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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命根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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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到母亲和舅舅们两口子商量过我们见面的事,他们也是担心怕一回去再见不着了。在大人们眼里3个同胞孩子都还不省人世,可其中一个已病入膏肓,团聚的机会不多了,当然啰,我们三姊妹中对这事要数小姐姐最清楚了。听母亲说,在我们去看她的前一天晚上,小姐姐鼓了老大的勇气才,将躲躲闪闪地将时常暗自唠叨的话,正面母亲说出来:

“我已经是走不远了,也许回不了蒋场了,你们一回去不知还来不来。在回去前把亮亮和俊儿带来和我玩一会吧。”她缓悠悠地语速,比静静地往下掉的眼泪还慢得多。小姐姐住的大病房中,虽然住着十几人,可一点都不热闹,二盏我们称之为电杆的日光灯,横吊在病房的中央,发着冷白色的光,把病房照得凄凉凄凉的。

“别说傻话啦!”母亲坐在她的病床边,给小姐姐擦眼泪:

“春天到的时候,我来接你。医生说过了,说你的病会治好的!”

小姐姐因衰弱,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一段时间了:

“我有很多话要对他们说,现在不说,将来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小姐姐恳求母亲。

“再过两天,到星期天的时候,我和舅舅一起把他们带来见你。”母亲答应了她女儿的请求,两眼直望着小姐姐说:

“我看你这样子真叫人心里难受。”说完哽咽得嘴又瘪又颤起来。。。。。。

“妈你别难过。你看我不是高兴起来了吗?”小姐姐脸上挂着泪花,捂在白色的被子里,费好大的劲,使自己露出了坚强而安然的笑容。也是啊,有时要笑笑,真的比哭还不容易,甚至有人说比去死还不容易呢!

一想到为了一个7岁和一个4岁的孩子,为了生存下来,不得不离开,抓住了自己心的女儿回蒋场,母亲怎么还忍得住下掉的眼泪呢?中国的孩子是谁的?孩子应该谁来管?怎么来管?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就更不知道了。。。。。。

“这样就好。”母亲哽咽着,看看小姐姐,也强装出了笑脸:

“我去上个厕所。”说完首先扭过头,然后才转身站起来,一边背着小姐姐掉泪一边走出病房。

一走出病房门就猛哭不止,母亲的眼泪真多,一会儿就泪可洗面啦。在小姐姐去世后,她好象有一段时间天天哭,但泪水却总是有,流也流不完。

母亲还自作聪明呢,以为在小姐姐看不到的地方哭一段时间,自己可以排解伤心的痛,还可以不给小姐姐制造痛苦呢。她后来才知道,人心相通啊,特别是伤心的母女心更相通,小姐姐也在房子里比她更加抓紧时间哭呢!

过道里的白灼灯昏暗,满是病人、病人的亲人、护士、医生,来来往往的,母亲在这地方不能大哭,哭个痛快,否则就太不懂规矩了。小姐姐同病房的病人也多,加上看护的人也是满满的,过分的痛哭也不好啊,母女俩把能往心里去的眼泪一个劲地往里压。您可知道,我听说最痛苦的往往是眼泪倒流的时候,强压住不让眼泪往外流出一丁点的时候,看来母亲和小姐姐这俩个人都还不是世上最痛苦的人。谁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呢?我没有见过,也许某个读者见过!?

母亲自认为哭得差不多了,满心得意地擦一把眼泪,却红着眼走进病房。看见小姐姐慌忙用被子去擦泪,双方心里都清楚对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只是都没有言语。母亲静静地坐回到小姐姐的病床上,开始平静地谈话,二母真是心心相印啊,配合默契,同病房的十几号人也许只有几个细心人稍觉出了两母女反常的举动。

“把威威也带来,我只想见见他,他有父亲、母亲疼爱、照顾,不必我去为他操心。”小姐姐说。

“一定带来。”母亲的语气是够肯定的,她在想尽量满足小姐姐也许是临终前的要求。

“您今天就不要在这里陪我了。”小姐姐语气低沉,但带着强烈的祈求:

“回舅舅那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明天早上去不行吗?”

“那就太迟了。”停了停:

“再说太迟了,车不好搭,带几个小孩抢车很难的。”

“你怎么办?”母亲放心不下。

“我现在还能照顾自己,做不了的,我会要别人帮忙的。”

女儿话说得在理,母亲不得不依,可她还是牵肠挂肚,临走时托付张大嫂:

“我今晚得到我弟媳那去,就拜您代为照料一下杨慧。”

张大嫂是来照看她八岁的得黄胆肝炎儿子的,心直口快,是个好心人,母亲去黄陂请胡大夫的那三天里,小姐姐就是托她照顾的。

“好,您放心去吧,一个两个都是照顾。”她说话时带着浓厚的黄陂口音。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在母亲松开女儿纤细的双手,按她的要求离开的时候,女儿误认为恳求的时机又到了,双眼深情地盯着母亲说。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母亲何许太熟悉女儿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重复同样内容的话语,习惯性地用象铁打钢铸般理性的语气和感情已经被说服了的神情说完,扭头离开了病房。

第七十一章

 

是不是有的时候小孩子的梦境特别的甜谧,不管弄出再大的声响都不愿意从中苏醒过来呢?听说这晚,母亲转钟2点多赶到舅舅家后,在我们都熟睡的门外又轻敲慢喊了十几分钟,将舅舅和舅母从睡梦中喊将过来,走起路来歪歪倒倒,就象一个酒醉佬去开门的舅舅,将窄小房子里的家什摸撞得磕磕碰碰;母亲又是洗脸、洗脚,又是镶床睡觉折腾了老半天,都没有将我们三个孩子吵醒。 

也许是舅舅与母亲的拌嘴声音太大,太过于激烈?或许是因为吵架声音再小,也会让人情绪不稳,身心不得安宁?反正,迷迷糊糊之中,我能感觉得到,舅舅和母亲开始在我惬意的睡梦中为我们回乡下的事在吵,越吵越凶,越吵越凶,舅舅暴怒般地一声高叫:

“你就带着她回去吧!以后我什么都不管啦!”才将我从睡梦中直扯到现实中来,在刺眼的灯光中,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母亲在床的那头蒙蒙胧胧给泥菩萨般的弟弟穿衣服。

“你怎么醒啦?”母亲似乎明知我已醒来,想叉开我的注意力似地:

“想让你多睡一会,等给亮亮穿好衣服再叫醒你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揉揉眼睛,追寻、思忖着刚才还活灵活现的梦中景象,怎么母亲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呢,分不清那个更真实,自己是在梦中呢,还是已经醒来。使劲地摇晃几下头,还是没分清,索性一骨碌就坐起来:

“妈!”扯开嗓门喊了一声。

“这大声喊什么!”母亲急忙呵止着;抢险般地出手罩住我的嘴巴的同时,舅舅带着怒气;又闷又厉;如二重喊似地;也吼出了:

“喊什么!”俩个人的喊声都比我的喊声大多了,哈哈!

我心颤、汗毛竖;被捂在嘴巴中还没有发完的拖声嗡嗡直响,又憋又胀;猛一扭头;倒吸一口气;算是彻彻底底地确认自己真真正正地醒着。

“你与姐拌嘴把俊儿从梦中吓醒了;怎么还把火发到他头上呢?”舅母轻声慢语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让我觉得给家里气氛起的效果,好似夏日里在太阳穴处涂抹了清凉油的感觉差不多。

“我没发火!”舅舅虽然如背理气短,还强压低着声调在说,可粗声怒气却仍在他口鼻腔中嗡嗡着响。吞了好大的一口冷涎,息了息可能因发火都已经发红的嗓子眼,自语似地辩解到:

“是姐她昏头昏脑,深更半夜地回来就对我唠叨说要带慧儿回蒋场。。。。。。”的时候。

“还没有发火?”舅母一边往毛衣外加穿棉衣,舒缓地走出来,打断了舅舅:

“你说得又冲、又狠,声音比俊儿的喊声还大,还让小孩子不喊!”

“快穿衣服,别凉了!”母亲压低声音,好象生怕打断了舅母主持公道,压制舅舅火气的言语。

在我反应过来,有穿衣动作的时候又补充道:

“快穿,今天我们一起去看小姐姐。”就象在鼓舞我抓紧时间一般,说完即转身,又去帮天天自己穿衣的弟弟去穿衣,是长期不给小孩穿衣不会了呢,还是弟弟已经能按自己的方式自己穿衣了,不太习惯大人来搅和了,好象母亲在帮倒忙,越帮越乱似地。

“我说姐您也是的,您是带慧慧来汉治病的,这病没有治好,却要带她回去,这是为什么呢?”舅母说着,绕过舅舅来到靠床的,小饭桌的另一边座下。

母亲丢下她可能意思到自己足以胜任穿衣的弟弟,侧转一下身子:

“就是因为这长时间也治不好,才想带她回去地。”

“我听刻勉说慧慧所在的医院和全国好多家大医院一起在攻关,已经有很多突破了,新药、新医疗方法用于临床为时不远了啦?!”舅母说着先看看怒气没消尽的舅舅,又看看母亲。

“昨天说得好好地,今天深更半夜跑回来就变了卦,肯定是那个鬼丫头死缠硬磨出来的!”舅舅牙帮一咬,瞪眼望着母亲。

“她心眼儿是多,但小孩子离不开母亲也很正常嘛!”舅母好象生怕两姐弟又吵将起来似地说道。

但舅舅却非得挑起事端:

“小孩子不懂事胡闹也罢,”说着手向母亲一扬,眼望着舅母:

“她也是受过教育,搞工作的人,却跟着小孩子一起胡说胡闹!”

“好,好,好!是我不懂事,我没有文化,我不懂科学,我几十年的工作白干了,受党的教育还不够行了吧!”母亲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都有些没有声音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连喘几口气:

“白血病全世界都没有过关,要找到治愈的方法和药,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你看她这样子,”舅舅把向着母亲的头,又扭向舅母,好象不想理会母亲,可话明明是说给母亲听的:

“我们中国不是旧时代的中国了,外国人攻克不了的难关,我们也能攻克!”

“刻勉啊!”舅母眨巴一下眼睛:

“我看你也是气糊涂了,不懂得女人的心事:不是慧慧离不开你姐,而是你姐舍不下她。”

“是我舍不下她!”母亲冲着舅舅说,话语有些哽,微若沉头。

“是我们对慧慧不好?”舅母反倒有些紧张,看看舅舅,看看母亲,向母亲欠过身子:

“你是怕你走后,我们没有你照顾她照顾的周全?”

“不是的!”母亲顺势双手压握到舅母伸到她双腿前的手,一昂头,可话语有点儿带涩:

“我就是有点舍不得她。。。。。。”

“感情又代替不了治病!”舅舅生生硬硬地唬了一句。

里屋的闹钟,叮呤呤,叮呤呤,长鸣直叫的时候,我和弟弟都已经穿好衣裤,茫然地伸直着双腿座在加了几个凳子,镶得又宽又大的床上,听着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弟弟比我更加似懂非懂的话语,有一种因宽敞而舒适的感觉;舅母弹将起来,疾步跑回里屋的时候,里屋传来了威威从睡梦中醒来的唤喊声:

“妈!爸!”

“已经五点钟了,你们抓紧梳洗,我把威威穿起来后,就可出发了。”里屋闹钟被嘎然而止,威威也不再叫喊后,传来了舅母不再顾虑吵醒儿子腔调的声音。

“有话好好说,慧慧留下治病,我们会照顾好她的!”紧接着的这句,让我都能听出来舅母是不和我们一块去了。

母亲站在床边“呃!”一声算作回答,表现出来的那神情好象是已把舅母所说的话题已置于脑后:

“快起来到小姐姐那里去!”那样子好急迫,一刻不容缓地准备起出发来。



第七十二章

 

我到武汉也差不多快半年了,还从来没有被带去见过小姐姐呢!母亲每到舅舅家来一次,都要用生情的语言传达小姐姐非常非常想念我和弟弟之情,和要母亲带我们去医院和她聚一会之意;我好象也要求过母亲几次,可说归说,看母亲那样子,她压根就没有带我俩去见小姐姐的意思。 这次的样子,可不同了,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征求我们想不想去的必要,也嫌说以前的那些让我们去的话语多余似地。不过,即使是这样若带强迫之意,我心中还是乐得开了花一样。

我闻风而动,手忙脚乱的抓穿罩衣,生怕屋子里有人抢在我前头,脚还没有完全插入鞋中,就急忙站起,边穿边拖,踮着步奔去打开房门往厨房跑,去抢占洗口脸的水池时,母亲还忙着给身子板直、好象手脚也不会动弹的弟弟穿鞋呢。她不在的时候,弟弟不都是自己穿衣穿鞋的吗?怎么母亲一来,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瞄他一眼,感觉真别扭,心里怪怪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刚冲出房门,舅舅从厕所里开门出来,差点和我碰个正着,怀着一种对成年男人本能的畏惧感,急收脚步,压住自己急切的心情,落在舅舅身后。

舅舅总是早上解大便的,这个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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