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后宫满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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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猛刚劲的血红色大字迅速在素笺纸上成形——保家卫国,死而无怨!
石将军的字,算不上好看反而有些粗丑,但此刻却无人笑话!
素笺纸被有条不紊地传递到每一个士兵手中,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血书灼了士兵们的眼,坚定了士兵们的心!
战!
宁死不屈!
远处的一颗茂盛的大树上,白凤歌看着将这振奋人心的一幕收入眼底,目光落在石将军身上:“呵呵,倒是一个铁血男儿……只可惜有勇无谋。”白凤歌面露可惜之色,旋即便换上一个有些阴险的笑意。
呵呵,就算是有勇无谋,这些个不怕死的疯子也能让龙塬死不少脑细胞了。
一想到龙塬伤脑筋的模样,白凤歌的变态心理突然得到了满足,心情也好了不少。
眨眼间,白凤歌便消失在大树之上。
……
阳城内。
白兴天揉着太阳穴,试图以此缓解隐隐作痛的头颅。
十日了。
被困在阳城已经十日了!
城内的粮草已经快要供应不上了。
被困在阳城,对外界的形势一无所知。
但他却知道,翱龙国并没有取得胜利。
因为,他还活着……
细作的事,经过这十日来的反复深思,他已然猜到和皇上有关。
原本他只当皇上只是要削夺他手中的军权,却不曾想到,人家要的是他这条老命!
怨么?
不,他不怨!
先皇救了素素一命,赐给了他一个女儿,虽然那这女儿着实顽劣,但却也贴心。就凭这素素和歌儿,让他为皇室死百次千次的,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只是……如若他死了,歌儿怕是会做出些傻事。
虽然知道那丫头本事不小,但如若真要因为他和皇家抗衡,那还是不成的!
思及此,白兴天睁开眼。
拉过书案上的素笺纸,提笔,聚精会神的书写……
“哟!老头子,你这是在写遗书么?”爽朗的嗓音突兀出现在安静的屋内。
白凤歌弯腰看着素笺纸上的内容,笑得很开心。
“啊?”白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想声源处,见到一张明媚的笑靥:“歌、歌儿,你怎么会在此处?”片刻的怔愣之后,白兴天焦急地问道。
“呵呵。”白凤歌笑得更加开心:“如果我不在此处,岂不是要错过你写遗书的这一幕?”
“……”白兴天瞳孔一缩:“你这死丫头,没事就咒你老子死啊?”一面黑着脸说道,一面慌乱地要将书案上完成了大半的书信藏好。
“哟!”白凤歌上前,一把摁住白兴天的手:“别收啊老头子,这遗书还没写完呢!”
“你……”
“我知道我知道。”白凤歌不给白兴天说话的机会,丢给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然后笑得更加璀璨:“嘿嘿,虽然老头子你写遗书的水平不太专业,但是不要紧,我会教你的。”
“老子……”
“我来看看。”仍然不给白兴天说话的机会,白凤歌双手撑开素笺纸:“吾女凤歌,恩人之泽深似海,为父以一命报恩实为应当,忘汝切勿介怀。汝因为父入皇室,如今为父身死,汝……呃,没了。”白凤歌念出素笺上的内容后,不太满意地蹙紧眉头。
“歌儿……”
“唉!”白凤歌再次打断白兴天的话,大失所望地道:“老头子啊,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说你,这遗书真心不是这般写的。”停顿了一瞬,白凤歌双眸放光地道:“我教你怎么写!”
“死丫头……”
“所谓的遗书啊,就是一定要将身后的事情安排好。而这身后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遗产的归属问题!原本你只有我一个女儿的,可是后来你又收了一个干儿子,这问题就出来了!”白凤歌哀怨地看着白兴天,似是在指责他没事找事,弄出一个干儿子来和她抢遗产:
“我告诉你老头子,我娘亲可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你得写清楚,你所有的遗产全都归我,那个叫啥冷唯热唯还是小维画皮什么的家伙一个子儿也没有!”
白凤歌一副没商量地模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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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关心,虽然还在医院,但是基本上都不疼了哈,o(n_n)o会稳定更新滴。
第五十一章 终于想通了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白兴天老脸被气得通红,当下一巴掌拍在毫无准备的白凤歌脑门上:“感情老子这条老命还没有家产重要?!”
逆女!
这个紧要关头,担心的不是她老爹的性命,反而是遗产!
此等逆女怎么就被他白兴天给摊上了?!
白兴天心中悲戚难当。
白凤歌捂着发疼的脑门,愤愤然看着白兴天:“你不是一心要以死谢恩么?既然你不想要这条老命,那作为女儿我自然要尊重你的意思!”揉了揉脑门,继续道:“至于家产,哼,本姑娘给你当了那么久的女儿,岂有不要报酬之理?”话到此处,白凤歌的目光变得有些鄙夷:
“虽然你那微薄的身家实在不堪入目,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老头子有多少身家她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这老头子真是失败透顶了!
作为一个中央政府的高官,二十余载来居然没有敛财,简直太浪费他这个职位了!
难怪人家皇帝Boss都看不下去,要把他资源整合掉了!
想她前世今生的,终于当了官二代,可不曾想到她非但过不了一把官二代的瘾,反而还摊上这么一个不知道持家的老爹!
同样是官二代,人家的老爹是李刚,便可以开着车撞人。
反观她,老爹是白兴天,不仅不能驾着马车撞人,还要苦口婆心地教这老爹怎么写遗书……
杯具啊!
白凤歌痛心疾首。
“……”白兴天哑口无言。
对于这个女儿,他自知亏欠了太多。
看向白凤歌的目光中染上了些许愧色。
“得了老头子,你别这样看着我。”白凤歌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既然知道愧对于我,就好好地补偿我便是。”
“你不是嫌我的家产不够深厚么?”白兴天有些泄气地道。
“……”闻言,白凤歌险些风中凌乱,但旋即正色道:“诚然,老头子你现在的家产的确惨不忍睹,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会这么凄凉。”
“此话何意?”白兴天不甚明白。
“意思就是,老头子你要用你的余生赚很多很多银子,这样你百年之后便可以给我留下很大一笔遗产,唔,这样的补偿方式我能够接受。”白凤歌装模作样道。
“……”闻言,白兴天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
这个逆女!感情是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眼角的余光瞥过白兴天微黑的脸色,白凤歌心中暗爽。
哼哼!
害得她这些日子忙得死去活来,自然是不能让这个老头子太舒心,不然的话她就太对不住自个儿了!
看到白兴天不舒心的瞬间,白凤歌的心情美丽了不少。
不得不说,此女的心理着实有些变态。
“歌儿,这一世,算是为父对不住你了。”白兴天突然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无奈地看着白凤歌:“你既然来了此处,理当知道为父现下的处境……就算是为父现在想用你喜欢的方式来补偿你,那也是无能为力了。”
直到此刻,白兴天才猛然悟了。
他错得太离谱。
素素去了之后,他一心报答先皇曾经的厚恩,誓将一生都献给翱龙的江山,殊不知全心全意地捍卫江山却忽视了素素给他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
报恩固然应当,但他却没有尽到作为人父的责任。
可如今……他明白得太晚了。
“不想死了?”白凤歌斜睨着满脸悔悟的白兴天,虽然心中有些酸楚,但却还是竭力保持一派云云淡风轻的模样。
“呵呵,现在已经不是为父想不想死的问题了……太晚了。”白兴天笑得有些苍凉。
如若是带兵来边关之前,他想明白了这一切,那一切都还来得及,但现在……
“爹,还不晚。”白凤歌定定的看着白兴天,星眸中有淡淡的水雾:“只要你愿意放下报恩的执念,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才,白兴天那凄凉沧桑的笑,让白凤歌的心如同被千斤重的大锤敲打了一下,有些发疼,疼得差点儿落泪……
白凤歌并非铁石心肠的无情之人,见到年迈的父亲如此,心中自然不好过。
“歌儿……”
“爹,这是龙塬亲手写的。”白凤歌打断白兴天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白兴天身前。
白兴天接过信,拆开信便见到了龙塬的贴身玉佩,对白凤歌的话也信了八分:“歌儿,你怎会有皇上的亲笔信?”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的内容,爹爹且看信。”
闻言,白兴天狐疑地看了看白凤歌,旋即打开折好的信笺。
目光定格在信件之上,雪白的纸张上,飘逸的字迹中带着些许霸道之势,的确是龙塬的笔迹。
“这……”白兴天看完信上的内容,眼眸中尽是不敢相信:“歌儿,皇上怎会……”话还没说完,白兴天忽然意识到什么,骤然闭口。
见状,白凤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兴天:“怎么会给你一条生路,给他自己留下后患?”
“……”白兴天沉默。
此时的沉默,颇有些默认的意味。
“唔,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白凤歌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卖关子:“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下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速速离开。”
“死丫头,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白兴天不理会白凤歌,顾自地纠结着心底的担忧。
伴在君侧接近十载,白兴天对龙塬也算得上有几分了解。
龙塬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极为谨慎老练,从来就不会给自己留下丝毫后患。
白兴天在百姓中的威望,绝对犯了皇家的大忌!
唯有白兴天一死,对皇家来说才是安全的。
只要白兴天不死,即便是隐姓埋名了,也同样是一个隐患!
再加上,如若白兴天心存忌恨,将皇室容不下他的事情散播出去,那龙塬绝对会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依照龙塬的个性,是断然不会留下这隐患的。
“诶。”看出了白兴天的担忧,白凤歌略显无奈地叹息道:“是答应了条件,条件就是永远消失在龙钰的世界里。”
这死老头,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敏感得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厉害!
“这是……”
“因为龙塬boss恋弟成癖,怕他家亲爱的小弟被我这祸水给迷住了,所以这才很有先见之明地挖条水沟将我这祸水引走,远离他家亲爱的小弟!”白凤歌打断白兴天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完,然后换气,继续道:
“现在明白了么?”
“为何……”
“明白了就走吧!”不打算再给白兴天开口的机会,白凤歌强硬地决定!
第五十二章
阳城。
尘土飞扬黄沙漫天,金戈铁马在满天的沙尘中若隐若现。
嘶吼、呐喊、马鸣和刀枪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
地面上残肢断臂与破碎的铠甲、武器、旌旗被鲜血染红。
围困阳城的匈国军队攻破阳城的那一刻,冷唯率领了五万大军从外围进攻。
内有阳城内负隅顽抗的被困部队,外有势若猛虎的翱龙国支援大军,匈国军队节节败退。
但即便是匈国败退形势已经毫无悬念,这场战也如同白凤歌预料的那般,翱龙国并没有出现压制性的胜利,有几次反而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虽然翱龙国兵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这场战也打得较为艰辛。
这些,足可见匈国精锐的疯狂和强悍。
战争,从早上打到夕阳西下才宣告结束。
满目疮痍,肥沃的土地成为了焦土,整齐的屋舍变成了残垣断壁。
翱龙国士兵神情疲惫地游走于战场之上,为死去的战友收敛尸身。
龙塬站在阳城城楼之上,凝目远眺,黑眸中深幽一片。
虽然此战胜了,但他却笑不出来。
没想到,匈国的精锐部队,竟然有如此战力,那些匈国的士兵的勇猛和疯狂远不是翱龙国的将士们能够比拟的。
不知过了多久,城楼下方传来了一阵吵嚷,众多士兵不知何时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围成一个圈,包围着一块地,似是发现了什么让他们无法不动容的事情。
龙塬垂眼看去。
士兵们神情哀痛,不约而同地跪地,有些年老的将士甚至留下了男儿泪。
他们跪拜的地方,有两具尸身。
身穿铠甲的高大身躯将一个身着普通士兵衣裳的单薄身躯搂在胸前,那单薄的身躯爬在高大身躯之上,背后触目惊心地插了两支利箭。
这身穿铠甲的高大尸身,所有的士兵们都太熟悉了。
那是他们敬若神祗的白大将军啊!
那单薄的身躯后背朝上,看不清其容貌。
但从两具尸身的姿势来看,这单薄的尸身定然是白将军生前要护住的人啊!
冷唯冷着脸走近。
脸上仍然是一层不变的酷色,但脚步却有些沉重,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