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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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一迭连的尖锐叫唤:“师父师父!”
老者把竹仗往地上轻轻一敲,说道:“是我徒儿来了,请使君放他进来吧。”
刘备赶紧叫外面放入,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莽撞而入,看到老者,笑道:“我已见过父母了,父母一切都好。”
老者怪问:“见过你义父了吗?”
少年摇头道:“没有见到。”
老者点头:“嗯。刚才没见到,现在可以一见了。”
这时,门外马嘶人喧,厉影奔了进来,拱手道:“赵将军已经奉命从寿张赶来了。”
刘备还没开口,就听老者笑向少年:“你看,你义父不是来了么?”
刘备、鲁肃眼神相互一错,这少年,就是那个走失了十几天的赵云义子,‘赵狗剩’?
第六百章 赵云服输
刘备听到赵云已经奉命从寿张赶来,赶紧让厉影传了进来。赵云见到刘备,纳头就拜。刘备呵呵一笑,伸手托住他的双臂,笑问:“子龙,辛苦了寿张那边都已经交接清楚了?”
赵云拱手回答:“已经交接清楚了,五千骑兵也已经全部带来。”
刘备点头,放心。
这时,赵云瞥眼看见旁边插腰站着的少年,微微一愣,便即认了出来:“允儿?”
刘备看了鲁肃一眼,鲁肃也是识趣的点了点头。看来猜的一点也没错,这少年,还的确是赵云所收的义子,‘赵允’、‘赵狗剩’。
只见赵狗剩仍是站在那里,双手插着腰,一动不动,任由赵云双手有力的捏着他那两只细小,柔若无骨的手臂。
赵云跟赵狗剩虽只匆匆见过一面,又是匆匆‘不友好’的分别,但对于赵云来说,心里还是满疼爱这个义子的。这种疼爱,源自于赵狗剩的聪明伶俐,又源自于对自己的愧疚。自那日半道不欢而别,赵云几次在信中问到他义子的情况,都被刘备跟鲁肃善意的欺骗而过。只是后来十多日,刘备多次派人也没找到赵狗剩的消息,又是遭到双方来问,实在没必要再继续瞒下去了,所以才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们。他家人自然伤心,赵云心有愧疚,也无常不担心这个义子。他这次奉命调防,突然又看到这位‘义子’就在自己面前,想到自己多日来的担心,不由鼻子里一酸,眼眶里微觉刺疼。
他就这样目视了赵狗剩许久,这才说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允儿,你”
赵狗剩鼻子里习惯的一哼,说道:“义父,我没事。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爹娘还有义父一声,孩儿我十分安全。所以,请你们不要再四处找我了,我会过得很好。”啪啪胸脯,又加了一句,“英明威武的义父将军,你就放心。”
赵狗剩一面像模像样的说着,一面指了指旁边老者。
赵云愣了愣,看了老者一眼。
只见那老者拄着竹仗站了起来,拉着赵狗剩的手,对赵云笑道:“我看这小子资质不懒,所以才让他跟了我。这位将军,你就是他义父?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肯定是前途无量。”然后又问赵狗剩:“爹娘和义父你都见过了,从此可以放心了?”
赵狗剩点了点头。
老者又伸手扯了扯刘备的衣袍,笑道:“大人又何必贪恋这身惹祸根子呢?何不把它舍了我?”
刘备还没说话,赵云见老者拽起赵允就要走,又对刘备口出这般无礼语言,早是气恼,赶紧将他拦住,叫道:“此儿是我义子,他跟了自然是前途无量,为何还要跟你走?”
老者嘿嘿一笑,打量了赵云一眼,看向赵允,问他:“你愿意跟他走,还是愿意跟我走?”
赵云眼睛看向赵允,赵允却是看着老者:“当然跟师父了。当日我在路上遇难时,要不是师父你及时冲上来,我早被那只猛虎给掀在爪牙下了,还哪里有今日?”
赵云问他:“什么猛虎?”
赵狗剩说道:“原来义父不知道。那日我跟义父别后,一个人准备回去,只是不想走到山林子里去了,不巧碰到了一只大虎,要不是师父相救,只怕我早就没命了。”
赵云不相信的看了面前这位体格微弱,好像一阵风随时都能把他轻轻送来又轻轻送走的老者一眼,然后又带十分不相信的口气问:“那日我因为身负重任,不能及时把你追回来,你不会怪我?虽然我没亲自去追,但我也派去了数名精壮骑兵,他们难道就没遇上你吗?”
赵狗剩笑道:“骑兵?他们见到老虎早吓得屁颠跑了,还哪里敢救我?”
赵云眉毛紧锁,准备接着问:“那他们为何不来见我?”突然又想到这些骑兵既然办事不利,自然没脸再回来,早就开溜了。他脑子里这么想着,瞥过眼来,又看了看老者。他的心里,自然万分不相信凭着数名精壮的骑兵都吓走了,这个弱不禁风的老者居然敢在‘虎口夺子’?
赵云走上前两步,拱手道:“听小儿这么一说,原来是长者救了小儿性命,某在这里感激不尽”
老者嘿嘿笑道:“将军不必多礼”
见赵云仍是拱手作揖,便也上前两步,把竹仗靠在怀里,伸出手来,想要将他双臂扶起。这赵云也是想要试试这老者的气力,见老者伸手来扶,他却反而故意往下不停压着,脸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口里笑问:“当日猛虎出现,果是长者一人施救?”
老者也是笑脸相迎:“我那日云游到那山脚下,身边并无一人,又见情势十分危急,而数名骑兵走之不迭,我当然只好一人上去,驱走老虎,救得小儿了。”
说话间,却已是一上一下,教了个高低。
赵云暗暗吃惊,想不到自己将千钧巨力压下,却如石沉大海,或者像是大石头打在了海绵上,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而就在这谈话间,千钧巨力也就这么轻巧的被这老者化得荡然无存了。
赵云抬头看老者,却见老者仍是那么一副笑脸相迎,也就服了,不敢再有任何刁蛮了,赶紧直起身子,笑道:“原来是这样长者既然有此能耐,倒是配做我儿的师父了。”
赵允在旁边嘻嘻笑问:“义父,你怎么流汗了?”
赵云笑道:“嗯,刚回来,身子有点热。”
刘备和鲁肃虽然看不出其中蹊跷,但也明显感到赵云笑容里面的尴尬。
老者点了点头,对赵云道:“将军神力老朽亦早闻将军威名,一直敬慕不已。本来老朽不该夺将军所爱,只是老朽见此儿与我实在有缘,故尔前来一求,也是顺便报声平安。既然将军和他的亲生父母都没有什么意见,老朽也就把他领去了。”
赵云此刻也已宁定下来,见他执意要带义子走,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再想到他臂力非凡品所有,而生就一副道骨仙风的品质,豁然之间对他倒是敬畏起来。赵云只好请求跟赵允最后一语,听到老者允喏,这才把赵允拉到一边,嘱咐了他几句。
而这位老者,见赵允被赵云拉去,才又回过头来,指着刘备衣履,笑道:“刘大人留着这身‘祸胎’舍不得舍于我,只怕难逃数日后……哎‘大野泽’啊‘大野泽’”…
第六百章 替君赴约
刘备自老者口里听到‘大野泽’三字,不啻于晴空霹雳,身子怔了半响。这时,厉影使人回报酒菜已经准备好,问要不要现在送上来。刘备立即对老者拱手作揖,谦逊的说:“长者从松江取来鲈鱼,尚未品尝,如何遽然告辞?请用过筵席,我们再慢慢细谈。”
老者哈哈笑道:“也对!这鲈鱼鲜嫩无比,我最喜吃,差点就忘了。”便即拄杖坐在了左首末席,回头看到赵狗剩还在跟赵云说着话,叫了两声,“徒儿,徒儿。”赵狗剩应了声“师父”,丢下赵云,便即来到老者身边。老者老脸展颜,笑呵呵的伸手将他拉在旁边席上坐了,一面还说,“跟师父我好好吃一顿,等会路途辛苦。”
赵狗剩点头,嗯声答应。
刘备哪里放他坐在末席?赶紧恭请他坐到首席。老者只是不肯,只顾与徒儿说些术语。刘备还要谦请,被鲁肃拉住。鲁肃笑道:“这位长者乃世外高人,不拘礼俗。他坐主人席位也罢,坐末席也罢,都是性之至矣,不可强求。”刘备这才肯休。
众人宴饮过,鲁肃等人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辞。刘备坚请老者移足自己室内,留下赵云跟赵狗剩‘父子’两互增感情。
刘备待老者一进门,赶紧连连作揖,使人送上一托衣履,说道:“这些都是我平日换洗之物,如从我身上脱下来一样。如蒙不弃,请长者笑纳。”
老者看一眼,点了点头:“有官服有冠带有鞋履,跟你身上所穿的一个样,倒是没有欺我。嗯,使君能把这些交给我,也足以见得使君你的坦荡之心,我这里也就先谢过了。只是尚缺少几样东西,不知使君可否一并赐予?”
刘备拱手道:“长者但说无妨。”
老者呵呵一笑,指着他腰带两边。
刘备一愣,问他:“长者是说我的这对双股剑?”
老者点头:“就是这两边剑。怎么样,使君肯舍否?”
刘备将双剑解下,看也不看,也一并放在木托上,说道,“长者能看得起拙剑,我何能吝啬?”
老者微微含笑,又道:“也恳请使君一并将紫绶舍于我。”
“这又何难?”
刘备将挂在腰边的紫绶和印囊全都解下,放在了木托上。
“使君能抛离这些祸胎,足见使君你的豁达了。”老者看了一眼,点头笑道,“我要的东西都已经齐了,谢谢使君不吝舍我。”说着,单手托起木盘,就要出去。
刘备赶紧拱手,将他去路拦住。
老者吃惊道:“怎么,使君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是不是后悔了?”
刘备摇头道:“官服印绶,就是我的这身臭皮囊,也不过皆是身外之物,得知何喜失之何忧?哪里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我不明白长者要这些有何用?诚如长者先前所言,这些东西在我身上既然是祸胎,如果我要是把这些祸胎再转架给了长者,我心里何能过意得去?故尔冒昧阻拦,望长者明示。”
老者放下木托,仰天打个哈哈,捋须笑道:“使君果如人言,真乃仁义之君也!”说着,已然坐到塌边,点头道,“我正因为闻知使君你素有仁义之名,而又不忍见使君白白葬尸荒野,故尔来此一趟,想为使君你消此一灾。”
刘备听他一说,虚汗直冒,赶紧拜扶在地:“长者何有此言?还请赐教。”
老者捋须道:“使君乃一州之镇,贵重之躯,何要对我这等贱民施礼?快快起来,否则我不敢继续说下来了。”
刘备只好将身站起,但手不敢不恭敬拱握。
老者也不管他,许久才道:“数日前,我心血来潮,在山中偶尔掐指一算,觉察北方有血光之气,将有仁者遭殃。于是我径直下山,一路往北走来,到了东平境地,先是偶遇我这狗剩徒儿,将他救了。我本以为这血光乃此徒所有,后再一算,并不是。于是我又想继续往前走,只是不想越往北,杀气越淡。
于是,我又往东平赶来。试问此间将者为谁,这才得知正是使君你。我又问使君德行,才知道使君你素有仁义之名。我欲来见使君你,正好狗剩徒儿说他要回家报声平安,我于是借这机会入了城。在城中,我偶尔碰到一骑信马匆匆擦肩而过,径投使君府上。我掐指一算,便知此乃凶信,使君将有危矣。于是,我让徒儿自去见他父母,我却来见使君你。”
刘备大骇:“长者果然是神人!不瞒长者知道,这封信正是吕布差人送来,他想约我十日后到‘大野泽’一聚,把盏共醉。我拿到后,正没有主意,恰好长者你就过来了。只是不知长者先前说到‘大野泽’时,何要再三叹息?难道这‘大野泽’之约,就是长者所说的凶信?”
老者点头道:“正是!”
刘备身子一凛:“照这么说,吕布他邀我宴饮是假,想要杀我是真?”
老者捋须道:“当今乱世,尔虞我诈,刘使君你能明白就好。使君你也不必忧愁,只要我替使君你赴此一约,吕布就杀不了你,你也就躲过了此劫。”
刘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长者要我衣履,就是欲要替我赴约?长者高义,某刘备很是敬佩。只是,我怎忍见长者落难,而我逍遥旁观?不行不行!更何况长者与我相貌有别,这却万万不能骗过吕布。”
老者哈哈一笑:“使君尽管放心。如果使君为的是顾虑我的相貌,那使君你就更加不必担心了。”说着,拿起木托,走到后边,说道:“使君且请稍等。”
刘备虽然见过他先前的方术,对他很是敬畏,但要说到装扮成自己的样子,却是忐忑不安,不敢相信。及至见里面走出一个剑眉,少须,双耳几至垂肩,双手按剑,腰佩印绶,身穿官袍,头戴冠巾作文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这才自惭形愧,不由退了两步。
刘备轻声问道:“你~~~你就是……”两边看看。
那朗目之人笑道:“不用两边看了,我就是刚才那位老人。”
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