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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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是很苦的,他开始怀疑当初顺从母亲的话是否是最大的错误,他甚至有些恨母亲了,不然,现在跟槿湖在一起的应该是自己吧!
槿湖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她写她的小说,经历这件事,她更依赖沈慕西了。
她问他,介意她身上的那些伤口吗?介意她的裸照在网上掀起的风波吗?
沈慕西抱着她说:笨蛋,这些只能令我更疼你。
得闲的时候,他们穿上戏服,他为她勾妆,他轻声道一句:姐姐,小生哪一处不寻到,却在这里。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他们第一次肌肤之亲的时候,他吻了她很久,他轻轻地吻了她每一处伤痕,她被一点一点融化,在床上,她是迷妖像只性感的猫,缠绵一夜,直到彼此都安然睡去。
他喜欢从背后搂着她睡,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软软的,可以闻到她发际的香味,她也听着他的呼吸入睡。
当槿湖要写稿子的时候,他就闹着要她陪他睡觉,她便就真的停笔不写了。
三毛不也为了菏西几年没有写东西。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哼摇篮曲给她听,或者,讲故事给她听。有一天,他发现她竟然连白雪公主的故事都不知道,她过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童年,多少女孩子是听着王子与公主的故事长大的。他真的想就这样疼她一辈子,给她所有缺失的记忆。
第五十八章:我不会让你做贝丝
有天,她突然对他说,我发现了长寿的办法。他凑近说:什么办法?
她说:跟自己讨厌的人在意起生活肯定能长寿。
他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理论?
她一本正经的说:和讨厌的人生活在一起,会觉得度日如年,每天都是煎熬,那日子不就过得又慢又长,自然就觉得活了好长的时间。我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每天眨眼就过去了,真觉得一辈子太短了。
她永远都是有自己独特的言语,并说得你心服口服。
你有没有在遇到某个人后,开始抱怨一辈子太短了,根本不够你去好好得爱一场。
某个夜晚,他们彼此都睡不着,沈慕西坐在沙发上,她枕着他的腿,槿湖说:一直你讲故事,我来听,那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慕西说:我想听。
在莱茵河旁的一个小镇上,有个留着亚麻般长辫子的女孩,她叫贝丝,她爱上了镇上外来的男人,叫简。
贝丝的父母都反对,但贝丝不管不顾,和简结了婚。婚后的蜜月,他们彼此缠绵,彼此享受着爱玉。可是老天都嫉妒他们了。
蜜月没结束,简出了车祸,下半身失去了知觉。
简躺在了床上,贝丝每天都照顾他,端茶递水,但贝丝到了晚上就出去和不同的男人**,甚至还把男人带回家当着简的面和男人上床。
槿湖停了一会儿,说:你觉得贝丝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慕西用手缠绕着她的发丝,说:她是爱他的,她这么做肯定有苦衷。
槿湖接着说:很多男人一定认为贝丝是个银荡的女人。其实,是简让贝丝这么做的,他骗她说他需要听她和男人**的过程,来刺激自己的下半身,这样有利于自己病情的康复,那个年代是还没有发明影视节目的。
其实他只是想让简去找男人,找一个至少可以和她**的男人。其实他不知道,简每次和别的男人**后,都会吐,她拼命洗自己。
最后,简真的康复了,贝丝就离开那个小镇了,后来,贝丝死了,死于性病,连上帝都无法收留她。
慕西说:我不会让你做贝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即使我们再失落的时候,我们始终都要相信爱情。
慕西拥着槿湖,看着她渐渐熟睡,他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她了,她有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抓住她,却又总怕她会溜走。
槿湖没有隐瞒慕西,她坦然的说起过陆澍,说那只是往事如烟。
二00六年快春节的时候,他们一起准备新年,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样熟识。那个除夕夜,沈慕西给槿湖戴上求婚戒指,说:我们结婚吧!
槿湖像所有被心爱男人求婚的女孩一样激动不己。她说:等我再大点儿,我们就登记结婚。目前我就先把老公位置给你留着。
第五十九章:在你身后,爱的长空
她何尝不想早些和慕西结婚呢,只是她觉得她才刚二十三岁,还太小,二十五岁应该正好吧!
沈慕西说:那就再等你两年。
槿湖说:你不嫌弃我没有父母吗?
沈慕西说:我也没有父母,再说这样吵架你就没法使性子回娘家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她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突然热水器的淋头一下就从旁边的缝冒着特别烫的水,她尖叫了一下,电一下就跳闸了,整个卫生间漆黑的一片。
沈慕西正在整理着照片,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她的尖叫,他忙跑去,打开门,热气腾腾,她就围着浴巾扑在她怀里,湿发上还在滴着水。
水珠落到她的脸颊上,沈慕西抬手拭去,问她:你怎么了,遇见了黄虎狼吗,吓成这个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卫生间,说:刚才电突然跳闸了,黑乎乎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就万分的害怕,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
沈慕西坏笑了一下,薄凉的嘴唇浅浅上扬,他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说:这可怎么好,我总不能陪你洗澡吧,来,让我看看你洗的怎么样。
他温柔地拉开了她的浴巾,她害羞地赶紧回头四周望望,生怕有人看见似的,她红着脸,浴巾还披在她的肩上,沈慕西手里牵着浴巾,打量着她,问:脖子洗过了吗?
她笑道,瞥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
胸口呢?洗干净了吗?沈慕西仍是坏坏的自上往下打量,她的身上有一些疤痕,浅浅粉色的疤痕,他看着,心里有些酸,她是在怎样的艰苦童年里长大的。
我想是的。她答道。她左脚落在右脚上,脚趾互相踩着,不知所措,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专注的看自己的身体。
他的目光又看到了她的双脚,他说:小东西的脚丫子,洗干净了吗?
她笑着忙抓过浴巾,覆在身上,说:哪来那么的问题啊,不给你看了。说完就跑。
他一把拉过她在怀里,拦腰将她抱起,抱到了卧室,用脚轻轻将门带上。
他轻柔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处,他的温柔,化散了她的小小抵触,她在他的身下,她看到了爱的长空。她感受到了,深爱一个男人,原来性是这么自然而美妙的事情。
他们说好,以后的每个除夕夜都会一同度过。
快立春的时候,慕西抱了一捆树苗回来,是桃树。
慕西说:你不是喜欢桃花吗?我现在就在这个小楼前种些桃花,或许,明年就能开了。
看着他把树一棵棵种下,浇水,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愉悦,和慕西在一起应该是她二十几年来度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他说她是她的夸父,为她追寻生命中最温暖的太阳。
第六十章:一辈子好短
在《山海经》中,有篇《夸父逐日》: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邓林,即桃林。
他说,要给她明媚的阳光,给她绚烂的桃花。
他卖了自己的房子,开了一家摄影馆,也不忙,晚上关了店门,便回来陪她。
白槿湖在网上看到炒得很多的一个催眠CD,台湾著名催眠大师设计的,长达四十几分钟,名为:前世今生CD。据说可以跟着催眠大师的引导被带入前世,网上很多网友跟帖,也不知是真是假,白槿湖想试试。
那晚,沈慕西握着她的手,他们并肩躺下,将音响开到适量,他们想一起试试催眠。随着催眠师的声音,白槿湖感觉到他呼吸渐渐平稳到微弱,最后都静静的一动不动,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她撑着头,看着他,她一点都没有被催眠,她只是想看他,见他逐渐没有了反应,她怕了,赶紧推醒他。沈慕西被她推醒了,他兴奋地说他看见了,不是梦,那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亲眼所见。
沈慕西说他看见自己置身在一个宫殿里,周围都是站着的毕恭毕敬的人,他也跟着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就像是至高无上的皇后一样,他手里端着盘子,弯着腰,戴着高高的帽子,很像是一个仆人。
白槿湖笑了,捏着沈慕西的耳朵说:哈哈,你的前世竟然是一个仆人,我还以为会是公子或是骑士什么的。
沈慕西委屈地说:你猜我看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穿着华服像个皇后般的女人是谁吗?竟然是你,我的小槿,前世我是你的仆人,今生轮回了,我做你的丈夫,我依然保护你,照顾你。
白槿湖不清楚这个故事是沈慕西胡乱编造着哄她开心的,还是他真的是看到了,她心里开心又酸楚,我的沈慕西,你怎么会是我的仆人呢,我以为我们上辈子,也是一对恋人,没有爱够,就寄托在来生,
以后的每一个来生都要与你相伴,白槿湖觉得一辈子太短了,都来不及看够他。
他们说好了,如果等老了的时候,都不能动了,或者其中有一个要先离开人世,那么他们就和子女们说好,然后穿戴整齐,手牵着手躺在床上,一起服下安眠药,然后喊一二三,就一起死。
那时,偏偏说的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感人。
不久后的某天,槿湖突然在报纸上看到胡柳父亲的公司被查出走私和行贿,据说是有人向检察院提供的交易录象,很快,公司就被查封了,胡柳儿的父亲也进了监狱。
那维棉呢,她该怎么办?槿湖很担心,失去了靠山的维棉究竟去了那里。
胡柳在一天下午找上门来,不知她怎么打听到的地址。胡柳儿粗服乱头,狼狈的样子,少了不少锋芒,槿湖都快认不得了,虽然她陷害过自己,但毕竟是同学,槿湖还是把她迎进家,给她倒了杯水。
第六十一章:真相
胡柳握着茶杯就开始哭了,哭了很久,才停,说: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真的很后悔,现在我爸爸被关进了监狱,维棉手上有很多对我爸爸不利的证据,我求你,求你让维棉放过我们家,放过我爸爸。
槿湖没料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
胡柳说:是维棉举报我父亲的。她从一开始接近我父亲,做他的情人,就是搜集我父亲的罪证。目前这些证据足够我父亲做二十年的牢。我来求你,求你去劝劝维棉,我已经知道我错得太深,求她放过我父亲,如果还有证据,就不要再交出来了。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竟然是去做卧底的!槿湖还以为她是贪图荣华富贵。
胡柳说:我知道维棉她恨我,我破坏了她的婚礼,破坏你们的感情,她恨我。
槿湖一惊,说:什么?你破坏她婚礼?什么意思?
胡柳低下头,使劲扯自己的头发说:我以为你都知道的。是我以帮樊高开画室的诱饵,还给了乔乔一大笔钱。我让乔乔**了你洗澡的照片。维棉结婚的前一天,我发短信给她,说我有你的裸照,让她去宾馆找樊高,否则就把相片在你新书签售会上散发,所以她就这样被我威胁了。
槿湖震惊之余,自责愧疚一齐涌上心头。傻傻的维棉,明知火坑,还往里跳。
在婚礼的前一天,被未婚夫捉奸在床,被最好的朋友质问,这对于维棉,该是怎样的一个打击。
胡柳儿走了之后,槿湖待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靠枕,难过的忘了天黑了。
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这里,怎么了?沈慕西换着鞋在门口问。
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慕西,慕西说:我们现在要马上找到她,你这样不吃不喝不是办法,我们一起找她回来。
维棉本想通知刘辉的,但他已结婚,再去打扰,也许不合适吧。
那些天,槿湖去了好多她们曾一起到过的地方,甚至一个古老的小镇,但,都没有人见过维棉。她就这样的人间蒸发了,槿湖突然害怕起来。
二00六年四月一日,所有的哥哥的粉丝都在纪念他去世三周年,这个花一样的男子。
槿湖想,维棉是那么的迷恋张国荣,此刻,一定在听他的歌,也许是《兜风心情》,也许是《倩女幽魂》。
槿湖再看了一次《霸王别姬》,当看到程蝶衣最后自刎在戏台上时候,她收到刘辉的电话:维棉在海南,从一棵二十米高的木棉树上跳下,当场死亡。
她不相信,不相信,她斯声歇底地说:你骗我,愚人节,你骗我,是维棉串通你骗我的,是不是她躲着我不想见我,就让你骗我说她死了!
刘辉开始抽泣,说:她临死前发消息给我,只有四个字“帮我收尸”,她在报复我,她用死来报复我,我真的接受不了。
维棉的死讯,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