欺负人!”反正打都打过了,害怕又有什么用呢,我心里想,况且我是对的,还全家来问罪,真是又气又急,口不停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特别强调,长江不断不制止尾巴把水往大姐身上浇,反而站在一边给他加油,解架时,故意放尾巴打了我好几拳,打了大姐更多拳。最后我喊道:
“尾巴挨打是活该!”
“住口!”舅舅命令道:
“即使是你说的这么一回事,你也不能动手把别人打成这个样子!”我听出舅舅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脸色也比我先前进来时好看多了。
“长江!”尾巴的爸爸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地责问:
“是不是这样!”
“我!我!我。。。。。。”长江支吾了好一会才冒出一句:
“我当时只觉得好玩,没有想到俊俊突然回来后会发生打架的事。”
“你们家的俊俊也太横了!就算我家的尾巴不对,他也不该动手就打,还把人打成这个样。”尾巴的妈妈扶着尾巴的双肩对舅舅说:
“如果还打重点,这只眼不瞎才怪呢!”说完狠狠地瞪了我的左眼一下,眼睛中复仇的目光一闪,直射我的内心,好凶啊,好可怕。
“刻勉也只不过是他的舅舅,我们俩家的关系一向不错,是吧?”舅妈赔着笑,向尾巴妈进一步劝解:
“俊俊过两天就会回乡下,还是让他妈回来后,我们再告诉他妈来惩罚他。”还要惩罚,我心中不服,可又不敢说出口,眼巴巴地看着尾巴一家人。
尾巴妈叫张支凤,平常不作声的,看见我总是笑一笑,我觉得她人不错,挺可亲,可爱的,虽然她刚才用凶气毕露的眼光刺了我一下,还是没有改变我对她的好印象。尾巴的爸叫李明星,个儿不高,三角眼,样子挺严肃,看上去没有什么脾气,又没特色,很不起眼,椐说他俩是原配的,相敬如宾,我到武汉过了几个月,还没有看见他们对儿子们发过火,也许是他们教子有方,不必用发火就能教好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算不负父母的教导,从没有给他们惹过什么麻烦,学习成绩听说是班上的顶尖人物。不过据我观察,他们太善于用心计了,见风使舵的,但这次算计有点错误。
“既然我们家小孩子也有不对的地方,事已这样,我看还是各管各家的孩子算了。”还是尾巴的爸爸通情理,给我下了台阶。
 ;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我打了尾巴,但尾巴也打了我啊。话说回来了,我打尾巴自有道理,可心中总不踏实,舅舅听不听我的,我不知道,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四周,门外大桥、黑皮,还有好多小朋友,包括青青也在内,她的爸爸几个大人也站在那里看,大姐、威威、亮亮缩坐到了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我。
随着尾巴一家人离开,人们都走了,我直觉得肚子饿,拖了好长的时间才开饭,吃饭时又总担心尾巴家会把我怎么样,吃饭也没有了味口,而舅舅还在唠叨,隔壁尾巴家里又闹轰轰地,直叫人倒胃口。
“你还唠叨什么?”舅妈也许听得不耐烦了:
“人家的小孩欺负你家刚从乡下来的客人,还兴师问罪,你不说别人,反倒来说俊俊,你说俊俊那点做得不对?”舅妈边吃边说:
“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这回也不是俊俊的错,我看别人的小孩打架了没有大人去评理的,我们家小孩子打架了,就有人上门来问罪,你真不知害臊。”舅妈声音不大,可是说得有板有眼,很动情,很动听,说得我心中乐滋滋地,浑身上下舒服得不得了,胃口也来了。
“好啦,不说了!”舅舅说,看样子舅妈也无心再说:
“俊俊从今天起就再不许到外面玩,给我呆在家里。”说完把筷子一放,起身走进了里屋。
谁不会放筷子,扔下剩下的饭一走了之,我也放下筷子往床里面坐,远离桌子呆坐下来。这当然不是学舅舅,因为我没有味口的理由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这一餐饭,桌子上的人的情绪都不好,威威、亮亮有时还愉愉笑着看我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刚才在沙湖边上你还一个劲地大吹特吹,现在看你还高兴不高兴。我觉得用饭的时间比平日里长了许久,既然舅舅刚下命令不让我出门,我想在气头上还是不惹他为好,虽然我坐不下来,老想着往外跑,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呆坐在床上看威威和亮亮俩在那鬼鬼祟祟地做小动作。
终于吃完饭了,舅妈也回里屋去了,里面叽叽喳喳的,也听不清他俩在讨论什么。大姐开始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拖地,收这捡那的。城里人总是比乡下人爱整洁,一个小小的房子,住着6、7口人,其中还有三个小孩,不多用时间去收拾一下,能住得进去吗?大姐没有来之前,这份负责把房子收拾的利利落落的工作是舅舅干的,现在全落到了大姐身上,要不是这会不让我出去,我还不知道大姐在家里还有这么多事做呢!难怪她脾气不好,常发闷气,在乡下家里的时候,家里也总是她的事最多,她真可怜。
第九十六章
第二天早上,我比舅舅、舅妈醒得还早,直觉得他俩有意在家磨蹭,有点想磨蹭出对我的惩罚或责备来的样子,当他们终于出房门去上班后,我内心好一阵轻松。
舅舅是向我发出了不许外出的禁令才出的门。语气虽然很严厉,但并不象仅是要关我禁闭,还有一种关心?保护我之意在里面。
躲过了家长的惩罚,似乎更能刺激起对报复的害怕。不想想,却总是想到我有那一天独自在外给长江遇上了被暴打一顿,越想还越害怕。。。。。。大桥在收编我们成为他的人时,就告诉过我们,有谁欺负我们只要告诉他,他一定给我们撑腰,说这话时还拍过胸,诅过咒呢#葫以,我想尽快告诉大桥,我怕长江打,要他去警告长江,想到这里,我就逞大姐到厨房换煤球的机会溜出了门。
“俊俊!”威威在后面喊:
“爸爸不让你出门,你忘记了!?”
我头不也不回直往外走,走到厨房门口被大姐拦住了:
“你又到那里去疯!?”
“到大桥家去!”我说,大桥就住在我们这层楼,他和杨晖们的家就象尾巴和我们家的住法一样,我说着指指大桥的家。
“玩一会就回来。”看样子大姐认为我不下楼,就叫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