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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三国之我乃刘备-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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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消息,也没有有关他的神奇故事传到民间。就算曹公时犯头痛时,几次三番想要请他来医治,奈何派出的几路探马都是无功而返,很让曹公气恼。我前些时还听人说这华神医如今入了刘备幕府,倒是成了刘备的私人医生了。如今看来,这消息却是准确。而这人,当是华神医无疑!”

曹仁眼光遽然一缩,啪案而起:“若是华佗,我倒是对他很有兴趣。”

牛金上前一步:“曹公欲得之人如今就在城外,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曹仁目视着他,一字一字吐道:“能不能将华神医再请回来,就看将军你了。”牛金退后一步,躬身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带兵出城,将他请回来!”正要转身,却被曹仁叫住:“慢着!离远点再动手。”

“末将明白!”牛金嘿然一笑,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郭嘉魏城吟诗

建安二年,秋,九月。满地落叶。

魏城就在眼前,巍峨高大,扼控定都之险。济水从两城中间,浩浩而去,奔腾不息。

保护魏城的三道关口,成武,东明,常衡,在刘备的大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不下一月时间,先后丢于刘军。刘军斩曹军万余,轻易到了魏城之下。

刘备的大军欲要进攻定都,必须先从此地经过”“。

所以,魏城,必须拿下!

驻守魏城有曹军三万,由将军夏侯渊镇守。而远在定都的军师郭嘉,听闻刘备亲领五万大军前来,他也匆匆赶来,居中指挥。

“让郭奉孝出来吧,我想和他谈谈!”

刘备将军队驻扎在离魏城十里之地,暂时没有继续进攻的打算。

魏城偏南面,城外六里地处有一高丘,刘备与郭嘉各自将人马驻扎山下,只各人带了一名部将前来赴约。

郭嘉一身素服,头上戴着一方脏兮兮的歪帻,背负一柄铁剑,腰间悬挂着一只酒壶。还是千年不改,一成不变的打扮。

他伸出的右手中指和食指表面如镀了一层油光,证明他在上山的途中仍是不忘贪吃,而且还是那种带了油腻的油食,多半是他爱吃的炒花生。而他的银须虽然干爽,可须唇上仍有未揩干净的水渍。这证明,他刚刚喝过酒。这一点可以从他腰边挂着的那只酒壶上,那个盖偏了过去的酒塞上看的出来。而他的袍袖,可能因为穿的太久未换的缘故,袖边上早已污渍堆了厚厚一层,如锅铁扒在上面。而看样子,他是全然不在乎的。

“初,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

突然想到这么一句史书上的话,刘备不禁暗自发笑:“原来这就是好男儿不拘小节啊!”

只是。在与他两目对视的那一刻。郭嘉眼睛里虽是精光四射。锐利非常,但掩盖不了眼眸深处的那一丝沧桑。

刘备暗暗心惊,难怪他会如此,想必他是忧心曹操的安危吧。

高丘上方方圆平整,可并排走四辆车马。居中,早已安排了两方木案,将其并在一起。上面有酒有菜。案几边,各放了一只干净的草席。

郭嘉见到刘备,先是端端的看了刘备一眼,出人意料,突然摔起袖子,大声吟唱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胡……”

“咯咯,他唱的是什么?没人告诉他他唱的很难听吗?”

郭嘉绕着刘备忘情的吟唱,突然被这一声银铃也似的笑声给打断了。郭嘉停住吟唱,瞥眼去看刘备身后立着的那位粉面小将军。刘备奈何不了她,正小声回答着他:“呃。可能没有吧。”全然不理会他二人的打趣。郭嘉仔细瞧着这位小将军一眼,被那小将军燥怒的剜了一眼。方才回过神来,捋须哈哈而笑:“这位小将军倒是生的皮细肉嫩的,倒像极了一个小姑娘。”

他明明知道这位是女扮男装的准娘们,却是故意戏弄一番。他当然不知道,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将军,正是孙尚香。孙尚香听他一说,气的小嘴巴一撅,差点拔出剑来,被刘备呵呵一笑,打住了。郭嘉取过腰边的酒壶,一仰脖子,张了两张,骂道:“原来喝没了!”瞥眼看到案几上摆着的一大壶酒,蹲下身来,将酒壶之酒尽数往自己酒壶里灌着,直灌走了半壶酒,这才满意的站起来,仰脖子长长射入喉咙里一口酒。把酒喝了,这才想起什么,问了刘备一声:“不介意吧?”刘备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郭嘉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纸张包着的包裹,一层层打开,里面是油腻可鉴的油花生。

刘备看到这里,忍俊不禁。孙尚香向着刘备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干净的鬼脸:“贪吃鬼!”

郭嘉可全不在意,干净利落了抓了数颗,和酒又吃了些,正欲包好在放入怀里,但见左右刘备在,也就不好意思将果实放在了案几上。吃喝了一番,这才举头向天,闭目沉醉般,将刚才未唱完的句子,一发的唱完了:“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好好!”

刘备首先鼓起掌来。

“过奖了。”郭嘉唱完又去取酒:“此乃玄德公昔年之作,我只不过是拾君牙慧,将之记下,闲来时偶尔吟唱两句罢了。”

孙尚香先前尚自取笑郭嘉唱的难听,但她听来后面那几句,却是撩人心魄,不觉陶醉。及至听到郭嘉说这诗是刘备昔年所作,对刘备无来由的生出一股暧昧之心,看刘备的眼光又不一样了:“这诗真的是大人所作吗?”

这首《凤求凰》,男子对女子唱来是求爱之歌,但要是男子拿来对男子唱,那其中就蕴含着求贤之意了。如果记得不错,昔年初唱给郭嘉听时是在徐州城外,土丘之上。第二次却是他化身为左慈时,在昌邑城听郭嘉在曹操府上唱的。算这次,《凤求凰》已三显人间了。

“好虽然是好……哎……”

刘备细细品味一番,怎料还有话没有说完,继续笑道,“奈何,凤兮!凤兮!何德之衰?”

拔开塞子的,酒香溢出,郭嘉没有立即仰脖子喝酒。听到他这句话,似是触及身心,眉头皱了起来。

刘备挥了挥手,让孙尚香先下去了。郭嘉,亦挥了挥手,让保护自己的将士下去了。

“请!”

刘备亲自为郭嘉斟了一杯水酒,举起来。郭嘉端起酒杯,仰脖子喝了。

现在四周都没人了。秋的落叶无法飘零到此。一片平躺的土丘上,只剩下他两无声的浊饮。

刘备突然停盏,笑道:“先时,陛下突然封我太尉,拜我楚侯,又让我将道借出来与曹公,会诸侯于皖县。讨伐逆贼袁术。我看,曹公讨伐袁术是假,对付我刘备是真吧?他这一曲‘假道伐虢’,想必也是出自奉孝你的大手笔吧?”

“意外,意外!”

郭嘉惭愧的低下头,伸手将撒泼在衣服上的酒水乱扫去:“些许雕虫小技。何能入玄德公法眼?”

刘备笑了笑,又给他重新倒了一盏,放下酒壶,笑道:“你这可不是雕虫小技,若不是我运气好,在曹公追兵赶来之前渡过江水,不然我只怕早已葬送在了豫章瘴疠地了。若我不能回来,此刻彭城想必早就是奉孝你的囊中之物了。奉孝。你这‘假道伐虢’之计。毒啊!”

郭嘉没奈何的挤出一团笑,伸手捋须:“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且看天意最后是属曹还是属刘吧。”

刘备轻哦一声,假问道:“难道上天之意奉孝还没看出来?”

郭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喝酒!”

刘备又与他对饮了一杯,将话题扯到三年前:“奉孝可还记得,三年前,我夫人被曹公接走,当时曹公的大将于禁却也被我请到了军中。为此,我与曹公约定,在徐州城外土丘之上相商交质之事。其时,你可是代表曹公与我一晤,也就在那时我得识先生。至今想来,一别三年,我两居然又在不同的地点,相同的场合,在这高山之上,迎风把酒言欢,纵谈天地,是何其快慰呀!若无战事,我倒是愿意与先生携手归隐原野,时来煮酒弹铗。”

郭嘉眼睛扫向远处枯败纷落的黄叶,往事越沧桑,口角微微一翘:“若知道于禁将军最终还是归了玄德公,倒是不换也罢!”

刘备苦笑一声,放下酒盏,长身而起,拱手道:“奉孝背上之剑可否借与某一用?”

郭嘉微一震愕,几乎在他的提醒下,才知道他居然是空手与自己赴约的。

“请用!”

接过郭嘉递过来的剑,刘备将衣一震,一口风恰如其分的吹将过来,将雪衣撩拨起,露出刚健的大腿。刘备手中的剑,霎时如惊风之雨,又与三年前舞的不同。只见他愈舞愈疾,似带了无限的愁丝。他一面舞剑,一面开口唱道:“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

虽然如毁,父母孔迩。”

歌音纷乱如麻,如杂风雨,欲要惊鬼泣神。刘备一首唱完,郭嘉却还震惊其中,忽然间愁肠百结。而再看刘备,眼眸深处,无限凄凉,似要挤出几滴泪来。郭嘉微惊,接过剑,放入鞘内。两人重又坐下,郭嘉缓缓问道:“玄德公突然唱出这首《汝坟》,莫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之事了?”

秋风萧瑟,瑟瑟飞舞。

刘备自顾自饮了一杯,往事入怀,怎不悲秋?

将酒放下,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奉孝说得对,当初要是知道换回夫人她也活不了多少时候,倒是不换也罢!”

郭嘉愣在那里,怪不得他会突然变了脸色,原来是想念亡妻了,只得宽慰他几句,以酒相劝。

刘备突然唱出这首当初在亡妻坟上悼亡之歌,倒也未必全是为了博得郭嘉的同情,却也是情到深处,不觉化出的愁肠。夫人陈氏虽然一去渺茫,刘备两三年来却是不曾或忘。有时,就是入梦深时,他也会梦到陈夫人临终遗言,数落他的那几句话:“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你说,这是你说的?说呀说呀!”

刘备将酒入喉,将手一扫,嘿嘿一笑:“没事的,就是突然很想念亡妻陈氏。”

郭嘉默然不语。刘备见他神色,恍然想起一事。外面说,郭嘉先时曾喜欢一位姑娘,只是这个姑娘死于战乱。郭嘉为此三年不碰女人。一直写诗悼亡。比起这点。刘备自愧弗如。刘备替他倒了一盏,赶紧将话题转移,说道:“说起来,奉孝你这次见我,居然将我第一次唱的诗词再次吟唱出来,我真的十分震惊。对了,刚才奉孝你演唱的那首凤求凰还是先生亲自赐名的呢。一直未曾言谢。”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唱一首凤求凰,玄德公你却将接舆当年劝奉孔老夫子的歌拿出来相迎合,这却不知是何意?”

“奉孝你是聪明人。”

刘备盯着他,缓缓说道:“曹公目下身陷豫章,谁都知道。他已经是十生九死,绝无活路了!兖州乃曹操一手所支撑起来的,若他不在了,你等以为还能支撑多久?我大军到此,尔等不思早开城门,放我大军觐见陛下,却尚敢拦我大军去路!尔等这样做,是何其不智之举!”

郭嘉不卑不亢。整了整衣。笑道:“我似乎明白了。‘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原来玄德公是欲劝我等‘绝士免祸’,将兖州。将陛下拱手都献了出来,是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备以手加案,缓缓道:“曹公乃当世豪杰,某向来佩服。但他既然一步走错,早已满盘皆输。他已凶多吉少,就算现在出现也已改变不了局势。奉孝,你自以为以尔等这盘散沙,举州抗我大军还有意思吗?天下兵戈久矣,岂不闻‘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闻。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我想,百姓思太平久矣。”

“这是曹公的诗。”

“对。他的蒿里行。”

郭嘉突然沉思起来。刘备也不逼他,为他又倒下一杯水酒。

秋风悲送,在郭嘉头上的那方头巾被风吹动,呼噜噜的啪打着他的左耳,时起时伏。郭嘉放下酒盏,突然笑道:“早就听说玄德公能言善道,刚才被玄德公一说,我差点就懵了进去了。你我都知道,百姓思太平久矣,只是,在这乱世之秋,唯强者称王,谁都想为百姓做主,打出一片太平盛世。不过,那也需要无数的将士的血,无数干戈相见,岂能一句话就能轻易化解的?对了,我还忘了告诉玄德公,在玄德公面前的有三万死士,除了他们,尚有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部队正在定都整装待发,不日便到,还请玄德公做好准备,免致大败。”

刘备扯开嘴来,就知道郭嘉没有这么好骗的。他将酒一举,问道:“若我猜的没错,这支精锐部队,应该就是曹公的老底,虎豹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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