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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国之我乃刘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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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麴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这个三弟一向喜欢跟人争强好胜,其实也无歹心,还望将军见谅。”

麴义笑了笑:“刘大人过言了,张将军一见就是爽朗之辈,某很是佩服!”

刘备还要再言,只见门吏走了进来,禀报道:“田将军让人送来沈蓝和秦山两位,刚到南门,请大人指示。”

刘备一愣,倒是没想到田楷预事能力这么强,只看到自己围城了,就知道将要胜利,便是提前把这两位送到我这里来让我处置。不过如此看来,他也应该收拾好了人马,准备要来接手此城了。

刘备心里嘿嘿一笑,田楷这厮倒是挺狡猾,便是将处置敌将的虚权交给我,好让我得罪人,而他自己则毫不含糊的要揽我‘功劳’,来个名权两得。

不过刘备一想,也好,他把这两人送来,我倒正好将这件‘礼物’送给麴义,这两位毕竟是麴义原来的属下。

刘备见站在旁边的张飞对麴义似乎仍是抱有敌意,心想可不能因为他一时不愤,而将自己恩纳麴义的大好机会给破坏了,便是笑道:“这两位既是麴将军的部下,就该好生接待,不得耽误。这样,三弟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麴义立即道:“此二人乃败军之将,只让人押下大牢任凭刘大人处置就是了,何劳张将军亲自相接?”

刘备嘿嘿笑道:“麴将军言重了,这两位虽败在我之下,但是当初各为其主,他两的守城之功却是不可抹杀,想我怎能如此怠慢功将?”

赵云见张飞还要说话,也怕他破坏气氛,赶紧起身道:“我与翼德同去。”

刘备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等张飞和赵云一走,便即又要劝酒。不想,酒盏刚举起,突然身边传来‘?’的一声锐响,一看,原来是一直藏在自己衣袖里的那块从刺客腰边扯下的铁牌掉了下来。

刘备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去捡。

旁边麴义咦的一声,问道:“刘大人,你身边何以藏有刺客铁牌?”

刘备见他那副样子,心里好笑道:“你小子还真会装蒜,这块铁牌不正是拜你所赐么?”

刘备脸上只呵呵笑道:“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在临朐城房中读书时,不意在地方发现此物,我看看特别,也就随手藏在身边了。怎么,麴将军感兴趣么?要不给你看看?”

刘备故意提‘临朐城’三字,便是要看他有什么反应,谁知麴义也只淡然一笑:“不必啦,玄德既然感兴趣那就好好收藏。”

刘备只觉奇怪,想这人当真深藏不露,便是他自己使人干的事,事后却一点也不从脸上透露出半点消息。

刘备也不多想,便即将铁牌重新放入袖子,然后再欲要整衣敬酒。不想,门外一人不请自到。

只见那人一路有说有笑,只先把拦在他身前的那个守门吏说得半句话也无,然后在那守门吏半迷糊间,便是转身登上了大堂。

他一上来,便是翘舌笑道:“玄德老家伙,你春风得意了就忘了我这贫贱故友么?”

堂上之人尽皆一愣,谁也不认识他是谁,便是把目光齐齐投向刘备。

刘备举眼望去,只见这人一副矮矮胖胖冬瓜样,身上搭了件粗布污泥衣,披头散发、敞胸露脐,左手提着一口青竹酒筒,右手拿着一张又破又烂又脏的大蒲团扇子,正轻摇漫步的向自己走来。

刘备一愣:“他认得我么,我怎么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人一进门,看到满桌的酒席,咋了咋舌头,便即伸手从刘备碗里拿了整只鸡,然后径直坐在刘备身边,也不跟刘备说话,先自伸嘴撕咬了起来。一面吃着,一面则把自带的青竹酒筒的塞子拔开,自顾自的仰脖子饮起酒来,只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刘备见这人既然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那么当是互识的,便也不打话,只管他尽情吃着。

只心里一时疑窦丛生,想着自己问他姓名也不好,不问他姓名也不好,只暗暗问自己:“这人是谁?”

第章 怪人

众人的目光本来都挪到了刘备身上,只等刘备发话,他们也好互相标榜标榜。可刘备半天也不说话,只让他们越发的觉得奇怪,只得干瘪着嘴巴半天也不说话。

孔融和孙观都是刘备请来助拳的,麴义和易莫又是降将,一个孙从本是主人,只被刘备抢了风头,所以刘备不开口,他也不好开口。

就这样,咕咚咕咚,两口酒经过了那粗布烂裳人的咽喉再落到他的滚圆肚子里,然后缓缓发出清泉激流般的响声,直到淹没,终于沉寂。自始至终,如同演奏了一首天籁之曲。这‘曲’停后,不说是近坐的刘备,就连远坐的众人,喉咙里接着终于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咕’、‘咕’声。

刘备的脸上一燥,赶紧别过头,心想:“如果我不开口,只怕众人也是满腹心思,要是都不说话,难不成这么多人静候下来只馋他一人大口吃鸡大口喝酒么?”

正想着要说些什么,耳边只听孔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毕生所求,但愿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今日这位君子酒量酣畅,不知可否移足跟老夫一饮?”

那人一听,将酒停了,将鸡放回碗里,抓起蒲团扇,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孔融面前。躺胸露腹,开口就说:“这位想必就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二十世祖上跟李家老子攀上师徒之缘的孔融孔北海了?”

这话虽然颠倒,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倒是小时候孔融的杰作。

那年孔融随父亲到洛阳去。当时,著名的士大夫李膺也住在京城,如果不是名士或他的亲戚,守门的人一般是不通报的。孔融只有十岁,想看看李膺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登门拜访。他对守门人说:“我是李膺的亲戚。”守门人通报后,李膺接见了他。李膺问他说:“请问你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孔融回答道:“从前我的祖先孔子和你家的祖先老子有师资之尊,因此,我和你也是世交呀!”后来中大夫陈韪来到李膺府第,宾客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却不以为然地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孔融听后立即回答:“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陈韪当时愣是被抵触得无话可说,以致一时传为士林美谈。

孔融听他此刻说来,不禁豪气徒增,心里一高兴,指而言道:“想君小时,必非了了。”

那人只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我若小时非了了,现在必当大佳也!”

孔融只一愣,想我那时只因为陈韪说我‘你小时候聪明,长大以后就不一定聪明了’,所以我才用了‘那么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来回他。可这时因为自己一时高兴,所以随口用了什么‘想你小时候必定不聪明’这样的话来显摆他。虽然自己口出好意,而若不联系起那时的情境,那么就是骂人的话了。

孔融想到这里,耳根一燥,举起的酒盏,就此放下。

刘备听那人言‘我要不是小时候不聪明,长大后肯定聪明’,言下之意是‘我小时候聪明所以长大后不聪明了’,虽然有点自贬的味道,但回答得甚为巧妙,实在难得,不禁暗生佩服。

易莫本在旁坐,听他一说,鼻子里一哼,甚为不屑。

那人也不理孔融,只哈哈一笑,仰脖子喝了一口酒,突然大喊:“糟糕,糟糕!”

众人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

适时,易莫看了碗中油鸡一眼,伸筷子就要来夹,只还没提起,早被那人赶上前来,嘴里啊哟一声,伸出蒲团大扇,猛的往他手背上一拍。

易莫手一颤抖,筷子早丢在旁边。他本来一直没有好气,此刻被他一啪,便是脸上一潮,拔刀欲要站起,早被麴义觑住。易莫看了看,也不好发作,只得喝问:“你待怎样?”

那人说道:“我见人畜竞食,未免有伤风化,故尔及时相劝,免得殃及祖上。”

易莫愤恨而起,那人蒲扇一拿掉,就见一颗黑苍蝇早啪死在他手背上。

那人笑道:“啁,你看,畜生!”

易莫虽然满肚子的气愤,但也只得忍气吞声。要说它不是畜生,那么只能指自己了,所以弄得他骂也不可,回嘴也不可,只得愤愤坐下。

麴义到得这时,见刘备始终不出来相劝,便是轻笑一声:“我这碗里也有一只鸡,先生如果不嫌有‘畜生’,倒可随便取之。”

那人调转头来,先看了一眼又肥又大的鸡,然后又认真看了他一眼,之后哈哈笑道:“啁啊,将军想必就是那率领八百先登死士,在临淄城外同玄德老家伙大干一场的麴义麴大将军吧?”

麴义当年率八百先登死士界桥大战之后一战垂成,最近又在紧急关头重新启用他的‘先登军’,虽然侥幸平战,但也一战损失过半,早是不复从前光彩。麴义还以为他此刻提出来是炫耀玄德之功,便是气上加气。只等他手一伸到,便是将那碗里的鸡早是拿在了自己手上。

那人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暴戾,只见他将鸡拿在手里,接着又将腰里宝剑拔出,跟着突然暴喝一声,早就将那只油鸡一剑刺中,丢到了大梁上,只笑道:“先生要吃自可去取。”

刘备见麴义突然变脸,便是心里大急。想这人自己既然‘认识’,要是麴义以为是我故意安排,要来折辱他们,说不得就此误会了。

正找说辞,不意那人不怒反笑:“此无用之‘才’,弃之可也。”转而道,“袁绍为人一向猜忌,麴将军若是久在袁绍之下,只怕袁绍迟早定不相饶。但若去暗投明,跟了玄德老家伙,自然前途一片光明。就像此鸡一样,弃之暗堂,从投明室。”

又笑了两笑,指着大梁上的鸡:“呵呵,虽然此鸡眼下看起来又肥又大,但不见得怎好下酒。嗯,丢了也罢,吃不到也好。而我看玄德老家伙碗里的这只,眼下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口感不错,哈哈,让人回味无穷。”

说着,又拿起了刘备碗里刚啃了几口的鸡,重新啃起来。

刘备想他虽然言‘鸡’,但亦言‘人’。他分明是把这‘又肥又大’的鸡比作袁绍,而另一只鸡则比作自己,意思说:“你麴义别看袁绍现在势力很大,但也只是个无所作为之辈,刘备虽然刚起步,但肯定以后必然慢慢壮大,前途让人‘回味无穷’。”

麴义当然也是明白人,听他一说,神经一松,心想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这时,门外张飞的声音远远咆哮而至:“哈哈,宪和老酒鬼,是什么时候到的!”

第章 简雍

刘备现在终于明白这个‘怪人’为什么要称自己跟他是‘贫贱故友’,原来此人乃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简雍、简宪和,想要不是三弟迎沈蓝和秦山及时赶到,不然自己这个糗可出大了。

刘备到得这时也只得装作常态,依然把酒言笑,然后将沈蓝和秦山两位当堂释放,好言抚慰,麴义在一旁自然感激。

刘备也无心再饮酒,只稍坐片刻,看看简雍跟张飞在堂上一调停,早把众人都逗得乐了,这才放心。出得堂来,再执简雍衣袖又说又笑,然后引到自己暂时卧榻之处,再做细谈。

麴义、孔融等先还怪刘备放任‘故友’撒泼,此刻见刘备席后才同这位‘故友’述旧,可见刘备公私分明,实乃干大事之人,就连一直生气的易莫也是悄然敬佩起来。

刘备这才问起‘别后’之事,简雍张腿坐在塌边,哈哈言道:“我与你老家伙和翼德、云长当初率领千儿八百壮士,同时投奔校尉邹老儿。先是击退了老家那伙蛾贼,接着被你那死鬼老师所召,便去了他的门下。只可惜尚未彻底清灭张角,你死鬼老师就出事了。当时我也因为老家有事,所以才匆匆赶回。

想不到你老家伙几年不见,剿灭蛾贼后补了个什么劳什子的安喜县尉。只听说没做多久,打了人家督邮小儿就跑了,辞官不做了。我一听之后很是畅快,哈哈,这才是你玄德的个性。

不过,听说你后来投奔了你老同学伯圭,他还给了你一个什么平原县令,最后又升到了平原相。只是你老家伙改不了你那脾性,老是特别喜欢管管闲事,好打打不平。先是解了孔小子的北海之围,再又是帮陶谦小子击退了曹阿瞒,现在又帮田楷收复青州,纳降了麴义。

哈哈,我在老家听说你老家伙忙得不可开交,我就想着要为你老家伙出点力,就急忙忙赶来。可还没到齐国,就听说你老家伙早就下了临淄。哎,弄得我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巴巴赶来蹭你老家伙的油水来了。”

不用猜,他口里所说的‘老师’自然是指卢植。中平六年董卓欲要废帝立陈留王刘协,卢植因为大声抗议,所以遭到董卓罢官。后卢植归隐,于两年前死于上谷,所以简雍称之为‘死鬼’也没有争议的地方。

而他所说的‘邹老儿’自然是指邹靖了,伯圭则是公孙瓒的字。

刘备听他要帮助自己,欢笑都来不及,又听他说什么‘蹭油水’,不由哈哈一笑,旁边张飞更是举拳便打,口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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