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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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典难以置信地问吴世恭道:“吴都司也有功名?”
吴世恭得意地一回礼答道:“学生正是顺天府秀才!”吴世恭在这时候当然要扯上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啦。因为在明朝,读书人之间还是可以讲讲道理的。但是读书人对武官却可以不讲道理。万一朱大典和高起潜火起,不顾面子就动用暴力把吴世恭赶出中军,吴世恭也没处去喊冤去啊。
朱大典厌恶地看着吴世恭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想道:“你还真是读书人之耻啊!”
到了最后,还是朱大典压住了吴世恭那嚣张的气焰。因为他发现吴世恭刚刚饮过酒了。军中饮酒这事可是可大可小的,一般情况下对吴世恭这些高级武官也没有什么约束力。但是如果朱大典硬要追究,打上吴世恭几十军棍也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朱大典假惺惺地勃然大怒要把吴世恭用军法治罪,三位长者也肯定出面为吴世恭求情,而吴世恭也顺坡下驴感谢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的宽宏大量。
到了最后,吴世恭的军功被功过相抵了,也只得到了朱大典和高起潜加派的八百石粮食和十车火药。还有……还有二百刀纸张。朱大典和高起潜还是希望吴世恭是再接再励呢。
在回营的时候,吴世恭看着那些大为缩水的物资,心中万分感叹道:“还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啊!中午不饮酒那就好啦!”
所以吴世恭回到大营以后是很不欢畅,他吩咐杨如松道:“你马上让那些番人都洗上三遍,要都洗的没有味道了。等到晚饭过后,把他们都带过来。”
冈萨雷斯少尉等三十一名葡萄牙人进入了吴世恭的大帐,骤然间从暗处进入了灯火明亮的大帐,使得冈萨雷斯这些人的眼睛也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冈萨雷斯才看清楚了大帐内的情况:只见到一位年轻的明国武将坐在帐中大案后,脸色严肃。
冈萨雷斯犹豫了一下,然后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尊敬的将军,我们是来自西方的佛郎机人,是应大明朝孙元化大臣之邀,为明军教授火器战斗的。忠心感谢大人的营救。上帝保佑你!”
可能冈萨雷斯有些激动了,所以他的语速就有些快。吴世恭一听那种语调也很熟悉,就是那种香港人说普通话的味道。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啊!再加上冈萨雷斯夹杂着葡萄牙的口音,这怎么让吴世恭听的懂呢?
于是吴世恭不耐烦地一拍大案,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啊?”
看到吴世恭好象是发火了,杨如松就有些误会吴世恭的意思了。他立刻拔出了腰刀,大声对冈萨雷斯他们叱喝道:“见我们大人难道不懂得行礼吗?都给我跪下磕头!”
看到大帐中的护卫都拔出了明晃晃的腰刀,冈萨雷斯他们是毫不犹豫地都跪下磕头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不磕头也不行啊。
其实当时的西方人到中国,根本就不抗拒跪下磕头,无非也就是入乡随俗罢了。再说,在西方看到教皇,很多贵族也要跪下亲吻教皇的鞋子呢,西方也是有这种礼节的。至于以后为什么西方人甚至不愿意向中国皇帝磕头,那也无非是他们已经看不起落后的中国了嘛。
不过吴世恭倒很享受这样的过程。看到现代往往趾高气昂的白种人,撅着屁股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吴世恭的自豪感是油然而生。吴世恭在心中是得意地想道:“这百年国耻终于从我穿越以后被打破啦!”
所以吴世恭的心情也顿时是阴转多云。毕竟还要笼络这些外国人。所以等到他们磕了几个头以后,吴世恭就笑眯眯地说道:“都起来吧,站起来说话!”
西方人到底心眼直,听了吴世恭的话以后,他们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这时候,冈萨雷斯这些人看着吴世恭就带有一些恐惧了。他们被关押太久了,都已经成为了一群惊弓之鸟了。
吴世恭尽量放缓了语速,问冈萨雷斯道:“本官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冈萨雷斯回答道:“听得懂。将军!”这次冈萨雷斯的语速也很慢,经过多年粤语歌曲熏陶之下的吴世恭,也听明白了冈萨雷斯的话。
“那好!先生贵姓?”吴世恭又问道。
“将军,鄙人姓冈!”冈萨雷斯在中国也待久了,所以也就用中国人的习惯介绍自己的姓氏了。
第344章 起了疑心病
“姓冈?”吴世恭就有些奇怪了。外国人有这种姓氏的吗?连中国人之中也很少听说这个姓氏吧。
见到吴世恭有些奇怪,冈萨雷斯又解释道:“鄙人全名是胡安·冈萨雷斯。其实按照我们家乡的规矩,我的姓应该称呼为冈萨雷斯的。”
这下子吴世恭是听明白了。原来叫冈萨雷斯啊!这才象是一个人的名字啊!如果冈萨雷斯知道吴世恭心中的真实想法,肯定会被活活给气死。
不过这时候吴世恭的恶趣味又上来了。凭什么要迁就那些外国人,不可以让他们起个顺口的中国名字的啊?在现代的吴世恭,看到那些白领,得意洋洋地说着他们的英文名字的时候,就有些很看不惯。最可气的就是,有位上春晚的艺人,他的英文名字竟然叫做“小沈阳”。
于是吴世恭立刻是一锤定音地说道:“你就姓冈吧。冈先生,你们来自哪里啊?”
“将军,我们是佛郎机军官。”冈萨雷斯一边说,一边还鞠着躬,经过了刚才的磕头,他对礼数是不敢有一些怠慢。
“佛郎机人?那你们怎么会跑到登州城内的呢?”吴世恭并不知道孙元化雇用西洋军官的事,所以提出了这个疑问。
“尊敬的将军,我们是受孙元化大臣的邀请,为贵国军队教授火器而来。我们在一年多前,不幸地遇上了贵国军队的叛乱。作为有着荣誉感的军人,我们当时在登州城内随同孙元化大臣一同和叛军进行了战斗。我们一共战死了十二人,包括我们的指挥官特谢拉·科雷亚上尉在内。之后由于战败,我们向叛军投降。直到现在被将军您救出。在这里,我谨代表我的同仁,再次感谢将军的慷慨相助。”
“你们都是佛郎机军人啊?”吴世恭立刻是喜出望外,“那么你们对火器的使用必然是很精通的啦?”吴世恭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捡到了宝。在他的心中,现代西方的大炮巨舰、火器犀利,那印象是太深刻了。
“尊敬的将军,我们就是来教授火器使用的。”说到这里,冈萨雷斯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那就太好了。既然本官救了你们,那你们就把知道的一切西方军队知识,都教授给我们的汝宁营吧。”吴世恭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应该说,是毫不客气地命令道。什么三顾茅庐的这一套,吴世恭就不会玩,还不如这样直接地下达命令呢。反正这些佛郎机人也不敢反抗,现在他们这些人还都捏在吴世恭的手里呢。
听了这话以后,冈萨雷斯和手下主要的军官眼神交流了一下,接着冈萨雷斯一咬牙,对吴世恭说道:“不是我们不领情。正因为我们离家太久,都想着早些回去。但我们也感谢将军您的此次相救。这样吧,是否我们可以只留下一个月,为大人训练指导一下,之后我们就一定要回家的。”
冈萨雷斯的请求倒也很合理。所以吴世恭也很理解。被叛军关押了这么久,早些回家和自己的亲人团聚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事。不过吴世恭也想着汝宁营从这些佛郎机军人身上多学习一点儿,所以就和冈萨雷斯商量道:“一个月太短,就三个月吧。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一到,我就把你们放回去。”
冈萨雷斯这些葡萄牙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虽然还不能够立刻返乡,可是毕竟有了个希望。但是,这时候西方人身上的那种逐利的本性又占据了上风,几位领头的葡萄牙人又用眼色示意着冈萨雷斯。而冈萨雷斯接到眼色以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接着象是下定决心一样,对吴世恭说道:
“尊敬的将军,当时孙元化大臣说好给我们每人一个月五十两银子的报酬的,而之后由于贵国军队的叛乱,这笔佣金却并没有支付。而且,我们被关押了也有十二个月了,所以到现在已经有十五个月的佣金未付了。而且,阵亡的特谢拉·科雷亚上尉等十二名军官的抚恤要另外支付。这当时都是与贵国的大臣孙元化有着合同的。请将军报告贵国朝廷早日支付。”
说完这些话以后,冈萨雷斯有些心虚地看着吴世恭,生怕他的生气。冈萨雷斯的报价肯定是虚报了不少,因为当时的孙元化,除了雇用冈萨雷斯这几位军官是这个价格的以外,其他一些人的费用要远远地低于这个价格。甚至这些葡萄牙人中有几位技师,他们是随同孙元化购买的西洋火炮而过来的,根本就不需要支付任何报酬。
而现在这些合同都烟消云散了,冈萨雷斯就想胆大地混水摸鱼一把,反正现在是吴世恭有求于他们,这时候怎么不抓住机会敲竹杠呢?不过,到底刚才的磕头给了冈萨雷斯他们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也很小心地看着吴世恭的反应,生怕吴世恭生气。因此可以这么说,让人磕头在有些时候也是很有一些特殊效果的。
吴世恭的脸色确实沉了下来,在现阶段,无论是谁敢打吴世恭银子的主意,那都象是踩了吴世恭的尾巴一样。不要说外国人了,连外星人都不例外。
但是吴世恭又怕自己的不答应,会导致那些佛郎机人的离去。那可就是大损失了。可这事又不可以明着向朝廷禀告。按照吴世恭对大明朝廷的了解,凭着崇祯皇帝和朝廷的那些大臣的鸟性,都是一群死要面子,硬充天朝上国的货色。他们肯定会答应这些佛郎机人的要求的。可这么一来,吴世恭也肯定留不住这些人了。
看到了吴世恭紧皱着眉头,杨如松也开始有些长进了。他立刻大喝道:“你们这些番人,投降了以后也想着要拿银子。没得丢了咱们军人的脸,还好意思和我们大人说。”顿时,帐中的所有护卫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但是这些葡萄牙人被杨如松骂了以后,却很是不以为然。这也是东西方军人之间的文化差异了。西方军人觉得身陷绝境之后的投降,并不是什么丧失军人荣誉感的事。要不是他们是身处客场,可能这些葡萄牙人还会反唇相讥了。
但是毕竟冈萨雷斯的心理压力重,见到了大帐中的气氛也很沉重,他也就退了一步,主动向吴世恭说道:“当然,为了感谢尊敬的将军的营救,我们为将军服务的那三个月是不收报酬的,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可是吴世恭连一两银子也不想支付。但是眼前的局面再走下去的话,那就陷入僵局了。于是吴世恭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问冈萨雷斯道:“一直知道你们是佛郎机人,但佛郎机国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这也是吴世恭没有细问,如果吴世恭知道那些葡萄牙人是孙元化从澳门雇佣的,那他也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可是,又怎么能够从口头上指出一个国家的方位呢?冈萨雷斯听了吴世恭的问题以后,也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吴世恭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微笑着从大案后站起,绕到冈萨雷斯身前,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在地上画起了吴世恭所记忆的欧洲地图来。
也感谢现代的填鸭式教育,吴世恭画的欧洲地图还挺标准。画完以后,吴世恭指着现代欧洲的一个个大国询问道:“佛郎机国?是不是英国?是法国?是德国?还是俄国?……”一边问道,吴世恭还一边用武士刀指着那个国家在地图上的位置询问着冈萨雷斯。
可是吴世恭画的地图再怎么精确,画在地上了也精确不到哪儿去。再加上冈萨雷斯他们是面对着吴世恭站着的,看的地图也是反的,又听到了吴世恭说出了一个个新名词,所以紧张之下,冈萨雷斯根本不知道吴世恭在地上指指画画在干些什么。
而吴世恭的询问也有问题,他说的英国、法国什么的,当时还没有这样的国家称呼。如果吴世恭称呼为“英格兰”或者“法兰西”的话,可能通过读音,冈萨雷斯可以明白吴世恭的意思。
吴世恭是问得越来越不耐烦。他心中想道:“怎么这些佛郎机人连欧洲的这些大国都不知道啊?难道他们都是三鹿牌的欧洲人啊?”
吴世恭就开始打量着冈萨雷斯这些人的相貌了。一看之下,疑心就更重了,这些佛郎机人虽然看着都是些白种人,但没发现这些佛郎机人之中有金发碧眼的啊?
吴世恭是不知道,欧洲的南欧和北欧人种差异是相当大的。要知道南欧人虽然也是白种人,但是他们的身材就比较矮小,皮肤也比较黝黑,眼睛和头发的眼色基本上都是黑色或者是褐色的,相貌上反而与中国人比较接近。这也就象纯种的广东人和山东人虽然外表差异很大,但他们都是中国人一样。
但是吴世恭可不知道啊!他脑中所晃动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