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天下-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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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龙崎月摇摇头。
“后勤开车。”沈星空闭上眼睛，抱着怀里小猫似的阿环，靠在座椅上，好像要睡觉了。
“去哪里？”后勤发动了中巴车。
“去海边……”
中巴车下午出发，经过一夜的行程，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来到一座海边城市，过年前沈星空带着家人偷渡去日本，也就是在这里出发的。
不过那一次，沈星空坐的偷渡船，是由龙崎月安派专人专船，从日本那边开过来，特意接沈星空和他的家人。
这一次不可能了，龙崎十三在日本那边已经出发，沈星空必须想办法从中国搞到船，然后开到公海上迎接龙崎十三。两艘船将在公海会合，沈星空会在海上为日本内务厅的那个长官助理治病。
中巴车停在离海边不远的一条公路边，沈星空一夜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这时突然站起身，又拍了一下他身边睡着好像猪一样的后勤。后勤昨夜只开了半宿车，沈星空怕他太疲倦，半夜以后让小偷去代替他。
“醒醒到地方了。”
“啊啊？怎么……到了啊？”后勤在梦中惊醒，揉揉眼睛，打着大呵欠和沈星空一起下车。
“龙崎月，白灵和我一起去，其他人留在车里，不许乱走。”沈星空先享受几秒钟阳光与海风，然后在车门口做出指示。
龙崎月和白灵都在车里，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又互相看看，心里很奇怪沈星空为什么要她们两个同时在身边。
她们双双下车，彼此间保持一米多的距离，她们就是水与火，不能碰在一起，否则就有一方要被毁灭。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偷渡船，那是后勤的强项，沈星空为了保证快速安全，才决定亲自带着两个暴力美女跟后勤一起去办事。
听说沈星空要找偷渡船，后勤嘿嘿一笑，带沈星空和美女离开公路，踩着沙滩顺海岸线向前走。
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和风徐徐，很容易让人忘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白灵有种幻觉，自己在和沈星空旅行，现在这里是海边，两个人携手相行，多浪漫，多有情调，要是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白灵不禁挽住沈星空的胳膊，龙崎月无意中看到，突然咳了一声，打碎了白灵的幻梦。
“龙崎月，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些事没有了结。”白灵用充满杀机的目光斜瞟向山田组的女当家。
“我随时奉陪。”龙崎月脸上有一丝冷笑。
“你们两个当我死了？”沈星空跟着后勤向前走，用后脑勺冷斥她们两个，当前最重要的是找条偷渡船，而且要尽快，误了时间就会误了时机。
龙崎月和白灵还算聪明，立刻闭上嘴，在沈星空身后用眼神代替言语和拳脚进行火拼。
四个人一路走出去很远，看到海边有个小码头，木头做的，码头前还围着几条大大小小的铁皮船，这些船基本上全是渔船，这个码头也是捕渔场建的。
码头上没有人，那些船上也没有人，因为已经过了捕渔的时间。捕海鱼一般要凌晨出海，赶在早市前就把鱼打上来，上午十点多哪还有人打鱼，打了也没处卖，离了水的鱼很快就会死亡发臭。
后勤走上码头，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码头，还晾着很多渔网，有几个中年妇女正在修补渔网，还嘻嘻哈哈扯着张家媳妇偷汉、李家老公公扒灰的闲话。
“嘿嘿，几位大嫂，都忙着呢？”后勤堆起一脸笑容，搓着双手跳下码头，走进那些渔网里面。
几个中年妇女愣住了，没想会来外人，她们一起看看后勤，突然哄堂大笑起来，还凑在一起一边笑一边向后勤指指点点。
这些妇女平常很寂寞，渔民的生活与正常人生活不同，男人只管打鱼，女人要照顾家又要管船管网。男人们天天早晨打回鱼，到早市卖了钱，留够家里老婆和孩子花销，剩下的就拿去花天酒地。
女人们有时候几天也见不到丈夫，实在无聊，就借着干活的功夫，几个好姐妹在一起扯扯闲篇，突然见到男人，她们都很兴奋，也觉得新鲜。
“哈哈哈……咳，大兄弟，打哪来的啊？”有个看上去比较豪放的妇女，勉强忍住笑，大嗓门问后勤。
“嘿嘿，从城里来的，想你们男人帮个忙。”后勤笑如春风，又和善又客气。
“我们男人？哈哈哈哈，别说你，我们都不知道去哪找。哎，大兄弟，要不你别走了，晚上去小兰家，让她给你烫点酒炒两菜，哈哈”那个妇女越笑越放肆。
她们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老公不在家，偶而偷个汉也不算什么事，被老公逮倒，就挨顿暴打，第二天一样照常过日子。
“哎呀，他王姐，你说什么呢？”一个年轻点的妇女脸红了，啐了一口，她的目光却偷偷在后勤身上瞟来瞟去。
后勤很会办事，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立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大概一千多块钱。
“大嫂，你们帮帮忙吧，我这有急事。”
“哟，你这太客气了，多不好意思。”年轻点的妇女……就是小兰看到钱，目光变得雪亮，猛地冲过来把钱抢到自己手里，又抢住了后勤，“走走走，家里去坐坐，我给你找我男人去。”
“哈哈哈哈……小骚蹄子，是想再找个新男人吧”其他妇女又羡慕又嫉妒，只恨自己下手晚了，嘻嘻哈哈又笑成一团。
小兰狠狠瞪那些女人一眼，也没说什么，拉着后勤向公路上走。走了几十米之后，偶然回头，发现后勤身后还有一男二女三个人。
“哎，他们是干什么的啊？”小兰呆了呆问道。
“他们是从城里来的大老板，就是他们要找你家男人办事。小嫂子，你要是办好了，还有钱呢”后勤含含糊糊向她解释，着重说明事情办好还有钱拿。
“嘻嘻哈哈，那太不好意思了，走走走，全到我家里去。”听到钱，小兰什么也不在乎了。
这些渔民平常赚得不算少，尤其自己家里有船的，渔汛期来的时候，每天打上来百八十斤鲜鱼很平常。要是家里有大船的，能再雇几个帮手，一次打三四百斤鱼，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生活很幸福。
可这些渔民家的女人就不行了，她们从男人手里拿到的钱，刚刚够养家，平常想买点新衣服，还要向男人再要钱。现在后勤出手就是一千多块，这个钱小兰完全可以揣到自己腰包里，下次回娘家就可以多买些东西了。
在公路附近，有几栋民居，和农村差不多，有的是平房，有的是二三层的小楼，外面都有院，院里晒着鱼干或者打鱼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
小兰家不错，是一栋二层小楼，虽然里面简陋一点，可在这片也算中户。她把后勤、沈星空等人请进家里，又给递烟倒水，随便聊几句后，就离开家门去找她男人。
她男人正和几个铁哥们打扑克呢，不算娱乐，根本就是赌博，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两个小时能输个三千两千。小兰也不管她男人是输还是赢，拉起来就走，她男人还愣住了，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哎哎，你个婆娘，这么着急干什么？昨晚你不是已经爽够了嘛”
“啐，没个正经，家里来大老板了，说有事让你帮忙，赚钱的。”小兰嗔然瞪了一眼男人，心里却想着昨天晚上，她男人在她身上的那股子猛劲。
“什么大老板，你他**是不是偷人了？”她男人突然甩开她的手，还踹了她一脚。
“你他**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偷人，我是想为家里多赚点钱，让你别天天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耍钱。”小兰火了，当场耍泼，眼看就要挠她男人满脸花。
“嘿嘿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生什么气，走走，看看大老板去，嘿嘿，今晚上你再洗干净点。”男人眼看自己老婆急了，也服软了，谄笑着搂住小兰的腰，还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
第六百章 一伙打鱼的强盗
夫妻两个就像狗男女似地回家了，丈夫看到家里居然坐着四个人，不由得愣住了。
“这……”
“呵呵，这位大哥，你好。麻烦嫂子把你叫回来，没耽误你的事吧？”后勤和谁都是自来熟，热情洋溢地握住他的手。
“啊……没事没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男人十分奇怪。
“来来来，出来谈。”后勤亲亲热热勾着男人肩膀，走出家门外，站在院子里面。
男人心里更奇怪了，心想城里的大老板能有什么事找他呢？他就会打鱼，不会别的，哦对了，还会打牌。
后勤脸上神情变得神秘，凑到男人耳边，很小声地说：“大老板想弄条船出海……你明白吧？”
“出海？”男人也不傻，眼珠立刻转了两圈，“你们……是有事吧？”
“你看，没事出什么海啊？实话告诉你，大老板有点东西，必须亲自带出海，你费费心给联系条船，好处少不了。”后勤伸出一个巴掌。
男人看看后勤的手，把脑袋摇得像泼浪鼓。
“不行不行，我不干那事，你找别人吧”
“兄弟，听我说，一事不劳二主，老弟我也是明白人。价钱不妥，咱们再谈，主要是大老板很急，你帮帮忙。”后勤立刻拉住他的手。
“不是我不帮你，现在上面查得严，万一出事就完了。我这还有老婆孩子，不行不行，我不能干，你找别人吧”这男人胆子有点小，说什么也不敢干。
“行行行，兄弟，我也不为难你。”后勤又掏出两千块钱，十分爽快地塞给男人，“这钱算是我请你喝酒了，你能不能给我联系个明白人？”
“唉”男人叹口气，捏着手里的钱，心情无比矛盾。
今天他运气不好，早晨出海没打到多少鱼，刚才打扑克又输了一千多块钱，心里正郁闷。现在后勤平白无故给他两千，他不会嫌钱多烧手，有这个钱，他还能进城去夜总会里，找他的那个老相好呢
“好吧，我看兄弟你也是个实惠人。路子呢，我确实有，你这样，你在我家里多等一会儿，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帮你的忙。”男人一咬牙，把钱给揣起来了。
“痛快，我等你的好消息。”后勤向他竖起大拇指，掉头回屋里去了。
他回屋看到沈星空，微微点下头，沈星空心知肚明，什么也没说，悠哉悠哉喝人家的茶水。茶不是好茶，可沈星空品得有滋有味，白灵和龙崎月坐在他两边，还在用眼神互相激战，沈星空懒得理她们。
转眼就到了中午，这家的女人小兰做了一些饭菜，无非就是红烧鱼、炖鱼、鱼汤一类，她家吃这些东西不花什么钱，全是自己家男人从海里打上来的。
沈星空一点没客气，上了餐桌抄起筷子狼吞虎咽，后勤也吃，不过一边吃一边担心船的事。白灵和龙崎月两个毕竟是女人，嫌小兰家的碗盘不干净，一个说自己胃口不好，一个说自己要减肥。
中午饭没等吃完，小兰的男人风风火火回来了，进屋以后没有大嗓门声张，而是向后勤使眼色。
后勤心里有数，立刻放下筷子，跟着男人再次来到院子里面。
“老弟，行了，我有一铁哥们叫小五的，听说你人够义气，又急着办事，愿意送你们一程。”男人兴奋地对后勤说。
“谢谢，太谢谢了，没别的表示，这还有点钱，你拿着拿着。”后勤貌似感激涕零，又掏出几百块钱塞过去。
“别别别别，这哪好意思……”男人嘴里说着推辞的话，手上已经把钱塞进了腰包里，“对了，你们准备出多少钱给小五？小五可说了，只到公海，少于四万他不干。”
“行行，就到公海，四万是吧？可以，大哥，这事我全拜托给你了。”后勤知道沈星空着急，没有讨价还价，一口全部答应下来。
“那行嘞，今天晚上十点，你们去海边那个打渔码头等着，不可以跟别人乱说，明白吗？”男人仔细叮嘱后勤。
“你放心吧，兄弟，我能让你难做吗？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得多亲热，等这事过去，我找你，咱们进城玩去，嘿嘿嘿”后勤拍着胸脯打包票，表现出十分仗义的样子。
“等等”突然间，沈星空从屋里也走出来了，他脸色有点冷漠。
“嗯？”男人呆住了。
“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后勤也不明白，沈星空怎么横插一杠子。
沈星空没理后勤，只望着那个男人，一字一顿问他，“你说那个人叫小五，他有船能出海是吧？“
“是……是啊……”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悚。
“晚上十点可以，你说的价格也可以，但我现在要先见船见人。”沈星空态度非常坚决，不给男人任何回旋的余地。
沈星空考虑得比后勤更多，这里是渔民的聚居地，民风粗野，搞破鞋耍钱吸毒，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说难听一点，穷山恶水出刁民，沈星空倒不在乎几万块钱，他怕晚上一旦事情有变，就耽误重要的时间了。
男人听到沈星空的话，目光急剧闪烁几下，然后脸色就变差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