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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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就是,这东西来钱确实快。如果姑爷您点头的话,要人手,我们山川司里的打行就有现成的,要钱财,我们山川司也可以挤出来一些。小的的心也不黑,到时候只要五五分账就行,多余的都归姑爷您的。”
吴世恭这次把蔓铃和她那个老鸨带回了汝宁府,在把蔓铃收了房以后,也没有亏待那个老鸨,给了那老鸨一笔银子作为蔓铃的赎身费。
可那老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需要吴世恭的庇护吧。她拿着这些银子,再加上托人去把她的那个,开在归德府的青楼卖掉的银子,在汝宁府买了一幢小楼和几位姑娘,在汝宁府又重操起旧业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吴世恭也交待了薛志农去老鸨那里帮了些忙。
也不要说,那老鸨既然在以前能够捧出蔓铃这个花魁来,所以在青楼这一行肯定也是个专业人士,所以她那家新开的青楼,生意也十分红火。而这一切看在了薛志农的眼里,那他也就有了现在的想法。
可是吴世恭一听到薛志农打得是这个主意以后,立刻就摇头说道:“这种事绝对不行。你要知道,姑爷我现在就是在打基业呢,主要也就是做两件事:抓武力、抓人心。”
“所以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一定都要是光明正大的,那种捞偏门的生意绝对不能够碰。要不然,那些文人士绅又怎么愿意和我们走在一起呢。”
“你们山川司虽然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可怎么样也都是我的手下,如果参合到这种生意里面去的话,万一给有心人知道了,那对我们基业的影响,会远远大于获得的那些银子的。”
“可是姑爷,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到现在为止,您也根本没有什么文人来投靠啊!再说,那文人在乱世中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靠咱们武人手中的刀枪啊!您现在的做法是不是也太过虑了一点啊?”听到了自己的想法被吴世恭给否决了,薛志农也有些发急,所以说的话也有些冲。
“现在没效果,不等于以后没效果。这问题也就不用再说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你们也可以用些变通的法子,占那些捞偏门生意的分子,那绝对不行,可收取他们一些依附我们的保护费,那倒还是可以商量的。”
“记住,那些保护费不要收的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你们山川司要把人手安排到那些场所里去。那里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多,消息也灵通。对于你们山川司打探消息是很有作用的。”
曹文诏用力拍打着盔甲上的尘土,嗓子也觉得有些发干。从辽东这黑土地来到了这极目都是黄色的陕西,曹文诏总是感到有些不习惯。
所以当他拍打好了盔甲,又看到了手下兵丁的情况时,忍不住就有了一些火气。于是他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们快去把那些小兔崽子都收拢起来,这象打仗的样子吗?乱民如果来个回马枪,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刚才,曹文诏率领着他从辽东带过来的三千多的关宁铁骑,追上了一队上万人的陕西乱民。可一见到曹文诏的旗号,那些乱民就四散而逃,可人跑怎么比得过马跑得快呢?曹文诏毫不犹豫地带着兵丁大砍大杀。
可是那些乱民,对付曹文诏这些官军已经很有经验了,他们立刻抛下了大量的,从大户手中抢来的金银布帛和女子。这个动作立刻起效,让曹文诏的兵丁立刻乱了阵形,那些兵丁纷纷地抢夺着这些金银布帛和女子,因此,那些乱民的大部也就逃了出去。
可是曹文诏的命令,并没有得到他的亲兵的响应。曹文诏的亲兵队长是他的本家兄弟,他嬉皮笑脸地对曹文诏说道:“弟兄们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陕西,都拼死拼活这么久了,也该让弟兄们发点财了。等会儿小的也会到下面关照一下,三哥您这一份怎么也是少不掉的。”
“都说过多少回了,别叫我三哥,要叫我曹总兵或曹大人。”曹文诏对着亲兵队长瞪起了牛眼,“都有点出息好吗?只知道拣些破烂,每次都让那些匪首逃掉。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咱们要猴年马月回辽东老家去啊!我也不是要挡着弟兄们发财,不过多砍些乱民的脑袋换些赏银,那不是更好吗?”
“拉到吧三哥!”那亲兵队长和曹文诏没大没小惯了,根本没把曹文诏命令他对曹文诏的称呼放在心上。不过曹文诏打仗的时候也一直身先士卒,也很爱护自己的兵丁,所以这些兵丁也一直把曹文诏当成了大哥一样看待,肯为曹文诏卖命。
“你也别提那些赏银了。我们都砍了这么多的乱民脑袋了,可到现在为止,那些赏银的腥味都没有闻到过几回。我们以前也是笨,只知道杀乱民,不知道抢财帛。三哥你可不知道,上次小的和那贺疯子(贺人龙)的亲兵队长喝酒以后才知道,那贺疯子那里,可发了老大一笔财啦!他们告诉小的,就等着那些乱民抢大户呢,等到乱民抢了以后,就把那些乱民赶得乱窜,等那些乱民抛下财帛以后,砍几个脑袋交待一下,就再等着乱民抢大户呢。他们告诉小的,这就叫细水长流。”
“你就别胡说八道了。”曹文诏立刻阻止了亲兵队长的口沫乱飞,“好啦!好啦!再给你们这帮兔崽子一个时辰。你们也都给老子下去,这部队都这么乱哄哄的,也不成个样子,你们去收拢一下,在外围也是要摆上一些探子的。”
见到了曹文诏答应了下来,那些亲兵都笑着轰然答应,接着都骑着马散开收拢起队伍来了。
等到亲兵们散开以后,曹文诏心想道:“这大丈夫一世,也就是升官发财。老子已经是个总兵,这官位上也升不到哪儿去了,有办法发财倒也是不错的。再说,弟兄们跟着自己流血流汗的,他们在战场上捞一点,自己也就眼开眼闭得了。”
在当时,曹文诏带到陕西的三千关宁铁骑,在陕西农民造反的前期,剿灭了多股造反的乱民。有些可笑的是,他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勋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关宁铁骑的战斗力确实强大,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这些辽东的军将和陕西乱民之间的语言不通。
因为那些陕西乱民都说着陕西方言,所以当陕西乱民被曹文诏的军队包围以后,当他们向曹文诏的关宁铁骑提出用财帛买逃路的请求以后,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却因为听不懂而依然继续砍杀,所以给乱民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而作为陕西本地军将的贺人龙就没有这个问题。这让人确实感叹:要推广普通话啊!
而剿匪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曹文诏的关宁铁骑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也就迅速地和其他明军同流合污了。
其实这也是标准的养寇自重的做法,可是当时那些明朝军将却很不以为然,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那些造反的乱民,最多也就是一些只会“汪汪”叫的小狗。可是那些军将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小狗在生死场上搏杀多次以后,也会成长为一群恶狼的。
第225章 中枢廷议
在紫禁城内隆宗门旁的一排房子,就是明朝大学士的办公场所。而这些房子中,最宽敞的、光线最明亮的那间,就是现在的首辅周延儒的办公地点。
盛夏的气温,再加上为了礼仪,周延儒穿着整齐的官袍,使得现在的周延儒是汗流浃背。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有服侍周延儒他们这些大学士的小太监,向着周延儒低声地禀告道:“周阁老,皇上赐给每位大学士一些冰块,不知奴才可以进屋否?”
“进来吧!”周延儒立刻打起了精神,恢复了首辅那庄重的模样。
门外的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在屋内放置了两盆装满了冰块的盆子,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周延儒站起了身,一丝不苟地向着那两个冰盆行礼说道:“多谢皇上赏赐!”
等到了那名小太监走了以后,周延儒就立刻放松了身子,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昨天晚上,周延儒确实太累啦。
在昨天晚上,周延儒府中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那就是复社魁首之一的张溥。在周延儒成为了首辅以后,为了巩固权力,他把继承了东林党政治遗产的复社引为了奥援,而张溥昨天晚上的拜访,正是商量双方如何再加强合作的。
对于崇祯四年明朝中枢来说,关外的鞑子是不重要的,陕西的乱民也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大事就是那一科的取士了。
而刚刚上台的大明首辅周延儒,为了成为这次取士的主考官,他甚至破坏了明朝首辅一般不能够成为主考官的规矩,通过了崇祯皇帝对他的信任,最后才竭尽全力地取得了这个位置。
而周延儒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这次会试有位相当重要的人物参加,那就是复社的魁首之一的张溥。还不仅仅是如此,参加会试的还有复社其他的一些重要成员。
周延儒是这么打算盘的,通过录取那些复社成员,周延儒就能够成为那些复社成员的座师。有了这层师生关系,周延儒就能够把复社这支政治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接着在这次会试中,复社的成员果然大批上榜。并且还占据着状元和探花的位置。其实任何明眼人看看就明白了,这次会试如果没有作弊,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当然,张溥也不出所料地成为了一名进士。不过这位进士却相当的牛气,他竟然在会试以后,对探花的考卷进行了评判。要知道,那种评判只有是朝廷上得高望重的大臣才是有资格的,而张溥作为一名刚刚上榜的进士,却能够做成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也可以看出来他的能量是如何巨大的了。
因此,周延儒虽然是想收取复社这股势力的,但是他还是把复社的成员,看成为自己的下属和学生的。
可是具有巨大能量的张溥却不这么看。他认为,周延儒和自己是平等的,双方的关系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而昨天晚上的拜访,无非是要找出双方合作的一个平衡点而已。
因此,虽然在昨天晚上的会面中,周延儒和张溥表面上还是礼数周全的,但是在暗地里,俩人的话语之中不断地打着机锋。在一番激烈地讨价还价以后,俩人才勉强找到了那个平衡点。
当然,周延儒的劳累,并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和张溥的互斗心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昨天送走了张溥以后,周延儒就到了卧室,对富商送给他的那对姐妹花尝了鲜。
对于周延儒来说,手掌天下权重要,醉卧美人膝也很重要。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钱”。作为一个曾经的状元公,周延儒的文章 肯定是极好的,但是,文章 前面的“道德”两字,就和周延儒沾不到什么边了。
就在周延儒神飞云天外的时候,门外又有人叫道:“周阁老,皇上有召。”
当周延儒到了崇祯皇帝那里时,发现崇祯皇帝召见的,除了自己这位首辅以外,还有一位大学士,那就是温体仁。除此之外,还有兵部、户部的几位堂官。
见到周延儒以后,崇祯皇帝立刻就言归正传,问道:“今日辽东来奏,在大凌河城,奴酋已集结大军进犯,众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无论如何,作为首辅的周延儒也要先回答崇祯皇帝的提问:“皇上,这孙阁老深知军情,当初其建议之修筑大凌河城,也必虑奴酋阻挠,也必有方略应对。而内阁对此事也有商议,以为尊孙阁老方略为上。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让孙阁老随机即可。”
周延儒的回答十分滑头,并不肯把责任承担在自己的肩上。对于周延儒来说,在这件事上,保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才是上策。如果孙承宗胜利了,作为首辅的他,肯定也有运筹帷幄的功劳;万一孙承宗失败了,那战败的罪名也将由孙承宗自己去承担。
可是周延儒的回答,让崇祯皇帝有些不满,他接着问道:“那内阁众位大学士,也就这么袖手旁观不成。”
见到崇祯皇帝有些生气了,周延儒接着说道:“并非如此。这战局之变化,中枢不在临场,难以判断。可中枢也将对辽东确实支持,那也无非钱、人二字矣。”
“哦?周爱卿可否详述?”
“这钱嘛,为了天下长治久安,还得加征辽饷。这人嘛,辽东军势诚有孙阁老谋断,可中枢也要为那不可言事之备。长城各关隘及京辅之守备固然紧要,也要集合各方兵马,做好随时出关,救援大凌河城之备。”
听了周延儒的侃侃而谈,崇祯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点点头说道:“周爱卿之言是老成谋国。可朕有一疑问,那辽饷再征,那黎民岂能负担?”
其实从万历皇帝那时候起,为了和辽东的后金军作战,明朝朝廷一直向老百姓加征着辽饷,后来更因为明朝朝廷的财政困难,这临时性加征的税收,已经快要变成长期性的税收了。
见到了周延儒在一直出着风头,一旁的温体仁就说道:“皇上仁慈,心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