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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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
吴三桂脸色一变,道:“这…莫非沐临风拥有大杀伤火器的传言是真的?”
洪承畴道:“什么传言,这早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吴三桂连忙道:“即便如此,三桂也要去见识一下,最多也就是淮安失守,我军还可以退到徐州!”
洪承畴道:“就怕朝廷上下已经容不得你我了!”
随即有人叫道:“荣将军被杀了!”
洪承畴与吴三桂闻言皆吃了一惊,连忙向远处眺望,只见陈大寒的长矛头上正顶着一个人头,在那里策马而啸,却也不过来。
洪承畴马上跃身上马,喝道:“马上进军淮安,务必夺下淮安!”说着率着军队向淮安进发。
而陈大寒处,也接到了消息说沐临风已经攻下了淮安,所以陈大寒才兴奋的将洪承畴副将的头砍了下来挂在矛头上炫耀一番,随即率着百十个骑兵,马上抢在洪承畴前面,向淮安进发。
沐临风在淮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这时已经从淮安官员口中得知,此次淮安军的主帅是洪承畴,副将当中还有吴三桂,心中暗叹道:“若是知道是这两人,老子就留在扬州等了!”
沐临风本猜想史可法应该已经将洪承畴的军队拖至到扬州城下了,若是如此,即便洪承畴败回,怎么也得要到明日,本来想乘机去淮安看一看,却在这时,城楼守兵道:“沐帅,前方发现异样!”
沐临风马上拿出千里镜,向西南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地队伍正向着淮安城进发,定睛一看,帅旗正是“洪”字,心中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已经攻下扬州?还是这么快就被史可法给击败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又见洪承畴的军队一侧,又有一支队伍正极速向这里奔进,沐临风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陈大寒,连忙让守城门的将士准备放行。
待陈大寒进了淮安城,马上向沐临风汇报道:“沐帅,敌军二十万主力被我军设伏击败,此刻已经只有六七万人,估计也知道了淮安被沐帅攻陷了,此刻只怕正信誓旦旦的来夺城呢!”
沐临风连忙让人给陈大寒准备水,也给那些陈大寒随行的将士一些,随即对陈大寒道:“此话一会再说!”随即吩咐守城将士做好一切准备。
第161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上
洪承畴率着六万余残兵败将行至淮安城下,看上城楼上的沐临风,随即对吴三桂道:“先将将士驻扎在城外!”
吴三桂道:“大帅,我军的粮草已经被扬州军夺了去,恐怕驻扎在这里消耗不起!”
洪承畴闻言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派遣人去徐州和凤阳求援,看他们能运多少粮草来,还有让凤阳军准备,密切子扬州的动向,防止扬州出兵截我后路,若是扬州一旦出兵,便让凤阳出兵。”
吴三桂连忙派出两批探马,分别前去徐州与凤阳执行洪承畴的命令,随即对吴三桂道:“这些都是后策,如今至今,应该乘此机会一举夺下淮安,这才是上策!”
洪承畴指着城墙上的沐临风道:“你没见如今的淮安城楼上已经设防好了,恐怕此刻并被一朝一夕能攻下来的!”
吴三桂拱手道:“请大帅让末将带一对人马先去探探沐临风的实力,都传沐临风军队的火器威力了得,三桂还真想亲自见识一下!”
洪承畴看了看城楼的沐临风,随即又看了看吴三桂,心道:“不错,早就听闻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了,可惜这次在大运河畔并没有机会见识,不妨让长伯先去试探一下再说!”
洪承畴想到这里,马上给吴三桂拨了五千骑兵,三千弓弩手,两千盾兵,五百个攻城兵,对吴三桂道:“如此也好,长伯万世小心!”
吴三桂点了点头,率着一万人马向淮安城下进发,直至进了弓弩手的射程,吴三桂这才勒住缰绳,对着城楼叫道:“请沐临风说话!”
沐临风站在城楼,早已经注意到洪承畴军队的变化,不想洪承畴如此小心,只派出了一万人马,还有四五万人囤积在后方并未动弹,沐临风忙对火枪手道:“时刻准备,但不许开枪!”
直到吴三桂进入了火枪的射程,沐临风还是没有命令火枪手射击,沐临风知道对方只派出一万人马,绝对不是为了攻城,而是试探自己自己的实力,若是让这一万人马跑了,还真证实不了自己的实力,干脆让吴三桂所有的人马全部进入火枪的射击范围。
陈大寒在一旁认出了吴三桂,连忙在沐临风耳边轻声道:“沐帅,此人便是吴三桂,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悍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此人便是吴三桂了?果然骁勇!若是老子收服了他,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反叛?还有洪承畴,这两人可是历史上出名的两大汉奸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又想道:“不过吴三桂降清是李自成被逼的,说实话还真怪不得他,若是老子收服了他,对他好点,也不至于反叛老子吧?至于这个洪承畴嘛,只不过是冷眼看世,知道大势所趋而已,若不让见识一下我军有得天下的趋势,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投降的!”
沐临风想到这里,上前两步对这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在下沐临风,久仰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吴三桂在楼下听沐临风如此说,心道:“我出道还未几年,所历战事也少,何来大名直说,这沐临风莫非也只是个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之辈?”
吴三桂心里这么想,口上却道:“原来阁下就是沐临风,三桂早就听闻沐帅…的火器了得,今日非要见识一番,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知道吴三桂将“沐帅的火器了得”分开说,是想羞辱他,不怒反笑道:“沐某全吴将军还是不要见识的,此刻还是退军的好,沐某保证吴将军退军之际,我军绝对不放暗枪。”
吴三桂闻言,冷笑一声,道:“莫不是沐帅的火器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还是沐帅根本就没有如此火器?”
吴三桂看着城楼上沐临风,注意着沐临风脸色的变化,继续道:“还是沐帅小气,不愿让三桂开开眼界?”
沐临风笑道:“既然吴将军执意如此,沐某只有献丑了,不过沐某实在不愿意伤害这些无辜将士性命,不如沐某与吴将军打一个赌,如何?”
吴三桂在城楼下略一沉吟,道:“不知沐帅要如何赌法?”
沐临风笑道:“吴将军可知道大明神机营的火器射程是多远?”
吴三桂马上道:“五百米最远!”
沐临风笑道:“好,吴将军可以跑出两里,甚至更远,沐某可以顷刻间让吴将军摔下马来!”
吴三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两里?甚至更远?让吴某摔下马来?”
沐临风也笑道:“怎么?吴将军怕了?”
吴三桂笑道:“好,三桂就依沐帅,不过咱筹划说在前头,若是不能让三桂摔下马,沐帅又当如何?”
沐临风笑道:“这样吧,沐某敬重吴将军是个英杰人物,让吴将军跑出四里,再让吴将军摔下马来,若是沐某办不到的话,沐临风即可率我军将士撤离淮安城…”
吴三桂听沐临风竟然来赌淮安城,不禁也心下一凛,不过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吴三桂毫不考虑就马上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吴将军何必如此着急,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待如何?”
吴三桂略一沉吟道:“看这沐临风神情如此自若,莫非传言是真,他的火器竟能射出两里远?足足是我大明神机营火器的四倍射程?”口上喃喃半天,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承沐临风。
沐临风道:“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马上向我军投降,如何?”
吴三桂虽然早料到沐临风会如此说,不过亲自听到沐临风说出此话,心中还是一颤,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岂能为了一桩打赌,就把自己给卖了?但是沐临风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要知道淮安军派出的可是二十万大军,竟然在大运河畔被五万伏兵伏击的只剩下六七万人马,此刻士气正是大减之际,若是强行攻城,不一定能攻下来,若是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淮安城,那岂不是大快人心,更能重整士气?
吴三桂看着城楼的沐临风,还未说话,沐临风又道:“沐某再降低一下条件,若是沐某办到了,沐某只要吴将军一人降我,其他士兵愿留者留,愿走者,沐某一概放行,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听沐临风再次放低了条件,想也不想,马上应承道:“好,吴某答应沐帅!”
沐临风站在城楼哈哈一阵大笑后,道:“吴将军果然体恤下属…”说着大声对身边的陈大寒道:“挑出一个射击校准的射手来!”
陈大寒闻言马上叫来一人,沐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吴三桂跑出四里时,你随便开一枪!”
陈大寒与那士兵闻言,皆是诧异不已,陈大寒连忙道:“沐帅,其实我军火器的射程只有三里余,要射击四里已经很为勉强,你还要他随便开枪,莫非沐帅想让出淮安不成?”
沐临风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自有妙计!”
沐临风随即对楼下的吴三桂道:“吴将军请吧!”
吴三桂看着沐临风如此镇定,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可能是失心疯,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连忙命中士兵撤出五里远后,这才开始策马向远处奔腾。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向城楼看去,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毕竟沐临风火器在整个天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如何如何了得,但是却从来没人真正见识过,见识过的要么成为枪下亡魂,要么成为沐临风的手下了,若沐临风的火器真有如此射程,这天下估计也早晚是沐临风的了。
吴三桂见城楼上的沐临风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而沐临风身边的火枪手已经端好了枪,对准了自己,城墙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再也看不清沐临风的样子,吴三桂心头突然想道:“若是沐临风的火器当真有如此射程,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马,而是我的身体,那么…”
吴三桂想到这里,背后冷汗如雨,顿感上当,正懊悔间,只觉得马匹的退一软,随即自己一个翻身,径直地摔倒在地上。
吴三桂心头一颤,又惊又喜,惊的是沐临风的火器竟然真的如射出如此远的距离,喜的是沐临风并不是卑鄙小人,对自己放暗枪。
吴三桂就地一个翻身跃起,随即走道马匹身前,查看马匹的伤势,只见那马匹口吐白沫,早已经气绝身亡,而在身上却见不到任何伤势,心道:“莫非中弹地是另一面?”
吴三桂站起身来,看向城楼,心道:“我当真要投降么?”
而在城楼的陈大寒,见吴三桂刚刚跑出四里路,马匹就马上倒地不起,心中奇怪,问沐帅道:“莫非火枪被吴先生又改良了么?怎么此刻的射程如此之远?”没等沐临风回答,随即想到,沐临风方才命这火枪手随便放一枪,喃喃道:“击毙这批马的并不是火枪?”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火枪!”
沐临风随即对着远方吴三桂处,叫道:“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隐隐听到沐临风在叫自己,心头一震,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这时洪承畴率着大军过来。
洪承畴跃下马来,见吴三桂站在一匹死马身前发呆,连忙上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长伯,怎么了?你这是搞什么呢?”
吴三桂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洪承畴,半晌说不出话来。
洪承畴方才在后方就见吴三桂率军到了淮安城下,也不见攻城,也不见沐临风攻击,随即就见吴三桂撤军,自己又策马而奔,随即吴三桂的战马倒地不起,洪承畴觉得不对劲,摸着才率军前来支援。
洪承畴见吴三桂神情呆滞,也不问他,随即问了一个吴三桂的士兵,那士兵将吴三桂与沐临风打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洪承畴,洪承畴闻言一惊,心道:“莫非沐临风的火器当真射程如此之远?”
洪承畴走到倒地的马匹身旁看了几眼后,对吴三桂道:“糊涂,本帅早就和你说过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让你千万小心,你怎么能应承这样的赌约呢?”
吴三桂突然跪倒在地,对洪承畴道:“大帅认为沐临风的火器如何?”
洪承畴先是一愕,随即道:“长伯此言何意?”
吴三桂道:“沐临风火器如此厉害,我军恐怕没靠近淮安城,就已经进入沐临风火器的射程之内,如何攻下淮安?”
洪承畴闻得吴三桂此言,心头一颤,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三桂,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三桂的这个问题。
而城头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陈大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