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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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一边策马逃窜,一边回首看来,只见史可法紧追不舍,洪承畴定睛一看,见是史可法,连忙回首喝道:“史大人,不想你朝廷重臣,竟沦落为沐临风这个叛臣贼子的走狗!”
史可法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只是一路的追赶。
另一方的陈大寒与吴三桂战的正欢,陈大寒冷哼一声,道:“你们主帅都已经弃兵逃走,你小子还在这死撑什么?”
吴三桂也不答话,一刀向陈大寒的脖颈处直劈过来,陈大寒连忙伸刀挡住,喝道:“老子见你小子算是一条好汉,不如降了我扬州,我想沐帅保举你做一个将军,他日定将功成名就!”
吴三桂这才定睛看着陈大寒,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你小子,方才那探马就是你假扮的吧?”
陈大寒与吴三桂的刀相持不下,陈大寒大笑一声,道:“小子好眼力,还是被你认出了!”
原来方才史可法与陈大寒听闻王承恩的方法,皆是吓了一跳,史可法随即令弓箭手做好准备,只要敌军探马一进入树林马上射杀。
史可法随即也命令陈大寒追上探马,跃上马背,将那探马的衣物剥下,随即换到自己的身上。
这时由于扬州军的大部分军队都是原明军的降军,着装与淮安军也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扬州军的头盔上全部加上了记号。
但是陈大寒并没有穿将士服装,所以还是换上了探马的衣物,策马在树林里佯装跑了一圈,随后回去洪承畴处,谎报树林中没有异样。
此刻陈大寒虽仍是穿着将士甲胄,但是已经很难分辨是不是刚才那报告军情之人,不详吴三桂眼睛如此之毒,竟能认出他来。
吴三桂冷哼一声,一个跃身向后,随即砍杀一个扬州骑兵,一跃上马,随即想陈大寒喝道:“山水有相逢,你我后会有期!”说着策马而去。
陈大寒连忙命中将士再次收拾残局,随即率领着一千余的骑兵,追击吴三桂而去。
而树林之中的淮安军虽说还有数万人,但是见主帅已经逃走,顿时军心大乱,一时不该如何是好,而扬州军的兵士则是越战越勇,杀气四起,一时无法阻挡,战场中的淮安军竟一个一个扔下兵器,束手就擒,纷纷投降。
洪承畴率着逃出的几万余众,一路慌乱逃窜,慌乱之中不断地损失人马,眼见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却被史可法率领的五万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至洪承畴逃出重围后,只剩下四五万人马。
洪承畴见大势已去,也不恋战,一路只管向淮安逃去,史可法一路追杀,也不强行追击,只是边追边杀,史可法知道自己只有五千骑兵,若是将洪承畴惹急了,对方怎么说还有四五万人马,那是吃亏的还是自己。
史可法见洪承畴率军逃远后,连忙令骑兵停住不追,马上撤退回去。
而另一方面,陈大寒率着千余众骑兵一路追赶吴三桂,吴三桂率着百十个骑兵,一路向北方逃窜。
陈大寒一路穷追不舍,吴三桂回头笑道:“你小子还蛮有耐力的?莫非你想去淮安坐坐?”
陈大寒喝道:“今日你我战的正欢,老子一时还舍不得放你呢!”
吴三桂与陈大寒一路上,一个跑,一个追,不时两人又出言挑衅,吴三桂只是一味的跑,也不受陈大寒刺激,不时陈大寒追上吴三桂,吴三桂便与陈大寒大战十几个回合,随即又策马逃窜,如此来回,直至跑到了淮安境内。
吴三桂率着逃跑的百十人,已经剩下区区几人,其他皆在途中被陈大寒的骑兵所击杀,所吴三桂剩下侥幸不死的骑兵也是伤痕累累,苟延残喘而已。
陈大寒一路追杀吴三桂,直至吴三桂身边的骑兵全部被击杀后,只留有吴三桂一人后,陈大寒笑道:“这个仁兄,老子看你骁勇非常,一心想招揽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三桂冷笑一声,道:“我吴家世代乃是大明臣子,岂能反明投贼,你莫要小看了吴某!”
吴三桂的这句话,若是被沐临风听到,定是要笑掉沐临风的大牙,按照历史发展,吴三桂此刻还是徐州军统,他日成为山海关守军,放清兵入关的不正是吴三桂,而此刻的吴三桂却说出如此忠义的话来。
第16○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五
此时的沐临风已经到了淮安境内,沐临风心道:“此刻史可法应该已经与淮安军正面交锋了,不知道史可法与陈大寒处的战事如何?”
想着这里沐临风让士兵们做了短暂的休息,马上开始布置,准备开始攻城的事宜,随即进军淮安城,以前士兵到淮安城下之时,淮安城楼的士兵还没完全觉醒。
待沐临风布好阵法后,随即将二十顶小爸炮齐齐对着淮安城楼,连开了数炮,城楼上守军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敲起响锣。
淮安城中守军并不多,只有数万人,众人见城外沐临风处只有千余人,而且远处没有援兵,马上大开城门,向外冲了出来,沐临风料定这守城的人定是白痴,或者就是原淮安总兵没有料到沐临风会来偷袭淮安,所以留下的守军并不是什么能干之人。
显然这帮淮安军根本没有见识过沐临风火器的厉害,当淮安军冲出城门之时,一切的战事就已经在沐临风的意料之中了,眼见着敌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火枪的枪杆下,沐临风知道拿下淮安已经就在眼前了。
这一万余众的淮安军,见沐临风的数数一千余人手中的火枪竟然如此厉害,眨眼见己方的一万人马已经损失大半,只有寥寥两三千人逃了回城,沐临风马上率着一千余火枪手,直接进军到城下,随即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射击,只要有弹出头的,直接击毙,随即用钢炮对着城门狂轰两声,大门应声而到。
沐临风看了一眼手表,攻下淮安城只不过用了半小时不到,竟然顺利的让人吃惊,随即一千余火枪手顺利进入淮安城内,淮安军方面开始还有点顽抗,但是在火枪的射击之下,剩下的不足两千人,纷纷弃械投降了。
拿下淮安城后,沐临风马上开始布防,将二十顶火炮全部拆除了,尽数装到城墙之上,东南西北四道城楼上各按放五顶,让火炮手随时待命,火枪手严加巡防。
沐临风安排完了布防之后,又将降军暂时关押在淮安大劳,对众降军道:“各位少安毋躁,待沐某守住淮安后,定会放了众位,到时诸位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随即沐临风有下令开始追捕淮安各级官员,淮安城内不少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攻下了淮安,纷纷脱去官府跪在大街上想沐临风请降,还有部分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来了,纷纷收拾好行囊由北城逃出。
沐临风见受降的官员,纷纷都是身着千层底,身材干瘦的清吏,而那些一听说沐临风的名字就汪峰而逃的大多数都是贪官污吏。
沐临风忙一一将这些受降的官吏扶起,道:“众位,沐临风在此想各位宣誓,绝对不会动百姓一针一线,各位官吏治理淮安有方,还望众位与临风一道,将淮安治理的更好!”
百姓知道是沐临风攻进了淮安,纷纷上街来欢迎,竟有人放着鞭炮一路敲打着锣鼓而来。
这些官吏与百姓自然是听说了沐临风在扬州的事迹,沐临风进入扬州第二日就斩杀了两百个违纪乱民的士兵,随后又推出一系列的推恩政策,分田到户,人人有田种,说实话这些百姓虽然表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心底都在暗暗地期盼沐临风早些来淮安。
如今确认沐临风真的来淮安了,而且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统治之下了,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欢舞,平时压抑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不少淮安当地的官员,竟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沐临风治理治安,让百姓们赶紧回家,战事还未结束。
沐临风站在城楼上,向众人道:“众位乡亲父老,此刻都请回家,待战事结束,临风自然会按照扬州的方案,让乡亲们都有田种,不过此刻还是战事吃紧,所以乡亲们务必帮忙,不要添乱!”
淮安众百姓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慢慢地散去,淮安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翻天覆地,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此刻淮安的表面现象,人人心里都有一颗忐忑而又兴奋的心。
百姓们的心情自不用说了,而那些地主乡绅此刻便如炕头的蚂蚁一般,百般不是滋味,若不是家业在淮安,这帮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然而那些想要逃跑的此刻已经也跑不了了,沐临风已经下令全城开始禁严,任何人已经不能出城。
这些乡绅地主们自然知道扬州那些地主的下场,祖上世世代代留下来的土地转眼间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了,而成为那些平时为自己家打工的贱民们的私有财产,而自己的优势一向就是因为家里田产颇多,可以坐享其成,不用自己下田耕作,如果沐临风真的想将自己这些祖上传下来的田分给那些贱民,自己这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不管怎么说,淮安虽然每种人都各怀鬼胎,想法不一,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的。
而此时的洪承畴一路北逃,到了淮安境内这才知道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追兵,连忙让军队停下修整,随即令人清点了人数后,这才知道自己带出的二十万大军,此刻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六万多人马,而这六万多人马当中还有将近一万人的伤残,如此的狼狈。
洪承畴恨恨地道:“此仇老夫定要报!”随即问身边的将士道:“有人见王公公与吴将军了么?”
其中一个手下道:“小人见王公公被扬州军的人搙了去,吴三桂吴将军则好像还在大运河岸边抢夺粮草,此刻应该还在那里奋战!”
洪承畴长叹一声,仰天道:“不想我洪承畴竟落的个如斯田地!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洪承畴身边的将士纷纷道:“这不怪大帅,都是那王承恩一意孤行,我等愿齐上奏折向皇上禀明此事。”
洪承畴叹道:“禀明了又能如何,败军之将已成定局!况且皇上如此信任王承恩,恐怕并不是我等能参的…”
正在这时,突听一人道:“吴将军回来了!”
洪承畴举首远眺,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正骑着马向这里奔来,洪承畴连忙道:“快上前去迎吴将军!”
洪承畴话刚说话,就见吴三桂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正追着吴三桂,紧紧咬着,毫不放松,那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
洪承畴见状,马上道:“快派一千骑兵前去救援吴将军!”
洪承畴的副将马上亲领着以前骑兵向吴三桂处进发。
而此时的吴三桂早已经精疲力竭,满脸尘土,头发松散。
追在吴三桂身后的陈大寒,虽然也是满面尘土,甲胄松弛,却似乎精神异常,一边策马,一边叫唤着:“吴将军,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沐帅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如此大才,沐帅定当委以重任!”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会回头笑道:“不想你小子如此耐力,竟然追赶了几百里还不甘心,你难道没见前方的人马是我淮安军么?”
陈大寒抬头向前看去,确有大批人马驻扎在远处,帅旗正是标明着“洪”,又见一众千余人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进发,显然是来驰援吴三桂的。
陈大寒不惊反笑道:“这一千人马定是来送死的!”
吴三桂闻言回首看着陈大寒,奇道:“不想沐帅手下竟多是吹牛打虚之辈,现在该吴某说一句了,洪大帅也是爱才之人,我见陈兄如此骁勇,不如投靠了朝廷,吴某保你一官半职如何!”
陈大寒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前方洪承畴驻扎的地方,笑道:“如此狼狈之师,你说陈某会投靠么?”
恰在这时那一千骑兵已经冲至眼前,陈大寒马上握紧长矛,随即策马一声,冲入阵营,当场撂倒几个骑兵,而陈大寒身后跟着的百十个骑兵,都是一路上残酷的战斗而自然筛选下来的骁勇之徒,顷刻间与淮安军战成了一团。
而吴三桂乘机逃脱,策马向洪承畴处,这才勒住缰绳,对洪承畴道:“此人是一名悍将,还望大帅留下此人性命!”
洪承畴看了一眼,随即道:“既然长伯如此说…”随即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士兵,道:“前去告诉荣将军,留下活口!”
还未等那士兵前去通报,就听一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报道:“大帅,淮安招沐临风偷袭…失陷了…”
洪承畴闻言,只觉脑袋一晕,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一旁的兵士扶住。
吴三桂连忙跃下马来,扶住洪承畴,道:“大帅…”
洪承畴坐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天要亡你我啊!”
吴三桂奇道:“淮安失去了,我们去夺下来即可,刚才一战扬州军主力尽在,相信那沐临风也没多少人马。即便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我这里人马的对手吧?”
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