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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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洛阳失守后,朝廷大军随高、封二帅退保潼关,就这个监军宦官边令诚,自潼关逃还,奏称封常清虚张贼势。摇动军心。高仙芝弃陕地数百里,且偷减军士粮赐。恼动玄宗老皇帝,即命令诚赍敕驰往,就军中立斩封高二人。他到了以后先以宣赦名,骗元帅封常清出潼关外接旨不宣而杀之,后来又骗另一位元帅高仙芝朝廷有恩赏,在宣赦一半时突斩于阶下。
当时这二帅死的枉然,将士相率呼冤,只因敕命煌煌,不敢反抗,没奈何含忍过去。后来哥舒元帅接手防务,屡挫叛军,又是这位大太监巡前回来,对老皇帝报告说关外之敌已经败走,强令守军出关追击,结果被伏于灵宝西原而尽溃。半年内害死三个名将,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高、封、哥舒三位老帅具出西北军,在他们手上提拔部将故旧众多,且遍部全军,对这号人物无不是恨的咬牙切齿的,再加上我龙武军一直打的是哥舒旧部的招牌,因此这人也自知落到这些人手,断也没有好下场,乘乱居然给他跑脱了监看,一路打算投奔西北朝廷去。
因此他被抓住地消息传来,上下无不大快人心,一片叫好有声,不过这份大礼也不好收,背后的东西,可就不好说,马廪让人执送到长安来,未必没有甩来烫手山芋的意思。
稍稍收敛了情绪,又小心的咨问道。
“我军当是如何处置是好”
“法曹何在”
“谨尊上命”法曹尉言勋,凛然踏前一步
“人一回来先丢到有司刑房,有什么花样都上一遍,给我拷问出足够的东西再说,给朝廷的东西,至少要做的铁证如山”
“得令”
“等他过足了刑,再让全军上下投票处理好了”
“孰属下愚钝,这当如何投票”司马岑参,顿时面露惑色
“恩,就是让大伙踊跃出谋献策,决定他如何个死法,几位老帅的旧帐在那里,总之就不能让这厮死的太痛快。。。。。”
“是”
“记得把头留下来,还要给朝廷枭首传边”
。。。。。。。。。。。。。。。。。。。。。
一众散去后,岑参仍然未走。
“还有什么事么”
“有一行院女子,拿了大人的手书。求见呢”
“什么”
就如某只高级yin贼说地一样,所谓有人地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只是江山的一角纭纭,长安作为集天下财富与权势地中心,自然鱼龙混杂,诸业繁盛,还有大量的外邦藩国人员明里暗中的活动。各种势力盘缠错综,据说最盛时有大小上百个帮派性质的存在。在这里头讨生活。只是大军一来,不过你是多本事强横地人物,又是如何手眼通天的强势,在强大地暴力机器面前俱碾做斐粉,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降的降,同时也造就一些身负国恨家仇的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在暗中继续反抗奔走。
随着长安光复,一些隐藏在黑暗中地人,也得以重新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作为胜利者和光复者的一份子,接受相应奖赏和嘉勉。名利也好,财富也好,甚至一些仕途出身也可以提供。
随后的日子里,我正在接见其中一些人,这也是对他们所做所为的肯定和鼓励,另一方面也想籍以他们在社会底层的视角。了解一些这个时代长安的市情风貌人闻逸事。
眼前,这位梅玖娘就是其中一位,素衣淡裹的倒不似风尘中人,只有眉目间淡淡地风尘颜色,和年华韶去的细纹,不经意间,才流露出曾经的行院红牌,贯于媚视众生艳端一方的韵味,倒让我想起另一位郑元和的夫人李亚仙。
她算是就地招募的志愿人员,周旋于那些安军将领中。为大军送出不少有用地东西。谁说风尘中人不能爱国。历史上青楼女子有时候比士大夫更有节气。我对这这行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歧视,无非是一些生活所迫的可怜人。作为人类最古老的行业之一,存在即是一定的合理。
听我事无巨细的问了一大堆青楼行院里的旧事逸闻,常人早就不耐,只是碍我的身份和大名,不好发作的面上,也不敢不小心的仔细回话。
“那个,玖娘啊,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她拿不定我地意图,有些迟疑。
“无论是从良还是改籍,都没有问题,我不会亏待曾经出力地人,除了那些馈赠和奖赏,我还可以让长安令抹去你旧籍,定居他乡,做个有钱的富妇,如果不要钱也可以,我给你讨个末等诰封,也足以改头换面,风风光光重新开始新地生活”
我这倒不是大发善心什么,只是不介意借她这个机会,树立一个为我做事,有不错的好处和可期将来的远景。
“多谢大人周全”她面上闪一丝喜意,变换了几色表情。
“只是奴想把院子再开下去”她声音低了下来
“为什么”我顿时惊奇了一下,这年头还有不想从良的。
“这平康里的行院,不少奴一个,只是还有许多姐妹要仰仗我吃饭呢”
“这样啊”这东西人各有志,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好的天然情报来源,战后就这么放弃了,也未免太可惜。
“那我有些建议给你,当然了,我可以给你提供相应的资源和便利。。。。我甚至还可以让朝廷颁你为节义妇行,令你名声大躁,人气激增”
某位名人说过的,让大多数男人愿意追捧的心理,不外乎追求名女人过程中。所带来的征服感和成就感,往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愿意不惜投入去追捧。
“。。。。。。就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开家全长安乃至全天下,最闻名最大的行院。。。。。”
“大人。。。。。”她表情愕然惊容,显然有点被我一大堆妄想给吓住了,似乎从未见过我这种,对开青楼充满兴趣,并颇有心得的高官之流。但很快就平复过来“大人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不愧是曾经的行首,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暗赞道。
“其实在泰西有一种青楼,叫夜总会。。。。。。。。。。。。。。。在倭国,还流行一种叫制服和扮演的东西。。。。。。”
。。。。。。。。。。。。。。。。。。。
作品相关 第二百二十章 奉诏登左掖,束带参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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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奉诏登左掖,束带参朝议。
随着钟鼎鸣声,荡漾不绝的绵延在内城,平凉城里的朝会大议散去后,是那些被指名留下的宰辅重臣们,在文德殿的小内朝,鱼贯如流的走出宣政殿后。
各式戴着进贤冠、衔粱冠的人头潺动,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各自招呼小厮跟班,扶持着上车入轿,而是峨冠博带穿戴整齐的三五相聚成群,直接留在政事堂两侧,原本用来等候上朝的偏阁的那些小间里,待那些长随伴当相继送上手炉茶水、面巾、食盒点心,轻声掩门退出后,才稍稍放下表情,窃窃私言起来。
一坐下来,牢骚也就迸发出来
“议事议事,一议起来,就是累月不决”
“现在总算是议出是非来了”
“这下那个梁蛮子有得乐子了”有人幸灾乐祸声音
“蠢材,那班言官简直都是蠢材,什么冒死上书十七大罪,大部分都是牵强的可笑东西,什么纵兵为乱、肆掠官民、什么私没公器,毁坏宫室,还有驱良为伎、索纳贪贿、卖官鬻爵,收纳亡命,阴蓄匪类。。。”另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来
“这都算什么罪名啊!”
“为什么,这都是非同小可的重罪”幸灾乐祸的声音顿时一窒,有些不甘心的道。
“但问题就是,军中之事。哪有那么严格界限,朝廷平乱正是武人得用之时,要人出力作战,光靠朝廷的赏给明显不够地,暗下宽许将士一些,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非要把这笔糊涂帐纠出来,到时候可牵连的不是姓梁的一家了”。声音沉厚的人顿了顿。喝茶润了润喉口。
“因此那些人虽然言灼据具,看起来繁烈深苛。可都没到点子和要害上,根本扳不到那个人”。
“偏偏用这些不痒不痛的东西做文章,这哪是论罪啊,简直是为姓梁的作为大局开脱”
“可那人实在不得人心。。。。”
声音沉厚地人,轻轻摇了摇头,一旦个人的情绪惨杂在其中,就不免看事情不那么分明了。
“没错了。就是这不得人心,又不知检点。。。。他这才没什么事”
见左右似有所感,他又继续道。
“要是深得人心,又喜欢市恩于民,才这是取祸之道”
“要知道,为将者手提重兵,本来就要避嫌,既洁身自好不谋私利。又擅长收买人心,这不是心谋不臣,阴图异志地前兆”
“要参倒一个人,一味的诋毁并不是唯一办法,有时候适当捧杀更有效果,比如说他重恩于百姓。为人心所向,不可轻处之。。”
转头对幸灾乐祸的那人沉容道
“叔明,我知道你与那姓梁的有家恨旧怨,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你要记清楚,你现在是姓李,而不是姓鲜于”
“可是”那李叔明欲再说什么,却被他目光顿止。
“如果要想作为,你现在身为司勋员外郎,在这桩事故上,更要避嫌”
“如果可以的话。至少要让人觉得你举贤不避仇。于公心无私,才是更好的前程”
“。。。。。。。。”
。。。。。。。。。。。。。。。。。。
另一个地方。同样地房间,气氛则要轻松的多。
“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一名须发班白的紫袍官员
“所谓天恩莫测,雷霆雨露,瞬息渺然,至尊的心思不是我们所能乱自度的,他毕竟是天家亲选的驸马,若有意为他开脱,便是罗织万种罪名,有当他如何。若是不为上所好,便是你德行高洁,秋毫无犯,也照样要靠边站”。
“柳孜那些家伙年轻气盛,总想谏台闻章,一弹成名,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不免被人利用了,直接将一些不能挑明的东西给推到了前台”
“萧大老,但这未尝没有我们的机会。。。”其中看起来最年轻地一位绯袍银带的官员小心的道
“事为反常即为妖”被称做萧大老的官员,顿然打断他
“你不觉得那中书门下的几位枢要大人的态度,也很奇怪”
“这背后地水太深了,不是你们这些刚入仕途的新秀,趟得了的,你没看那一向素有渊源的那个韦家老狐狸,这次却是出奇的沉默,尽是一副装聋做哑的痴老之态”
“还有那位号称圣上最近的影子宰相—李白衣,也不是一直不可置否”
“只有那位房相责之最切,但他素来是清流士望的领袖,身边都是资德之士,又经过了武威胡乱中,泄密风波的牵连自顾无暇,要追究别人不过是想祸水别引,只怕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道,那几位宰臣大人背后所持都不是简单的路数,崔涣地背后是山南大营那位同宗、裴冕背后是辅命五大臣所代表地河西路,韦见素的根基在成都那里”
“这些人中居然没有一个,出言为他辩白地”
“甚至连那位号称忠王邸老人,的左御使中丞张镐大人,他司掌言路闻谏,铁面忠直著称,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示”
“这说明什么”
“某还是颇有不明,还请老大人释疑”另一位年长一些的深色朱袍官员出声请教
“你是说我为什么在朝上三缄其口”
“因为根本用不着我多话了”
“这对龙武军的处置,现在已经不是赏不赏地问题。而是该如何封赏的问题,若是言出无信,则内失朝廷之威信,外丧军民之心,无论暗中做如何想,但摆在面上的东西,朝廷无论也不会食言”
“那个人崛起虽短。但气候已成,真要处理起来。背后可不仅仅是一个龙武军那么简单。。。。”
“毕竟他是太上西幸时拔举的,中间和隔着两代君王的帝王家事,要付之物议,也不应该轮到我们来议处”
“或许,我们的意见并不重要,陛下想知道的,只是关于那个人。在朝廷中态度。”
一时间众人皆相顾不语,心头挥结不去烦躁和情郁,就象这抬望眼中,窗楹隙间漏入地午后班驳细碎,温融在大好*光中耀目的阳光一样恼人。
。。。。。。。。。。。。。。。。。。。。
另一个房间,同样语重心长地声音。
“所以说,龙武军之赏,其难度更甚于处置西军之败”。
“此话怎讲”
“西军之败。非不战不力之过,而是亏在人事不清,因此朝廷籍以整顿军伍,统一号令,”
“但龙武军之功乃是意外之功,当初还是奉朝廷之令北上。他们独成一体,要归列统筹策划全局之功,省台某些大人根本没有什么份,因此不免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
“如何赏的于公于私让人看起来无可挑剔,又不至于成为某些存在,有过于做大的机会。这其中的分寸和奥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