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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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注意!如果有其他官军敢过来抢夺,不要手软,把他们往死里打!有什么事都有我兜着。”
崇祯八年正月二十九日,吴世恭率领汝宁军的一千五百骑赶到凤阳。闻知吴世恭的到来,漕兵副将燕定山带着手下的将领到城外汝宁军的营地亲自来拜访。
行礼过后,燕定山对吴世恭说道:“今天吴老弟可来的真不巧,南京镇守骆公公带着南京京营的主力到了,今天他与朱巡抚他们一起到皇陵祭扫呢,要晚间才会归来。”
“哦?南京的京营也到了?”吴世恭惊讶地问道。
“到是到了,可走的是丢盔弃甲!”燕定山不屑地“哼”了一下说道,“出发时是两万,到这里才一万多,其余的人都掉队了。”
“那他们赶到以后还打什么仗啊?”吴世恭又问道。
“那骆公公还考虑什么打仗啊?他的魂都没了,就想着早些赶到凤阳吧。其实这一切都是做给皇上看的,这次凤阳失守,那骆公公最好的结局就是免去官职,严重一点连丢脑袋都有可能,所以他根本不管打仗了,就想着多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心了。”
吴世恭也没心思议论他人的事,接着就问燕定山道:“那你怎么今天不一同去祭扫呢?”
“还不是等着兄弟您吗?”燕定山先说了一句漂亮话,接着说出了留下的原因,“我和我儿郎的家族和祖坟也大多数在凤阳,这些天也都在这里安置呢,根本没心思忙些其他的事。也是朱巡抚恩典,今天把我安排在城内守卫,所以正好遇上吴兄弟的到来呢?”
“哦?那燕大哥的家人和祖坟怎么样啊?”吴世恭关心地问道。
“只能够说是还好!那些贼军对我们这些卫所里的祖坟没什么兴趣。”燕定山回答道,“不过我的家族留在凤阳的人很少,有的兄弟留在凤阳的人可就多了,他们可都是损失惨重啊!”
“啊!那我抽空可得向燕大哥的祖宗烧上几枝香啊!”吴世恭立刻表态道。
“那大哥这里就先谢过啦!”燕定山立刻向吴世恭行礼道,“还是等闲下来再说吧!现在兵荒马乱的,出城也不方便,如果动用兵丁太多也会扰乱人心,还是先等一等吧!”
吴世恭也就是客气一声,当然也不会坚持。接着他看到了陪坐的唐六,就惊讶地问道:“唐兄弟也在这里啊?”
第480章 狠揍左良玉
听到了吴世恭的提问,唐六立刻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开始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什么祖坟的墓碑被在野地里随地大小便的农民造反军污毁啊;什么唐家的财物被抢啊;什么家中的亲属被杀啊,反正就是些这样的事。
说到最后,唐六说道:“小侯爷!这次我唐六家门奇辱,所以决定暂时不做这漕帮的买卖了。这次我带着三百多兄弟投到燕大哥这里,就是想着和贼军拼个你死我活。不报这深仇大恨,我唐六是誓不罢休。”
吴世恭听到这里,倒是眼一亮,他对燕定山拱手道:“兄弟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敬请燕大哥多包涵了。”
燕定山连忙拱手回礼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不是好商好量的呢?吴兄弟请说!”
燕定山肯定已经明白吴世恭是看上了唐六的人。而在唐六刚开始投靠自己的时候,燕定山肯定不会拒绝,毕竟都是一个卫所里出来的,而且能够多些人总是好的。
可是对于燕定山来说,将来对唐六的安排也很麻烦,毕竟燕定山手下的武官职衔没有空位置,所以如果吴世恭肯接收的话,燕定山还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吴世恭点头向燕定山表示了一下感谢,接着对唐六说道:“既然唐兄弟想要投军报仇,那我们汝宁军倒有个好去处。”
“这次我回去以后,就准备在汝宁军中建立一个内河水师。这水师的作用就是在淮河、长江上快速运兵和截断陕匪水道上的退路。兵丁什么的我们汝宁军都有,就是少些有经验的船工。”
“而唐兄弟的人都是长年在水上做营生的,到水师做活,总比在岸上适应许多吧。不过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有些话也要敞开了说。”
“这次凤阳沦陷,有着陕匪势大的原因,但根本的原因就是陕匪出了奇兵,打了我们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凤阳的卫所都残破了,估计燕大哥带兵到了这里以后,都会留下充当凤阳的守军。”
“如果唐兄弟留在燕大哥这里,基本上不会遇上什么打仗,那安危是可以保证的。可是到我们汝宁军的水师,那就会与陕匪作战了,风险也会大了许多,所以这点就要唐兄弟和你的弟兄们好好地考虑一下。”
“不过我也在这里承诺,只要唐兄弟你们过来,我先给唐兄弟一个把总的官衔,领我们汝宁军的副团长职衔。你也很了解我们汝宁军了,这个官职就相当于副千总了,待遇什么的也相当丰厚。你的弟兄也有总旗、小旗的职位,绝对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了吴世恭的话,其实唐六早就动心了。之所以要投军,报仇是一个原因,可自己和跟随的弟兄们的前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再加上唐六和吴世恭本来私交就不错,又了解汝宁军那种蓬勃向上的朝气,所以唐六就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是因为唐六最先投靠的是燕定山,所以这时候的他也有些犹豫,所以就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燕定山。
燕定山立刻大笑道:“小六!你还犹豫什么呢?吴兄弟这里有这么好的条件,连哥哥我都想过去呢!我和吴兄弟可是不分彼此的,投靠他也和投靠我是一个样的。”
既然燕定山都答应了,唐六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立刻跪下向吴世恭磕头,确认了吴世恭主公的地位。吴世恭当然也坦然接受了,明朝这时候就是这种风气,如果没有这个仪式的话,双方反而感到不那么正规了。
当然,行了大礼以后,唐六也就不能够再投靠他人了,要不然,他可就会被世俗眼光给唾弃的。而吴世恭接受以后,也将全力庇护住唐六。这也就是个双方郑重承诺的意思。
解决了这件大事以后,吴世恭与燕定山接着闲聊了一会儿。在送别燕定山的时候,吴世恭包了一千两的香火银给了燕定山。
在虚情假意地推托一番以后,燕定山当然心照不宣地接受了。他知道这香火银可不仅仅是为了燕定山的祖坟烧香用的,还有就是感谢燕定山把唐六他们让给了吴世恭。
休息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早晨吴世恭就带着亲兵入城军议。凤阳城内的衙门几乎都给农民造反军给焚毁了,所以朱大典也只能够在城中征用了一座比较完整的富家宅子,做为临时的衙门。
吴世恭是到的比较晚的,在一番行礼以后,堂中的文武纷纷落座。这也可以看出,在这战乱的年代,武官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很多时候他们参加军议,都不需要站立而是有着座位了。
朱大典倒也挺客气,给了吴世恭这位白丁也安排了一个座位。虽然位置是排在了最下首,但也起码承认了吴世恭的重要作用。
可是不服吴世恭的人当然也有,当行礼完毕各自落座以后,左良玉首先就向吴世恭发难了:“吴汝宁,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晚啊?其他的官军都赶到了,你这个最近的倒是象乌龟爬。贪生怕死的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吧?”
吴世恭立刻回答道:“左总兵,真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啊?其他的官军都在与陕匪打仗,就你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倒是知道找机会进入了已经无人的凤阳,这抢功劳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吧?”
吴世恭的反唇相讥立刻让左良玉的脸虎了起来,他立刻喝问道:“此次凤阳有失,就是你吴汝宁之责,陕贼从你汝宁府而过,你却畏敌不前,放纵陕贼进入凤阳。你是罪大该死,本帅也将向圣上上奏,弹劾你这个惹出大祸之人,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左良玉就是要把凤阳沦陷的罪责全部推到吴世恭的身上。要知道,在座的所有官员,尤其是南京镇守太监骆公公,他们对于凤阳沦陷都要背上些大大小小的罪责,如果能够找出一个替罪羊的话,那些官员是不会介意群起而攻之的。所以左良玉现在说的这话是相当毒。
而在座的官员也听出来这俩位将领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了。他们也都不相劝,就想听听吴世恭该如何辩驳。
可吴世恭的辩驳相当有力。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了左良玉,对着坐着的左良玉就是迎脸一脚。
左良玉根本没想到吴世恭敢在这里动手,他也来不及站起来反抗了,就来得及用双手交叉护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吴世恭的那脚可以媲美于“世界波”,这重重的一脚就把左良玉踢了个仰头朝天。
接着吴世恭毫不停顿,抽出倒在地上的左良玉的椅子,就是重重地砸了下去,砸得左良玉是惨叫连连。
直到这时候,朱大典和骆公公等官员才从吴世恭那兔伏雀跃般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朱大典立刻大叫道:“快拉开俩人!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在座的一些武官连忙上前,堂外朱大典和骆公公的一些亲兵也入内帮忙,好不容易一番拉扯,才把吴世恭抱着拉开。
可虽然拉开了,吴世恭的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饶,他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开封收了周王的银子,所以不想离开开封城。要不是你在怀庆放了陕匪过河,他们会到归德去吗?要不是我的汝宁军在归德挡住了陕匪,他们早就南下凤阳了,凤阳还保得住这么长的时间吗?”
“老子辛辛苦苦地到处灭火,尼玛倒在开封城风花雪月,见到有便宜占了倒知道出来。反而老子的汝宁却被陕匪残害,都是你这个杂种惹出来的,老子今天就要好好地和你算算这笔帐。”
朱大典是连连拍着大案,对吴世恭大吼道:“吴汝宁,今天堂上失仪之事本抚将另行上奏,可如果现在你还不收敛的话,将立刻以咆哮军营之罪重重惩治。快退归座位去。”
于是吴世恭顺水推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朱大典又对亲兵吩咐道:“快些扶左总兵下去疗伤。此事也到此为止,谁再敢在城中惹事,本抚将不惜动用军法。左总兵您也委屈一二,先放过此节。今日之事,本抚将向朝廷为你讨个公道的。”
“谢过巡抚大人和骆公公啦!”左良玉挣扎地站起来向俩人行了一礼,接着就在亲兵的搀扶下下去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瞪了吴世恭一眼。
可是吴世恭是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吴世恭在前世今生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朱大典是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这场争斗,并且及时地把这俩人分隔开。而且,朱大典也用朝廷和军法压住了起争斗的这俩人。要不然,左良玉和吴世恭都是带兵大将,如果他们为了这场争斗而在凤阳城内发生火并,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啦!
第481章 回家真好
直到这个时候,骆公公还沉浸在吴世恭那干脆的动手中,他忍不住对朱大典小声道:“这吴汝宁倒真是名不虚传啊。不愧为敢怒叱小公爷,大闹眉楼、冷眼大家的凶徒啊!”
吴世恭在南京眉楼所做的一切,早就有着无数夸张的版本,传遍了江南整个官场和风月场,而做为南京镇守太监的骆公公当然也知道这条头版八卦。
听了骆公公的话,朱大典是很礼貌地对骆公公微笑了一下,心中却暗想道:“你这个阉人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想着这儿女之事,真是阉人粗鄙啊!”
不过当朱大典又看到翘着二郎腿的吴世恭时,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立刻对吴世恭怒叱道:“难道吴汝宁不知道堂中礼仪吗?”
听到朱大典的挑刺,吴世恭也不情愿地坐正了身体,不过还是还了一句嘴:“真是抱歉!就是被刚才那个傻货给气的。”
吴世恭的话立刻引起了一旁的官员们的偷笑,可是这话把朱大典惹得更火了,他的声音也调高了,大吼道:“本抚这里倒是吴汝宁来传的信,可当本抚赶到凤阳,却发现尔军渺无踪影,现在吴汝宁又是姗姗来迟,又有何理由向本抚解释呢?”
“巡抚大人、镇守大人明鉴!”吴世恭坐着向朱大典和骆公公躬身行礼道,“晚生当日得知陕匪进犯凤阳,顿时心急如焚。除向巡抚大人、左总兵报信以外,立刻带着将士连夜赶往凤阳。在凤阳城外与陕匪接连血战,幸不辱命,在二十三日夜把陕匪赶出凤阳城。”
既然左良玉敢抹黑,那吴世恭就敢胡吹,反正他向来是吹牛不打草稿的。
“之后晚生怕陕匪去而复还,于是不顾将士辛劳,尾随追击,在淮河淮南段与陕匪发生激战,大败陕匪,把陕匪赶往淮河南岸。之后才得知巡抚大人、镇守大人来到凤阳,所以来晚了一步,晚生在这里只能够向俩位大人抱歉一二啦!”
吴世恭的一番话说的堂中的官员是目瞪口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