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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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女人就成了那些藩军和义从部队泄愤的对象,不得不当成战利品先保护起来,留待战后处置。
被唐军围困的这一处乃是数国之内,最大最古老的一所婆罗门庙建筑群,也是最大的地主之一,以最常见的湿婆教派为主,供奉各色神祗的殿宇大小数十所,可以容纳信众七八千人同时朝拜,号称神栖之地,若是给攻下,不但可以获得大量的珍宝财货,还可以打击国内大部分婆罗门众的。
但另一方面这处神庙实在太过险要,山壁多是光秃秃的陡面,山头上却是绿树丛荫,山顶有终年不竭的泉眼和水池,还有大量的粮食和兵器的储集。再加上聚集在山上的狂信之众多达数千,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伤亡是拿不下来的。
本来可以通过交涉压迫对方做出妥协和退让,诱骗出来再慢慢炮制,但是贸然的举动,让事情无法收拾。
“有天竺人一部,前来劳军。。。”
“劳军。。”
他略微一惊,要知道唐军出来乍到,多数地方语言不通,只能通过相对暴力的手段来获得所需的钱粮劳役协助,主动跑来劳军的还是属于鳞毛凤角。
随即他就在营地外见到了这些天竺人,于常见的那种大多数面有菜色的天竺土人不同,他们看起来气色要好多的,主要以女人和孩童为主,穿的五颜六色,女人的裙袍用唐人的标准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不知廉耻,脸上浓妆艳抹的格外显眼,在唐军的营地里,顿时惹得一片骚动起来。
但是与好奇的唐军不同,本地的天竺义从看到他们,连那些恭顺的天竺兵奴,也露出嫌恶和鄙夷的神色,大声的叫骂起来。
“他们是朵穆人。。。”
随即有人对元让解释道,祖先乃是《摩奴法典》提到的五十余种杂种姓之一的旃荼罗,属于最低下的贱民。。”
他们是不可接触之人,比大多数贱民更加低贱的存在,如碰上他们则是不吉利,所以他们行走时必须“击木以异,人则识而避之”。(据说后世在印度仍占总人口的1/7)
所谓秽土之族,不可长久拘留,其中一只被称为朵穆,,就是依靠游走四方,以歌舞技艺声色,取悦当地富人权贵为生。(他们也是后世吉普赛人的祖先)。
不可接触之人,听到这里,元让心中一动忽然想出了一个念头,山上聚集的可都是尊贵的高种姓啊。
随即风格迥异的天竺乐声在夜色笼罩下的营地中响起,一骑快马再次送来留守富楼沙城的消息。
“第三路后援已经抵达富楼沙城了。。”
“由枢密院教导军左都虞候鱼同,权领犍陀罗讨击使,统辖射生军,并安东兵、渤海义从,攻击四千人。。”
“援军还带来了最新式的火器。。。”
元让不由大喜,当即下令停止所有的攻势,留待援军合兵。
同一个时间,富楼沙城从南方曲女城派来的使臣,也正在表情复杂的目睹这这只从北方而来的援军,进入城池。
北天竺大国,统治恒河中游的普拉蒂尔哈国的侏罗王,刚刚进入了曲女城,改国号巴利哈尔,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却听闻东北方一盘散沙般的列国,重新在那些婆罗门众的号召下,结成同盟对抗一个强势侵入的外族。
但派出的使者,却得到诸国联盟先胜后败的消息,不由对这个消息产生了新的忧虑,当年王玄策的威名,还流传在这片土地上。毕竟这次来的,不仅仅是那些唐牦人和泥婆罗兵,而是真正的,比起入侵信德河旁遮普,却被赶走的大食人,似乎还要强大的多。
相比来自孟加拉的帕拉王朝及由德干北上的拉喜特拉库塔王朝不同,作为靠近西天竺,发源于印度河下游的普拉蒂尔哈王朝,更要担心来自北方和东面的威胁
蒙王师光复梵衍那,送还小女王,重兴佛法之举。
得诸多大德高僧者,游走列国称,义助朝廷,兴复天竺佛门,乃料却现世业报纸大乘法,遂得信众踊跃输资报投,或是购买军债,或是就地投军,或是携商队赴军前效力。
遂得军民数万,屯守于北天竺,乃请置营田判官,署理民政屯垦之务。
《古代天竺开拓史——万字军起源之:敦煌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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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粱府举办的招待会上,素来以出奇推新的创意和特色,吸引为数众多的宾客。
偌大的庭院里,傀儡白戏《疯僧济癫传》正在上演,复杂的丝线牵引下,满天神佛正打的热闹,各色法宝随烟火齐出,煞是缤纷耀目。
让众多观众看的目不暇接,坐在临时搭建起的包厢里,我却是很不客气的在打哈欠,毕竟作为脚本作者和技术指导,这东西我已经是烂熟不过了。
“增开军眷夜校。。。令军中女眷可往修习家政护理财计哺育教养之道。。”
我口述道。
“所需物料,书籍以雍国府名下划出,从女营抽选教师。。。”
实际在诸多战事平息后,军属女营的规模并没有萎缩,反而扩大了,因为相当部分的女营成员,就算嫁人生子后还依旧继续从事部分的女营工作职责,变成一种普遍惯例,既可以补贴家用,也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而且女营的经营范围,也不再局限于最初的伤病护理,被服缝制之类的后勤领域,而是涉及织染绣工诸多行业,其中不乏拥有各种诰身的命妇或是商家背景。
看起来氛围不错,也不乏前程出路,很多人直接在军队中找到伴侣,于是很多普通百姓或是殷实人家,为了让女儿有个好归宿或是拥有一门说得过去技艺,而想法子将女儿送进来,这样就不免日益茁壮,好在女营创收的门路不少,倒也不虞将来。
“悉令每队增订新书五十册,令队副入夜讲读。。”
我继续口述道
“需令新补将士,知廉耻,晓是非,。。不通文字者,考评不得中上等。。”
新推行的读讲运动,主要内容就是一些特意选出来的历史典故,人物传记,和军队相关的时文轶事,投入少效果长远,还能间接培养国家民族和散播军国主义概念。
与之配合的,还有用军事相关的棋牌游戏,大型的团体和个人体育竞技项目,来充实日常驻守状态下将士的闲余生活,以取缔赌博酗酒乃至滋扰地方的传统军队恶习。
当然相应的投入也不会少,也只有龙武军相关的部队中,才拿得出来,毕竟人力物力财帛都还好说,但是有些东西比较特殊,只有龙武军内部才能提供。
在中外军将领普遍吃士兵的空额,克扣粮饷物耗,成为一种传统惯例的情况下,我这种历史开倒车的行为,肯定要惹出不少是非。不过现如今,我还需要在意谁的想法么。
“阿笑又发呆了啊。。”
一个老不高兴的打断我的浮想联翩,我这才记起小丫头正舒服的坐在我怀里,听我身边流水一般的口头批阅公事,一边给我分析朝中的人事变迁。
“你最近怎么老这样子啊。。”
小东西抱怨道。
既然补完了名分,她也自然而然负责起宫廷和上层社会那些圈子的事情,同时门下诸多事务纷杂,虽然各有专人负责,但是一些全局总揽性的东西,也要向她汇报。
作为皇家的女儿和从小在宫廷中老皇帝长大耳熏目染的经历,小东西的政治敏感性和眼光是基本不差,只是早年遇到我后倒也了的无忧无虑,省事省心,不过她总是要长大的,特别是大婚之后无论是作为皇家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一个合格的主母大妇,婚后更要替我分担起来。
阿蛮虽然也也很努力也做的不错,但是她性子天生的包柔温煦,对内很有亲附力,但是对外就很很难和别人去争什么,有些东西还得靠小东西出面去折腾。
“皇兄这是要你去到朝会上去搅局啊。。”
她拿着一张刚刚送进来的便笺努努嘴道
“怎么说。。”
“看来朝中又要拜相了,不知道这次是谁要告退,是颜少傅,还是张大夫,”
小东西娇憨的在我怀里打了大大的哈欠,这是昨晚折腾太疯的后遗症。相比其他女人的曲意奉承,娇羞怯怯的各色情态,她是却不乏孜孜以求的求知和探索欲,总是乐于尝试新鲜事物,而让她们辛苦不已。
“这次的人选争议较大,皇帝哥哥也为难了,所以派内使先给你通气了。。”
“我能做什么啊。。”
“笨阿笑啊,你还是参知政事啊。。。”
“是么。。”
看来老是借口呆在家里偷懒不上朝,连带政治敏感度也变得迟钝。
“你可以出面争一争啊,那些人肯定慌了手脚,皇兄在拿出自己的人选就好办的多了。。”
看她一般正紧谈论国家大事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特别可爱,恶作剧的对着她轻薄睡裙呵了口气,鼓起的胸襟内露出初具规模的雪白沟壑和战栗的肌肤,也惹得她激灵腻声娇笑和好几番白眼,顿时挥舞起粉拳藕臂,有样学样的还之以颜色。
作为陪侍,宫装高髻的尉迟瑶,在一旁给我们剥果子,淮南的大蜜柑给分瓣,剥干净粘附的橘络,延边掰开反翻出成团的饱满欲滴颗粒来,裹卷在舌尖上酸甜腻腻多汁而清口。
“那以后例行朝文上的东西,你都替我处理好了。。”
嬉闹一番后,我轻描淡写的下了决定
“反正就那么回事,你学我签阅的字体比我还好看啊。。”
清闲下来后,很多以前因为战事应接不暇一直耽搁的东西,总算可以静下心来重新考虑和实现了,另一位陪侍,林素昔跟在我另一旁,拿着速记的册子,记录下我偶尔心血来潮的只言片语,隔天归总起来,就是指导技术革新的方向。
千秋节过完后,我有计划开始捡起当初的老本行,不停地构思着好几本著作和一系列拓展计划,比如将这些年的发明和研究成果整理汇总,再由我做出处一些纲要形制的指导意见,毕竟少了战争做动力和催化,就得我这个穿越者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地下的人指明方向。
大多数可以大规模应用的创意,我都基本用过,现在只剩下一些补充性的东西。比如为了增进生活质量,而做出的新发明。
比如
剑南铁场,已经多久没有大规模的技术更新了,虽然以十七场为代表的冶炼铸造,依旧是龙武军名下最赚钱的产业之一,现在剑南铁名闻天下,又得到昔日南诏的好矿和铸造技术做补充,除了自供外,还能大量售卖民间,每月头大规模出单的时候,成都府内总是聚集满各地赶过来的行商。堪称当地的一大盛会。
因为可以直接按照要求铸造成所需的铁器规格。从大型工场所需的铸件,到寻常人衣食住行所需的小零碎,都能做到相应的处理,但这种滞后,主要是因为战争需求减少的缘故,毕竟如果是民用产品的话,则没有那么高材料质地的要求。
但由于受现在战场中使用的缘故,想热气球这样的东西,见过了军事上的巨大价值后,无论是皇帝小白还是大臣,不管说什么也要坚决制止在民用方面的技术扩散。
新收的门人贾耽,已经加入我的幕府,就任一名主簿,补授兵部员外郎,判礼科房从事,鸿胪寺的官衔也还留着,只是转为左威远营副使,负责整理我名下那些历年收集回来的,浩瀚如海的人文地理山川资料,
“那我又有什么什么好处。。”
小丫头轻轻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拍拍手,门外的亲事们抬进来一个被棉花裹紧的事物,看起来就像是大富人家常用携带冷饮的冰盒。
随即她惊的一下跳起来缩进我的怀里
“好大的蜘蛛啊。。”
随着还冒着冷气的箱子被揭开,露出趴在碎冰上形同蜘蛛的海生物造型,满身尖刺的甲壳,巨大的头足身径,只能用尺来计算。
“阿拉斯加帝王蟹而已。。”
我耸耸肩道。
据说是登州商团在北方极域捕捞到的,就地用海冰冻住,然后棉花和羽绒保温的夹舱里,一路不断从别车添加冰块,走马车可以快驰的直道,第六天抵达洛阳,第十三天才运进长安的。
当然登州商团给我兴师动众的送这份大礼,只是一个姿态,他们的猎鲸船,通过冰原人(爱斯基摩人)所获的线索,根据我提供的海图,找到了所谓位于彼岸大地的金沙滩。只是由于冬季即将来临海面封冻没法停留太久才不得不迅速返还,由此还带回来几袋成色不错的碎金块。
因此他们渴望能够获得更大更坚固的远航船只来年再图,愿意付出大半的份子希望能获得我的协助,比如现在活跃在东海的飞鱼大船。
半个时辰之后,我的一家老小在庭院露天参会中,捧着面盆大的蟹壳,拿着儿臂粗的蟹螯,的大快朵颐。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间序(上)
南伊拉克,巴士拉以西的运河区,苇荡飘摇,昔日帆影如林,划桨如织繁茂的运河河道,充满了寂寥冷清的味道,,河岸上被杀死的尸体,聚集着大量的兀鹫和乌鸦。从沼泽中开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