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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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谁说一定要救出洪督师的呢?尽力而为即可。什么都应以我们汝宁军的利益为先。”吴世恭接着向周俊吾解释道。
这暗示一做出,周俊吾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连忙小声地问吴世恭道:“大人!难道你不准备在开春前出兵?”
“谁说不出兵了?开春前不出兵,那只有等到夏天了。朝廷那里可不好看。”吴世恭答道。
在辽东开春的时候,因为冰雪融化,道路将会翻浆,根本没办法通行大车。因此,如果要使用车阵,汝宁军不是在冬季用兵,就要等到夏季用兵,而在春季是绝对不可行的。
可吴世恭的回答却让周俊吾有些糊涂了。他连忙询问道:“既然大人准备马上用兵,那我们的人马就太少了。而鞑子在松山城下以逸待劳,局面可是不利啊!”
“用兵,不是一定要开到松山城!”吴世恭接着解释道,“只要我们汝宁军出了宁远就行了。而且我们这次是捞东西第一,救援第二。”
第784章 大明朝完了
崇祯十四年腊月。吴世恭率领全军三万四千七百多人马再出山海关,开始了救援松山的军事行动。
汝宁军北征至宁远以后,接收了宁远城内送出的补给,以及汇合了吴三桂不好意思派遣出的二千兵马以后,却没有再往北,反而是向西。西行了约五十里,在与宁远城平行的位置才安营扎寨。而这个地点就是汝宁军精心挑选的,要在辽东修建的汝宁军的据点。
吴世恭眺望着此地的风景,一条冰冻的河流就像是白腰带般的在前方绕过,而汝宁军挑选的筑城地点就是在河湾处,正好可以在两面阻挡住大军运动。唯一的缺点就是,此处比较靠近西面的草原,那里的蒙古部落容易过来侵扰,所以在原先修建宁锦防线的时候,就没有挑选这一修城的地点。
“老哈在吗?”吴世恭回头问四周道。
躲在后面的哈丹巴特尔听到吴世恭在叫唤自己,立刻是一个箭步向前,点头哈腰地回答道:“主子爷!小的在!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就是你那干奴卫吗?”吴世恭举着马鞭指着四周问道。
哈丹巴特尔眼一转,立刻是斩钉截铁地附和吴世恭道:“正是,此地向东,都是主子爷的干奴卫。”
“哦?有这么大吗?”
“当然!主子爷的心有多大,那干奴卫就有多大。”
“扑哧!”,吴世恭立刻被哈丹巴特尔那句讨喜的话给逗乐了。这话是吴世恭在现代一直听闻的。什么“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宽;而天有多宽,地就有多广!”什么的。没想到哈丹巴特尔这个蒙古文盲还挺有文青向。
“那就好!就在此地建造干奴卫的卫城吧!卫城的名字,就叫镇远吧!”
“镇远!真是好名字!大人真是好文采啊!”吴世恭的耳边顿时响起了一片马屁声。
吴世恭一边享受着身边的马屁,一边在心中暗暗好笑。作为一名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难道还不知道“镇远”这个名字吗?
当年,明朝朝廷封赏给哈丹巴特尔那个干奴卫指挥佥事的官职,其实就是一个虚衔,根本没有指定干奴卫的地盘。而现在,吴世恭就要把干奴卫由虚转实。
而明朝在关外的卫所,基本上都是在渤海沿岸,根本不靠近西面草原。当然,草原上还有朵颜三卫,但此时朵颜三卫也都投靠了满清,根本就是与明朝为敌了。因此,当吴世恭在关外想要为干奴卫圈地的时候,他是想要圈多大就有多大,只要吴世恭有本事保得住。
当然,圈地的事还太远,汝宁军在关外还没有如此大的实力,战略重点也不在此处。因此,吴世恭只是要先在辽东建立一个落脚点。
汝宁军就是先用哈丹巴特尔的干奴卫名分,先建造这个镇远城。在辽东留下一支可以威胁到清军的兵力,让其不能肆无忌惮地绕长城进入中原。为汝宁军的中原决战争取时间,并为以后与满清的决战争取一个先手。
而且汝宁军的行为也不会引起大明朝廷的反感,毕竟这些地盘原来都是无主地,没有损害到朝廷和辽东军将的利益。而且有了宁远城和镇远城的双鬼守门,总让山海关更安全一些,所以朝廷和辽东的文武对汝宁军的筑城行为应该是抱着一种欢迎的态度的。
而汝宁军修筑了镇远城以后,也将在城池附近垦荒放牧,收拢投靠的军户、牧民,争取建立一个基本的后勤体系,能够让镇远城自给自足。
所以说,这次汝宁军的北征救援,救出松山洪承畴的明军已经变成了次要任务了,首要的目的已经变成了修筑镇远城。
“叶超!今天是二十五日,大军将在这里驻扎到过年。这些天全军先把镇远城修出个雏形。等大军北上了,本官就给你两个营,再加上那些匠户和军户,由你来主持镇远城的修造。”吴世恭吩咐道。
“诺!”
既然已经出征,汝宁军总要努力一把,去救一次松山。而那些匠户和军户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带上他们也是累赘。而汝宁军也将在杏山和塔山各接收一千人马,汇合在一起北上松山城。因此,这些匠户和军户还不如留在镇远城帮忙修城呢。
而这次汝宁军虽然未得到调拨的兵力,但在北上途中,有着杏山和塔山做掩护,无非是到松山城下要与清军大战一场。因此,只从安全程度来说,反而是比当时汝宁军从松山撤回时安全上许多。而此次北上救援,吴世恭也将抱着一种成功最好,不成功也能安然撤回的心态的。
就这样,吴世恭就在镇远城渡过了在辽东的第二个新年。崇祯十五年的大年初一,汝宁军全军整装,准备正式北征。
可就在汝宁军开出镇远城的时候,几骑明军从远处飞驰而到,他们是朝廷的信使,是给吴世恭送来朝廷的最新谕令的。
吴世恭打开谕令一看,感觉上就有些难以置信,这短短的几行字,吴世恭就反复看了好几遍。等到吴世恭把谕令交到身边,让众将传阅的时候,他摇头叹道:“哎——!松山、锦州完了、辽东完了、大明朝完了!”
当吴世恭要汝宁军缩回两府的命令送至汝宁以后,薛永利就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毕竟他曾经下令软禁了李馨和吴呈瑛,生怕吴世恭有什么不满。所以现在再有什么剿灭李、罗联军的有利战机,薛永利都根本不敢再轻举妄动,宁愿不出兵了。
而在此时,除了在均州、和县,以及黄冈等地零散的汝宁军部队以外,在汝宁、归德两地的汝宁军已经按照扩军令暴涨到了八万多人,简直就要满溢了出来。可薛永利这么一按兵不动,就让李、罗联军产生了错觉,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声势浩大,攻打汝宁、归德还暂时不敢,但在汝宁军的控制区四周自由横行就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李、罗联军在攻克邓州以后,接着挥师北上,在十二月间进攻襄城。旋即破城,守将李万庆被处死。与此同时,农民军还攻克了镇平、新野、唐县、泌阳,舞阳、汝州、许州、禹州、新郑、鄢陵、尉氏、通许、陈留等大批州县,再次进抵到开封城下。开始了二攻开封。
十二月二十三日,农民军到达开封城下,李自成的指挥部设在土堤外应城郡王的花园里,罗汝才设指挥部于城外繁塔寺。开封城外原有明督师丁启睿调来的三千官军,农民军一到,这些毫无斗志的士兵便全部投降。可由于城内的官绅组织民壮配合官军拼死抵抗,农民军的进攻受阻。
而李、罗联军横行中原的消息传到朝廷以后,再一次引起了崇祯皇帝和大臣们的振动。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崇祯皇帝的意志几乎有些动摇,他甚至都想要采纳吴世恭的战略,并破格把吴世恭提拔到五省总理的位置上去了。
可就在此时,兵部尚书陈新甲却给崇祯皇帝指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陈新甲很会揣摩崇祯皇帝的心思。他知道:崇祯皇帝即想让汝宁军去救援松山,又不肯让吴世恭掌握更多的部队。而他和崇祯皇帝也不了解汝宁军的真实战斗力,他们都认为:只有汝宁军这三万多兵马是绝对解不了松山之围的。
而在原先的计划中,崇祯皇帝和朝廷是想让吴世恭的汝宁军与清军拼个两败俱伤的。可是中原李、罗联军这一肆虐,又让他们舍不得浪费这支官军。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新甲就出了一个馊主意。
先说锦州、松山被围的明军吧!在松、锦等城被围困的明军都眼巴巴地企盼着援军的到来,却总也盼不到,而守城也是越来越艰难。
而松山城座落在一块四周突起的凹地上,全城面积只有0。1平方公里左右,城墙也不坚固。洪承畴带领着一万多明军驻扎在这个狭窄的小城中,粮草殆尽,火药缺乏,要长期坚守几乎是不可能的。
皇太极似乎也料定了明朝不会再派出大批援军,他在九月里就回沈阳去了,只留下杜度、多铎、阿济格等诸王主理军务,并且制定了围而不攻,静等城中粮尽自溃的方针。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汝宁军冲破清军阻截,救援出被围明军的机会是很大的。
可是松山城内毕竟消息不通,洪承畴也逐渐认为朝廷大概不会派出援军了,他曾经先后五次组织强行突围,但都没有成功。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城中将士们的心也慢慢凉透了,大家都知道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眼下只不过是挨一天算一天罢了。
所以在这时候,不论是明廷还是被围的明军,实际上只是在静静等待着松、锦等城被最后攻破的那一天。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大家反而不急不躁,变得极有耐心起来。老少爷们反正在一起等死。
第785章 致命的款和
当然,松山、锦州的明军在这时候还不知道汝宁军正在策划救援行动呢。而朝廷虽然没有给予汝宁军兵源上的支持,但也可以完全放任汝宁军的行动。毕竟这也是唯一能救援出松山、锦州明军的机会,怎么样也应该让汝宁军试一试吧!
但是,陈新甲的献策却扼杀了松山、锦州等城明军最后的生存机会。
到了此时,别人可以拖延着不解决辽东的困局,而在军事事务方面负有主要责任的兵部尚书陈新甲则走投无路了。在万般无奈之下,他终于又想起了尝试过几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款和”政策。
而恰好在这时候,在辽东的督师杨绳武为了敷衍朝廷的出兵救援命令,就向朝廷传回了战报。而在这战报上说:辽东大雪深丈余,清军寒冷缺粮,想要和谈。其实现在清军已经完全占据了辽东战局的主动,又怎么会把锦州、松山等城的明军放回,来个放虎归山呢?所以这完全就是明朝上下一相情愿的误传。
但这种误传落到陈新甲的手中,顿时让他如获至宝。并且这战报还提醒了陈新甲:尽管此前袁崇焕和杨嗣昌曾先后提出对清用“款”的策略,都遭到了皇帝和朝臣的一致否决,但在目前这样严重的军事危机面前,又根本没有办法调兵遣将,唯一可以试一试的也只有和谈这一途了。
其实,在这以前,朝廷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已经再次探讨过了“款和”的问题了。前兵部尚书傅宗龙刚从狱中释放出来出任陕西总督时,在行前就曾同陈新甲议论过对清构和的问题,而傅宗龙离京前又对大学士谢升谈及此事。
之后,谢升感到扫平辽东已经绝无希望,就在召对时秘密向崇祯皇帝汇报了陈新甲的提议。自从袁崇焕以通款的罪名被杀,杨嗣昌因提倡构和遭到朝野上下同声痛骂之后,与清方和谈已经成了崇祯朝议论国事的一个禁区。主战派高举夷夏之别的旗帜,慷慨激昂却拿不出什么可行的对策;而一些对国家形势有比较清醒认识的人明知尽可能同清方构和是暂时摆脱危机的一个办法,却不敢公然提出来,怕被人指为通敌的汉奸。
而崇祯皇帝自己也深受着舆论和传统观念的制约,生怕担当一个向夷狄屈服的千古罪名。可到了此时,险恶的形势却逼迫着他不得不考虑这一“下策”了。
崇祯皇帝立即为此事召见了陈新甲,而且表面上摆出一付绝不向“鞑虏”屈服的姿态,对陈新甲切责一番。但陈新甲和谢升却都明白,皇帝进行这次秘密召见本身就意味着他已经对议和的事情感兴趣。
因而陈新甲一面谢罪,一面却申述着自己的理由,谢升也在旁边极力劝说:“如果对方真肯议和,和局还是有利。”崇祯皇帝沉思半晌,才终于表示同意陈新甲的建议,但要求陈新甲一定要机密行事,一切都要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让朝臣们听到风声。
但无所不知的言官们还是听到了风声。有几位御史、给事中去向谢升询问有关情况,谢升对他们说:“皇上力主议和,诸位请一定不要多说。”言官们却为这些话立刻上章 弹劾谢升,说他“昌言于众,以暴扬皇上之过,大不敬,无人臣礼。”
崇祯皇帝为此也十分恼怒。他对于同清方和谈本来就羞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