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狂想曲之明日骄阳-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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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银”的一声,直直插进最上等的大理石地板中,空中仿佛还残留有一道淡淡的银色印痕。
“这是剑气?剑本身就能挥洒出剑气……”阿伦暗暗惊异。
“我们矮人族一直以能够制造出‘雷霆之锤’和光辉十字军这样的兵器为荣,我们坚信,光辉的荣耀只属于真正的守护者。”查玛克拉克见阿伦的神色罕见地流露出惊诧,不禁自豪的说道。
阿伦很快恢复了平静,抚摸着那被银色光华萦绕的剑柄,问:“不知比起那血腥图腾如何呢?血腥图腾也是你们矮人族制造的吧?”
“当然远胜于血腥图腾!那是灰矮人的邪恶残留品!他们背叛了先祖,投靠了邪恶,我们没有这样的同胞!”查玛克拉克说到这个,怒色顿时涌了上来,气势汹汹的嚷嚷。
“这样的光辉十字军,矮人族现在还有多少把?”阿伦淡淡一笑地回应着。
对于种族之间的信仰,他懒得去评价什么,恐怕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某位灰矮人长老也在说:雷崖的矮人都是叛徒,他们陷入了混沌,我们没有这样的同胞!
查玛克拉克叹了声气,说:“族里一共只剩下二十一把。”
“那矮人族能借给我们多少把呢?”
查玛克拉克迎向阿伦韵。目光,沉声道:“如若不是祖宾大人如此肯定血腥图腾再次重临阿兰斯,恐怕光辉十字军也将永远成为传说,被封存在我们矮人的圣地。
阿伦默默点了点头,这样的兵器如果随便传到外面来,那反而是一种灾难。
查玛克拉克稍作一番考虑,最后说:“我亲自去说服陛下和山丘之王的话,应该能够借到十把给我们人类朋友!”
十把……那应该够了!阿伦脑海里闪过了舒梅蒂昨夜发来的紧急情报,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吾得以拜见兽人帝君,其近身卫队的兵器非同小可,乃血腥图腾,约二十柄,如若他日想执行刺杀计划,难度颇大,狂风君将与矮人会晤,可考虑对方的光辉十字军,或雷霆之锤,当可匹敌。
临别了,阿伦微笑躬身,不忘最后交代:“查玛克拉克兄弟,其实我的名字并不是扎斯盯,而是祖宾。”
“哦,祖宾……真槽糕,在我们的语言里,这个发音的意思是猪粪……”
“……”
第十章
雷诺那场不合时宜的春雪过后,综合阿兰斯今年的种种怪事,一句歌谣竟开始在阿兰斯大陆上流行:
当奇迹开始泛滥的时候
那说明世界即将迎来毁灭或新生
矮人会议后的半个月里,人类世界的内部局势,又进行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
扎斯盯和艾波琳离开影月时,雷崖发生惊人变故??那位传说中的阴谋家,艾波琳的父亲,埃里克族长竟然也被刺杀了。他或许老谋深算,或许拥有惊天谋略,但这些智谋在近身搏击时,看来也比不上那惊世武力。
艾波琳在痛哭中,已成为了影月新一代的主人。
人类南部两大势力,竟然在不到一个月之内,更换了两个最顶层人物,那份据说隐藏于黑暗世界的刺杀名单,更是被炒得沸沸扬扬。
同一时刻,冰风家族也迎来了一次洗牌,同样有竞逐冰风皇座的黑斯克,在一次公开演讲中不幸病倒,然后闪电般病死在回宫的路上,黑斯克派系顿时一片混乱,成为唯一继承人的鲁迪斯立即出来收拾残局,但他心里却莫名其妙得很,竟然就这么赢得了内战的胜利。
接着,人们怀疑这是一宗有预谋的凶杀,因为之前早有征兆,黑斯克派去雷诺的外交队伍,竟全体失踪,以致最后能参加雷诺国丧、参与矮人会议的,都是鲁迪斯派系的外交代表。
世人皆以为这是鲁迪斯的伎俩,阿伦却心知肚明,这是东帝天的雷霆手段,比起黑斯克,鲁迪斯无疑是个更适合的人选,毕竟他和神龙走得更近一些。
至此,人类世界的政权彻底完成了更新换代,年轻的新星纷纷站上了历史的舞台,舞动出阿兰斯新一片的星辰轨迹。
阿伦翻看着凌风一次次递来的资讯、那一叠叠情报分析,心中不禁感慨,正如东帝天所说的那样,一切局势都在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但越是这样,阿伦心中深处的寒意越甚,他不明白,东帝天如此费尽苦心的改变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再回想起飞龙沙漠上的点滴,阿伦只觉一片茫然……
玛雅临走前告诉阿伦,“疾风的许多岗哨都发现有兽人潜伏者的踪迹,波特的意思是,让你小心兽人新一轮的动作。”
上车前,玛雅再次回头,嘴唇动了动,这一次出使雷诺,能与阿伦深谈的机会确实寥寥,在这乱世之中,每一次再见都可能永别,更何况是军方的儿女。
她似乎打算说点什么,但最后,话到嘴边却未能言,只是轻声叮嘱:“一切小心。”
仰望了一眼头上那面迎风飘扬的疾风旗帜,玛雅藏起了心中的情怀,踏车北归。
紧接着,同一个月里,阿伦第二次收到来自怒浪的信。
搭档,我想我可能得了忧郁狂想症,最近我用鹰隼般的目光,北望飞龙沙漠尽头,似乎总有乌云弥漫,我猜想该不会是亡灵大军逼近了吧?哈哈,你一定能想像我此时的笑声有多么苦涩,正如同我也能猜到你看到这里时微微牵动的嘴角……你知道的,我这人就爱瞎担心,尤其上了年纪,最近心里闷得慌,王者之气也黯淡了几分。我想,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所以我选择外出旅游,嗯……暂定目标为自由天堂,如出意外,改疾风。
阿伦微微皱了皱眉头,怒浪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没什么大事,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勤写信的人,这只能说明一点,凤凰城的情况并不好,至于怒浪为什么要外出呢?莫非与兽人新一轮的动作有关吗……
当夜,接获舒梅蒂的来信,声称有一队兽人精英部队在星云山脉边缘整装待发,将执行有史以来最大的敢死队军事行劫,但目标不明。
第二天,正当阿伦对着地图思考时,一封盖有疾风副团长的紧急信笺送到,信笺上的印章盖了好几个,杂乱无章的层叠在一起,印章越多表示事态越紧急,而一向喜欢工整盖章的波特,竟盖成这副模样,那可以想像波特当时的忙乱状况。
刹那间,阿伦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战友,十万火急!一支兽人大队从星云山脉突然插进疾风,势如破竹,攻下了疾风不少岗哨,现在已攻破了疾风东边的防御网,看动向,我怀疑他们是要去自由天堂!我已派兵前去支援,但其主力队伍忽然消失,战友……这支兽人队伍很不简单,并不像普通兽人……
阿伦把头一转,紧紧盯着战略图,忽然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响,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一旁的凌风连忙扶住他,只见阿伦的嘴唇微动,最后会聚成一句实质的语言。
“兽人很可能将直接插入自由天堂,攻击天空之城!”
“……”
当战火的硝烟在废墟中弥漫,历史再一次向世人证明,原来一个名为“进步”的词语,对所有生命都是公平的。
清醒的人们恍然发现,千年前累积下来的所谓经验,使人类打从心底对兽人产生了近乎偏执的鄙视,那便是一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半野兽代名词,这个定义成为了每一位长者代代传诵下去的古训。
在人类面前,愚蠢的兽人无处可遁!那群野兽只会正面冲击!永远也不会使用谋略的士兵们坚信着,自由天堂的士兵们同样深信着。
如果众神在这夜自天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注定是一个云雾缭绕的难忘之夜,遮去了寂寥长空的漫天星辰,自南北交接而来的夜风不时用它们懒散的节奏,疲惫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灵。
这里是天空之城外围最后的岗哨,不过兽人大军就算在星云山脉插上翅膀,还得飞一阵才能到达这里,况且边境什么消息也没传来,稀疏的淡雾中,这个想法几乎成了每个自由天堂士兵们心中的肯定。因此,他们顺理成章的忽视了什么,也忽视了一个个从隐蔽的角落里闪过的“红点”。
天空之城在灯火辉煌的深处,正沉浸在寂夜之中,舒宜的夜风将城中每一个梦境环环相扣,城楼之上的警卫们翘高了二郎腿,墉懒的打着魔法灯在地面上画出一个个圈。
“有动静!”一个卫兵警觉地发现城楼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另一个士兵立刻嘲笑他,说:“得了吧,你小子不是被‘兽人大军’这个词语给吓傻了吧?我猜,恐怕现在,那群无脑的畜生们正在边防军面前发抖呢,哈哈……”
这士兵的猜想立刻得到了其他同僚共鸣的笑声,天堂保卫厅的军纪历来不严,尤其是入夜后的警戒队,这是一支出名的懒散部队,一般由为了得到爵位而进入军中的贵族子弟组成。
于是,在相关的恶毒笑话中,他们错过了向城市发出警报的最佳时间。
当越来越多的“豺狼”在画圈的魔法灯下整齐的闪过,迟来的警觉让这群负责了望的警戒队员的脸色呈现出不安,他们一边相互安慰,一边用加大了能量的魔法灯光扩大照射范围。
惊恐瞬息蔓延,士兵们发现,城外的巡逻兵早已永远的回归了星辰,数以千计的绿色生物在暗光中整齐的向城墙奔来,他们的步伐悄声无息,只在眨眼间,更多闪烁着血眼的绿色怪物,攀爬到城墙上!
“兽……兽人攻城了!”
望着无数的身影在城墙上攀爬,一声惊恐划破了夜空,但绿色的身影已在刹那间来到城墙之上,凄厉的惨叫让休息的士兵们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们连爬带滚的冲出军营,提起武器,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冲上城楼,这样的状态尚未交手就注定了他们的败亡。
一个机灵点的士兵冲向塔楼,点燃了烽火,撞向了全城警戒的钟声,钟声才刚刚闷响了两下,他已被阴影笼罩,随着胸前的剧痛,毫无抵抗的失去了生命。
但钟声惊醒了所有的梦中人,一场旷世浩劫的悲歌,开始上演了。
天空之城上空一片云雾弥漫,夜空绽放的烟花迅速消逝在夜雾之中,宣布了人类第一座名城沦陷的开始。
这场偷袭战如同一种讽刺,敲响了大多数人类低估兽人智商的警钟。
一队夜归的人群在聆听到战争的钟声中,茫然南望时,已看见一列列高大的身影从南门而入,他们步伐整齐,每一步仿佛都在撼动大地。
他们手握长斧,如血一般的眼眸死死注视着每一个活着的生命,随时准备收割一切。
一个喝醉的酒鬼撞了上去,“卡嚓”一声,头颅被收割了,鲜血如喷泉般溅洒了一地。
尖叫在第一时间响起了,在一个贵族妇女惊恐的叫喊中,全城所有区域也宣告陷入混乱状态。
胆小的人们,看到那一列列野性、残暴的绿色兽人正大步地向自己走来,那充满压迫感的气势、那泛着银光的巨斧,正指着所有活的灵魂,布满了诡异的色泽。
人们先是呆滞了一下,直到确认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才懂得在大呼小叫中转身狂奔一束束求救烟花自城中各处射出,又迅速被夜空厚重的浓雾吞没。
天空之城的南门被兽人攻破了!
大队兽人正进入天空之城!
屠城已经开始!
这一个个消息如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梦魇,钻进了千家万户,老人急促的咳嗽声、女人凄厉的惊叫声、男人的喝骂声、幼童的哭声、乱哄哄的脚步声,还有那一阵阵自南边传来的惨叫声……种种纷乱的声音汇聚成刺耳的噪音,加重了恐俱在民众心灵上的阴影。
南边传来那“轰隆隆”的整齐脚步声如同一个个催命的音符,每一个家庭都在以最为迅速的速度收拾行李,每一个人的脑子里只想着赶紧逃命……
无边的恐俱缔结成团再传递而开,在拥挤中被撞倒的人从此再也无法爬起,因为紧跟在他之后的民众会毫不犹豫地自他身上践踏而过,凄厉的哭喊声成了这座名城夜空下唯一的旋律。
一个小女孩呆站在路边,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如同急流一般的人群,泪水在眼眶中一圈接一圈的打转,却不知自己的妈妈到底走到哪去了,急步前奔的路人谁也没转头看她一眼……
一个贫民老妇被挤出了人流,回头想拉住自己的老伴,却恰好看到他已被推到在地,一双接一双脚自他身上践踏而来,骨折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不过在这满天哭喊声的世界,这些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马车在拥挤的蓝天大道上成为了摆设品,被人群的力量排挤的东摇西摆,在恐惧面前散了架,何曾有人想过,原来这条蓝天大道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宽敞……
在这个真正生死存亡的时候,谁还分得清谁是贵族,谁是平民?
无数的人流急速在城市书游动,纷纷游向北门、西门,自恃水性好的,还会选择东面,那里没有门,却有一条宽敞的蓝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