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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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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她忍不住轻唤,略哽。

“嗯?”他回头时,看见的只是她平静的表情,失笑,“怎么了?”

她亦扬唇,从来不会黏人的她,此刻一颗心如融化开来的一颗水果糖,酸酸的,甜甜的,黏软无比……

情不自禁地,竟然从被内探出胳膊来,向他张开了怀抱。

他十分惊讶,这样的她,从不曾见过……

可是,很喜欢她这样,那么独立的,那么坚强的,那么冷淡的她,居然会有一天会变得如菟丝一般柔软,他只觉一颗心被她的藤蔓缠得更紧了……

郑重地放了包,回到她身边,抱着她亲吻,最初只是浅浅地,轻轻触,后来,便渐渐变得缠绵,而后不舍。

在她唇上用力吮/吸了一下,微微地喘息,“这样我会走不了了……”

她伸出手指,给他理了理刚刚微微蹭乱的头发,“去哪?”

“唔……去见个委托人。”他说。

她自觉闭了嘴,这是原则,有关他工作和案子的事,她不能也不会多问。

给了他一个微笑,“你快去吧,我再睡会儿。”

“嗯。我很快回来!”

他走了,她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门合上的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他果真给她叫了饭,没过多久送来了,她这才起床。

悠闲的一个下午,她不急不慌地吃完饭,虽然家里依然干净整洁,她还是亲手重新整理了一遍,包括他留在这家里的衣服,洗洗晒晒的,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他说很快就回来,可是斜阳西沉,他仍然没有回,也没有打电话来。

她便找了一本书看,静等时间流逝,心中并不着急。

一盏灯,一颗心,等一个归家的人。

人生幸福的极致,便是如此。宁静,而平淡。

夜幕降临,她打算做饭,没有问他是否回来吃,即便他不回来,她也是会做的……

这屋里久未住人,没有食材,她翻遍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只找到一些冷冻的虾仁瘦肉和干的笋类,这些也够了吧,正好做手擀面,他一回来就下锅煮。

想着即便他在外吃了晚饭,只要她做了面,他必定还是要吃一碗的,不禁失笑,系上围裙,开始忙碌了。

面还没和好,手指上沾满了面粉,手机就响了。

她心尖儿一跳,擦了擦手,跑着出去接电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脸上是带着笑的。

然而,电话却不是他打来的,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不可否认,那颗跃到喉咙口的心沉落回原处……

那边久久地,没有人说话。

“喂?请问找谁?”她犯疑,再度问道。

“找你。”终于,有人说话了……

“范仲?”她听着这声音有点像他,但是,不敢相信他会给她打电话,他怎么知道她号码的?

“对,是我。”那边的他很冷漠,“耳力不错……”

“有事儿吗?”他昨天就说过的,明天见,所以,今天是见她来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等了一会儿,最后道,“范仲,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请律师一事,周一去我律所再谈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范仲找她会有什么事,莫非无聊到再叫她去听二胡?

他还是没出声,却也没挂电话。

她叹息,“范仲,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叶清禾。”他却突然叫她的名字了,冷幽得如夜里的清泉。

“我在呢……”她耐着性子。

“叶清禾,你说,人死了就能获得同情吗?”他问。

那样幽冷的声音配着这句话,让叶清禾不禁全身一抖,握紧了手机,“范仲!你想要干什么?”

他便冷笑一声,再次沉默。

叶清禾觉得这样的范仲很可怖,而这样的范仲此时给她打电话更可怖,为什么要找上她呀?她跟他又不熟……

“范仲,你听我说……”她舔舔唇,想跟他说活着的意义,可是,却词穷了,像范仲这么通透的人,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而越是这样灵透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范仲,你别瞎想,你没有必要去获得别人的同情,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范仲,何必把自己放得那么低呢?”

她隐约觉得,范仲似乎有种自卑心理,自卑到厌世吗?想起他被萧伊庭揍的时候还凄然笑着说这样被打死是最好,她心里更觉萧瑟……

而范仲却在那端笑出声来,“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你怎么像在唱歌?”

“……”他在嘲笑她?还是嘲笑他自己啊?可是,他语气里那种悲怆又让她既笑不出来也生不了气,莫名的,她觉得范仲和她有某种相同的特质,她说不上来是哪种,可是这句话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却让她抓住了些什么,仿佛她,和他,都是开到极致的烟火……

幽幽的,她入了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比他更轻幽的声音说,“范仲,你都不知道,陪伴一个人到老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要轻言死字……”

“是吗?幸福?”他的笑声更大了。

不知道他站在哪里,仿佛还有呼呼的风声……

“范仲,你在哪?”她隐约感觉到不妙……

“我?”他淡淡地说着,“在生与死的边缘……”

叶清禾微闭了眼,皱眉,这种事怎么摊到了她头上?她跟范仲没有深交啊!可是,坐视不理?她万万做不到……

“范仲,告诉我你在哪里!”她的语气严肃起来。

“某医院的顶楼。”

他似乎在喝酒,叶清禾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哪家医院!”

“怎么?你要来管我吗?”范仲还在那笑着,说出了医院的名字。

“你在那别动!千万别动!”她瞥见桌上有萧伊庭留下的钱,她抓起来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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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的速度已经无力吐槽了……我知道还差7000字,不过建议亲们明早看,明早一定有好不好?明早没有诅咒吉祥胖10斤~!

☆、第217章 旧欢如梦 何事秋风:相信

路上,她给萧伊庭打电话,可是,拨了几次,他的手机都在通话之中,不敢再耽搁,搭出租车飞快往那家医院跑,同时,回拨范仲的电话,以确认他平安无事。

“喂,范仲!”她有些喘。

他听出来了,她的喘息声不小,笑了,“你不会真的跑来了吧?锱”

“你……耍我?”她坐在出租车上,有些恼火。

他的吸气声在耳边十分明显,“没有,我真的在楼顶……叶清禾,你很傻……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出来。旺”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坐这种傻事……”

“傻事?”他重复着,笑了一笑。

她怎么忽然觉得,他说的傻事和她说的,是两码事儿?“范仲,你待在那吧,我很快就到了。”反正已经出来了,还是去看个究竟吧,否则心里一直悬着……

怕他有意外,始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出租车很快开到了医院。

她下车冲着他说的那栋楼跑去,可是,楼下并没有见到电视里所有过的众人围观的跳楼镜头,也没有见到有警察和保安,或者,还没人知道范仲在楼顶?还是,范仲是骗她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还是上去吧……

一直上了天台,她气喘吁吁的,果然看见范仲坐在边上,身边一个空酒瓶。

“范仲……”她轻轻地叫他。

夜晚,风有些大,他坐在边上,衬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她真怕,万一惊了他,他会从楼顶掉下去……

他没有吭声。

她慢慢走近,直到走到他身后不远,她才听到他说了一声,“你别过来。”

这,倒是有点像电视里的台词了……

“我不过来了,你往里站点行吗?”她抹去额上渗出的汗,这一路,也算被惊吓到了……她这台词,也真够像演戏的,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一番纠结,比如范仲说什么我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之类的?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办?怎么说服他回来?

可是,没想到,他却很听话地真的往里走了……

“……”她很意外,和他对望着,有点傻。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下摆从皮带里钻出来了,脸上被萧伊庭揍过的地方有着淤青和血痂,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他不会跳下去,她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们……先下去吧?”她说。

他朝她走过来,低头笑着,表情有些奇怪。等他走到面前了,她才发现,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在忍笑的缘故。

“范仲?”她双眉纠结,有些气恼。

他便大笑起来,“抱歉,真的忍不住了……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所以,他就是骗她的对不对?他根本就没有要自杀……

原本应该很生气很生气,可是,他的大笑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沧桑意味,在这夏夜的楼顶,看着他瘦削而凌乱的身影,莫名的孤孓感让这口气散开了去,她无奈地问着他,“范仲,你好好地跑楼顶来干什么?”

他看着她笑,而后又叹,“叶清禾,你真是天生的保姆命!”

保姆命?天生的?重点是说她和萧伊庭吗?

“你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可以确定了,范仲真的一点自杀的意思都没有!她甚至纵容他耍着她玩了,可是,这么玩有意思吗?是为什么?

范仲摇摇头,“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自杀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人要自杀?

“没错!不是我……”他呵地一声冷笑,“我倒是很佩服走出这一步的人,说你傻,是因为,若我是你,绝不会去阻止一个自杀的人,那是他自己选择的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其实每个人的最终归属都这样,早一步晚一步的事而已,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自杀就会得到同情呢?要知道,敢于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他绝对是个强者……”

她看着范仲,一个人固执某种念头多年,要想说服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不知道范仲到底过着怎样一种生活,可至少外表光鲜,有什么会让他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有时候,面对一个过于执念的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比如现在,比如范仲。

而她,没有精力来跟他做人生观上的对抗,至少,现在没有……

“范仲,你是带我来看另一个自杀的人吧?谁?”她不知道还有谁的生死与她这么密切相关,可是,看到范仲眼神闪烁的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锦儿?”

他淡淡一笑,“果然是个灵透的人儿……”

锦儿自杀?又是为什么?为他俩不幸福的婚姻吗?

可是,妻子自杀,他这个当丈夫的却把她叫来这楼顶等她灌心灵鸡汤?这两口子都有点奇怪啊……

“我说范仲,再怎么说,这时候你也该去陪她吧?”事情的经过大致可以想象出来了,锦儿就在这医院里吧,既然在医院,那么就没有死成,难不成范仲叫她来还要给锦儿喝心灵鸡汤吗?

范仲耸了耸肩,“她不需要我啊,看见我只会加速她想死的念头。”

“……”这是怎样一对夫妻……“那你们又何必……”话说一半,中国人劝和不劝离,有的话外人还是不便乱说的。

“走吧……”他说。

去哪?她站着不动。

“去看锦儿啊……”他走在了前面。

她有些犹豫,她于锦儿而言也不是一个欢欣的存在,她去看锦儿?合适吗?然而,脑中一道光亮闪过,突然明白范仲为什么把她叫来,于是赶紧跟上了范仲。

他带着她去了病房,在病房外却停住了,回头看着她笑,“我就不进去了,免得给人添堵,你去吧。”

她其实已经想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形,站在门口,想了想,摇头,“我还是不进去了,范仲,是你叫我来的,既然你没事,我就该走了。”

“为什么?”他明显惊讶。

她不想解释,也不需要对外人解释,只看了范仲一眼,准备离开医院,然而,就在这时候,病房门开了,门内是萧伊庭,门外是她,他们俩面面相对。

“你怎么来了?”他十分讶异。

她笑了笑,直说,“范仲叫我来的。”

范仲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那种近似于嘲弄的笑容刹那凝住,而萧伊庭看向范仲的目光更多了几层厌恶,“人渣!”

说完,拉着叶清禾的手,“我们走。”

范仲在他们身后,忽然道,“叶清禾,你是不是傻的?”

叶清禾没有回头,手依然被萧伊庭握着,两人并肩往住院楼外走。

范仲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脸上那抹嘲弄的笑,在看着郭锦儿时沉落下来,眼睛里浓浓的悲哀,看着这个女人,罕见地,流露出怜悯。

他没有进去,她也没有看他,反将头扭向一边,卷发凌乱,肤色暗黄,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

他一直这么凝望着她,久到几乎时间静止,他才悠悠呼出一口气,轻道,“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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