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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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部落,重新派出使臣和劳军的代表。装载着瓜果,驱赶着牛羊,前来打探消息
只是安西大都护郭昕,却丝毫乐观不起来,和北庭副都护杨希古一样,作为上层极少数知情人之一,他已经知道了这只军队的真实状况,他们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口粮,其他需要就地供给,而且安西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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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声名赫赫的南海社,同属雍国公主两大邑司之一的,夷州邑司名下的东海商团相比之下要籍没无名的多,
最初是由地理接近夷州,相对弱势一些、明、泉、温、福、漳、仃州等沿海各州的大小商户、行会组成的一个松散联合,这些地方分属于岭南道和江东道,却受制于贫瘠的地力和狭窄的生存空间,始终不不上更北一些的杭州,扬州等条件优越的富邑大郡,
但是同样也因为穷山恶水,也养成了彪悍的民风和富于探求的冒险精神。因为缺少可以养活人的土地,因此这些地方的男人。都习惯了成年后到海上去讨生活,地方上很难形成底蕴和积累深厚的大氏族,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就是一股可观的力量。
因此在夷州开埠后,最初的几批的移民,就是从这里招募到,这些地方的商户行会,也因此最先成为夷州建设和经营活动中,一股重要的初期力量,更是因此抱上了朝中贵人的大腿,被组织起来,得到针对性指导和投入,建立了周密的经营制度和体系,从而发展出另一种格局。
相比那些广、扬、洪、登那些历史悠久,海商巨族遍地的大郡名城,这些陆路交通相对偏僻一些的海州,则长期沦落于二三流之间,甚至只能作为这些名港大邑的中转和补给的外围,但相对的好处是,地方官府也更好介入和操作。只要相对小的代价,就可以影响和控制地方的经济流向,进行适当的改造和投入,而不至于触动朝廷对江南赋税重地的敏感神经。
因而,随着夷州这个重要节点的初步建设和经营的成果。逐步辐射到周边,这些年开拓商路的事业蒸蒸日上,就在在大多数人还把眼睛盯着登州,或是广州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动声色的,几乎把持了通往东海倭国等海夷诸国的大部分航线。
这些夷州商团的人。同样也是开拓南海的急先锋排和推动力量,在安南拥有相当数量的移民后裔,随着南海府向比邻的安南都护府的渗透日益深入,这些人也是南海府中第三大移民势力。
同样是立春日的江东道明州,
作为安南曾经的土族势力之一钦州宁氏,在江南繁衍支系的族长宁程恭,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行馆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然这¨wén rén shū wū¨个女人曾经是宁氏远支的一个小房出身,但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却是拥有让海州宁氏一族上千口人万劫不复的能量。
“夫人说了,今个儿没有来的今后也不会来了。。”
作为传话人的薛大姐走了出来。
人群中一片骚动,惊疑的相互打量着,少掉的熟面孔和多出来的生面孔,盘算着究竟可以重新的分配方案,中得到多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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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的立春日,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梁府的偏院,再次挂起了喜庆的灯彩。
崔光远也纳聘了,当然了,与薛景仙于梅九娘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低调隐伏不同,虽然没有繁琐隆重的仪式。却是开门大宴宾客四方,一副梁府门下心腹谋臣的气象和权势。
女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公孙大娘,用崔光远的话说,当年就是极其仰慕,可惜那会公孙大娘的名声太大,社会关系太杂,上至公卿王侯下至江湖豪杰,连他这个京兆尹都要忌讳一二,现在几经周折,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躲在女营里的公孙大娘,现在名义上掌握着已经重组的公孙世家。与过去那些专事收容和训练舞姬,在上层女眷中拥有相当影响力的公孙世家不同,这是一个与官方关系密切的外围,以女人的身份和便利,专门在天下的青楼行院、旅店行栈、酒楼茶肆这样的地方,收集和买卖情报,并提供或发布一些地下世界的悬赏和任务。
“司仪的这位,可是两府三军,军事技艺竞斗大赛中,前届十项全能的冠军校尉啊。。”
作为来自主家的关心和恩重,正在办喜事的崔公馆里,忙碌的全是梁府派过来的人手,众多身份不低,或者干脆代表着显赫来头的宾客们,也在窃窃私语,品评着这次难得一见的胜景。。
“梁府真是美女如云的天堂胜景啊。。。”
“你可得小心点,这些女人虽然出众,但都是些有着悲惨故事的可怜人,不是什么人可以随意乱打主意的。。”
“若是想玩风流佳话,那就另寻对象算了,始乱终弃的代价很高,高会让你搭上前程和身家。。。”
“阿凝做的不错啊。。”
小丫头他们都跑去别院去凑热闹,顺便折腾崔光远这个老新郎,而刚刚回到洛阳的我,则难得偷闲的,躺在小东西的床上,看从南下有些日子的宁凝身边送来的通报。
“居然可以查出这多的弊端和阴私勾当啊。。”
我家现在可以赚钱的项目,多的我自己都已经麻木了,有时候生活中随便一两个小改变,拿出去都是可以赚大钱的创意。
象大唐士民的照明所用,已经充斥我家门下的各色产品,象流行在南方的,主要是南海出产的鲸油烛,而北方则被炼油剩下慢火油居多,虽然是提炼后的劣等品,但是相比传统的植物油和动物油照明手段,却是廉价的多。
有些小东西。虽然价值不高,但是一但形成规模,那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进益。
因此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原则,我身边服侍的老人,也被逐一放出去,独当一面的经营起某个领域的某项事业,但是不管什么东西数量多,管理上不可避免的变得繁杂起来,再加上远在外地的距离,也给了徇私舞弊的可乘之机。
“看来我们家不出声,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利害,以为可以玩起天高皇帝远的把戏了。。”
我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
“顾陆周吴,孙黄郑林。。居然有上百家数千人。。”
我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地方势力的姓氏上逐一批了个红叉。虽然现在每年账面上动辄上百万缗的钱,对我家只剩下个数字,但不代表,随意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来撬墙角的。
“福州经略使报,温麻县海盗入寇,攻破当地大户温氏、乔氏数家,焚掠而去,各家老小上下百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下次,还是让那些在夷州训练的隼人义从出动吧。。大通社和南丰联都是有名好的,不要轻易弄脏了手。。”
我想了想又在下面做了一个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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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日的西北大地,依旧战火连绵,无数流离失所的身影惶然的奔走在官道上,给亚努州县管制,带爱巨大的压力。
陇西重镇,曾经的陇右节度使治所的鄯州城下,尸积如山,血漂流株,
不停装填的火巢车,频密的喷出带火的箭只,像流星一般爆砸在攀城而上的人头中,像水冲过的蚂蚁一样跌落在血水里的人体,不时有使用过度的火巢车爆燃起来,灼伤数人后,被推下城头,在人群中砸出一大团火星和烟尘。。
作为逐步压缩也在逐步巩固的河西一线,但是同样比邻吐蕃的陇右却出了大乱子,随着春暖花开,吐蕃人的三路进击,互为抵脚的战略,开始发挥作用。
因为陇右军卷入长安事变,行营驻地被金吾军强行镇压,派出的军队被卫伯玉中途拦截打的大溃而走,能够经过甄别剩下来的人,不过十之二三,还滞留在萧关附近,由枢密院派人进行重新整编。
而王思礼的不光彩的退养后,陇右节度使的位置一直空悬,造成吐蕃进袭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统筹全局的强力人物,几乎是各自为战,虽然河西行台已经派出偏师为侧应,有派出协助,但是清野坚壁和撤退百姓的工作,做的并不那么尽人意,开春后还是被推到了治所城下。
原鄯州刺史高晖以下等一干叛投吐蕃的文武官员,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甚至以门生故旧的渊源劝说那些人心惶惶的军民
已经夺取了河陇两道,河、廊、兆、岷、武等十数州,另有神乌、昌松、藩禾、贺兰府、卢山府、金水州等藩州羁縻属广大地区,得牛羊人口无算。
吐蕃人的围城军队中也在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
“拿紧排子,不到万不得已死也不要放下,这东西能保你的命也能救别人的命。。。”
代表敢死之士的“噶西嘉赞”旗帜下,一名头戴断了半截牛角盔的老曲堪勒(百户长),,像多嘴老太太一位絮絮叨叨的仔细对一众明显年轻的面孔交代着,
“唐人的箭阵厉害,火器也厉害,箭射的又远又准,弩发的又快又密,近身还有火器砸过来。。”
“冲进去后,记得不要让唐人结阵,更不能让他们扎防。。。”
“一旦让他们立足下来,就很难再攻的动,只能慢慢的困死。。。”
“那些别部健儿和他们交手的时候,还没冲到面前就先死伤了一大半。。一旦剩下的人被中间顶住,唐人的马军和战锋队就会从两翼兜出来,衔尾抄杀的溃不成军”
“尽量避免和他们在开阔的地方遭遇,哨粮的时候要远离大路,否则那些沿着大陆跑的飞快的车阵很要命的。。。”
“打不过就马上往大路外跑,只要跑的比别人快就行,那些战车马力有限,不会轻易离开大路的。。”
“身上沾了火,就往地上滚。。。”
作为汉人、突厥人的后裔组成的百户落,补充不易,其实一直都没有满员的,武器也杂七杂八的居多,只有几个头目能凑齐一身甲,还是旧货拼起来的。他们所能凭借的,只有自己的勇气和运气。
“不要和那些桂(武士)抢功,。。不然你有命赚军功也没命回到族里,负责记功书办,可都是他们的亲族。。”
“没办法,族里那些老人,都被上头抽调走另有重任,只有让你们这些人来凑数了。。活下来,一切才有指望。。”
“捉吉攒间。。。”
不耐烦的叫喊声再次响起,老曲堪勒不得不走向前排的队伍。
同时是前排的队伍中,一些衣不蔽体的人被象羊群一样赶到阵前,拿起简陋的护具和武器。
“快点吃,你们这些死不足惜的贱骨头,尊贵的大人开恩了,给你们一个脱奴籍的机会。。。”
挥舞着皮鞭的大小头人和管事们,大声的咆哮着,将大盆煮好的羊下水,热腾腾的丢到这些,由奴隶、娃子蓬头垢面的人群中去。
“每冲一次没死的,都能得到一头羊,如果能冲进去又活出来,庸籍里的女人任由挑选一个成家。。你就是一个纳粮的庸户了。。”
“所有的兵器铠甲抢到归自己,抢到其他的东西只要交三成。。。”
部族兵的队伍中,也在做着类似的鼓动。
“破城后放手抢三天,。。谁的部帐先杀进去,府库里的东西任他搬”
“多抢东西,少拼命,杀敌什么的有哪些桂纶老爷们。。”
另外一些部众,则在年长的族人偷偷嘱咐下,微微传着话儿。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和他们往来呢”
“大弗卢是不是太慷慨了,我们有那么多牛羊财货犒赏他们么,我怎么记得去年冬天下来,各部各领牲口死的可不在少数。。。”
木制的高台上,吐蕃北路军总大将、青唐节度使尚悉董星、突然开口道
“现在各家贵姓们哨粮所得,也是都搬到自己的私帐里去,。。。有多少交到大弗卢去的。。”
“大弗卢交下的,够本军吃饱就好了,你以为他们之中,多少人会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么。。”
北路总笼官论莽罗,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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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日,
数千里之外的海上,据有天竺血统的老海贼金秀昆,再次咽了口粘稠的唾沫,干涩的喉咙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滋润。
沿着海岸,他们已经在这片陌生的海域行船了十几天,碧绿的海水下清澈而难以望到底,随着海风铺卷到岸边,混合着流趟的沙子,变成一种奇异的奶黄色。
沿途除了一望无垠的金黄沙海,还是沙海,蔓延波浪一样的山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充斥着视野,偶尔发现几丛类似芦苇从的小泊,却是几乎无法饮用的咸碱水,除了些剧毒的沙蛇和虫蚁,连一些稍大一些的生灵都看不到,
这是他们与大队人马失散的第二十一个日出,一路上一边脱逃一边战斗,至少打沉了五只大食人的巡逻船,抢劫了一大一小两只货船,才获得补给支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