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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常欢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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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思索了半天想不通透,想问问他时,却听他只淡淡道了句,「你点你的火吧,我带着聂白先走了。」
  *******
  「追杀你们的也是羽鸦?」谢常欢自温浮祝平安回来后就一直单手抓着温浮祝的手臂,便是忍不住起身绕圈圈的时候,因了拉扯却也绕不得,於是经常性说几句话忽一起身,想起自己手中携着谁了,又不得不坐下。
  看的温浮祝都替他憋屈。
  未曾不是暗地里迫他放手,可两人单手在桌下小交缠了十几招之后,温浮祝往往得先认输。
  不是他会输,而是他实在抹不开忽然掀了桌子的那面子。
  尴尬归尴尬,可比起这人起先想抓着自己的手,现在只是抓着了袖子已然算是好多了。
  「倒不知道是不是羽鸦,不过看起来比较像。荼蘼和山河的杀手出来都没有那么特别训练有素的感觉——我是说,有点那种士兵的感觉。」
  聂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回来后一直特别口渴,说几句便得连灌好几大口茶水才能继续往下接,只听得一干人抓耳挠腮的。
  秦娘有心问问温浮祝,却被谢常欢先堵了回去,「老温他又不是江湖人,他能分辨个甚么。」
  温浮祝侧瞄了谢常欢一眼,淡声道,「我倒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荼蘼和山河的杀手也是经过一些训练的,但不像是前几天追杀我们的那些杀手那么……那么……特别的一板一眼。」
  眼风又微微一转,温浮祝想起甚么似的冲聂白道,「小白,你们训练的时候有甚么具体的路数吗?可以略微展现出来比较一下的……」
  聂白摇头,「我在荼蘼学到的都是些基础,基础的套路……像杀、刺、偷袭之类的都是比较有共同之处的,後来跟着我师父学的比较多,就比较活了,所以我身上应该没甚么太多可供参考的。而且杀手训练的时候,一般还是隔开的时候多,尤其是基础会了之后更是分开练每个人的专攻,所以我也难以一见别人的招数。不过还是能感觉到的,正如温前辈所言,他们的招数略微有点生硬,有点一板一眼的那种感觉。像是军队训练出来,然后挑了几个更灵活的更不死心眼的,才来弄成了杀手。总之……总之不像是真正那么不要命的杀手似的。」
  聂白这一长段话说完了又猛的扑到桌边去喝水,一杯接一杯的咕咚不停。
  听得谢常欢在一旁呦呦呦的怪声怪气,「小傻白,瞧瞧你说的,都快赶上你是师父了。」
  「哪敢在您面前造次。」聂白忙连连猛摇手,还是觉得渴,索性直接捧起壶来喝。
  这时候秦娘有点坐不住了,也起了身走到了聂白身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这么能喝水?」
  眼风有意无意,又斜扫过温浮祝,「这有点像中了蒙汗药之后的副作用啊……」
  秦娘这边话音刚落,聂白便点了点头,「是啊,最后追杀来的那批杀手实在太下三滥了,上来直接把蒙汗药当暗器洒的……」
  他这边话未说完,谢常欢就嗷嗷怪叫起来了,「臭小孩兵不厌诈你懂不懂?!撒蒙汗药怎么了?我告诉你,真玩起狠的来,我直接撒合欢药出去坑对方!」
  秦娘直接忽略他,又有点急的抓过聂白的手,看似在把脉,口头上也不停,「那你後来怎么回来的?」
  「温前辈带我藏了一夜。」
  温浮祝此刻早已拢袖站起来了,微微点头朝秦娘致意,「我当时跟聂白并未藏身在同一处,但是二人相距也算不得远,因此能察觉到他那的动静。加上我也是擅长用毒的,故而对迷药还是有些许熟悉,一察觉到不对,就赶过去了。」
  秦娘的柳眉微微一蹙,「你当时不和聂白在一起?」
  温浮祝微微点了点头,敛垂了水色的眼眸。
  「啊,是这样的……」聂白挠了挠头,似乎也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才好,总觉得秦娘有点误会温浮祝了,大概是温前辈又救了他一次,所以聂白倒是又放开了点先前的厌弃,「温前辈轻功并不好……所以我们两人分开,他是试图以他自己来诱那群人追踪他,而让我逃跑回来搬救兵。」
  秦娘略微点了点头,又冲温浮祝笑了笑。
  这个女人已经不年轻了,可身上反而有一股子更加勾人命的风韵,有点妖里妖气的,可她那一身纯黑的寡妇打扮……本应是更加说不清难道明才对,却偏生叫她又穿出一股子肃穆来。
  此刻这一笑,忽然让温浮祝有点不自在,像是有点在自家夫子面前的感觉。
  只又匆匆低了头,摆出一副谦恭的模样。
  「那……温公子既然也常用毒,身上不常备迷药的解药吗?」
  透澈水波中心猛然一聚缩,轰然便掀起波涛无数。
  温浮祝慢慢的抬起眼来,唇角挂出个略带苦涩的笑容,「这个……晚辈还真不太常备这等解药。」
  因为他用迷药,是为了让自己睡的更深沉。
  解药是有的,可解药一般在江墨手里。
  最初那时候,顾生不肯回隗昇,温浮祝为此初涉药理,拿自己当了试验品。故而一开始并不是掌握的那么完全,记得有一次足足把自己迷昏了三天整,倒把江墨苏衍他们一干人等吓得魂先快没了。
  因此,既然他要迷药是为了让自己睡着,又何须再把自己唤醒。
  倒是秦娘这么一问,让温浮祝觉得自己那脑子真是放空太久了。或者说,他以前习惯了当幕后,当那个最罪恶的黑暗之手,只需去算计别人便好,忽剌巴一下子被人扯到台前来了,要同别人一起演戏了,这才还保留以前老习惯的话——实在太不该太不该了。
  秦娘也笑了笑,眼睛里忽然多了些责备,看起来却更像是关爱的意味,「年轻人,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常欢本身心就不细,你心也不细的话,将来这日子怎么过?」
  一句话说的温浮祝脸『腾』的一下红了。
  总觉得,总觉得两个男人之间产生这种情愫本就,本就……若是在小辈面前那腆个老脸,卖个老甚么的估计也就得过且过了,总是靠辈分也能压他们一下不敢乱语的。
  这,这忽然多了个前辈,还是如此宽宏大度的说出口,只说的温浮祝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别的扯过去这事时,才觉脑子忽然有点懵,舌头也有点打结。
  正有点尴尬,就又听秦娘轻笑了一声,「温公子,要不你先出去透透气吧,我也正好有点话想单独问问小谢。」
  温浮祝忙点了点头,应声出去了,也没去管谢常欢留不留他。
  真待着踏出这门槛,叫门外小凉风略微一吹,他这才醒了点神回来——这秦娘倒是个人物,三言两语直接拨乱自己的心,还来不及招架便又将自己哄了出来,只怕是还提防着自己并非『同类人』。故而有些事是得单独询问谢常欢的。
  谢常欢回头会不会同自己讲到底是甚么事,温浮祝倒不担心这个。
  他担心的是,他们不会接纳自己。
  又往门阶下迈了几步,温浮祝索性走远了,打算走到院门口站着好了,未料想刚走几步,旁侧小屋忽的门扉一开,出来了一个面目五十多岁老汉打扮的男人。
  怕也是谢常欢的同路人。
  瞧见那人朝自己这边望过来了,温浮祝忙低头压下自己刚才略显愁苦之色的脸,抬起头来时眼中水涡已盛上微薄笑意,他点了点头,刚打算拱手抱拳打个招呼,却见对方那脊背好似忽然间略挺了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也有点僵。
  温浮祝拢起的袖子刚准备抬起,又顿在了半空中,他略微歪了歪头,水色满满的眸子极其慢的轻眨了几下,尔后噗嗤一笑,「你露馅了。」
  语毕便径自转了身,自顾自去他的院门旁不惹嫌了。
  怕是跟谢常欢相处时间久了,自己竟也带了他那一二分讨打的脾性了,若放着以前,他断是不会这么调皮去揭别人短的。
  低下头来又略微琢磨了一番,心说要不是自己刚才要抱拳拜识,他一时出门又没心理防备,应该也不会是这么轻易就叫自己识破的。
  如此料想,那也应是个年轻人。面相虽是掌握老人家的感觉了,可心态心理还没拿捏的准。
  刚想到这儿,温浮祝忽又一愣,心说谢常欢将来老了能是甚么样呢?那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有『老』这么一说吧?天南地北的跑,天南地北的飘,他那人心性太不定,倒是不知怎么就肯将拴着他自己的线交付到自己手里了。
  又低下头略微伸展开自己的那双手,温浮祝微拢微合了几下,终于还是落了一声轻叹。
  能操弄风筝的,究竟是手中线,还是空中风?
  他手中拴着的,又何止是谢常欢这一条线?隗昇的将来,到底也是牵在他的手里啊。
  似是想到以前曾询问过夫子的话,温浮祝眼波忽又空寂了一阵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恢复日更=w=时间定在上午9点。
  *******
  再就是我这阵子有点小忙然后码字时忘记在word里码完就顺道备注上了【因为我有时候灵感大爆发码字时能一下子就码出好几章来,于是思路太专注跟着剧情和逻辑往下顺下去时就忘记了随手把引用的备注敲上了。。。(再加上我手头还有别的文在更),然后扔了存稿箱君后我就做甩手闲人了= =,现在懒得再回头挨章找是引用在哪章下了,就在这里凭着记忆一起说一下了啊。(orz原谅我这个老古董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尽量争取下次记得能在引用到的那一章下顺手标注上。)
  1。前几章提到过一句咏颂海棠的: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原句来自苏轼(北宋哒)
  题目就叫《海棠》
  2。慎独——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出自《礼记·中庸》
  当初看礼记的时候,看到这段就很喜欢了,所以借先贤几分灵气拿它来在文中做了个组织的名字。
  这段话讲的意思是:
  道这个东西,一刻也不能背离的;可以背离,就不是道了嘛。君子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小心谨慎,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见到的,担心害怕,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听到的。隐藏的会没有见到,细微的会没有察觉,所以君子在独处的时候会谨慎行事。(摘自百科。)
  文中其他几个组织名字荼蘼,山河,←这俩不用解释了吧,我觉得这俩词眼在平日出镜率也蛮高的了。以至于 封墨,羽鸦,后面还有个 暗探部队叫纸烟  纯粹都是我瞎掰出来凑数好听的了。
  各位一笑而过就好。=w=
  

  ☆、第十二章。

  「想甚么呢?」
  温浮祝一收神思,忙摇了摇头,低道了句,「没甚么。」
  谢常欢眨眼,一把又拉过他的手,溜溜达达的就将他往外牵,「我们出去溜溜。」
  温浮祝下意识回头了一眼,「不太好吧……再说了大晚上的出去……」
  「我想叫你出去就叫你出去,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顾虑?」谢常欢又猛拽了一把,将温浮祝拽至与他肩齐平的地方,俩人一起默默走。
  静默走了小半晌,温浮祝一使力气挣脱开他的手,淡声道,「我刚才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随便就走出来,给他们带来的困扰太大了。有可能被原本就跟踪我们的那批人发现,也有可能……」
  「老温。」谢常欢痛苦的揉了揉脑袋,「我说你能不能甭想那么多,欸不是你这好奇怪啊,你到底成天介脑子里都装的甚么,想来想去的,累不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能有路,船到桥头也自然能直。你提前想老天它下不下雨做甚么?」谢常欢伸手去戳温浮祝的胸膛,一下戳一下的将他步步逼退至身后抵着了树干,「你需要做的就是拿一把伞在身边就成了。再说了,伞没拿也有我呀,脱了衣服也能罩着咱俩一起躲雨。」
  深夜林草寂寂,听不得虫草低鸣,只瞧见面前这人一双水色眼眸轻轻荡荡,盛了好大一盏天河碎银。
  嗳呦卧槽真是要了血命了。
  谢常欢又一掌拍回自己胸前,他觉得他要是再这么紧紧盯着无言认真看着自己的温浮祝,他就得脑充血先英年早逝了。
  忙一把又双手掩面,谢常欢嘤嘤嘤的就蹲到了地上,扭捏了半晌又扒下一只手来去扯温浮祝的下摆,「老温你怎么这么好看,你不知道你认真盯人看的时候也可温柔了……」
  「快闭嘴吧你。」温浮祝一抬腿直接将谢常欢撩地上去了,反手扑喽了几下后背蹭上的树干灰,就稍微猫下了腰,似乎在静静倾听着甚么。
  刚凝神了不到一秒,小腿肚子忽被人一抓一使狠力一扯,就有点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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