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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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甫岑,阳安长公主轻轻一笑,回应道。
“咳咳。”不论面前的阳安长公主以何方式说话,皇甫岑总感觉有些异样的无奈,耸耸肩,然后回应道:“公主是想草民自己说。”
并没有直接回应皇甫岑,阳安长公主抬手拿过一旁的茶盏,给皇甫岑斟上,轻声道:“恐怕就如你昨日所说,有求与本宫。”
皇甫岑脸色一变,面前的阳安长公主仿佛看透自己那点小心思,表情为难的一动,点头回应道:“正是。”
“呵。”嘴角一挑,笑靥如花的阳安长公主抬头凝视着眼前的皇甫岑,倒是反问道:“如果本宫不应呢?”
“长公主还不知道何事,怎会拒绝?”
皇甫岑不相信这样关心大汉的阳安长公主会真的就这么拒绝自己。
“你错了,我很有可能拒绝你。”
“这可关乎大汉以后的命脉!”
“想用这话打动我似乎不容易。”阳安长公主依旧慢条斯理的回应着眼前的皇甫岑,然后嘴唇轻抿,笑道:“大汉终究还是男人们的事情,与我何关?”
“这。”
“所以……呵呵。”
皇甫岑终于认识到面前的阳安长公主有话要说,而且似乎在同自己交易一般,顿时一丝反感涌上心田,不过以他的资历,反倒是用不着这般恼怒,沉声回应道:“公主即问草民对大汉何心,眼下却又如此,实难叫人回应。不过草民已非当日鲁莽冲动之人,只想问公主,公主究竟要同草民交换什么?”
见皇甫岑一脸坚毅,阳安长公主终于笑道:“国事家事,何为重?”
“自然国事为重,长公主不闻霍骠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之事!”
闻言,阳安长公主轻轻站起,冲着门帘涌动出似乎使了使眼色,然后摇头道:“虽是男儿豪情,可是匈奴、乌丸、鲜卑、高句丽,仲岚都已平灭!”
“呃……长公主是说?”
言至此处,皇甫岑仿佛已经猜到几分阳安长公主是何意?
“仲岚既知霍骠骑之语,定然也曾知道,陈仲举曾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之事乎?”
皇甫岑点点头,苦笑的回应道:“原来今日长公主是要同臣说家事。”
“正是。”
“可是应了家事,便说国事。”
“不用。”阳安长公主回身,冲着皇甫岑一笑,道:“早上,太尉马大人已经派人来到我府上说过了仲岚的意思!”
“哦。”皇甫岑点头,问道:“长公主以为易刺史为州牧的利弊如何?”
“当今乱世,自是不错。但仲岚所说也没错,恐日后矛盾加剧,促使各地割据,就如同昔日公孙述占据西蜀一事。”
“长公主英明。”
“呵。”
“长公主既然知道这中利弊,又何须同我这般。”
皇甫岑想说交易,却又觉得言语过于厚重,而且这中很有可能会涉及到阳翟公主,说不定阳翟公主就在这旁听着两人谈话。其实对于阳翟公主的感觉,皇甫岑虽然一直模模糊糊,很少瞧见,不过却也深知别人看自己二人不同。只是前有张婕儿后有卢玥儿这两个女子,加上一直愧疚的邹玉娘,都让皇甫岑很难放下。如果自己真要是娶了阳翟公主,那对其他人便很不公平,更何况,他又没有那般心思。
“人总是要成家立业的!”
“草民自己的事情,还是由草民自己操心吧!”
“你觉得本宫的妹妹如何?”
“阳翟?”
“嗯。”
皇甫岑心中乱颤,现在答不答应都很为难。
“本宫不为难你,可不能见着自己这么待嫁,红颜易老啊!”
说着说着,阳安长公主竟然也有些许忧虑长叹,对着眼前的皇甫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动,可是男儿毕竟还是要为天下事羁绊。
本是要退走的皇甫岑瞧见门帘后的一阵轻微的波动,心中不忍,回应道:“草民已有婚约!”
“卢玥儿还是甄姜?”
“都有。”
“可你这些年都未曾娶妻!”
“草民还有好多事情未曾完成。”
“本宫可以向天子求情,三人可为平妻!”
“自古未有这样的事情。”
“自古未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可草民白丁出身。”皇甫岑一抖衣袖,反声问道:“长公主不会不知道,公主下嫁,臣子当为列侯才好!”
“仲岚定北疆,立下战功无数,为何当不得这列侯?”
“可臣毕竟不是。”
“本宫说过,一切礼数都可更改。”
“但臣如今是服丧期间。”
“这。”皇甫岑这个借口很有力,即便是阳安长公主也知道卢植在皇甫岑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敢威逼,如果说及它事,皇甫岑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关于皇甫岑的师长、兄弟等等这些人,有着近乎是禁忌一般的界限。似乎狠下心来,阳安长公主走进皇甫岑的身旁,低声道:“如果没有感觉,你也不会这般推卸,虽然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但本宫想告诉你,阳翟会是你荡平动乱最好的借口,而且要让本宫全力支持你,总要让本宫看到你的诚意。”
闻言,皇甫岑背退而出的身子颤了颤,似乎也很认可阳安长公主这席话!
“去吧。”挥挥衣袖,阳安长公主斥退皇甫岑,随即不忘嘱咐道:“当然,改易州牧一事,我会尽力,就当是提前预支你的承诺。服丧一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第四十九章 不能拒婚
要联系十常侍,让他们从中作梗阻隔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却又不能暴露皇甫岑他自己身在洛阳的消息,这确实无疑是很难的一个难题。毕竟寻常人等,十常侍是不看在眼中的,想要见到就更难了。
究竟怎样联系十常侍才是他们最难的选择。
在黄忠的带领下,白马义从确实很快便查到了十常侍拜访许相、樊陵、崔烈等人的时间。
探听到消息后,狄清一老早便赶回长公主府。
恰逢皇甫岑从阳安长公主那里心神不定的走出来,当即,唤道:“大人,查到了。”
“哦,哪里?”
“他们每隔五天都会有人集会。”
“这么密集?”
皇甫岑一惊,两汉为官的官员每个月会有一两日休息的时间,但基本上是不会有这种轻闲的时候。十常侍如此密集的联系宫外的重臣,这无疑不是在说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天子病重,已经无心无力操劳群臣结党一事。
“今天下午便是他们集会之际。”
“探听到在哪里没有?”
“在樊陵从洛阳偏僻处买的一个宅院。”说完,狄清啧啧回应道:“还别说,这群宦官还真小心谨慎。”
闻言,皇甫岑告诉狄清,道:“去叫上典韦和月奴,咱们去见汉升。”
“好。”
狄清应承便走。
不一刻,几人聚齐,在狄清的带领下赶往黄忠和那些老白马义从的住处。
行程很急,他人并未发觉皇甫岑有何异常,却只有贾诩发现了皇甫岑的不对劲,不过话又说回来,皇甫岑去见阳安长公主的事情也只有他贾诩一人清楚。趁着他人不注意,贾诩凑到皇甫岑身前问道:“没事吧?”
“呃……没事!”
“哦。”
“其实……”皇甫岑尴尬的抖动一下,脚步定在那里,回身瞧着贾诩问道:“阳安长公主同我谈了些私事,不知道该不该应承。”
闻言,贾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回应道:“如果是阳翟公主的婚事,大人暂且不能答应。”
“呃,文和是如何猜到的?”
“呵呵。”贾诩摇摇头,目光看向皇甫岑身前领路,却已经停下来的几人,问道:“看看他们的表情,大人你就该知道,你们的关系在旁人眼里如何!”
听贾诩这么提醒,皇甫岑扭身看着自己身旁这些人,顿时有些怔住,狄清正笑意融融的看着自己,就连典韦都有些明白的看着自己,而月奴更是双眸之中醋意大生。此时,皇甫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旁的人都已经看出两人的不正常。不过回头想想,当今之世,又有谁能够同阳翟公主如此?也只有他皇甫岑自己一人。随即尴尬的轻咳,掩饰道:“文和为何说,暂时不可?”
“暂时”两个字,被皇甫岑标重了音!
“大人可曾见过我大汉有驸马当政的事情吗?”
“这。”
被贾诩这么一问,皇甫岑才意识到,自己往往忽略了这件很重要的事情,大汉虽然置有驸马都尉的职称,可是那与皇帝翁婿无关。而且那个职位对皇甫岑现在的势力来说,无疑是剥削实权。而且,东汉往往同西汉的政权也有些不同,在汉初,皇帝的女婿或许还会备受重用,但是到了东汉,这股权利已经开始被弱化。导致贾诩才会这么说。
“可又为什么说暂时,难道日后还要娶其……”
“这个自然。”贾诩点头,称道:“没有谁能够比阳翟公主更适合大人的正妻之位,不论将军是要做何打算,总要倚仗汉室威仪。”
大汉统治四百余年,各家宗室很多,往往也是决定势力平衡的很重要一部分。
这点皇甫岑很清楚,除非你能够掌控朝廷,否则,身处各地的汉室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很重要的砝码。
而贾诩看这种砝码,看重的却是另一种心思,只是这话他没有同皇甫岑明说。
贾诩很清楚皇甫岑现在的个性,是不会同意的。但他不同意,可不代表他手下的其他人不会同意,戏志才、程昱、华歆他们都不是迂腐之人。
“我推脱了!”
“这。”
“不过,阳安长公主似乎要等我回话,限期不长不短,老师一年后的祭日便是。”
闻此,贾诩便明白皇甫岑究竟是如何同阳安长公主说的,大汉有习俗,正常服丧期限为一年,当然也有可以标榜孝道的人,服丧三年之久。
这一年的时间,其实都是皇甫岑同贾诩、戏志才商量过的结果,并不是遵循风俗。
这一年事大汉本崩瓦解的一年,是外戚同宦官势力愈演愈烈的一年,是所有矛盾集中爆发的一年,而来年,正是皇甫岑出山收拾残局的一年。
也只有贾诩和戏志才才能够同掌握穿越知识的皇甫岑看得透,大汉日后的形势。
“算了,还是先不说这些了,反正阳安长公主答应明日去见天子进言。”皇甫岑甩甩衣袖,仿佛要甩掉一切关于阳翟公主的烦恼,然后谈笑着看向典韦,道:“你看,君明都清楚了,让我还是留一点隐私吧!”
被皇甫岑这么一说,狄清等人瞧着怔怔出神的典韦哈哈大笑。
典韦被气得走在最前头,嘴里不住的嘀咕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愤怒。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便瞧见黄忠带着几个白马老卒朝着自己这方向,急匆匆的赶来。
见此,皇甫岑回身同贾诩对视一眼,疾步上前,问道:“汉升,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我们抓了一个人。”
“一个人?”闻此,皇甫岑眉毛紧蹙,凝视着眼前的黄忠,许久才轻声问道:“谁?”
“大人随我来便知道。”
“汉升,大人着急要去樊陵那里,不是重要的人就先等大人回来再说。”
狄清上前,告诉黄忠道。
“不就是要见十常侍的事情吗?”黄忠眉毛一蹙,回应道:“大人,我抓住的人,定然同十常侍有关。”
“你胆子够大的啊,不会是亲自把他们抓过来吧?”
“哼!”黄忠一瞪狄清,这个时候还开玩笑。道:“大人随我来!”
第五十章 升官发财
黄忠弄得神神秘秘,皇甫岑也不好拒绝,只得先跟着黄忠去见,并回身让狄清先去十常侍那里监视,唯恐走了十常侍这些人。转过了几条街巷后,才在一个深巷的角落里发现了黄忠所说那人。
此时,那人浑身上下正被黄忠绑的结结实实,就连嘴巴都堵死了。
“火折。”
皇甫岑冲着身后的典韦说道。
然后典韦急忙点亮火折。
借着光亮,皇甫岑才做到近前,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只见他一身小厮下人装扮,不过却生的细皮嫩肉,模样是个老男子,可……怎么,颚下无须。
古时,崇尚身体毛发受之于父母,不能轻易而动。蛮不像那些满清宫廷剧那般,剃个半个髡头,留个长长辫子。那才绝绝对对是蛮夷的特征。而且,胡须是评价一个男人容貌的标准,留的一副美髯在汉末、三国时代尤为重要。比如关羽、程昱都有一副长须美髯。就连曹操被马超杀的大败,割须断袍之时,能被后人如此耻笑,可见胡须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
偏偏,面前这个老男人没有半丝胡须。
“呜呜呜!”
面前的老男人一顿挣扎后,皇甫岑冲着身旁的黄忠点点头,顿时有人上前解开他嘴巴里的抹布。
“呸,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劫持咱家!”
“嗯?”
皇甫岑一怔,诧异的瞧着面前这个老家伙,眼波之中竟然闪现一丝惊喜,然后惊奇的望着面前的老男人,问道:“你是宫里的?”
“既然知道咱家来自哪里,还敢绑着我,还真是不要命了!”
那老太监嗓子里发出一丝尖锐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