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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命根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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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罐头打开,舅舅把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躺坐着,还给我披上盖在被子上的舅舅的一件大棉衣。母亲面向我坐下来,用汤匙往我口中喂桔子罐头。

我一边吃,一边听舅妈和舅舅说什么失忆症,脑震荡之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儿。弟弟、表弟站在一块眼巴巴地看我吃罐头,桔子罐头真他妈的好吃,我以前不说吃,见都没有见过呢!

“我想吃饭。”我对喂我吃的母亲说。母亲动作飞快,转身放罐头瓶后就奔厨房去了。

母亲一离开,舅妈就坐在母亲坐的位子上,轻声慢语地问我几岁了啊,平常和谁在一起玩,刚喂我吃的人是谁,小姐姐现在在那儿啊。。。。。。我觉得舅妈怪亲近的,这是舅妈第一次这么关心我,也是我头次觉得她可爱。她问一句,我答一句,可是一问到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我还是一句也答不上来了。这时母亲走进屋来,为我端来了一碗面条,舅妈站起身来让位,我才避免了答不上话的窘态。

“我看还好。”舅妈转向舅舅如释重负地吁口气说:

“没有医生担心的那么严重,他只是不记得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搞的,她坐下来,用筷子夹起面条,先吹吹,再用嘴巴试试温度,往我嘴边送,一幅慈母喂养奶娃娃的模样呢!在我的脑子中是没有母亲喂我饭吃的记忆的,不过很小时肯定有过的,但我没有记忆了,我鼓起劲儿,只觉得浑身一股带着痛疼的暖流猛的一窜,将汗都逼得渗了出来:

“让我自己吃!”这可能是一种介乎自尊、自强和勇气之中的情感流吧,身子和膀子都不得不听从其使唤了呢。

舅妈连忙去拿来一块布铺在我面前的被子上,母亲把碗筷递给我,我接过时和平日里差不多的感觉嘛。他们怎么对我另眼相待呢?面条真香,我大口地吃起来。。。。。

“俊儿好好的。”舅妈笑着对母亲说:

“你明天就可以到医院去照顾你的宝贝女儿了。”舅妈谈到小姐姐时,总爱用母亲的宝贝女儿来代替,说时间久了,也就成习惯了,什么时候都这么称呼。

“医院里的那个,得了那种病,已是快死的人了。家里的这个是可以好的,我得先照顾好能活着的。”母亲说着,眼圈红了。我真不该对母亲再制造痛苦,可我不是有意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有点不讲良心吧:中国人根深蒂固重男轻女,谁知道母亲骨子里有没有这种思想呢?在男孩子生病需要照顾,女儿也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她会选择照顾谁呢?哎,她的丈夫,我的那男人父亲呢???

“家里的,有我和刻勉照顾。你的宝贝女儿离开你可不行,还是去医院照顾她吧。”舅妈干笑几声:

“嗨嗨!我们还是分一个工吧。”舅妈劝母亲。舅妈对舅舅总是直呼其名,这也许是在谈情说爱时就养成的习惯。不象我们蒋场公社,叫什么孩他爸,孩他妈,老张老李的,或者就重重地喊一声“唉!”

这天母亲陪着我和弟弟睡觉,还和我睡一头呢!心中感觉非常地踏实啊!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当然是美梦一个啊,做的什么我是知道的,但这里没有必要告诉读者了。。。。。。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似昏也可能是睡的状态之中,母亲就赶在上班高峰期之前,到医院去照顾小姐姐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惺忪懒洋的目光就遇到了,坐在床边,侧身面对着我的,舅妈的那双在我脸上端详、搜寻、转悠着的眼神,神慌意乱得一抽缩,浑身好一整痛疼。

舅母眨巴一下眼睛,眉梢稍稍高挑,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迅速扩散到整个面部,又可爱又喜庆:

“俊俊的五观长得好端正哦!嘻嘻!”她似乎在打趣,叉开议题般地说:

“平日里都没有时间仔细地看,今天细细地瞧,慢慢地看,真的。。。。。。”双手欢快地向上扬扬:

“越看越好看啊!”弄得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又怪不好意思地,不过一颗惕防她探寻我思想或灵魂里有什么东西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天是舅妈让舅舅去给她请一天假,呆在家中照顾我的。也许是我天生一幅溅相,习惯了被长辈责备、打屁股,享受不起让长辈丢下工作来体贴照顾的待遇,无福消受吧,浑身上下地不自在,惶惶恐恐,心神不灵,坐卧不安。。。。。。

不过这种比生病还坏的状态,都怪舅母太无微不至的照顾,哈哈!你一举手,她就神情紧张地问你需要什么,你挪挪身子,她就出乎我意料地已将手伸到你的后背处托着了你,还问你这里痛不痛,那里疼不疼的。那幅担惊受怕的情绪,简直能够将没有病也搞出病来嘛!

也许她是长辈无所谓,居然找了好多借口,让我难为情、觉得失去了最低底线尊严地,脱光了衣服,连小雀雀和小脚趾丫都查看了一个透遍:

“甩那么远,人都昏死过去了,身子连一块青斑也没有。。。。。。”未了,她一边帮我整理,盖被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开怀地笑着说:

“毛头无损,奇迹?奇迹!”倒让我觉得她在说一件值得庆幸和引以为豪的事情似地。

你们是没有见到舅妈当时的形态,让我觉得简值是把我当成了一部精致的机器在进行大检修一般呢。

我最关心的事情,是我失去知觉的那段时候里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说不问,间或说一两句,就象在调人味口,卖关子,好让我甘心情愿回答她所关心的问题。家里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的,也不是看不出来我不情不愿地在回答,却问了二遍还是三遍。

也许是因为陪着一个浑身完好无损的“病人”,整整一天的时间太长,要找什么东西打发时间?我也在猜测,在思考地,当她以检查我小学一年级算术学的怎么样,到武汉玩几个月时间了,还记不记得,从十以内的加减,检查到百位以内的时候,我终于抗拒起来了,歪着头,看着和蔼可亲的舅母,怀疑起考试官出题的目的和用意来。

哈哈!可舅妈还是慢条斯理的,不急也不燥,整个白天就在她的风格和节奏之下渡啊渡,当时觉得有点儿烦的,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是上了一堂处事、礼仪课呢。好像在舅舅快下晚班的时候,舅母才边提示边讲述,以她认为我的身体损坏程度和可能理解的方式,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发生在我失去知觉之后的事情:

我从铁杆上往下跳后,被摔出了一丈多远,她扬了扬手臂,甩甩五指,以此来比划我被弹抛出去的轻飘状态,可就是没有告诉我最想知道的究竟甩出去了多远?甩的手在空中一翻,告诉我说,我可能是在着地后翻滚之中昏死过去的。谁知道呢,反正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小不点的孩子们见我摔昏的死相,吓得先是往家里飞跑,后又折回去围观;黑皮两兄弟飞扑过去护着我,一通大喊大叫,之后小黑留下,大黑奔向厂区,在下班的人流中,边冲撞又喊叫地找舅舅。围观的大人和小孩越集越多,究竟有多少,围了多少层舅母没有说,可能她也不知道。中国人喜欢看热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就不用我在这里多说了。

舅妈是这么对我说的,直到舅舅下班,去看围那么多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他看到是我,才慌了神,抱着我就往厂里的医院跑,黑皮两兄弟紧跟着他。。。。。。

在厂部医院里,医生们又是翻我的眼皮,又是用听筒听我的胸部,又是输液。。。。。。忙忽了整整3个多小时。罐头是在我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杨晖和他爸送来的,这是舅母说得最准确的信息。。。。。。

那时是1970年,可能武汉学雷锋的热潮还不那么高吧,是和学雷锋发热的地方不同的,如果相类的事情发生在我读三年级时管辖蒋场公社的渔薪镇,彻彻底底学雷锋学的时候,人人都渴望在自己的周围发生一些他能够帮得上忙的事呢!有时无事还故意做出一些乱子来好去帮助解决,以此来表现出自己助人为乐的崇高品质,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吧?哈哈!

我后来有某一次好像真怪过自己不会摔呢,要摔在武汉市学雷锋的火热时代,我就不会在北风呼啸的冬天,穿着两件毛衣昏死在马路上近一个小时没有人来管了。

公正地讲,舅母照顾我时,说的话没有体贴入微的行为多,但不管是说的话,还是行为举止都让人感觉到亲近温暖;中午吃过饭之后,居然还坐在我的床上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早上就有点而憋,在她讲故事的时候就更难受了,但小孩子当着别人的母亲屙屎屙尿与当着自己的母亲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心想:

“她为什么不离开一会后,再回来讲呢?这样我就好让弟弟偷偷拿她的漂亮啖盂来用用嘛。”哈哈!

武汉人晚上用的尿盒与我们蒋场乡下用的也完全不一样,我们用的是泥巴烧出来的罐子,太丑了,只能摆到床底下。。。。。。

我已经动过好几次去卫生间的念头了,当试着去做的时候,头觉得有点重,身子还是不太听脑子的使唤。

“别动!”舅母伸手按着我的肚子,我搐动一下,“那”感觉更强了。

舅母看看我,眯着眼笑的样子就让人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她站起身来,拉长语调,用一种玩味的口气说。

我感觉到自己脸有点红。

“亮亮!”她拍拍身边的弟弟:

“去拿啖盂。”

“不要!”我连连摇头。

“哦!”她笑得更意味深长,你用指点着我:

“怕我看到,哈哈!”她虽然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可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孩子气没有脱呢!

她照顾着我下床,扶着我试了试,见我站得稳,让过身子:

“亮亮,那就烦你来扶他去。”那样子活象一个小学高年级的女孩子。。。。。。



第六十七章

 

天快黑的时候,母亲带着担心和慌乱的情绪从小姐姐身边匆匆撞进舅舅家,将全部的注意力扑也似地盖在我的身上,可还没有走到我躺着的床边,就烟消云散了;那样子就象久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落了地,满心的欢喜,跃然上了眉梢,整个的精神和注意力哗然般地倾向他处,急转身和舅舅、舅妈好一阵寒暄,以表达自己的欣慰、高兴和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我已经高兴得吃不下饭了!”当舅妈要舅舅为母亲弄饭吃的时候,母亲兴致勃勃地快速说,直遥韩手:

“你们照顾俊儿到了这个时候,够累的了,早点休息吧!”脸上挂着感激和歉意的微笑,边说边伸出双手忙不停地又象是阻拦,又象是抚慰地在舅舅前胸滑摸、推搡。

我明明白白地病躺着,床也下不来,她却说:

“俊儿没有病,我得赶过去照顾病人了!”话音还没有落,便猛然转身拉开房门放进一股冷风后,闪出门外随手关上房门,过道中响起她急急忙忙赶回医院照顾小姐姐去的蹬蹬蹬的脚步声。

什么叫病,什么叫生病?为什么母亲说我没有病,而小姐姐却有病,是病人呢?哈哈!我当时纳闷,至今也还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听人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啊,我呢,肯定是命不该绝,也命不该残吧,在生死线上只是晃了一晃,我想也许是阎王老爷开了一个玩笑,或许是走了一会神,翻了不该翻的一页,他的差错让我大脑昏昏地活到现在。哈哈!

小时候我还以为春节就象白天、黑夜一样,是天定的东西,几十年之后才听说中国人过春节最多经过了几千年亦或几百年,自自然然地养成的一习俗,主要特点就是拿出一年节吃省用积攒起来的钱,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家人团聚一堂吃一个热闹。这样说,可能是我对春节不够了解吧,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的吃文化也够厉害的,每个传统节日,总有对应的食物和吃法。什么端午节吃粽子啊,八月十五吃月饼啊,正月十五吃元宵啊,春节吃十大碗之类,所以啊,成年人有时也会问出洋历元旦吃什么的笑话来。

70年的春节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得和我的病好得几乎是一样快,小朋友们的家长们开始办年货啦,忙得热热闹闹的,可舅舅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越临近春节,舅母反而越显逍遥,只是在大年30的前一天下班后匆匆忙乎了一会儿打理,便带上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威威到他外婆家去了,母亲照样留在医院照顾小姐姐,大姐又独自一人在蒋场老家,家里只剩下我们哥俩和照看我们的舅舅三个人。

舅舅整天不说话,晚晚地起床后就自个儿坐在饭桌旁一根连着一根地抽烟,每天只烧两餐饭,菜也和往常没有两样。过什么年来着,不过年,每天我还可吃上三餐呢!哈哈!

在家呆着真没有什么意思,舅舅的样子也叫我俩大气不敢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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