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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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而明朝的“普通话”不是象现代以北京话为基准的,而是当时朱元璋的家乡话——凤阳方言。可是现在在这凤阳地方听到凤阳话也不稀奇,吴世恭稀奇的就是,那位小姑娘的凤阳话是特定的凤阳话,也就是说,是明朝皇族专用的凤阳话。
我们都可以理解,一个朝廷总要有个统一的官方语言的,否则来自五湖四海的大臣们说着南腔北调在朝廷上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在明朝建立的时候,明太祖朱元璋就规定了把其家乡的凤阳话做为了朝廷用语。可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经过了三百多年的变迁,这官话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北京话了。其实这个道理也相当简单,那些大臣们不仅仅是要在朝廷上议政的,他们也要在北京生活的,如果说着凤阳话在北京生活也确实很不方便的。
可是毕竟凤阳话做为官方语言的规矩并没有废除,那还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呢,所以只要是皇族和贵勋子弟,多多少少还是要学习这门方言的。
吴世恭做为一名贵勋子弟当然也学习过这门方言。虽然在当时学习的时候,吴世恭也与其他的贵勋子弟一样只是学了个皮毛,但是对于这方言中的一些特定用语还是有些印象的。
做为官方用语的凤阳话当然与民间的凤阳话有所不同,有些粗俗的词语就被弃用了,又添加了许多风雅的用语。更主要的是,皇族所说的凤阳话有些特定的词汇,而这些词汇非皇族成员是绝对不能够使用的。可是刚才吴世恭却从马车中的小姑娘嘴里听到了几个这样的词汇。
这也就是为什么吴世恭去而复返的原因,更是吴世恭对那位小姑娘相当恭敬的原因,因为吴世恭基本上能够肯定这位小姑娘就是皇族中人。
可那位小姑娘却回答她姓“叶!”,这让吴世恭一下子迷惑了,不是应该姓“朱!”吗?这小姑娘有什么理由要欺骗自己呢?再胆大妄为的武官,也不敢欺压一位皇族中人吧!
但吴世恭的脑子确实很灵活,他知道凤阳这里并没有分封什么王爷,这里的皇族也都是被皇帝下令在此守陵的皇族。而这个守陵也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确切的说,应该叫做圈禁,就是把犯事的皇族关押在凤阳城内。
吴世恭估计这位小姑娘的家庭也是如此,可既然她现在不愿意说真话,吴世恭也不愿意去拆穿她。就这么先装糊涂下去吧,吴世恭也没有什么了解真实原因的好奇心。反正等到凤阳收复以后,找个机会把小姑娘送回凤阳城吧。这种湿手沾面粉的事还是少碰为妙吧!
可吴世恭那种奇怪的举动也引起了军官们的注意。周巡和张彪就走到了吴世恭的身边,张彪还问道:“大人!那女孩该怎么安排啊?”
吴世恭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找几个婆子照顾好她吧!衣食用度什么的也别小气。”再怎么说,这位小姑娘也是位皇族,花些银子照顾好她总是没什么错的。
可张彪立刻露出了了然在心的表情。他认为吴世恭是要找位稳婆鉴定一下,那俩位小姑娘还是不是黄花闺女呢。
于是张彪立刻答应道:“大人,这事就包在小人身上吧!”
吴世恭一想也对,那陶辛毛手毛脚的,也肯定照顾不好那位小姑娘,还不如把这件事托付给办事较稳重的张彪呢。
可是既然那位小姑娘想要隐瞒她的身份,那也就不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收留了她吧!于是吴世恭就多叮嘱了一句:“就你们俩知道,最好别让他人知道啊!”
听了吴世恭的话,张彪的心里是很不以为然,他心想道:“大人不就是想养个外室吗?这业务我可是很熟的啊!”
于是张彪立刻向吴世恭拍胸脯道:“大人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人的嘴可是很严实的。当年周大哥……!”突然张彪想到了周巡还在他的身边,于是立刻闭住嘴心虚地看了看身边的周巡。
可周巡还傻乎乎地没听明白这话,他还很起劲地追问道:“张叔!我爹怎么啦?”
一旁的吴世恭是“噗哧”笑出声来,他向这俩人挥挥手,接着就踱着大步离开了。可没走几步,吴世恭也回味了过来,原来张彪以为自己垂涎这俩位姑娘的美色啊!
可到了这时候,吴世恭也拉不下面子回去向张彪解释清楚,反正吴世恭向来很洒脱,误会也就误会了吧!不过也是无奈,不是领导想要搞腐败,而是献殷勤的下属太多了啊!
不过现在吴世恭最关心还是在凤阳的农民造反军,随着战局的变化,忙于战事的吴世恭就很快把这俩位姑娘给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第470章 身在梦里
正月十六日,五省总督洪承畴向围剿农民造反军的明军发出了“节制诸镇抚”的命令。也就是说,洪承畴向各位领军的巡抚和武官发布了他正式上任的命令了。
其实到这时候,洪承畴原来打算调集大军到河南围剿的计划已经是扑了个空,当然这可以归结于甘肃兵变和李自成部在陕西拖延洪承畴大军的原因,但这也显露出明军的反应是相当迟钝的。
虽然明军在总人数和战斗力上占据着优势,但各支明军都是各自为战,相互之间并不配合,甚至连消息通报都做不到。这使得农民造反军经常是有机可乘,甚至在局部还占有了优势的地位。
比如这次河南剿匪吧。只有河南的明军在单独作战,临省的明军谁也不来支援。而到了最后,甚至出现了只有汝宁军孤军奋战,最终被农民造反军调开了一道口子,使得中都凤阳失陷了。
而到了现在,更是暴露出长江中下游地区明军防备十分虚弱,作为大明朝“江南财赋之区”也失去了昔日的宁静。
既然第一方案已经破产,洪承畴就要重新布置兵力了,他准备调陕西、郧阳、四川、湖广、山东、山西、河南等地兵力联合行动,将农民造反军压缩在今湖北地区,再合力进击。
于是洪承畴开始了调兵遣将,相邻最近的名将——总兵官李禄的兵马当然是最先收到了调令。可是让洪承畴大跌眼镜的是,李禄只带着自己五百亲兵赶到了剿匪大营。
洪承畴当场就是勃然大怒,立刻要对李禄动用军法,要打他几十军棍。可李禄顿时显出了京城爷们的脾气。他破口大骂:历数了叶县营作战的艰辛和其他明军畏敌不前。在骂语中,把洪承畴、玄默和营中所有的文武官员都给骂了进去。
而且李禄骂得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虽然已经升任了总兵,可是到现在为止因为时间太短,这个总兵镇的额定兵员还没有从兵部批复下来,所以李禄这个总兵官还是带着原先游击营的那三千兵马。
可是就靠着这三千人,李禄也保住了自己叶县等两个县城的驻防区,也间接支援了南阳府城没有失陷,甚至与吴世恭的汝宁营一起支援了汝州城,解了汝州城的危局。怎么说都是立有大功吧。
可是李禄忘记了文官是不会对武官讲道理的,他的地图炮又开得又太大,使得营中都没有一名官员为他说情。因此,洪承畴为了颜面都要维持原判,李禄看起来就要在劫难逃了。
见到执刑的军士过来架住了他,李禄也发急了。情急之下,他就抛出了一个惊天消息:农民造反军正向凤阳而去呢!
这倒也不是李禄见洪承畴的时候隐瞒不报,主要是张献忠部的动态也只是在叶县的汝宁军军官们的猜测,准确消息在李禄赶往剿匪大军的时候,还没有从吴世恭那里传过来呢。不过为了不受那皮肉之苦,李禄也只能够把这个没确定的消息先抛出来再说了。
可这个消息却像是当头一棒般地把洪承畴、玄默等官员给打蒙了。这费尽心思地来剿匪,却把皇帝的祖坟给剿没了,这事情也办得太大条一点了吧!
洪承畴也没心思去处罚李禄了,他一面向凤阳方向派出侦骑,一面向李禄询问起农民造反军的详细动态来。
可李禄能够说的出些什么啊?这打仗的是汝宁军,来回救援的是汝宁军,他就一直忙着在叶县抱他那几个人妻呢。所以汝宁军通报给李禄的情报、汝宁军军官们的猜测分析、道听途说的消息和李禄自己的想象,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混杂在一起,全被李禄扔给洪承畴了。
心情激荡中的洪承畴也没有发觉李禄话中的夸张。他一面祈祷上苍开眼,让凤阳奇迹般的保住;一面开始绞尽脑汁想获得一些战果,虽然也不能够推卸掉多少责任,但起码也要有些将功赎罪的举动出来。
而一旁的玄默总有些幸灾乐祸。这次农民造反军二入河南,玄默也熬得很苦,所幸的是河南有影响的大城池都保住了。
而现在轮到了周边的省份,让那些督抚也尝尝“老夫所受的煎熬吧!”。还好玄默的城府挺深,他又长年浸润在儒家思想中的,所以马上清醒了过来,心中不断地默念道:“慎独!慎独!”
在第二天,发完飙以后忐忑不安了一晚上的李禄,他所受到的待遇得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而这个转变正是玄默所推动的。
在徐州的时候,自感在汝宁军中待着没趣的周俊吾提出了离开,而吴世恭也正好顺水推舟地把他送往了朱大典的军中。
这周俊吾倒也不怕辛劳,不分昼夜赶路来到了洪承畴、玄默的大军中,他立刻把自己在汝宁军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给了恩师——玄默。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玄默得知汝宁军的真实实力以后还是大吃一惊,冷静下来的玄默也猜测出这次是汝宁军单独应付了所有的农民造反军。
更让玄默吃惊的是,周俊吾告诉玄默:汝宁军并不是汝宁、归德和叶县的三方联军,这支军队完完全全都是听从吴世恭一人指挥的。
这是个什么概念啊?这就说明了对吴世恭应该小心对待,如果得罪了吴世恭,他完全可以做为军阀不理睬名义上的文官上司;如果交好的话,那吴世恭也将是上司的得力臂助。
那接下来玄默的选择也就容易了。对吴世恭尽量拉拢,引为心腹,至于周俊吾所受的委屈,那就做为他成长的代价吧。因此,李禄立刻成为了吴世恭的一条得宠的狗得到了玄默的重视。所以在与洪承畴再次见面的时候,玄默就说了不少李禄的好话。
而洪承畴的位置再高,河南巡抚玄默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再说洪承畴现在都为凤阳的消息而担忧着呢,根本没心思处罚李禄这个本地的总兵。所以在玄默求情以后,他就顺手卖了玄默一个人情。
所以直到李禄回叶县的时候,他都对自己所受到的,这种冷暖变幻莫测的待遇而感到有些晕乎乎的。甚至当他看到玄默特批给自己带回叶县的粮饷和军械,李禄都是仿佛身在梦里。
第471章 饮鸩止渴
朱大典、左良玉部在一接到汝宁军的通报后,除了全军立刻向凤阳急行军去支援以外,还派出快马向京城上奏了这一惊天消息。
那信使只用了三天就赶到了京城,在正月十九日,朝廷便首先从朱大典、左良玉这里得知了这一噩耗。朝中顿时出现了一种诡异般的寂静,崇祯皇帝和朝中大臣们都盼望着奇迹的发生,甚至盼望着朱大典、左良玉传来的是个假消息。
可接下来这几天,从各个地方分别传来了农民造反军大军逼近凤阳的消息,这使得朱大典、左良玉的消息得到了证实。可是崇祯皇帝和大臣们还是带着侥幸,他们希望农民造反军攻不下凤阳,希望朱大典、左良玉等明军救援及时,不要让那不可收拾的事情发生。
可是生活中往往证明了,最糟糕的消息往往就是最真实的消息!在正月二十一日,还是离凤阳最近的朱大典、左良玉部打探到了凤阳失守,他们再次派出信使,于正月二十四日把这一消息上奏到了朝廷。
皇陵被焚,这人祸也就大到了天上了。按照惯例,崇祯皇帝就认为这是自己失德,上天才会降下灾祸,因此他就要进行深刻地反思,检讨自己的失德之处。
于是在悲愤之余,崇祯皇帝先做形式主义的那一套吧。先是穿上素服,去太庙向列祖列宗哭告,后来又下《罪己诏》,自我检讨,承认各种错误“责实在朕”。
而在诏书中,崇祯皇帝还表示要与将士同甘共苦,宣称在生活上减少开支,吃饭穿衣之类都简单从事,以此来激烈将士为国效命。
当然,自我检讨以后,该对那些失责的大臣开始算帐了。崇祯皇帝认为:国家出现问题,与大臣们无能,不尽心尽力有密切的关系,因此他让朝臣们也都穿上素服,进行反省。
在反省以后还要问责,作为事件的责任人,凤阳巡抚杨一鹏被处死、巡按吴振缨被遣戍,镇守太监杨泽畏罪自杀。不过这杨泽的行为也确实可笑,既然他知道没有好结果选择了自杀,可当时他又为什么逃出凤阳呢?还不如选择和凤阳共存亡,至少名声上也好听许多吧!
兵部尚书张凤翼也是“惊怖欲仆”,事后崇祯皇帝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