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地走进了厨房里头,赵平予正在锅炉前头转来转去,忙得不亦乐乎,旁边的柴堆低了不少,几个灶全都用上了,上头正热腾腾地冒着气,这几道好料似乎都已经到了快可出炉的地步。
看到这情形,绛仙思绪一转,不由得佩服起赵平予来,没想到连做菜一道,他都如此精通、如此用心,做菜最重要就是趁热食用,无论什么好菜,除非是特别的菜餚,否则若是等冷了,可都不会好吃到那儿去。
厨房里头的事情一向繁重,加上绛雪太皮,到了这儿只有帮倒忙的份,绛仙又得照顾着这皮到难以想像的妹子,以致於向来作菜都是由玉真子亲力亲为,她又不惯一次处理太多东西,因此她们吃的菜向来都是一道一道上,虽说用尽心力保温,但到三人同到桌边时,总也从热变温了,风味难免有影响;但从赵平予来了之后,虽说君子远庖厨,但他偶尔也会到厨房去,帮玉真子几回忙,就连一向大剌剌的绛雪也感觉得到,从赵平予来了之后,连菜都变得好吃了些呢!
这一回的事关乎赵平予的将来,他虽是用心良善,但所用的手段实在太邪,也难保元真子会不会用上门规处置,也怪不得赵平予要施尽浑身解数,把这几道菜弄到可以同时上桌,热腾腾的好入口,好让元真子吃的开心之下,就不会有太多火气用来对付他,这小子的用心可真是深呢!
虽是如此,不过现在的赵平予也真是疲累不堪了,要让菜好吃就得同时上桌,到上桌前的一刻,那种忙劲可真不是笔墨所可形容的;加上现在又有绛雪在一旁『帮忙』,这顽皮的小姑娘不帮还好,给她一帮之下,赵平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绛雪虽不至於笨手笨脚,却是搞问题的专家,向来不进厨房的她简直是来制造麻烦的,加上还不时偷嚐个两口好菜,偏偏绛雪虽年纪比赵平予还小,却是师姐,赵平予身为师弟,再怎么样也不敢多口,只有拚命收拾善后的份儿。
「好了,绛雪,别帮倒忙了,让姐姐来吧!平予,由绛仙来帮忙,总是比较好吧!」
「是啊,师姐。」
看绛雪听得扮起了鬼脸,像是生起气来一般,赵平予不由得微微一笑,反向她吐了吐舌头。说句实话,在厨房里头忙了这么久,偏偏又给绛雪明帮忙暗胡闹的,就算是赵平予久历江湖,修养算得上不错,到现在也不由得不火上心头,难免要在不经意之下,给绛雪一点儿颜色瞧瞧。
「好嘛!反正我就只会帮倒忙!」
「别气了,听姐姐的话,把这些端过去吧!」
有绛仙帮忙,总算是来了帮手,好不容易缓下了手,赵平予喘了一口气,但就在三人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把餐具东西都安排好了,正等着要去请师父师伯用饭的时候,赵平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大叫,脸上表情张口结舌的,就好像这一叫,会弄出什么大事儿一般,绛仙可是头一回在赵平予那张麻子脸上,看到这么慌张的神情。
「怎么了?」
「我惨了,这下可惨了…」像是失了魂一般,偏偏已经出去请玉真子元真子的绛雪已经跑远了,想叫也叫不回来,赵平予紧张的双手连搓,绛仙叫了半天,才算把他的神给叫了回来。
「怎么啦?」
「是…是昨儿个的药…」赵平予深吸了口气,像个就要被拉到刑场的死囚一般,连声音都弱了不少。
「昨…昨天的药…是…是那『优谷昙』的花粉…」绛仙的脸儿也红了,一提到『优谷昙』这几个字,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她和绛雪在水池里头的难得体验,是那么的羞人,偏又舒服快乐无比,真的好想再嚐一回。
尤其麻烦的,是那回奇妙的体验过后,那甜美而不可告人的欲望,似乎已经在绛仙的体内生了根,昨天她虽是溜回了房里去,没敢去偷窥师父和师伯的好事,但心下对玉真子和元真子在床上会有什么行动,这怀春少女可是幻想得很多呢!加上明知那种羞人之事难於启口,但绛雪偏偏还是缠黏着她,硬是撩她的话头想头,让她俩的心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玉真子房里去。
光想倒是还好,更严重的是,随着心中不禁驰想着师父和师伯在床上行云佈雨的诸般姿态,绛仙的身体竟不由得起了当日的反应,那种难以言喻的需求,虽没有后来被『金带围』咬到时那般火热难挨,却也差点让绛仙再受不了,心里的冲动差点要让她在床上和绛雪再玩上一回。
偏偏那事乃是男女间的羞人之事,原先是因为不知道其中关键,两女才弄得下手,但后来听赵平予说过之后,再怎么样,绛仙也不敢再和妹妹搞上一回,只能背着绛雪睡下,咬紧银牙,苦忍着那种乾渴的感觉,被玉腿夹住的手掌掌缘不住轻轻摩挲,浅拂却无法阻遏心中渴望,反似火上加油,偏偏却又不敢翻身去寻求甘霖的滋润。而背后的绛雪似乎也是一样,竟反常地沉默下来,也不主动撩绛仙的话头,自顾自地睡着了,两人竟就这样难得的硬挨了一夜,连话都对不上。
「那…那药有…有什么不好的…绛仙也…也经过…很有效啊…师父…师父身上一定…一定也很…很舒服的…」
「不是这样…」虽说绛仙被那『优谷昙』三字撩的芳心乱跳、小鹿乱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声音也软了下去,但赵平予心中有事,也顾不得绛仙这反常的表现了,「我到刚刚才想起来,『优谷昙』的花粉虽极有催情之效,但却必须接触肌肤才有良效,如果…如果用口服的话…」
「会…会怎么样…」
「效果会弱上很多…」搔了搔头,赵平予当真是紧张了起来,呼吸急促、汗水直流不说,背上满满的都是冷汗,偏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师姑以为那药效力很好,弄得太…太过纵放…不知道…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弄痛师姑…要是师姑伤到的话…那师父可就饶我不过了…」
「应该…应该不会怎样的…」想到昨夜的种种苦忍,虽然难受,也不知弄了多久才睡下,到现在精神还不怎么好,裙内虽经早起清洗,还是有些儿湿黏感留在身上,但不知怎么着,那种煎熬的感觉如今想来,在绛仙心中竟有些儿意犹未尽的味道,虽不敢宣之於口,心中却颇有股再回那温泉去,和绛雪试上一回的冲动,不由得在颊上飞起了两朵艳丽的红云,益增媚意。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害羞的时候,难得看到平日端庄沉稳的赵平予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若换了绛雪在此,只怕也不会想到什么其他事,只会愈看愈有趣,多半还要出言抢白他几句。谁教赵平予入门虽晚,年纪却要比她姐妹大上少许,阅历也多些,平日沉着的像块石头,绛雪若在他面前顽皮,多半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头,虚不受力,空荡荡的一点儿趣味也没有,皮到后来总只有摸摸鼻子走开的份儿,就连绛仙自己,遇上了赵平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也松弛不下来。
不过绛仙身为师姐,总不能像绛雪一样调笑赵平予,难得看他这么紧张,想必心中的压力必是不小,她在这一辈弟子中份位最长,总得安慰安慰他,「叫你别担心,师父心地是最好的,加上平予你也是好意,她总不会拿你作箭靶;何况事情或许没你想的这么糟,就算药力不够,不过师伯平时是最疼师父的,总也不会冲动到弄伤了师父,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没事的,知道吗?」
「是…谢谢师姐…」
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玉真子原已晕红的双颊,更似烧热了少许,弄得她眼儿都水汪汪的,脸蛋犹如鲜花初放般娇艳莫名,想板起脸儿都板不起来。虽说元真子昨夜着实体贴,但玉真子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爽了一回之后,竟鼓舞他再来一轮,对她言听计从的元真子虽体贴她含苞初放,但这魂牵梦萦的师妹既已出口要求,他总也不能示弱,自是尽贾余勇、鞠躬尽瘁。
夜来尽欢之下,玉真子虽觉畅快至极,数十年来相思的伤痛,在一夜间全被抚平,满心甜蜜,但隔日一早起来,可就吃到苦头了,昨夜尽情贪欢的幽谷里头,此刻好像还夹着什么东西,加上移动之间,不时有余疼传上身来,弄得玉真子连走路都走不好,靠着元真子和绛雪搀着,才能好好地走进来,她那娇嫩的脸儿,被羞意烧的红透了,偏偏绛雪还顽皮,明知师父的表现大异於平常,还不时多口几句,调弄的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真想打她几下出气。
加上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那羞意就不由得更炽烈了,光是桌上备下的菜餚,那原料她可都看得清楚,样样都是书上所说有壮阳滋阴效果的好料,赵平予虽是嘴上一句话也不说,还紧张的垂下头来,一幅生怕她和元真子生气的可怜模样,但光是桌上的食材,就代表了千言万语,好像在调侃两人风流一夜,情怀畅美之际,贪欢到气虚体弱,须得好好补补似的,比之绛雪娇稚的调笑还要厉害,加上绛仙在旁想讲话又不敢的脸红样子,看得连元真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先…先吃饭吧!我和师兄都…都饿了…」连声音都像调了糖蜜一般,比平日甜腻得多,玉真子差点再说不下去,一夜纵情之下,自己不只神态,竟连声音都变了,男女之情还真是威力十足呢!「平予、绛仙、绛雪,这笔帐…晚一点玉真再跟你们算,什么事都等吃过饭再说吧!」
「是,师父饿了。」将还冒着气的白饭装了过去,看到元真子和玉真子的神情,甜蜜地像是沉浸在爱河里头一般,根本没把他昨天下药的事儿放在心上,尤其玉真子虽是步履蹒跚,初夜显是吃了点苦头,但她眉梢眼角满蕴桃红,显然还回味着昨夜恩爱,毫无怒意,赵平予本来七上八下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放松的心不由得出口调侃了师父一句。「师父和师姑请用。」
听到赵平予意有所指的『师父饿了』这句话,原本心全放在这俏师妹身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她的元真子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但看到玉真子一听之下,登时羞的脸红耳赤,也不敢回头看他,绛仙和绛雪则是一怔之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稍一深思,也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果然,师父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在寒风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胸臆一片凉意的赵平予嘴上微微一笑。幸好他入门以来特别用功,又身具『九阳脉』,内力修练特快,加上元真子对他另眼相待,在内力修练上的指导毫不藏私,玉真子也不时指点几句,令他受益匪浅,赵平予的武功剑法虽还不入流,到了江湖中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内功底子却着实不弱,身上又穿得暖,否则若换了入门以前,光让他衣单食乏地站在这入冬寒风冷拂的山径当中,只怕也要冻到打颤了。
不过说句实话,赵平予身上虽还要运功抗寒,但心下却是暖烘烘的舒服至极。这也难怪,若按江湖当中的规矩,师徒名份既定,长幼之间规矩便生,若是身为徒儿辈的,对师父一代的长辈下了媚药相害,按任何门派的规矩,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偏偏赵平予这回是出於善心,加上尽纾胸臆之后,元真子和玉真子对以往自己的态度也颇有自省,知道怪不得这几个顽皮徒儿担心。
也因此,元真子特别网开一面,不仅没有重罚,言语间更无怒气,只教他在寒风中守山门七日了事,绛仙和绛雪更常来探他,帮他带些热食驱寒,言谈之中也听得出,玉真子和元真子对这次的事,并没有半分怨怪他之意,赵平予不由得放下了心来,他可真不想在这时搞砸了事呢!
想到一向规行矩步,视门规有如性命的元真子,明知道在寒风中守山门的处罚之下,还包括绝不该让被罚的门人吃上热食,偏本就不想罚他,又狠不下心去阻止,对绛仙和绛雪在玉真子授意下的『犯规行为』,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时那既无奈又想笑的形态,赵平予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只可惜他满脸坑巴麻子的形相实在太过丑陋,那丝笑意在他脸上,看起来反透些邪恶诡谲之气,若换了个英挺俊美之人,光是那丝笑意,只怕都可以吸引不少女孩子的注意呢!
这个时候的师父,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呢?表面上虽守着路上,负责尽职地监视着山路上的动静,专注到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赵平予心中却在驰想着,完全没把路上的动态收入眼中。
听昨天绛仙和绛雪一搭一唱、吱吱喳喳,又想大笑又不敢忘形时的说法,元真子和玉真子彷彿想把过去浪费的时间,在这几天内全都弥补过来似的,一入夜两人就钻回了玉真子的香闺里头,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肯出来;即便出到了厅堂外头,眼里也只看得到彼此,情意浓到肉眼都看得出来。再加上绛雪虽是调皮得时加调笑,但绛仙可识大体得多,总在适当时刻把绛雪给拉走,好让师父和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