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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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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如虎,谁都不敢前去捋虎须,原本是个肥缺的宣旨特使便成了无人问津的苦差事。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左看看、右看看,发觉诸位大臣都是一副双眼低垂,弯腰哈背,表情木然的神情,就知道这些老家伙们的心思。正在皇帝为难的时候,王允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愿持天子诏书,前往并州!”

刘辨闻言十分感动,赶紧说道:“王司徒忠君体国,勤勉忠贞,真乃大汉肱骨也!”

朝堂上刚才还鸦雀无声的诸人,此刻立即跟着皇帝的夸奖,给王允灌起迷魂汤来,那表情、那语气,彷佛是在表白:王允,你看哥们够意思吧!放着那么好的一个肥差都不跟你抢,你从并州回来的时候可要有所表示哦,听人说你那女婿真是肥的流油呢。

王允在内心里将这群蠹虫们鄙视了一遍之后,谢过皇帝的嘉勉,有些孤独地离开了朝堂。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候朝廷将分封所需的物事准备好,将随他出使并州的护卫安排好,然后就可以动身北上了。

一想到自己那位便宜女婿,王允内心真是五味杂陈。要说赵兴对他还真不错,就算王允在朝堂之上明着暗着给女婿使绊子,可这些年下来,王家府邸没少接受并州的资助与好处。就连王家在并州老家的族人都受到了赵兴的照拂,这些年夜过的安稳自在,不曾受到多少委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允又不是那种一心只想玩权弄术的奸臣,他和赵兴对着干,只不过是个人的政治抱负与理念不同而已,并不是说内心多么的恨赵兴。如果在并州崛起的是别的势力,王允一样会拼尽全力向朝廷建议早日铲除,这种奇怪的想法,便成为王允矛盾和纠结的原因。

此次北上,王允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在涉及巅峰权力的争斗中,从来都是无父子、无君臣、无妻儿……

第九卷 攘外安内 第四零二章 王司徒奉旨北上

光熹二年三月初五,黄河两岸的地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对于缓解持续了个冬天的旱情,有着非常及时和重要的作用。

在略微带着几丝潮湿与清冷的这个早晨,司徒王允在五百羽林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北上并州的道路。王允是从金市与濯龙园之间的上西门出的洛阳城,除了几位供事于司徒府的门吏前来送行之外,朝中的大佬竟然无一人前来送行。

北上的车队在牛毛细雨的轻轻抚弄下,终于远离了洛阳城,走在通往黄河南岸渡口城池平阴的官道之上,虽然人数颇具规模,但仍然显得有些单调和寂寥。坐在车内的卢植,也不在乎车窗外的雨丝会趁着卷帘被掀起之时,飘入原本就不太暖和的车厢之内。

王允仔细地观察着南来北往的商旅和百姓脸上的表情,时间长了便发现一个现象,北上的人们脸上挂着一脸的憧憬和期待,从北而来的人们脸上则带着恋恋不舍的表情。可以肯定的是,从南边往北而去的商人和旅人,有不少是和他一样要渡过黄河北上并州的;同样可以肯定的是,从北边路上过来的人们,只看他们带着的大量货物和包裹,就知道这些人也是离开并州不久。

仅仅从路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王允便感受到了并州如今在大汉各州之中的巨大影响力。王允幼时便出生在并州,自然记得昔年的并州,不过是大汉北方一个边患不断、人烟稀少、土地贫瘠的穷州,何曾有过今日的地位和吸引力。并州的今天,应该归功于当年那个在濯龙园御笔亭上吟诗弄月的少年,他只用了不过短短十年时间,便改变了并州的一切,想起来也真是了不得的一场功绩。

一路无事,王允带着五百护卫顺利北渡黄河,来到了河内郡的轵县,这里距离箕关还不到一百里路程。一想到箕关距离黄河岸边的距离不过百里,距离洛阳的距离更是不足两百里,王允的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可怕。假以时日,如果赵兴率大军从箕关而下,三、四日之间就能打到帝都洛阳,若是洛阳城的防守出了问题,则满朝文武连带皇帝,顷刻间都要做笼中的鸟和阶下之囚。

带着几丝忧虑与烦闷的情绪,王允的队伍继续向北而行,又过了三、四天,终于来到了高高耸立在太行山和王屋山咽喉要道上的箕关之前。王允抬头看着眼前这座曾经吞噬了无数联军士兵性命,至今仍然坚不可摧、威武雄壮的巨型关隘时,心中的不安和忧虑更加强烈。

尽管王允不是军事方面的专家,但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用敏锐的政治眼光来做出分析和判断。箕关给河内郡甚至是司隶地区带来的巨大威慑力,今后将始终存在,除非箕关的防守权再次交到朝廷的手中。

卢植将朝廷的中央军重点布置在黄河南岸,想借助黄河天险来封堵赵兴未来可能南下的步伐。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洛阳城有险可守,派重兵驻扎在四周,不仅能够让皇帝感到安心,也可以降低单独在平原上与并州强军作战所面临的危险。但这么被动地防御,已经完全出乎了善于攻坚、啃“硬骨头”的卢中郎将平生的战斗风格。王允知道,掌管天下兵马的太尉卢植这么做,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已经没有把握可以防住赵兴悍然发动的全力一击……

内心带着种种困惑的王允,在箕关之前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事情的经过时这样的:这次随着王允北上并州的五百御林军,并非皇甫嵩**出来的御林军,而是洛阳城内各豪门大阀向皇帝输送的子弟,这些子弟在汉代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郎”,也就是未来皇帝选拔干部的预备队。

如果是皇甫嵩手下曾经维护过老皇帝、又攻打过蔺县的御林军将士,没有一个人会在箕关之前摆臭架子,因为他们尝过镇北军团的苦头,知道任何一处防守并州关隘的镇北军下属部队,都不是轻易能被几句骂骂咧咧的大话可以吓唬的。冲着高耸的关墙之上斥骂,结果只是被人无视,或者直接被关上呼啸而下的床弩集射,穿成一串糖葫芦……

这些在洛阳城内横着走路走习惯了的“郎”官们,听到关上的守将喊话说要将此事禀报主将徐晃之后决断,在这之前,任何携带武器的人马不可以进入箕关之内,当时就不干了,开始“问候”起关上守将的家中妇孺来。

正巧关上守将轮到“黄巾贼”出身的程远志当日,这位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包子”,向来对于朝廷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如今听到象征朝廷最高权力的御林军将士在关下“问候”他母亲和老婆,当即火冒三丈,立即指挥操控守城床弩的士卒,对刚才张嘴骂人的几个“郎”官进行定点清除。

当粗如婴孩手臂,长达两丈的大型弩箭从几个还在喋喋不休骂人的“郎”官身体穿过之后,关下包括王允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时楞住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几个人,眨眼之间便被人射了个肠穿肚烂、嗝屁朝阳,这个视觉冲击实在有些大。

王允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立即命令其余护卫全部向后撤出半里,然后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等待守关将领如何处理后事。

还好,时间过去并不久,就从箕关之内走出来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卒,人数约摸两百人,跟随在一文一武二员将领的身后,直奔王允等候的地方而来。

“哎呀,司徒大人远来,吾等却是怠慢了,罪过、罪过啊!”当先的那位文士远远地看到卢植的马车时,便自言自语起来。

“来、来者何人?还……还、还请报上名号来。”已经被吓得像一群小兔子般的“郎”官们,再也没有刚才的牛逼气场,哆哆嗦嗦地提着手中刀枪,对不远处的文士喊道。

“在下并州牧刘伯安特来迎接朝廷特使王司徒王大人!”文士面带笑容,声音平稳温和地回答,与方才关上守将硬邦邦的语气完全不同。

坐在车内正生气的王允,听说刘虞亲自前来迎接自己,也是有些吃惊,便下了马车,上前几步与刘虞见礼。

王允吃惊也是有原因的,刚才吃了闭门羹的他,还以为并州只会派个不入流的角色前来迎接和陪同,没想到将名义上的最高长官给派了出来。刘虞官至州牧,不管并州是不是他说了算,但在勋爵级别上,与王允的差别并不太大。他能在箕关下等候王允,已经算是并州最高的接待规格了。

第九卷 攘外安内 第四零三章 刘伯安月下感怀

“有劳伯安亲来迎接,当真令吾吃惊!”王允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向着刘虞简单地回了个礼。

“关上守将不知是司徒大人带着亲卫通关,是故冒犯了天家威严,还请司徒大人莫要挂怀!”刘虞还是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方才吾已狠狠斥责了守关的程远志,今后保证再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陪同在刘虞身侧的武将也开口说道。

“这位是?”王允不认识来的武将,于是转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刘虞。

“哦,只顾着跟司徒大人攀谈,差点忘记了介绍徐公明徐军长。”刘虞笑着说道。刘虞这句话听着简单,但还是暗藏着玄机。迄今为止,军长、师长此类的称呼,只在镇北军团一家之中流传,其余各方势力仍然恪守朝廷武将职务称呼,不敢有所僭越。

“原来是度辽将军徐公明,倒是让王某人领教了!”王允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使用朝廷封给徐晃的职务称呼,一点没有给徐晃什么好脸色。

听王允这么说,徐晃心里暗暗叫苦,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仍然平静地说道:“末将不才,不敢让司徒大人记挂。”徐晃心里为啥叫苦?因为就算王允骂他一脸,他也不能发火甚至是动粗啊!对面这人的官职虽然大,可真心吓唬不了徐晃,徐晃头痛地是王允乃赵兴岳父、赵振邦外祖父的身份。

刘虞一见王允对徐晃不怎么待见,赶紧岔开了话题,很热情地说道:“司徒大人一路旅途劳顿,还请快快入关内稍事歇息!”

王允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犯不着将一身的火气撒给对面的徐晃,毕竟刚才被射死的几个家伙,平素在洛阳城内就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改不了坏毛病,也就自有其取死之道。王允于是随着刘虞在前面引导,带着手下战战兢兢的数百护卫进了箕关之内。

箕关距离王允此次出使的目的地晋阳城,有七百多里路程,一时半刻肯定是难以到达。既然刘虞已经接住了王允,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听从刘虞的安排就好。反正王允对于并州也是很熟悉,该怎么走心里自然有数,他才不担心刘虞会把自己拐带到了别处。

徐晃将少了几人的五百御林军,安排在了关内的军营之中,吩咐手下端上一些酒食以供这些吃惯了娘**饭的主食用,至于他们吃不吃的惯,那就不是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反正徐晃刚才对王允说自己已经狠狠地斥责过程远志的话,根本就是胡扯,他在心里可是对程远志给的这个下马威高兴地紧。

刘虞陪同王允登上了箕关的主楼,站在高大的关头举目四望,正好可以把关内关外的景色尽收眼底,王允内心原本还有些郁积的闷气,终于在沁人心脾的凉风中化解消散。

“牵黄擎苍人疯癫,新雨清泉濯足眠。若个少年莫等闲,意气风发出箕关!”王允自言自语地吟诵着早年赵兴南下洛阳时的即兴诗作,不由得被诗中刻画的那位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的少年形象所感染,似对自己说,又似对身边的刘虞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刘虞闻弦歌而知雅意,似乎心中也有无限感慨一般附和着说道:“赵国昌乃吾平生仅见过的天纵之才,能有今日这番作为,当真令人扼腕称道。”

王允与刘虞虽然私下里交往很少,但二人都是有操守的文士,交谈起来自然有许多共同的话题,不知不觉竟然在关上呆到了掌灯时分。刘虞于是让人摆上一桌可口的酒菜,将酒桌置于已经雨歇月升的关头之上,二人对月把酒,倒是难得的风雅别致。

三月十一,高悬在箕关至上的月亮,已经有多半个圆盘大小,微冷的清辉洒向静谧的太行山麓与王屋山岳,映照出人世间起起伏伏的多少悲喜与感慨。

轻饮慢啄,已经喝下一壶长河大曲的王允,举起手中酒杯向刘虞敬酒:“伯安,汝身为汉室刘姓之后,为官并州已有八年之久,为何坐视赵兴独大而不束缚之?”

“不瞒子师兄(王允字)知道,吾初到并州时,确实有暗中削弱赵兴权柄的心思。可是经过了这八年的耳濡目染和亲身所为,便渐渐看淡了、看开了许多的事情。”刘虞换了一副口吻与王允交谈,显然是被王允的一番话触动了内心深处。

饮下杯中美酒之后,刘虞继续说道:“赵国昌曾有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初闻此言,吾心中自然不甚畅快。可仔细琢磨一番,汉家刘姓得天下于三秦嬴氏,嬴氏得天下于六国,六国之始得天下于周天子,周灭商于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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