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侠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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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待李圣天完全消失在门外之后,那个人才松了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
上,心有余悸的说道:「太可怕了,跟他打交道实在太可怕了。」
对面的人说道:「你的胆子真是大,竟敢去赚银发恶魔的银子,真是
嫌命长了。」
那个人掏出李圣天给的银票,精神顿时恢复许多,得意的说道:「冲
著这二百两银子,还是值得冒险的,不过下次打死我也不敢去惹他了,你
不知道那种滋味,就跟掉进冰窟窿里一样恐怖,我的妈呀!大小姐怎么会
和这个恶魔扯上关系?」
对面的人说道:「你还有心思担心大小姐,还是好好顾你自己吧!帮
规规定在外打探消息的帮徒不得泄露身份和打探到的消息,你两样全泄漏
了,回去等著受罚吧!」
那个人倒是毫不在乎,得意的说道:「兄弟,你的胆子太小了,放心
吧!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来,喝酒,这顿饭我请了!」
对面的人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乾!」
李圣天离开酒楼之后,又在街上找了几个人打听消息,结果反应都和
那个店小二如出一辙,一无所获,看来目前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那个青商
会的人提供的消息了。
就在李圣天正在思考如何行动的时候,街上的百姓突然骚动起来。
「仇将军回来了!」「仇将军回来了!」「大家快去看啊!」高喊声
中,百姓们纷纷拥向城门口处。
李圣天心中一动,牵马跟了过去。
城门口处,无数百姓夹道相迎,一队铠甲明亮、威风凛凛的士兵在欢
呼声中走了进来,不用说一定是武军凯旋而归。
不过这念头刚起就被李圣天否决了,因为除了这威风凛凛的百人队
外,就没有后续部队进城,看来最多只是打了个小胜仗而已。
欢呼声突然沸腾起来,一匹骠骑从城门处缓缓驰出,马上骑士铠甲罩
身,英武异常,百姓们的欢呼正是给此人。
李圣天连忙把身子一缩,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中张望,怕被马上骑士
认出自己,因为那个马上骑士正是武元友的儿子──武渊。
「仇将军,战况怎么样了?」「我们是不是胜了?」「您跟我们说两
句啊!」
百姓们一阵喧哗,他们都迫切的想知道前方战况如何。
听他们喊「仇将军」,李圣天大感奇怪,这个人不是武元友的儿子
吗?照理来说,应该喊武将军才对,怎么改姓仇了?」
武渊勒马驻足,俊脸带笑的望向欢迎百姓,扬手喊道:「大家静一
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攻打郴州的黄通裕贼军已经被我击退了!」
百姓们闻言,顿时欢声雷动。
武渊再次扬手道:「现在桂王已将所有部队调往永州,不消几日,云
翔贼军也会被击退,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桂王必
胜!桂王必胜!」他开始振臂高呼起来。
受到胜利消息刺激的百姓们全都情绪高涨,和武渊一起高呼起来。
如雷欢声中,武渊策马前进,频频挥手。
李圣天怕被他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把身体压得更低,装模作样的跟著
周围百姓一起呼喊。
终于,百人士兵队和武渊进了城,欢迎的百姓也自动散去。
心中迷惑的李圣天随便逮了个人,问道:「老乡,刚才那位将军是谁
啊?怎么如此得到民心?」
老乡不屑的说道:「什么得民心?要不是大家为了知道战果,谁来欢
迎他啊?哼!畜牲一个!」
李圣天想要再问的时候,老乡已经愤然离去。
李圣天只好又去拦别人,反复几次,每个人几乎都是相同的反应,他
不厌其烦的问了六、七个人,终于知道武渊并不姓武,而是姓仇,是百面
狼仇七面的独子,武元友的义子。
这下李圣天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想及那日在营帐中仇渊说过的话,
显然大哥出事和仇渊有关,再比对刚才得到的消息,顿时一清二楚。
李圣天心想道:「仇渊,看来要找大哥,得从你身上下手了。」
李圣天翻身上马,往最近的一家客栈奔去,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到
天黑。
二更天尾,夜深了。
大半个桂州都已经陷入沉睡,四天来,今晚是城中最少百姓失眠的一
晚。
在城东的仇府中,灯火通明,喊声不断。
丫环、仆役们在管家的指挥下,往内宅少爷的房间搬运东西,而搬运
的东西竟然全都是一块块黄澄澄、金灿灿的纯金砖,真不知道这么多金砖
搬进卧房要干什么。
李圣天也是一样的迷惑,此时他正坐在左侧一处的房顶上,遥望院
中。
从李圣天潜来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只看见丫环仆役们在搬运金
砖,这会儿卧房里恐怕已经被金砖堆满了,真猜不透仇渊的想法是什么。
也不见他们家老爷子出来管管,传闻中,百面狼仇七面是个很厉害的
人物,应该不会这么放任儿子如此胡闹吧!
不过李圣天还是失望了,直到最后他都没见仇七面露过脸,这样也
好,少个高手自己也能少点危险。
「好了、好了,忙完了都退下吧!」院子里管家已经开始解散丫环、
仆役。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管家跑到远处一直皱眉观看的仇渊面前,谄媚的
笑道:「少爷,都准备好了,您可以进房歇著了。」
仇渊不满的喝斥道:「下次记得早点准备好,再让我等这么久,小心
你的脑袋!」
「是,小的知道了。」管家吓得脸色发白,拼命的点头,自家少爷的
脾气他最清楚了。
仇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迳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吆喝!噢!太好了!」房间里顿时传出欢呼。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抹净额头冷汗,随即奔出了内宅。
黑夜中,一道白影从房顶飘然落下,此人正是李圣天。
「宝贝,我想死你们了,来,让我亲亲!」仇渊房中不时传出让人纳
闷的对话。
李圣天倍感奇怪,明明房中只有仇渊一人,他在和谁亲热呢?难不成
是和鬼怪!
李圣天正想放出异力探清楚的时候,目光刚好扫到透射出光线的窗
户,心中一动,干脆决定用最老套也最有效的方式。
李圣天飘身掠到窗口避光处,用指头轻轻一戳,光线射出,里面的情
况一览无遗。
李圣天一看,顿时傻眼了。
让李圣天惊讶的并不是那满屋子金灿灿的金砖,而是正在金砖中滚来
滚去、赤身裸体的仇渊。
一个看似正常的英俊青年,竟然赤裸著身子在金山中滚来滚去,状若
疯狂,甚至还呼喊那些金砖「宝贝、亲爱的」,不时抱起它们又啃又吻,
就好像真的是他的爱人一样。
李圣天心想道:「这、这分明就是精神不正常,对,一定是精神不正
常!」
李圣天终于得出了一个勉强能说服自己的结论,但是他马上又否决
了,因为平时的仇渊根本没有丝毫不正常的表现。
精神分裂?也不可能,那么剩下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仇渊爱黄
金!
没想到世间有像仇渊这样痴迷于黄金的人,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
有。
李圣天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看着满屋子金灿灿的黄金,他好像看到
了一堆堆白骨。
可以想见,仇渊为了聚敛这些钱财,一定做了无数伤天害理、令人发
指的事情,这满屋的黄金根本就是桂州百姓的血肉堆积而成的。
疯狂的杀意轰然涌起,让李圣天克制得极其痛苦,不过现在还不是杀
仇渊的时候,就让他多活一会吧!
李圣天手一抖,一道寒芒闪电般破窗射入,同时李圣天冲天而起,眨
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什么人?」仇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破门而出。
仇渊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返身回到屋中,赫然看见金灿灿的黄金墙
上嵌入了一面寒光闪闪的金牌,正是欢喜天尊李靖玄的欢喜令。
「欢喜令!」仇渊惊骇欲绝,整个人差点软了下去。
突然间,仇渊放声吼道:「来人啊!马上给我取衣服来,我要去见夫
人!」
深夜,城西一座大宅──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宅,占地面积约有数亩,夜色中隐约能看到的
楼阁就有十多座,不过这样大的宅院却好像没有人居住,幽静的有些恐
怖,而仇渊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恐怖。
慌乱失措的仇渊连门都不敲,迳自冲进去,直奔内宅主楼。
当看门的仆役重新关好大门的时候,一道白影从一侧墙头翻入,飘忽
即逝。
那个看门的仆役还以为自己撞到了鬼,连忙念诵道:「阿弥陀佛,菩
萨保佑……」
这时候,李圣天已经飘身停落在内院回廊,抬头仰望,只有主楼二层
的卧房灯火通明。
两腿一弹,李圣天飘身而起,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的落在
楼顶之上,然后一动也不动,凝神进入空灵无物的境界,精神异力瞬间狂
涌而出。
「渊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娘,你就这样闯进我的卧房,被
外人知道了总是不好。」声音绵软娇媚,动听至极,是坐在梳妆台前的少
妇发出来的。
李圣天看清楚她的容颜之后,顿时心生惊艳之感。
这是一个青春焕发的美貌少女,娇嫩白皙的肌肤宛如美玉,双眉似远
山翠黛,深邃幽深的双眸黑如幽潭,顾盼间彷佛能让任何男人都不自觉的
沉溺其中,这样的美貌、这样的风情,怎么能不让人惊艳?
难以想象仇七面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二房,不过她的美丽却
对仇渊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
仇渊恶声恶气的说道:「少说废话,你看看这个!」他抖手把欢喜令
扔到梳妆台上。
女子斜眼一撇,继续悠然自得的涂脂画眉,她一直在梳妆打扮,连说
话时都没有停过,想必是极其爱美之人。
仇渊怒喝道:「画画画,整天就知道涂脂抹粉,真不明白我爹怎么会
娶你这个狐狸精!」
「呵呵呵呵!」女子娇笑著站了起来,背对仇渊的凤目射出如电寒
芒,让人不寒而栗。
仇渊浑然无所觉,怒喝道:「你还笑得出来,这块欢喜令只有欢喜天
尊才有,是不是你把他放跑了?」
女子娇笑著拿起欢喜令,在她娇小细嫩的柔荑中,金牌上的欢喜佛尤
其显得醒目,诡异的让人心寒。
「放心吧!中了秘魔散,又被你挑断手筋、脚筋,他就是插上翅膀也
飞不走。」女子冷冷的说道。
「什么飞不走,我才不信,你带我去见见他,现在就去!」仇渊暴躁
的说道,自从见到欢喜令,他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再这样下去,
肯定会崩溃的。
女子显然不想违逆仇渊,踱步走向门口,娇声道:「随我来吧!」
仇渊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大宅后面,是一座占地面积惊人的后花园。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回廊环绕,曲径通幽,就算比起王侯将相之家
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花园正中的假山,虽然并不高,但是浑然一体,就象是从一座
真山上切割下来的一样,让人啧啧称奇。
夜色中,女子和仇渊一前一后快步行来,最后双双驻足假山之前。
嫩葱一般的手指伸出,在假山中轻轻一按。
「啪」的一声,两人右侧地面赫然现出一处幽深的洞穴,斜斜的阶梯
直通地下,看不清有多深。
「随我来,他就被关在下面。」女子当先移步而入。
「妈的,什么时候又开凿了这个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仇渊一边骂
道,一边跟了下去。
女子解释道:「这栋宅子是你父亲送给我的,有些东西你当然不比我
清楚。」
「哼!」仇渊怒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下了多深,终于到了最底,接著又穿过一条狭窄、髒湿的通
道,走了十数丈之后,才走到了尽头。
仇渊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是死路?」原来这条通道的尽
头四面都是石墙,根本无路可走。
女子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按向左侧石墙,只听几声轻响,一道石门缓
缓开启。
仇渊愣然望去,石门后赫然是一